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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要么就先出去。”秦恕可不像贾琳那样,能大大咧咧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走。
“干脆帮给你穿算了。”贾琳一边挑衣服,一边说。
“不、不用,我又不是女人。”秦恕哼了一声。
秦恕说这话其实不带怨气,不过是单纯辩白一句而已。贾琳却忽然停了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秦恕,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过女人,你就是你,是别人无可代替的你。对我而言,这世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你。你要记住,在我面前,你不必为了任何人委屈你自己。”
说到这里,贾琳顿了顿,把秦恕的衣服递给他。看着秦恕动作迅速地把自己打理好了,贾琳才继续说下去:“就比如说,目前在总督府里住着的那个女人,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那女人甚至不需要我出手,再等几天吧,等京城传消息来,她就完蛋了。”
“我本来就没有放在心上。”秦恕闷头闷脑地说。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在亲口告诉你一声。”贾琳笑着说道,“那女的其实你也认识,镇南侯府如今不成气候了,那对母女就想出了这么下作的手段,试图和杏林胡同搭上关系。要知道,当初她在阳泉寺里自荐枕席的时候,连那屋子里的人是不是我都没有搞清楚,最后把陈安吓得去小七的屋子里躲了起来。也就是说,我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享艳福的人可是陈安。这事儿真追究起来也是不错的,毕竟,陈安也算是个尤为青年,侯府的小姐也是娶得起的,你说呢?”最后这话分明就是在奚落小应氏的身份了。
事情大致上和贾琳推断的一样,小应氏心比天高,只是如今镇南侯府这般境况,她往高了嫁是不可能的,这让她如何甘心?而贾琳当初状元游街的时候,偏偏这么巧就被小应氏一眼瞧见了,磨了她母亲许久,母女两个才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来。
这也真是孽缘了,镇南侯当初状元游街的时候,镇南侯夫人当初也是一眼瞧上了他,结果这二人就勾搭成奸;如今,秦恕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一眼就瞧上了贾琳,但是偏偏贾琳不是镇南侯,他所看重的人从来就只有秦恕一位,这不是任何其他人能用权势、美貌、金钱来逼他动摇的。大概只有小应氏母女还以为同样的手段能再使第二次吧,殊不知,人不同,结局也会截然不同。
秦恕之前是一点都没有打探过总督府里那个女人的消息,这回还是第一次知道那人的身份,皱了皱眉头,问:“怎么是她?你确定这事儿万无一失么,我只唯恐会坏了你的名声。”对于这个血缘上的妹妹,秦恕连一面都没有见过,自然谈不上什么失落不失落的。
“我先前将整件事情都交给水忟了,是他看不住人,竟然还让人跑到西北来了。这事儿,水忟不想办法给我一个交代,我定要想办法让皇上把他给外派了!”贾琳咬了咬牙。他给了秦恕一个拥抱,两人这才离开床铺,叫了下人摆饭。
原来,镇南侯府的二公子失踪了之后,按照贾琳的计划,是先在府上好好装神弄鬼一阵,等到秦恕平安的消息传回京城去了,再暗中派人去和镇南侯夫人谈判,要么就让二公子平安归来,但是她得自己出面证明是自己的女儿不守妇道,要么就让二公子就此消失,而她的女儿也无法嫁给贾琳,只能嫁了贾琳身边的小厮。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对等的选择,选择第一项,好歹能捞个儿子回来,要是选择第二项,才叫彻底的赔了夫人又折兵。镇南侯夫人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但意外偏偏就出现了。自镇南侯夫人因为二儿子失踪和小应氏这个女儿闹得不愉快了之后,小应氏是个小性子且做事莽撞的,二话不说收拾了金银细软,连夜离家出走跑来西北投奔自己心中的良人了。在她心里,别说秦恕已经死了,就是没死,她貌美又和贾琳有过一段(虽然她还是没搞清楚,被她摸了身体的人是陈安),自然能凭着自己的温柔才情把贾琳一举拿下。所以,吃了一路颠簸的苦头之后,她就正大光明地找上总督府,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她可是贾琳的女人!总督有心巴结贾琳这个皇上身边的红人,再加上忠勇王爷存了看戏的心理,这女人竟然也好吃好喝地住下来了,还闹得人尽皆知。
