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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血族的故事,巴罗教授又给大家讲了妖精、龙族和矮人的传说,同学们也听得津津有味:“妖精我想不用多说,对角巷新开的古灵阁站在门口的都是。龙族的聚居地是奥琼斯火山,那里有不断喷薄的岩浆,普通人无法靠近。而矮人则居住在白雪皑皑的拉莫丽兹山脉,他们擅长金属的锻造和珠宝加工,据说是十分勤劳勇敢的种族。”
“讲起吸血鬼,”弗兰克斯蹙起了眉头,一反往常的愉快和爽朗,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尼尔说,禁林的独角兽被攻击了,幸好斯莱特林院长救了它,但在伤口的地方留下了两个尖牙印。”
“尖牙印?”萨尔不敢置信地叫起来,又马上讪讪地冲周围的同学一笑,小声地和布莱克少爷咬耳朵:“你是说,有可能是吸血鬼干的?”
弗兰克斯点点下巴,灰色的眼眸一点一点地凝重起来:“很有可能是,你也知道所罗门之戒的事,大家都在猜测血族会不会攻击学校。”
凑近了一些,弗兰克斯心无旁骛地一把揽住萨尔的肩膀,高昂的语调像极了校长:“萨尔,今天晚饭之后,不如我们去一趟禁林吧,你看怎样?”
先是怪嗔了弗兰克斯一眼,萨尔摸着光滑的小下巴,佯装深沉道:“这样不太好吧。”
眼见对方立马泄气地垂下头,斯莱特林少爷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不过,本少爷还是可以纡尊降贵,陪着你个臭小子去禁林看看的,走吧。”
夏日的傍晚,风还有些凉。在长满苔藓的羊肠小道上,两旁都是黑皴皴的灌木丛,还有跳跃在枝桠上的松鼠,昏黄的光线投射下两团小小的阴影。
萨尔缩了缩脖子,后悔没多带一条围脖来:“到底在哪儿,弗兰克?”
“听说就在这附近了。”弗兰克斯张望四处,竖耳倾听四周的动静,“你听,好像有蹄声,慢慢地朝这里靠近。”
萨尔屏息细听了一会儿,突然抽出魔杖对着乱木一指,喝道:“是谁?谁在那里?”
枝叶应声一阵乱颤,珍珠白的鬃毛泛出柔亮的光泽,半个身体隐藏在浓密的叶丛里,冰蓝的眼光从缝隙间透出来,仿佛还在怀疑萨尔的话。
“快出来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弗兰克斯半蹲在树丛前,灰蒙蒙的大眼睛闪啊闪。
小家伙可能是听懂了他的话,试探性地伸出一条修长的腿,萨尔分明看见,那上面还淌着淡淡的银光,美极了。
大概是觉得他们确实无害,接下来整个身体缓缓地探出来,金色的鬃毛、银白的身体和尾巴,两只眼睛仿若海底深谷,蓝得清澈无比。
“你们,是人?”漂亮的银睫毛一扇,小马人的眼神纯纯的,“是霍格华兹的?”
两个小孩立马点头,从头到脚都把他打量一遍,四只眼睛里冒出无数的憧憬。比如说把这小马人绑回去,骑在上面四处炫耀;比如说,把他强行按在地上,上下其手地摸光光一遍,好好地研究一下,他的身体是怎么发光的。
当然,表面上看起来,斯莱特林少爷的表情还是粉无辜的:“我们听说有独角兽被攻击,所以想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听爸爸妈妈说,好像没事了。”小马人的脑袋歪歪,瞅着这两只和他差不多个头的小东西,心里很满意终于有比自己小个儿的了,“你们不用担心!”
“原来是这样。”弗兰克斯显然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来了精神,“对了,你爸爸妈妈呢?”
蓝宝石的眼睛里有点纳闷,小马人跺了跺地上的尘土:“他们去找罗南叔叔了,好像就是关于你们霍格华兹的事情哦。”
听见是学校的事,萨尔想到了马人的预言,着急地追问:“什么事情?”
小马人停下了蹄子,蓝眼睛认真地盯着他,亮得惊人:“霍格华兹已经陷入危机了,这是星象所示的结果。”
霍格华兹已经陷入危机?莫非,真的有吸血鬼企图攻击学校吗?
