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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帝皇帝大变:“你这是在骂朕是非不分,昏庸无道,单单就你这句话,朕就可以治你死罪。”
那凶骇的目光如霜如剑,又冷又厉,熟悉帝王脾性的臣子,都知道皇帝是动了真怒。
安王金贤在那里皱眉直叹,看向神色深冷的大哥,摇头:这凌岚若没个节制的继续闹下去,主仆二人的小命,一定悉数不保。
二十六年培养成的天子威仪,不容小觑,紫珞睇了一眼,心下有些发寒生怵,可有些话,她还是不得不说,于是,再一叩,才道:
“凌岚并无骂君此意!凌岚只知,皇上手捏北国大权,掌臣子之生死,可为北沧历史上最贤之主,九华神洲,五分天下,皇上之功,却是千秋可颂。凌岚虽在南诏,也深知你之英名,您二十六年为一日,兢兢业业,为天下大业操作,一言一行皆在为天下人作表率,像您这样一个了不得的人,必虚怀若谷。
“今日,凌岚无心误闯,惊到雪嫔娘娘,是为凌岚之过。凌岚之婢,关心情切,性子直率,出言顶撞,是她之错,然,人非圣贤,熟能无错。错而改之,古圣之教。皇上宽仁为政,请您息怒暂她一命。毕竟雪嫔并没大碍,还请您看在未出世的小皇子的份上,饶过胧月……
“皇上,不知你没有没听过这么一句话:日行一善,可积后福,月行百善,可护平生,可为心爱之人谋天神之佑……皇上,凌岚求您为自己心头之人积阴德,莫在今日大喜之日,妄动了血光之灾,坏了所有喜吉之气。”
说完,一叩,再叩,既表敬仰之意,也是在谢罪。
沧帝沉沉盯视,冷冷而笑: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你以为你这样抬高朕,朕就能网开一面了吗?凌岚,朕不得不说,你是颇有才华,极懂拿捏别人的心思,也很会算计……但是,朕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心思叵测的女人……今日,朕就是的铁了心要了她的命,也让你懂懂我们北沧的规矩,纵然你再如何莲舌生花,也没用……禁军何在,将这恶婢拖了出去!”
沧帝再次命喝,杀这不起眼的奴婢,为的就是儆猴。
这一次应命的是禁军的两个精武侍卫,几步跨来,便要把胧月拿去。
紫珞倏地站起,护到胧月跟前,面色虽苍白如雪,却毫无畏惧,昂首对峙。
沧帝眉一拧:“你敢抗旨不遵!”
“凌岚不敢,但凌岚还有话要说!”
紫珞惨一笑,不曾退却一步,反把背脊挺的笔直,冷静的又道:“君臣臣不得不死,皇上要奴才立即毙命,奴才再逃也无用……皇上……公公,您若有心想杖毙凌岚贴身之婢,那么,请你一起赐死凌岚……”
所有人,再次惊住——沧帝眸光沉如乌云,脸上之怒,财无人敢上去撩拨,而她居然在这个生死关头,自请赐死——这个侧妃,是个疯子。
金晟气炸,而那女人还在那里胡言乱语,所说之话,更是可笑之极。
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很平静的直睇沧帝,嘴里宁静的说道:
“皇上,胧月为凌岚自幼伴大的人,情若姐妹,生死相共。曾结为异姓之姐妹,从无主仆之分。皇上您若想赐胧月今日下黄泉,凌岚也愿意相随一上同路……不劳您动手,凌岚愿立即自刎于您跟前以谢小婢冒犯雪嫔之罪……”
言罢,她飞快的摘下一枚金钗抵于雪白的脖间,不再理会再度变脸的沧帝,而是目光淡淡的往金晟那边瞥去一眼,行一礼:“王爷,凌岚福薄,无缘与您做长久夫妻,但愿来世可再嫁与你为妻……保重……”
玉手一扬,她利索的的执起金钗往自己脖子刺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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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32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快到让所有人都防不及防,边上的人,全部惊呆,谁都没料到,萧王侧妃会为了救不得那么一个小小婢女,而甘愿自刎帝王跟前。
新婚第二天,公主血溅沧宫,这事若传扬出去,那该是如何不得了的事!累
“嫂嫂不可以……”
金璇大恸的惊扑上来,虽然,她与这嫂嫂不熟,可她打心眼里就喜欢人家,她不想人家嫁过来才一天,就死于非命。
边上的胧月,脸孔亦已惊变,见状,惊叫去夺:“小姐……”
她想抢掉那支要人命的金钗,手还没有沾到小姐,便被一道强劲震飞,下一秒,空气中传来金钗叮当落的脆响。
等她稳住身形时,就见金晟脸色震怒扬起手,左右开弓的冲小姐直甩耳光!
