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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谁是故人
第四章谁是故人
其实要真说起来,永璋身为皇子,奴才们真的苛待他那还是绝对不敢的。人家爱新觉罗家都有护短的毛病,自家人欺负可以,外人尤其是奴才也敢踩上一脚的话,东窗事发的时候有你受的!所以,三贝勒府里的奴才最多就是不听使唤、瞒心昧己、盗窃主物等事儿。这些行为遇上永璋没什么,但是遇上了现在这个眼里不揉半点沙子的雍正爷,那就是不忠主子、不敬皇室的大罪名了!
你看这倒霉催的!
永璋整顿贝勒府的事儿,很快让有心人知道了。
“嗯?永璋整顿府邸?奴才都被打杀了三个?”定郡王府里,大阿哥永璜笑得意味深长,“胤祐,你怎么看?”
下首坐着的少年长眉微微一挑,一面在心里腹诽这位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他的帝王派头,一面规规矩矩回答:“回汗阿玛,儿子觉得,恐怕又有哪位顶了永璋的壳子了。”
永璜凤眼斜瞟过去,似笑非笑的表情偏偏给人莫大压力:“那依你看,这‘永璋’的行事做派,会是哪个呢?”
少年低头:“儿子惭愧,看不出来。”
永璜见着这小子摆明了装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堂堂地府判官么?这事儿不是正归你管?怎么,在地府有了职衔,朕使不动你了?”
少年装死到底:“儿子不敢。”
永璜怒斥:“你不敢?!在地府的时候,朕几次托人带话叫你来看朕,你去过一次没有?!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少年苦笑:“汗父,正是因为有职衔在身,儿子才不能随意行事啊!地府规矩森严,更何况还有朱判官盯着,等着抓儿子的错处呢!”
永璜顿了顿,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你前些时候说这个世界对你法力的压制越来越重,现在你法力还剩多少?”
少年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双手,叹了口气:“只有一些查探、迷惑、障眼类的法术还能用了。”
“够了。”永璜颔首,“你把宫里给朕盯好了,顺便去试探一下永璋。”
少年领命:“儿子知道了。”
永璜端茶:“如此,你就去吧。记得,皇后和魏氏那里盯紧一些!”
少年应诺,起身打了个千儿,无声退下。若看得够仔细,就可以发现,这看上去光风霁月的清俊少年,行走之时,却是予人不易察觉的违和感。
永璜看着少年身影消失在门外,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儿子,上辈子为脚疾自卑了一辈子,怎么这次到这个世界,又摊上这么个有脚疾的身子呢?
呃……爷,您真的想多了,七爷他哪辈子都从来没有自卑过啊!人家只不过是不想和乌眼鸡似的兄弟们打交道罢了……
对永璋的变化感到诧异的自然不止这两位,只是别人想不到“夺舍”这上面去,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事出反常即为妖,怕永璋此举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于是大家按兵不动,保持了一个诡异的平静局面。
胤禛当然也明白永璋性子前后变化太大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以他的忍功,也不是不能忍一忍,只是他大张旗鼓整顿府邸,却是故意为之——他从永璋的记忆里发现了某个可疑的身影。
三贝勒府书房,胤禛放下笔,端详着桌上“戒急用忍”四个大字,手指轻轻滑过腰间玉佩,喃喃自语:“是你吗,七弟……”
宫门口,正准备进宫的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作者设定四爷和七爷表面上没什么交情,其实暗地里私交不错。
☆、第五章 兄弟相见
第五章兄弟相见
“贝勒爷,八爷来访。”经过胤禛□□过的奴才显得像样儿多了。
听到“八爷”两个字,胤禛皱了皱眉头,正要说“不见”,忽然想到了什么,挑挑眉,吩咐:“请到书房,说爷换了衣服马上就来。”
客厅中,听着永璋新任贴身太监何平安传达了永璋的话,永璇并无不悦,微微颔首,在何平安的前导下去了书房,甚至颇有闲心地品起了这位三哥(还是三侄孙?)府上不算出色的茶水。
胤禛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个孙儿(八弟?)悠闲自在得像是在自己家里的样子。
永璇听到他进来的动静抬头,才望见这位“三哥”的眼睛,身体便是一震!