“萨拉。”欢呼声让萨尔回过神,他看见小马人撒开蹄子跑了出去,不由转过头。
这转头不要紧,但转头看到的情景,就让萨尔的下巴砸到胸口了。
只见自己一向冷漠的父亲,臂弯里搂着一头吮奶嘴的独角兽,还貌似温和地轻拍小马人的脊背打招呼,萨尔不停地揉眼睛以为是幻觉,弗兰克斯直接当场石化。
“萨尔。斯莱特林,弗兰克斯。布莱克,格兰芬多学院因为你们两个擅闯禁林而扣去二十分。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去。”
走到他的面前,萨拉查毫无表情地俯视两个孩子,冷冷地下了驱逐令,萨尔不甘地握紧拳头想要反驳,却被弗兰克斯一把抓住,回了萨拉查一个盛放的笑颜:“谨遵斯莱特林院长的教诲,我和萨尔现在就回去。”
萨拉查看了看这孩子,没有再多说废话,抱着独角兽往禁林深处走去,偶尔还与身后跟着的小马人说几句话,这让站在原地的萨尔感到嫉妒。
嫉妒,是的,他竟然感到嫉妒!
这是一种被人抢走父爱的嫉妒,更是一个孩子渴望被关注的情绪。
正文 本少爷扣分了
马人的预言,让萨尔整整一个星期也没再露出笑容,他隐约有种不祥的感觉。
事实上,事情也远没有结束。这天下课以后,萨尔正躺在茵毯般的草坪上看书,弗兰克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嘭”的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喂,萨尔,你猜发生了什么?”
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点,萨尔的视线没有离开书本,爱搭不理地回了句:“快说吧,别卖关子。”
调皮地拨开他手上的书,弗兰克斯趣致的小虎牙蹦了出来:“尼尔说,这几天巴罗教授总是让人捉弄,不是在半路陷在绿泥沼泽里,就是上课的时候被仿真蟑螂啃手指甲……最神奇的是,根本找不出是谁干的。”
弗兰克斯说着说着也平躺下来,手臂枕着胳膊,羡慕地望着高高的蓝天和白云:“恶作剧的手法很高明,真是酷毙了!”
萨尔放下了书,不满地冲他撇嘴:“你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不是幸灾乐祸啊。”弗兰克斯闭上眼,哼起了家乡的苏格兰小调,“不过你不想知道是谁干的吗,萨尔?我可是很好奇呢。有机会,一定要和这个人切磋一下。”
看着他突然睁开的眼睛里,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萨尔有些无语:“我不好奇。话说回来,你一天到晚‘尼尔说、尼尔说’,你和他真的只是青梅竹马?”
提到与马尔福少爷的纯洁友谊,弗兰克斯难得的炸毛了:“我和尼尔当然是好朋友,你这个思想龌龊的家伙!”
萨尔刚想笑骂回敬,却见他猛地停顿了一会儿,脸上有种古怪的意蕴:“再说,尼尔有喜欢的人。他的未婚妻,长得很漂亮,人也很温柔。”
“还说你不是喜欢他,连人家的未婚妻也调查得一清二楚。”萨尔轻捶了一记他的胸膛,小少爷笑得益发肆意:“说明你暗恋他许久了,弗兰克。”
弗兰克斯的脸蛋涨得红彤彤的,但明显是恼怒的成分居上:“我懒得跟你说。谁像你和杜克斯一样,整天呆在一起,暧昧得要命。”
说完这话,布莱克少爷扮了个大大的鬼脸,气得萨尔一脚踹把他踹到角落里去画圈圈:“你去死!我和阿加雷斯只是朋友!朋友知道吧?你这该死的家伙。”
“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的友谊?”弗兰克斯斜睨着他,故意用嘲讽的口气说道,“得了伙计,你以为是天方夜谭吗?每个霍格华兹的人都知道,这不现实。”
“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萨尔脸上有一晃而过的错愕,但错愕过后则是更深的落寞。
弗兰克斯偏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后悔贸然地提到学院的阻隔:“喂,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
“不,你说得对,那不现实。但是,”冲着他摇摇头,萨尔的眼神看起来很认真:“我是格兰芬多,你忘记了吗,弗兰克?”
怔了怔,弗兰克斯咧开嘴大笑了起来,每一颗晶亮的牙齿都看得一清二楚:“没错没错,你和我们一样,都是格兰芬多——天生就该无忧无虑、英勇无畏的小狮子!”