“啪啪啪……”
十记耳光,又狠又疾,快的让人眼花缭乱,直将紫珞打翻在地,再也起不来!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胧月怒叫的扑上去,心里恨恨直叫:这宫里的人,果然全不是人。
目光所及,是碧草萋萋,倒地的紫珞,只觉脸上一阵阵热辣,唇边发烫似有什么滴落,伸手一摸,却是牙血溢了出来。
她趴在地上,发髻凌落,心下却松了一口气,微微侧目看去时,就见满脸沉怒的金晟,负手,冷冷的漠瞪:闷
“凌岚,你误闯湖心洲在先,惊撞雪嫔娘娘在后,一个小小的婢女还胆敢出言不逊,如此罪行条条,父皇没治你罪,已是法外开恩,到这个时候,你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胆敢以命相胁,这十记巴掌,是金晟治家不严,先给你的惩罚。”
她垂眸惨笑一个,压住又想蠢蠢欲动的胧月,道:“是……凌岚甘愿为罚,只求皇上可饶我小婢之命。”
到此时此刻,她还在顾念那个该死的婢女,令所有人皆惊嘘不已。
金晟咬牙切齿的往胧月狠狠踹去一脚,十足的力道:“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
一脚踹飞!
胧月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撞在岸边的柳树上,发出一记闷哼之声,倒到了地上。
紫珞低叫一声,想要扑过去,看她伤的如何。
金晟一把拎住了她的手,狠戾的目光,咄咄逼人,透着可怕的危险气息:“不许看!”
胧月吐血,却倔强的还想爬起来!
紫珞看的分明,那一脚伤到了内腑!
她惊急的回头怒瞪,颤抖的唇,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情况变得糟,已经发展到很难收拾的地部。
这个时候,旁观的安王,忍不住跳出来,跪地而求:
“父皇,凌岚公主主仆虽有撞冲之罪,但总归是罪不至死。如此就让他们在宫里丢了性命,南诏那边不好交代。如今北方大旱的情况并未得到多大的舒解,边境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局势,实不能因此而被破坏……儿臣斗胆请父皇免了那婢女的小命,打一顿以示责罚,如此,也是为我们未出世的小皇弟积德……”
清王也不假思索的跪地:“父皇,五弟说的极是,哪有大喜之期,兴血光之忌的。请父皇息怒,饶过她们一回,以显我朝宽仁之政。”
如此一来,平王,陵王全纷纷跪地,连之后赶过来的清王妃也跪了下来:“皇上,大喜之期,不动大怒之刑。求皇上饶命!”
“请皇上息怒,收回成命!”