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水忟办事不利。凭着水忟的性子,小应氏得意不了几日的了,完全不用贾琳出手,小应氏就等着被轰成渣渣吧。
不过,秦恕虽然好脾气,三观也正,但犯不着让自己的敌人好过不是?于是,当天,一则流言就传开了,只说总督府里那女人如何如何不要脸,如何如何勾引人,如何如何和小厮有了收尾却还想赖在贾大人头上……说得活色生香,等传到总督夫人耳朵里的时候,她原本就瞧着这个举止无度的小应氏不顺眼,怀疑她的说辞,直接顺势把小应氏给“请”了出去,但总督夫人也没有撕破脸,只说要人护送她去驿馆,和小贾大人一路。恰在这时候,京城也传了消息来,原来镇南侯府家的小姐……她溺水死啦!也就是说,如今小应氏连个侯府小姐的身份也是没有的了。
小应氏自然不相信自己的运气有这么背,她还叫嚷着让那些不听她话的人吃苦头呢!结果,第二日,天一亮,小应氏从疼痛中醒来,一声惊叫,原来她正赤身露体和个满脑肥肠的半老头子躺在一起呢,那老头子狰狞丑陋的那物件还插在她的身体里,被她一夹紧,正一缩一缩地跳动。
这半老头子不是别人,正是总督大人。
于是,转了一个圈,小应氏又哭又闹,最终还是又住进总督府了。但这会儿,可没有人给她好脸色看了,一时之间大家都在说,原来这女人是早就勾搭上总督了,只是碍于总督夫人的面,总督才给她捏造了一个旁的身份啊!
甭管这话中有没有漏洞,底下的人不过是听一热闹而已,尤其是这种香艳的桃色新闻,原本就是众人的心头爱,大家绘声绘色地只把这女人在床上的模样说得有声有色。一来二去,倒是把贾琳从这里面摘干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最近拖拖踏踏实在是太抱歉,但是很多事情实在是特别难弄,童话中不都是穿得漂漂亮亮等着时间到了就能做新娘的么……可是,现实生活中事情太多了,明明这还有七八个月呢,但所有事情现在都要准备起来,否则就来不及了……弱弱说一句,我发现自己心理上都没有彻底转变过来……
这是第一更,话说,今天有充足的时间,不知道能爆发出几更来。
☆、第九十四章
悠闲的日子没有几日,很快;贾大人就该正式出现在人前了。此次蛮人投降;谈判的事情都是由贾琳负责的。除了贾琳;自然还有一些老臣。粗读中国历史,贾琳其实特瞧不起那些所谓的大国风范;好容易把别人打败了,人家也投降了;等到人家递交投降书了之后;为了所谓礼仪之邦的名声;或者为了彰显上国状态;又给人家送粮草送金银。最后不叫人家割地赔款不说;还倒贴一车子财物。
贾琳很想唾那些老臣一脸,你们这么逗比;你母亲知道吗?!
反正贾琳是这群谈判人员中级别最高的,谈判的时候,贾琳就死咬着要蛮人赔钱、赔地、赔女人!千万别误会,这最后一项,其实是要蛮人把从大晋朝边疆掳走的女人还回来,而光这最后一项,都能让蛮人的人口在几十年内减少好些。
也许是贾琳这态度太过强硬了,一群老大臣简直都不想和他共事,有不少气得拂袖而去的。对于贾琳这种行为,自诩读书人的老臣们整天张口闭口就是“有辱斯文”,或者就是“强盗啊强盗,此等行径与未开化的蛮人何异?”有那气性大的,连折子都写好了,为的就是要在靖德帝面前告贾琳一状,言辞激烈地说他身上毫无读书人的气节,败坏了大晋朝礼仪之邦的名声。对此,贾琳左耳进右耳出,却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一直到整个谈判结束了,贾琳才把那些老臣们请出来,叫他们站在那里听那些在战争中家破人亡的大晋朝子民说自己的故事。他们中不乏年迈的老人和毫无生活能力的幼儿,还有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伤残老兵。他们的生活都无比艰难。而这都是蛮人造成的。
贾琳很不屑地反问:“人家都抢到你家里来了,你好容易把强盗打退之后,不想着安抚家人,不想着抚恤受伤的护院,就想着把钱财送给强盗,好让强盗们休养生息,下次再打上门来?甚至,你们中还有人想主动把围墙拆了,主动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地盘划给强盗?我真怀疑你们还是不是大晋朝的子民!别是和蛮人勾结了的吧!”
