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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在那里大叫:“铁统领,她杀了太后,她杀了太后……奴才亲眼看到的,亲眼看到的——”
做贼的喊抓贼,这世道,真够疯狂。
紫珞冷笑,寒瞪一眼:“铁九,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没杀太后——还有,现在最重要的是马上救人,铁九,你得把事情的轻重缓急给我拎清楚了,可别辜负太后这些年对你的信任和栽培……鲁莽行事,只会断送生机——”闷
第二式招剑式,无情的破空斩过来。
铁九面如铁石,满身杀气,冷笑一个:“拿下凶犯,更是铁九的职责所有——蒂和公主冤不冤,到时皇上自会有公断!”
铁九的功夫虽不若金晟,可那份火候,在整个京城里可也算是了得,那发威似的剑法,力道之大,若不全力对付,必会被他不伤。
这时,眼角的余光见到真正的凶手正噙着一抹冷笑想抽身退下去,紫珞心头生了急,喝叫着扑过去欲拦:
“不许走。铁九,你该拦的是那个人!你……你果真是武夫,蠢到家了!”
面对倏然而至的利剑,紫珞被迫顿住追截过去的步子,怒目一瞪,轻飘飘闪过,目光掠过床上床下那四个浑身之血的人,冰凉的心沉沉的说不出话——她们已经进气少出气多,再劫难逃矣。
是谁?
是的谁要害她?
背后之人,想要的结果是,令北沧和旃凤永难修和——太后只有稍稍有一点点闪失,那么,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
紫珞忽然想到昨儿的报禀,说康城内曾发现惠王的人,再思及前两天,北苑曾传来有人私入密见清王的事,这两件事的底下,必然是有什么联系的吧!
而刚才,在她来慈宁宫之前,金晟本想和她一起过来的,可正巧,有人来报,说什么冷宫那边出了一点事,请金晟马上过去一趟。金晟行色极是匆匆。她问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说,等我回来再说,并吩咐人将七公主请来伴她一起去慈宁宫,如此他才放心。
可现在看到,无论是谁陪她过来,最后的结果没什么差别——皆会生乱!
若是金晟陪她过来,也许正中了那些人的心思,他们必已设定全局计划,一边给她嫁一个刺杀太后的大罪,一边再让金晟担一个包庇之罪,以此来动摇他的根基。
若是来的是金璇,只怕他们最终连金璇也会一并加以铲除——突发的杀招,最让人防不胜防,那些人皆有备而来。
等等,既然是有备而是来,既然都行了如此毒招,他们接下来想做的是什么呢?
不对,应该是说冷宫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她突然记起,来报禀的人,神情甚是惊乱,再想到金晟紧急的顾不得多说话的样子,不是会那边也出了乱子?
能有什么事令金晟那般紧张呢?
是清贵妃出事了!
清贵妃一出事,清王必再不会坐以待毙——
紫珞一边应对着铁九一招招狠辣的招式,一边思绪乱翻。
越盘算,心,越急,越沉!
外头必然已出事。
这个时候,她若束手被擒,只怕今日整个康城都会生祸起变——对的,这是一种直觉——危险已悄然逼近。
然,此时此刻,她是凶犯,谁能准她“逃逸”,铁九纵有点心机,总归是个老大粗。
七八招走完,紫珞未损毫发,只苦于无法脱离了铁九的苦苦纠缠,不得不开口:“铁九,今日的事,另有玄机,你且放我出去,我有急事……现在首要之急,是救太后,是救皇宫,宫外必然已生是非……你听我说……”
铁九哪能听得进去,嗤一笑:
“哼,你当铁某是三岁孩童么,放你出去?谁担待得起……再说,铁某人要的就是天下大乱!”
紫珞一震,依旧觉得眼前的这人男子有问题,绝对不可以落到他手上。
她心急如焚的连连退让,四处躲闪,而铁九那柄长剑,如影随行,招招式式的剑法编织成了一个天罗地网,将她包围在其中——这样的剑法,似曾相识?