这样深邃无波,却又仿佛暗流汹涌的眼神!这样仿佛冰山下的火焰的眼神!这样……熟悉的眼神,熟悉得让人……想要落泪……
胤禛目光在看到永璇的瞬间沉了沉——满洲贵族向来喜欢华丽的服装,繁复的配饰,而面前起来见礼的少年,一身简洁的常服,除了辫梢坠发的一颗明珠,腰下一方玉玦,右手拇指上一个兽骨扳指,便已别无装饰——胤禛两辈子见过的满洲贵族里面,只有一个人喜欢这么打扮,被汗父骂了多少次“寒酸气”都不改……
永璇看着胤禛怀念的目光,微微笑了,干脆利落地行下礼去:“给四哥请安!”
胤禛抢前一步,微微颤抖的手扶住面前风度做派都莫名熟悉的弟弟:“……老七?”
永璇完全没了人前的皇子风度,咧着嘴笑得居然有点傻乎乎的:“四哥!”
胤禛大为惊喜:“快坐下!”目光四下一扫,扬声唤:“何平安!”
何平安利索地进来,哈腰:“主子爷有什么吩咐?”
胤禛脸色已经变回了面瘫(也许说“冷峻”比较好听?):“出去守着,府里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书房!”
“嗻!”
书房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胤禛和永璇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老七/四哥,你/您怎么来的?!”
永璇忍不住又笑了:“我先说吧。弟弟在下面有个官职,因为手下人捅了漏子,所以到这边来补救。四哥您呢?”说道这里,有点迟疑,“您一直没有下去报到,大家都很挂念,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大家都很挂念?胤禛讽刺笑:“行了,朕……咳咳,爷知道了。”
不过……“官职?老七,送爷来的人说地府有个爱新觉罗判官,不会是你吧?”虽是问句,口气却十分肯定。
永璇——胤祐——愕然:“爱新觉罗判官?我是地府判官没错,不过同僚都叫我‘金判官’啊?四哥,您确定那是地府的人?”
四爷暗暗颔首,冷笑:“爷确定——确定那个不是地府的人!”
胤祐倒抽一口冷气:“四哥,听您这口气,是有人冒充地府官差,把您送来这里的?!”
四爷目中寒光一掠而过:“老七,你现在能不能联系上地府的人查查这事?”
胤祐半点也不迟疑,立马点头:“四哥放心,弟弟这就着手去查。对了,四哥,汗阿玛也来了,您要不要去请个安?”
胤禛一惊:“汗父?!他……知不知道永璋是我?”
胤祐摇头:“他还不知道,所以他叫我查。”
胤禛深吸一口气:“老七,先不要告诉汗父,我……还没有做好面对汗父的准备……”
胤祐挑眉:“四哥,你该不会是因为老八那哥几个吧?话说他们下去以后可没少在汗阿玛面前嚼舌头!”
胤禛冷笑:“哼,都做了鬼了,还是没什么长进!阿奇那也就那点出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这里设定当年七爷和四爷私底下很要好,但是没有十三四那么高调。。。。。。
☆、第六章 玉佩扳指
第六章玉佩扳指
两兄弟将彼此近况及当前情况交流完毕,自是要叙一叙旧的。只可惜胤禛被打击得太狠,一时回不过神来:“居然有人会造出这样的平行世界来!那个女人没脑子也该有常识吧!”
胤祐浅笑顺毛:“不过一个玩意儿,何苦为了她生气!倒是四哥啊,弟弟怎么看着您这块玉佩这么眼熟?”
胤禛条件反射地捂住腰下玉佩,眼神漂移不定,就是不看胤祐:“哪……哪有!你看岔了!”
“哦?”胤祐知道他面皮薄,也不多言,只另找了话头来说。
胤禛镇定下来后,又觉得自己心虚得有些可笑——自己就是照着当年胤祐送自己的生日礼物的样子叫人又做了一块一样的玉佩怎么了?顾念弟弟、兄友弟恭有什么不对的?自己那反应都不像当了十三年皇帝的自己了!
这样一想,胤禛倒是坦坦荡荡起来,目光开始打量这个死别之后再未见过的弟弟。这一打量,他忽然发现,胤祐手上的扳指也很眼熟啊!