远在京城的靖德帝看着充盈起来了的国库,心里十分满意。在皇上的默许下,这一番国土不可分割的理论迅速占据人心。
水忟自命风流,大冬日还拿着一把描金折扇摇着,笑道:“这国土,的确是该寸步不让,谁知道上面会长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来!”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那位看似清秀实则武艺了得的娘子给提溜了耳朵。窦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说:“你该有些长进了,整日里没个正行,小心日后孩子跟着你学坏了!”
“孩子学我有何不好?我这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比子建貌似潘……等等,孩子,你是说孩子,娘子你有啦?”水忟傻眼了。
待贾琳和秦恕从西北回来,都已经是年关了。这时候,就是连圣上都已经封了笔,虽然说贾琳和秦恕都是明摆着要高升的,但这也应该是来年开春之后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贾赦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贾琳才回来,第二日,他的拜帖就送上门了。
贾琳瞧着那拜帖,那上面的话倒写得恭谨十足,甚至贾赦那意思都不是上杏林胡同来,而是在外面的茶馆里再约了一处。贾琳挑眉一笑,应了。
贾赦原配周氏的娘家周家已经把贾府给告了,虽然事情过去久远,可人证物证竟然也被翻了出来,再加上贾府新近又刚死了新媳妇李纨,判决一下来,这事儿定然是贾府的不是。但是,贾母那么大的年纪也不是白活的,所有的事情往王夫人身上一推,她这个老太君竟然抽身得干干净净。
如今贾珠已经不在了,元春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境遇,宝玉年纪尚小,王夫人深知只要有贾母在,那么宝玉就还有好日子过,因此万般无奈之下,也心甘情愿认了罪。她如今已经身陷囹圄,只等着来年开春的时候审判,约莫是个流放千里,或者发卖为奴的下场。
贾政却是极其相信贾母的,既然王夫人亲口认下了,在他心里,这事儿自然从头到尾都是王夫人的不是了。他向来好名,可如今出去总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一时之间,他心里的夫妻情分都化为了浓浓的怒火,竟是不顾孩子们的体面,二话不说就写了休书,给囹圄中的王夫人送去了。而王家那边,大房贾琏的媳妇王熙凤可也是王家的人,王熙凤会做人,自她头次流产之后就算到了有如今这一幕,自然早早打点好了,现如今竟然也没有人要为王夫人出头。只有王子腾虽然瞧不上王夫人这个妹妹的手段为人,可到底还派了人略微照顾一下王夫人在狱中的生活。天子脚下,王子腾可不敢动手把王夫人捞出来,也不好叫贾府收回休书,他如今也只能尽量让王夫人的日子好过一些了。
待贾琳到了茶馆,贾赦早已经在包厢中等着了。
贾赦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其实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见着贾琳推门走进来,面对着这个曾经是自己子侄的少年,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佯装恭敬地行了大礼,然后一脸谄笑着把正座让给了贾琳,道:“大人这气色越发好了,想来还要高升呢!”
“何必叫得如此生疏呢,我如今虽然已经是出族之人,但当初贾琏二哥的帮助,都是记在心里的。就是从世家交往而论,如今也该叫您一声贾伯父呢!”贾琳倒也笑语盈盈。
贾赦虽然在大事上迷糊,可人情往来到底比贾政要熟悉些。如今贾琳是什么身份?贾赦倒是有心想应下这声伯父,可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子,连忙赔笑着说道:“大、大人客气了……实不相瞒,我今日约大人出来,是望大人给指个路子呢!大人是个知恩图报的,还记着琏二当初那一点点滴水之恩,可能我琏二如今却是有家不能回……”说着说着,贾赦还装模作样拿袖子擦了擦眼角。
贾琏倒也不是真有家不能回,只是贾母这一弃卒保帅,贾琏一是心里有气,二是知道自己回来后碍于孝道又要妥协了,因此借着王熙凤怀孕一事,他们索性在半道上停下了,只说王熙凤动了胎气,半点劳累不得。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