耳边忽就刮到了香儿在外头的惊叫声:“太子妃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竟是想要冲过进来一般。
紫珞心思一动,抢了一个侍卫的长剑,架开了尾随而至的一招,抽身攻击,铁九不曾防备,退了一步。
她趁这个时间,喘了口气,高声喝止:“别进来!香儿,快,快去找韩继,令他去报禀皇上,北苑可能已生变,必须立即调兵护城,刻不容缓……”
不管她的推测是否正确,这件事,必须防患于未然。
*****
冷宫。
金晟急匆匆跨进清斋,寂寂的甬道上,跪着几个在冷宫服侍的老宫人,见到太子殿下亲临,一个个伏倒在地。
时有一个内侍太监跑出来,脸色惨白的叩头。
他没有多问,而是直径奔入了内殿。
清贵妃虽然已经失宠,贬入冷宫后,住的地方尚算干净整洁——如今这屋子,该有的家什,一样都没有少,只是皆是半新不旧的,全是各宫宫房里换下来的物件。
比如说,床前便放着一个漂亮的山水图屏风。
金晟认得这个屏风,很多年以前,它本是华清宫里的家当,是自南海而来的珍贵物件,父皇得到之后就将其送给了清贵妃。
这个屏风,有一个天大的贡献——他入静寺,皆拜它所赐。
那一年,正好是清贵妃的生日,父皇给她办了一个隆重的寿宴,十岁的他,性子冲,极恨这个女人霸上占了父皇所有的目光。自母后过世后,他的日子一直不好过,正值性情叛逆期,满腔的恼恨无处诉,便趁着这天华清宫内没有人,偷偷跑进去,用刀子将其划坏以泄恨。
本以为没人会发现,不想,没一会儿就东窗事发,就在宴席上,父皇大发雷霆之怒,狠狠打了他一顿后,就将他送去静寺面壁思过。
后来,这划花的屏风乏人问津,终被遗弃于冷宫。
此事,距今时隔已有十几年,屏风上的图绘一如当年那么的鲜艳如初,可昔年的盛宠早就不复存在。
如今,躺于屏风后的,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首。
金晟绕过去看,今日的清贵妃穿戴的甚为体面,还化了一个漂亮的梅花妆,不过,早已气绝多时——这个在沧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美丽女人,已用一根白绫了却了自己的残生——光洁的脖子上,浮现着一道深深的勒痕。
金晟眯眼看着,这个女人自寻短见了。
昨儿个,他与紫珞曾一起来过冷宫,今儿个就死了。
她这一死,绝对不是好事!
“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
金晟低低的问跟进来的内侍宫长。
内侍宫长把头伏到了地上,青色的身子很明显的在发抖——一般,在冷宫里死掉一个被废妃子,那并不是稀奇事,问题是这个清贵妃现在万万不能死——因为她有一个好儿子。
清王贤孝天下人尽皆知,寿宴上,他本可以逃出去的,最后就是为了保全母亲一命而现形自缚,清贵妃一旦殁了,止不定会发生更大的惊天骇事。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宫长拼命的磕头,额头滴嗒滴嗒落汗:“清王……清王来过了——哭了一痛后,跑掉了!”
“什么?”
金晟几乎怀疑自己听到的,清王的消息好生灵通,比他快,而且居然还能从北苑赶过来——见鬼的,那些人怎么监管的啊?
宫长哭丧的脸,叫道:“回太子,若不是听到清王在屋子里哭,奴才们亚个儿就不知道清贵妃已经死了!”
这样是怎么回事?
北苑与冷宫隔得这么远,这一对母子又皆被监禁着,清贵妃寻死,金暤怎么会这么快知道的?
是谁在背后报风报的信?
是谁
“你们发现的时候,这屋子里除了清王殿下,另外还有什么人在场?”
这一问,问到了重点上。
“回太子,另有一个陌生的太监在旁边看着,面生的紧,想来不是内宫侍候的,不过,这人对于皇宫的地形很熟,和清王关系好似很熟,见我们进来,立即就拉了清王离开!”
“该死,这么要紧的事,居然拖了一个上午才来回报,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将冷宫里知情不报者一律重打五十大块!”