那扳指不知是什么野兽骨头做的,应该是戴了很多年了,颜色已经有些发黄,花样虽是别致,做工却相当粗糙。然而主人却似乎十分珍爱,扳指被摩擦得光润如玉,显然是主人时时把玩的。
胤祐见胤禛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扳指,不禁笑得温软:“怎么,四哥不记得这个扳指了?”
胤禛愕然抬头:“这……不会是爷当年做的那个扳指吧?”
胤祐左手轻轻抚摸着右手上的扳指,眼神带点怀念:“这是四哥第一次打到的猎物身上的骨头做的,也是弟弟第一次收到亲人亲手做给我的礼物,弟弟舍不得,所以就一直戴着。当年入殓的时候殉了葬,等我做了地府的判官,就又把它从棺材里拿了出来。我想,这么天天戴着,就像四哥在身边一样了。”
胤禛不由动容:“老七,你……既是这样挂念爷,当年怎么就那么走了,竟是比爷这个哥哥还去得早!”说着,想起和老七同一年走的老十三,竟是有些委屈起来,一时不由红了眼眶。
胤祐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四哥的性子,有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这样儿让那些评价他“冷面冷心、暴虐无道、六亲不认”的人见了,还不跌破了眼镜!
话虽如此,看着四哥委屈的样子,胤祐也忍不住觉得心疼也心酸。当年老八和曾静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人闹出来的那些破事,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后世史家的评论,他在地府更是看了不知多少。四哥大刀阔斧地改革,搞得诽谤丛生,众叛亲离,生生累死了自己,还留下一个后世骂名,说到底,又为他自己图了些什么?这老八一伙人死了也不消停,要不是有老十三在一旁驳斥,积毁销骨,以汗阿玛的多疑性子,说不得见面时四哥又要受委屈!
胤祐想到为胤禛抱屈的地方,忍不住轻叹一声:“四哥,都是弟弟不好,没有像十三弟一样站在您身边,让您受了许多委屈。”
胤禛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板起脸:“说什么胡话!你公开站在我身边也不能阻止那些糟心事儿不是!说实话,老十三失宠于皇父以后,爷还庆幸呢,这多亏你我的交情是私下里的,要不,你以为那些乌眼鸡似的兄弟能放过你!”
胤祐莞尔,心里暖洋洋的。忽地想起一事,不由叮嘱:“四哥,这里的称呼和我们有点不一样,记得叫皇帝皇后要叫‘皇阿玛’‘皇额娘’,叫太后‘老佛爷’!”
听到“老佛爷”三个字,胤禛又是火冒三丈:“老七,这里这个钮祜禄氏这样不着调,你和皇父既然来了,也不管一管?!”
胤祐苦笑:“皇父不让我管。看皇父的样子,他要的就是太后和皇帝不着调,他好安排□□事宜。”
胤禛倒吸一口凉气:“□□?!难道皇父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标题党一回!
☆、第七章 御园闹剧
第七章御园闹剧
回去的路上,永璇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是,在轿子停下的那一瞬间,笑意从他嘴角消失了。
皇父……
永璇——胤祐记得很清楚,自己下去的时候,皇父和废太子没有问候自己一句,开口就是问四哥。要说他们是为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说四哥那么敏锐的人了,就是自己也是要笑的!
皇父与废太子提到四哥时的眼神……胤祐眉心不禁一紧。
胤祐并不担心越来越多的人会被四哥吸引,会喜欢他,那是四哥应得的。可是,皇父和废太子的脾气性子……他只怕他们会伤害到四哥。
自己今年十四岁了,眼看要娶妻开府,宫里的事还是要有个人来接手才好,自己也好腾出时间来多看顾一下四哥——早知道四哥要附身在永璋身上,自己就该多照顾一下这个倒霉的侄孙的,起码不会让他把身体弄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永璋撑不下去了,四哥也不会附上他的身了……就算附上去,怕是也会被这身体的原主人排斥。毕竟,四哥和自己不一样,他又没有在地府任职的特权。
千头万绪的公事加上自己的一些小心思,胤祐只想叹气。
在宫门下轿后,胤祐边想事情边走,不防前面忽然传来喧哗声。一众声音中,一个大大咧咧的清脆女声最是明显。
胤祐这回真的叹气了:怎么居然遇上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