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一张圣旨,一块令牌,紫珞见到了被穿了琵琶骨锁囚在地牢里的展苍。
几日不见,他显的格外的形销骨立。
****
紫珞易容成大宫女的模样,承东化作了景侃的模样,两人,一人执圣旨,一人持萧王的令牌,顺顺利利的进到地下密室。
陪行的武僧也是精明的人物,但,最终,还是被他们蒙混过了关。
没用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便用一张圣旨,将展苍带出了静寺。
匆匆往南行驶了一段路后,他们折了道,自小路往西而去,一路狂奔,进桑古镇,天亮时分,他们停在青龙门在桑古的据点,歇息,等回音。
原来,动手之前,紫珞曾和萧融见过一面,只要她帮他把人救出静寺,他就把解药奉上,一旦确定解药是真的,一旦金晟清醒,她就将凤亦玺交还给他们,并且还可以解掉凤亦玺身上的蛊毒。
对极,金晟在凤亦玺身上种了蛊——
傀儡蛊。
****
那天,紫珞入天牢,带了三件东西,两张人皮面具,一块无色无味迷香手帕,一纸计划书。
出得天牢后,紫珞和晋北冥会过一面,拿到了他手上的龙佩,去见过刑部江炎大人,几人拟定计划,开始分头行动。
江炎是本案的主审大人之一,他是当年云迟带回北沧的近身侍卫。云迟死后,他留于北沧,受沧帝提携,后一直在刑部当差。
按照北沧的律法,行刑前,三位主审大人会对人犯进行三次验明正身的程序。
第一次在行刑前一晚,第二次是在行刑出天牢之前,第三次是刑场。
紫珞让江炎在第一次验正身的时候,问其有何遗言,展苍会说,他想见见清王,并让他们传话。
这话,江炎会让另外一个主审的大人去传与清王知道,他不去,因为,他也是旃凤人,得避嫌。
清王听闻那句话,便一定会来。
这个时候,展苍会要求关门,单独会话,江炎和另一个主审守到牢门口,闲杂人等皆不可入内。
江炎的作用是给展苍提供充足的时间用以转换身份。
紫珞有一个本事,就是善画,大学的时候,她主修历史,同时兼修绘画,经她之手画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
在莲湖的时候,紫珞趁空画了两张脸孔,一张是展苍的模样,一张是清王的模样。
胧月便凭着这两张画,做出两张人皮面具。
之所以选清王做替死鬼,一,这人是萧王的死对头,二,这人身高,体型和展苍相似,三,清王母妃有把柄落在紫珞手上,一句话就能把他引去天牢。
这个偷梁换柱的计划,当天晚上进行的相当顺利。
唯一没有料到想的是,金晟竟给展苍下了傀儡蛊。
在成功逃脱没多久后,一曲傀儡曲,令展苍难以忍受成虫钻心的折磨,去而折回,重新落到了金晟手上。
****
其实紫珞并没有傀儡蛊的除蛊丹药,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敷衍萧融,她唯一想要得到的结果是让金晟好好的醒过来,至于凤亦玺身子里的这个蛊,回去旃凤,另请高人解也是可行的。
****
天亮的时候,紫珞得到了左丘的飞鸽传信:萧王已醒。
紧接着,又传来一纸密信:萧王正发疯似的在寻小姐,且已知道展苍逃逸,上禀沧帝后,帝令各城各郡,严令搜查萧融一干人,西峰关禁止任何人出关,同时,封掉通往旃凤国各条水陆通道,近期内,任何商贾,不得私下出境至旃凤进行交易,但遇违者,大牢侍候。
左丘着重写了一句:此一别,路迢,善自珍重。
前一封信,令紫珞重重松下一口气,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放下。
后一封,是准备起程的时候,承东拿来给她看。
看罢,她呆了半天,望着来路,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折回头来说:“那就去南诏。承东,找人通知萧融,我们由南诏折去旃凤。人,暂时是由我们带着,等到了旃凤境内,再把人交还给他们。”
昨夜,她想了一整夜,心中一早便有打算,等找到玲珑,就一起再去旃凤走一圈,如今,不走西峰关,改西南关,可以顺道把玲珑带上。
带着凤亦玺一起去旃凤的好处是,到时,还可以趁机要胁萧融把父亲凌剑放了,然后,她可以就此回山隐居。
是的,她已决定回东瓴,先安安静静的将孩子生下来再说,至于金晟,他是做大事的人,相信很快就能把这段意外封存起来,他有他在意的东西去争取,时间一长,就能将她忘记。
一年不能,两年,两年不能,十年,从此相忘江湖,也不错。
天空很蓝,就像晶透的水晶石。
紫珞望着那蓝汪汪的美丽天空,飘浮的白云上,浮现出了金晟硬俊的脸孔,淡淡凉薄的他,深沉莫测的他,喜出望外的他,柔情似水的他……以及床榻上气息奄奄的他。
昨夜行动之前,她留在他房里守了半天,牵着他的手怔怔的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离去——
如此,他好,她也好!