金晟脸色大变,怒斥一声,一甩衣蟒纹衣袖,踏步流星的往外飞奔而去。
清贵妃已死,整个皇宫,再没有了可以困住金暤的羁绊,北苑,他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他会去哪里?
足足一个上午的时候,他有太多的时候离开!
不,他的母妃尸骨未入土,他不可能弃而不理,此番离开,只是暂时的,他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卷土重来。
那么,悲愤之下的他,会有怎么过激的行为?
心头,莫名的打了一个机灵人,蓦的顿住步子,自怀中取出太子监国令,扔到景侃手上,沉声下令道:“景侃,即刻传令关下城门,令霍楠带领京兵严阵以待,秘传马炽那支兵马火速奔京郊勤王……”
景侃心眼哪有金晟那么多,一时不太明白,心里则是惊悚悚的,听这口气,好似要出大事,立即令命而去。
太阳穴突突突的发跳,依约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妥,心头感觉很不踏实,金晟拧了一下眉,带了一行禁卫军,直径往御书房而去。
才绕过九曲长廊,透过郁郁葱葱的林荫,却见得七妹行色匆匆的往这里狂奔,那速度,就像背后追了一头吃人的狼虎一般。
那种不妙的感觉,似水纹波一样,在心头泛开,他一凛,几步纵飘过去,一手将金璇的手臂拎住,微恼的叫喝:
“小七,我不是让你陪着你嫂嫂的吗?怎么一个人跑开了?”
金璇看到是大皇兄,绷紧的弦微微一松下,她一边急喘气,一边直叫,声音直颤:“大皇兄,快快,慈宁宫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韩继没说,但是,他神色紧张的不得了……一定是大事……大皇兄……”
没有再听下去,身影一飘,金晟没有多想,直往慈宁宫方向急奔而去。
****
铁九是太后的亲信,不可能不管太后,而眼前面这个人,一招一式毒辣之极,分明就是想将她致于死地,却懒的去看床榻上人的死活——这只能说明:此人是冒牌的。
挥舞着长剑,紫珞一边往宫外退去,一边想要寻个法子逃脱了去——
园子里,一层又一层的慈宁宫侍卫纷涌而来,这些人都听命于铁九,围堵之下,暗中刺来的冷箭令人防不胜防。好几次,紫珞险些被那人的剑给刺伤。
等到时间一长,力气渐消,紫珞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她如今这个身子,已经经不起长时间的折腾,额头层层细汗滋滋的在直冒出来。
假“铁九”一看久攻不下,奇怪的撤剑,紫珞重重松下一口气,正待杀出一条血路,身后响起了那人的冷笑声:
“蒂和公主,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你若不束手自缚,旃凤国内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娃儿,铁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8
飘然而去的身形,硬生生顿住。
正是晴空如洗时,璨璨生辉的阳光底下,忽有万道盈盈之光惹人眼魄,耀眼的迸射开时,煞的人睁不开眸。
从容宁定的心,翻起千层巨浪,当它们汹涌而来,谁也无法将其拦截平息。累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一旦被击中,很多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
紫珞站在台阶下,“铁九”站在巧夺天工的花亭台前,眯眼望去,看到他手上高高的扬起,那闪闪夺目的光束便来自手上的物件。
一枚漂亮的七彩凰玉,长长的朱红穗绳被清风吹着摇曳生姿势起来,明灿灿的应着太阳灼亮强劲的光线,闪出出一束束惊心动魄的光华,它用玉体本身的瑰丽夺目,宣告它的绝世非凡——
一层层惊恐的冰凉侵袭心头。
那是凌儿的贴身之物,自她出世以后,便佩戴身上,从不离身,是她尊贵身份的象征,虽然,在旃凤国内,这孩子的身份不甚分明,但是,谁都知道这块代表皇族的玉,意味着什么——
三年前,紫珞做上摄政王后,曾请祖师婆婆医治先帝凤亦雅,吊着她一线生机,终令她在病榻上又辗转活了数月。如此做,一是为了争取时间学习处理政务,二是想用凤亦雅的二十几年的帝王之威稳定局势,旃凤王朝可以平平稳稳的过度过她手上,先帝的器重,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