一阵阵求饶之声遍地响起为。
微风轻扬,沧帝冷冷站着,不动,目光则沉沉的盯着缓缓向自己下跪的金晟。
一直靠在沧帝皇帝的雪嫔,似乎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拉了拉皇帝的龙袍:“皇上,请放我下来。”
雪嫔着地,侧首看着匍匐在脚下金晟,莫名的有一阵痛快,虽然她知道他跪的是皇帝,但能看到他如此卑微的跪在跟前求饶,那也是一桩大快人心的事。
金晟深深一叩首:“父皇,凌岚是儿子的女人,女人做了错事,儿子难脱其责,女人的婢女出言不敬,儿子也难逃其咎。父皇若真要罚,可否看在儿子数年来为国建功的份上,饶其性命,改为杖责,以罚其失德之罪……”
说到这里时,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神色惊惶惶的雪嫔:“听说雪嫔娘娘酷爱茶花,今日,凌岚毁了娘娘精心栽培的雪玉茶梅,金晟愿用府中珍藏的千秋蕊相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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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后来是被金晟抱着回的岚阁,胧月则是让景侃扛回来的。
她们都没有死,因为雪嫔最后也出言相求了。
雪嫔靠在沧帝身上,虚弱的对皇帝说:“皇帝,这事,怪不得萧王妃,是臣妾不小心滑下去的,萧王妃不但无罪,而且有功,在水里的时候,还是萧王妃将臣妾顶上来的……”
如此一来,才免了死罪。
沧帝沉默一下,命人对胧月杖责一百,以示对其目无君主的惩戒。
事情到这个田地,本来可以适时收场,可紫珞伏倒在地,又开口相求:“皇上,一百杖打下去,对于一个弱女子而言,等于在活活要她的性命,所以,凌岚愿受五十杖,代婢受一半惩罚。”
沧帝冷一笑:“你若这么爱表现你们主仆情深,那朕就衬了你的心意……晟儿,这是你的女人,这杖责之法由你亲自执行。”
跪地的金晟,淡静的叩头:“谢父皇!儿臣遵旨。”
五十杖下来,一身好衣裳毁了不说,那屁股自是疼的没话可说。
紫珞当场口吐鲜血。
行完刑,金晟丢下刑棍,上去将人抱起。
紫珞唇色惨烈,嘴角有血丝溢出,美眸紧闭,不曾哼叫求饶了一下。
这个女人,又倔又臭……
金晟的手莫名的颤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本来她就该打,可不知怎么的,当他把夹榻打下去的时候,心脏会一抽一抽的难受。
他抿紧薄嘴,去给她擦血,她忽睁眸,没有恼恨,没有凄怨,而是淡一笑。
这一笑,惨淡而坚韧,但没有一点点思悔的迹向。
金晟恼怒的冷瞪一眼,抬头看向沧帝:“父皇,凌岚性情直率,不懂圆滑,儿子这就带她回去面壁思过!”
目光水淡淡的雪嫔身上掠过,目光里不意外的有一道冷光闪过。
紫珞感觉到了,金晟的铁臂绷的紧紧的:他极度憎恶雪嫔,也竭力克刻着这种情绪的流露。
因为这个女人,像极了他的仇人。
待续!
第二更!
正文 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33
没有吃宫宴,就这样回了王府。
金晟一身冷怒的急步跨进岚阁,而景侃则一脸凝重的相随其后。
守在阁楼里的香儿、秋儿惊见紫珞与胧月被抬着进来,大惊失色,急忙奔过来,不明白,这才一个上午的时候,去的时候好端端,回来时候怎就衣裳破烂了。累
“公主……公主这是怎么了?”香儿惊惶的问。
金晟将人狠狠的扔到床上,对跟在身后的婢女喝叫一声:“全都给本王滚出去……”
香儿秋儿何曾见过如此狂怒的男人,吓的急忙退出去,只有胧月不知死活的还在往里面冲——完全不顾身上的伤。
她冲进来的时候,就见金晟狠命的踢东西,盯着床上脸色极度苍白的紫珞狠看,气的恨不能上去把她给活活掐死。
“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能闯祸!才第一趟进宫,就把里头最最不能惹的那位给惹了……你可真是有能耐啊……还想死?你他ning的,是不是存心把我萧王府的颜面毁尽丢光了才甘心?”
认得金晟这么多年,如此恼恨生怒的神色,胧月从未见过,她呆了一下,然后,来自心头的怒,将她吞没。
她对金晟本就没什么好感,如今被这么一打,除了恼恨之外,已无其他想法。
她想冲上去,把这个可恶的男人赶出去,才冲了两步,却见小姐自床上撑起身子,示意她别出声。闷
“王爷,难道在您眼里,王府的颜面就这么重要吗?实话告诉你,我们是被人骗进去的,这一切,全是阴谋……”
紫珞忍着身上火烧火燎的疼,不光脸孔疼,屁股更疼,但她知道,金晟下手的时候还是留了情的,要不然,三杖就可把人给灭了。她小心靠到床栏上,可不管怎么坐,总归是疼。
唉,这场无妄之灾受的真是冤!
自小到大,紫珞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若不是想保全胧月的小命,她也不至于会在外人跟前低声下气,还不能还手的被人打了个半死,才勉强消停下来,轮到这位忍了已经大半天的王爷来生事。
丫的,这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