萨尔也被感染了,嘴角上挑的弧度更高了些。他不得不承认,弗兰克斯确实是个令人愉快的家伙,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让你不知不觉忘记了忧愁。
正当两个人还在讨论学院八卦之际,眼前走过了一个形色匆匆的学生,让萨尔觉得背影有点熟悉。
“萨尔,你看到了什么?”弗兰克斯停下了原本的话题,灰眸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哦,原来是戴维斯。韦斯莱啊,你认识他吗?”
这个名字提醒了萨尔,原来就是开学典礼上的红发少年。不过他看起来很急切的样子,是想去干什么?
萨尔依旧看着那个方向,赤色的眼睛里添上了疑虑:“奇怪,他干嘛走得这么快?斯莱特林下午有课吗?”
“据我所知,没有。”拜自己的青梅竹马所赐,弗兰克斯对蛇院的情况摸得很透,细微到他们的课程表。
垂睫思索了半晌,萨尔突然站起来对弗兰克斯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帮我把书带回去。”
“喂喂,萨尔!萨尔!”
弗兰克斯手捧他丢过来的书,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在萨尔的背后大声地喊着,可惜斯莱特林少爷似乎颇为着急,大步流星地走远了,根本没有回头的打算。
小心地与红发少年保持一段距离,萨尔尽量将身体贴在拐角的墙壁上,不让人发现他的行踪。
说起来,萨尔的第六感一向准得可怕,他总觉得韦斯莱刚才的行止有些慌张,所以才决定尾随在他的身后,看看这小子到底打算去哪里。
穿过了一条长长的门廊,他们已经走出霍格华兹的城堡,再走过一片葱茏的菜地以后,萨尔发觉了对方的目的地似乎是……温室?
霍格华兹的三个温室由赫奇帕奇女士建立。虽然同是本世纪的四巨头之一,其实学生们私底下称她为赫尔加院长。赫尔加在四个人之中年纪最小,学校落成的一天恰好是她二十五岁生日,更像是个大姐姐。
这些事情,都是萨尔听别人说的。他没有见过赫奇帕奇院长,也不知道他人口中精灵一般让人难以忘怀的姑娘,是不是属实的描述。起码目前为止,他对校长和拉文克劳院长,还是保留看法的。
回头张望了几眼,韦斯莱鬼鬼祟祟地打开了第一温室的门,萨尔赶忙闪身跟了进去,翻身躲在了高高的横梁上,同时没忘记给自己加一个幻身咒和静音咒。
刚刚跳上横梁,萨尔发现屁股并不是落在硬邦邦的木头上,而是一样软软的东西上面。他大惊失色地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是阿加雷斯含笑的丹凤眼,和那张始终瘫痪的面庞。
“你、你怎么——”萨尔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阿加雷斯一把捂住了嘴,他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薄唇上,示意他先安静下来,仔细地看看下面的动静。
萨尔不情不愿地被他半抱在怀里,淡淡的冷香弥漫在空气中,徐徐地混入自己的鼻息,细碎的发梢时不时扫过他的脖子,心里有点痒痒的,很不舒服。
可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这种暧昧的姿势。两个人的脸颊都快贴到一起了,这家伙性感到该死的嘴唇就挨在他的鼻尖上,还让人能看不能动……哎,扫兴。
这时的阿加雷斯,思想倒是难得的很纯良。
他注意到韦斯莱似乎是在空瓦盆里加了绿莹莹的粉末,撒完的时候甚至露出了十分奸诈的笑容,立即反应过来这几天的恶作剧都是出自谁的手笔了。
左手一撑横梁,阿加雷斯稳稳地落在地上,韦斯莱对这个意外出现的人大感吃惊,马上把做了手脚的瓦盆藏到了身后,摆出绝对乖乖的表情,湛蓝的眼眸一闪一闪亮晶晶。
“你刚干了什么?”目光锐利而直接,声音平淡无奇,阿加雷斯对外人向来冰冷如僵。
“没有没有。”戴维斯赶忙挥了挥一只手,又轻轻一皱可爱的小鼻子,“瞧我无辜的小眼神!明显就是什么都没干嘛。”
听见这话,坐在横梁上的萨尔默了一下,心中暗想:他的话明明说反了,应该是瞧他那狡猾的小样,明显是什么都干完了。
阿加雷斯象征性地牵了牵嘴角,但这个微笑实在是寒得掉渣:“你还是认为无辜的话,我不介意把斯莱特林院长叫来,问一问在温室里下痒粉是不是无辜?”
意识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戴维斯的脸上彻底没有嬉皮笑脸了,他的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两只脚尖向内蜷起,可怜兮兮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