他可无所顾忌的去政治联姻,一统山河,她可逍遥自在的去隐士生活,不必再提心吊胆,哭哭笑笑,活的痛快。
是的,终于自由了,终于脱离了王侯深院!
紫珞可以长长吁一口气,只是心情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轻快。
****
去往南方的官道上,这几天,商旅络绎不绝,主要是因为西峰关严禁出入,于是很多滞留在北沧的旃凤人不得不往西南关,或是秦山关而去,更甚有都,直接折去东昱关,由东
|||
瓴绕南诏回国。
五月十三,原本五天的路程,走走停停走了近十天,连带着下雨,又担耽了几日。
紫珞并不急出去,主要也是在和金晟较劲。
她知道这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办一件事,就一定会全力以赴,所以,刚开始几天,各个关卡一定搜查的紧,那她就故意赶的慢悠悠,等风头过了,想出去比较容易。
四匹高头大马,两辆马车,一辆装货,一辆载人,他们妆成了北沧的商贾走在官道上。
紫珞一身墨袍男儿妆,容貌已改,现如今,一行七八个人,全易了容,除凤亦玺——撕掉展苍的人皮面具,他是不折不扣的席大哥。
不,他也已经不是席大哥。
一路西南这么多天,紫珞除了初时,和他说过几句话外,以后几天,一直避着他。
承东形影不离的相随,几乎没让她落单。
凤亦玺的身子损伤的厉害,不能骑马,一直就养在马车里面。
随行的人,皆是祖师婆婆的人,他们出门外时,由承东调度联络,他时不时会派他们出去打探消息。
只是这几天,一直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外头皆在遥传,南北两国极有可能要打战。
西南关上出事了。
边境上有小道消息传来,说,东瓴公子君墨问的稚子被南诏北嘉关守将派人暗中偷去,君公子带了原配夫人去得北嘉关索要,无果。
后,君墨问动用萧王金令,调动西关的数百精锐,深入南诏去抢,双方发生冲突——
南北两国,原本就因为凌岚公主离奇死亡而变的紧张,虽然萧王曾提出婚娶公主之长姐再两国之好,纵观全局而言,彼此关系已经变的极其脆弱,如今边关再起风云,一下子,惶惶之辞便四起。
听到这些传闻,紫珞的情绪再度陷入低谷,难展笑容。
****
傍晚时候,他们在一处农庄落脚,山野之地,吃食简陋,越到西南,越是荒僻。
她坐在长凳上,吃的索然无味。
自从凌岚死后,自从金晟开始不醒人世,她的世界就一直是惨淡无光的。
重回江湖,本是该快意的事,但,回眸处,再不见昔时相守的身影,那种自由无端就多了几分压抑的苦涩。
左丘没有再跟来,离府前,他告诉她,要把自己兄长的尸骨带回平丰府去,已让人直接去平丰府报丧,由老父亲亲自带人来萧王府将二公子的遗骸带回去。
萧王一旦知道他们二人甫家公子,必不会为难。
紫珞本来是想带着凤亦玺一起去甫家悼丧的。
甫家仁义之名天下闻,各路英雄豪杰,看甫老爷的面去奔丧,并不是一件招人眼的事。
左丘拒绝了。
他说:小姐,有件事儿,我二哥一直没机会说——他一直一直很仰慕小姐,无比的仰慕。二哥要是看到痛哭流涕的秦紫珞,会心疼。
他说:小姐,先去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等哪天,你能对着二哥的墓碑微笑的时候,再去平丰府祭拜!
……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就直接影响胃口。
她的胃口很不好,哪怕承东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些味酸的食物,她还是只稍稍尝几口罢了。
****
饭桌上,一袭白衣的凤亦玺一直在看她,几次欲言而止,被紫珞冷淡的神色给冻到。
他受够了她的冷淡,以前的她从不会给他脸色看,永远明媚如初生的朝阳。
凤亦玺自是知道她是在故意冷着自己的。
因为凌岚,她将他牵怒。
关于凌岚死于焚心蛊的事,是承东告诉他的。
关于定远侯凌剑被掳一事,他也是刚刚才得知。
这些事成为一道屏障,令他们疏远。
难道,他们之间再不能回到过去了么?
他想念那个笑语盈盈、潇洒不羁的君墨问。
想念极了。
见她想开离席,他猛站起来,一把就将她的手给抓住:
“紫珞,你是不是打算至此再不理我了……”
他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但很显然,这层身份,她根本就不认可!
待续!
今日更毕。
求月票哈,最后一天了哦!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43
他的手指很冰凉,就像雪一样的凉。
紫珞挣脱了手,淡淡的点头,目光落到离小客栈不远的那片树林,低声说:“好,我们到前头林子里去走走!”
两人一前一后离去。
这是一处民风淳朴的农庄,庄上百姓安居乐业,家家户户皆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一片祥和的气象。累
路上有布衣顽童,朗朗唱着山歌,诵着民谣,白发的老叟在树荫下对博弈棋,一片绿油油的田地里,一对对农家夫妻犹在忙碌。
这里一片宁静安谧,处处透着田园的风趣。
什么是桃园生活?
隐于田庄,日落而歇,日出而作;闲来读书,落雨听风;观东日破晓,看晚霞璨璨;无兵荒马乱,无哭声连天,于祥和中享盛世的安乐,那便是人间桃园,也是她最向往的极乐之趣。
走在这样郁郁葱葱的林荫道下,会令紫珞想起三生湖畔悠然自得的点点滴滴,但她知道,那种日子,以后再不会有了。
两人并列而行,默默走了一小段路后,有个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离开康城,你有何打算?”
席大哥在问她,哦,不是,现在的他,是凤亦玺。
他已看出她并不打算回去,他是如此的聪明,如此的了解她的心思。
紫珞不答,淡淡的摸着胸口的发,抬眸看着这个曾经让她感觉很安心的男人,脸膀温温如美玉,脾气和善,一派儒雅无害的样子,却能将人算计到骨子里。闷
“萧融抓了我爹,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我若说不知,你一定不信,不过你可以放心,回去后,我会吩咐他们将凌先生放了!”
凤亦玺的态度很诚恳。
“是不是另外有条件?”
“嗯?”
“我说,你是不是还想着要我帮你去夺回旃凤的皇位,以此作为条件?”
他的脸孔露出了受伤的神色,睇着,道:“怎么?现在,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的……坏……”
紫珞撇开眸子,本想说:你不是一直就在暗中这么算计我的么?想想,还是算了,如今离别在际,何必再闹的不开心,便转开话题道:
“凤亦玺,我现在只要我父亲平安无事,其他事,我管不了,也不想多评价你是怎样一个人,这些事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紫珞……”
“你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