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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回头瞪他们一眼。
“但,不管怎么样,你们总不能当着我们的面泄露天机吧!”
白无常无奈极了,眼见东方既要露白,再不离去,那边的人要难产而死了:“两位,快走吧!”
“小衣,那我们走吧!”
白衣男子轻轻牵起红衣少女的手,淡淡的温笑。
红衣少女恋恋不舍的抬头,咬唇说:“可是,我还没有和姐姐说再说呢……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当年姐姐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至于被不离殿下所误会,他们本来可以好好的在天庭做神仙眷侣的,都是我不好!”
“净莲不会怪你的,她喜欢你都来不及呢!”
白衣男子温温的抚着红衣少女的丝发,目光极柔软。
红衣少女吸吸小巧的鼻子,很难受的蹭到他怀里,“哦”了一声,又道:
“我好怕……要是,轮回后,你跟不离殿下一样,也不再认得我了,那该怎么办?”
“你就这么不信我么?”
“我……”红衣少女惨兮兮的说:“我信你,可是我怕墨姐姐来你抢走!”
眉眼间,全是担忧——好不容易得来他的垂怜,她怕他们来世依旧有缘无份。
白衣男子的脸恍惚了一下,露出一个嘲弄的笑:“你忘了,她已死,魂神俱灭,不会再有轮回了……嗯,以后,别再提她——而且,我也答应过她,一定好好照看你!”
他不想再回忆那种隐痛,喉结一滚,目光重新凝到床榻之上。
红衣女子想再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就自私一回吧!不要告诉他,墨姐姐也在轮回之中,是菩萨救了她……
她用无比贪恋的眼神,看着身边的俊逸男子,听着他用清朗好听的声音低低的对紫珞说话,这是他们最后相聚的时刻,来世如何谁能知道——
“姐,我要走了,这是最后一面!
“不管结局如何,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将来何去何从,你且自己拿主意吧!!
“只是,不管如何,你总要好好护着自己的,前世,你法力不凡,却依旧死的体无完肤,这一世,莫要再弄的遍体粼伤——若他只会平添你的苦,不记起也不无妨,玉狸就在你身边,你生前最是爱惜它,你死,它随你轮回,它会护你的……它说过,这一世,会拼尽所有,护你平安……
“可惜很多事让人迷惑,我在中国找到你,原以为那就是你的轮回转世,可我没想到若情这一世已经是你的第三世。我送你回九华而生的紫珞才是你的二世为人。
“姐,我不知道这一世,你将会遇上什么,才会在如花年龄,香消玉殒,我只知道,你若不经历这一世,心魔终难剔除,所以我还是把你送过来了……
“如今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不管能不能改变历史,你且好自珍重……我走了,也将去轮回……再见或无期,只能道一声保重!”
*****
窗户一阵乱翻,夜风忽起,诡异的吹起如梦如幻的绡幔,吹落桌案上玉萧,黑沉沉中,发出一声脆响,惊醒梦中人。
“阿玉……”
紫珞大叫一声,惊坐起来,背上冷汗涔涔。
她刚才梦到有人来向她辞行,就是带她来这里的一男一女,他们都叫她姐姐,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清楚的看到了那人的模样——之前,她只记得他穿着白衬衣,长的很帅气,却将他的模样忘得干干净净,现在,她看清了,那少年,长的跟她丝毫不差。
紫珞抹着额头的汗,压着心头的惊疑,自问:阿玉是谁?为什么自己能叫出这人名字?
房内很寂静,胧月在自己的榻上睡的很香,她撩开床幔,见花窗直敞着,夜风一阵阵吹进来,一阵浓烈的莲香飘零在空气里,临窗的书案上,放着一件方方正正会闪光的东西。
紫珞急忙推被,连鞋都顾不得穿,跑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会发光的金字:无字天书,赠与有缘人。
翻开一看,书册不再发亮,书内果然一片空白,了无墨汁。
紫珞呆了一下,这是什么状况?什么意思?
她往窗外而看,黑漆漆的楼道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左朋。
以左朋的了得,谁能无声无息的将他放倒?
紫珞暗暗吃惊,抱着那无字天书往外查看,走到左朋身边时,一探鼻息是温热的,才深深松了一口气,立即直掐其人中。
一会儿,左朋悠悠醒来,见到紫珞的第一句话是:“公子,你可有孪生兄弟!”
****
西园,金晟静坐在小熙的房里,四周静悄悄的,静的让人心烦意乱,再没了小熙欢蹦乱跳的身影,也再听不到小熙软软嫩嫩叫“义父”的声音。
他不住的抚孩子的额头,凉凉的,只有鼻间的气息是温温的。
一连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君熙被中毒,被种蛊,绝非偶然。
这当中有三拨人马在对君熙下毒手,其中有针对他的,也有针对凌岚的,更有针对墨问的。
凌岚的底细,他还没有摸清楚,墨问得罪了什么人,他暂时也无从知道,但通过父皇这两天的举动来看,他已经知道是谁在君熙身上下的蛊——正是如今在金鸾殿上早朝的一国之主。
当殿命金贤拜师,又赐婚,父皇心中的储君人选已经昭然若宣——
展苍为云迟义弟,如今收安王为徒,当年与云迟交好的老臣,必会纷纷拥护安王。
安王金贤又得君墨问为师,做师父的总会维护自己的徒弟——父皇抢先一步在君熙身上种蛊,为的就是胁迫他和君墨问,不生二心。
若生二心,他与君墨问必反目成仇,到那时,君墨问为保自己的小儿,也必会站在安王身侧,辅佐于他。
如此,对峙起来,安王这边更有胜算。
依金晟看来,紧跟着,父皇就会削他的权,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把他打发到封地去做一个没有实权,无所事事的蕃王。
父皇最终还是将他遗弃了。
最最最不在意皇位的那人,轻而易举的得到它,而他,多年戎马,多年筹划,反是一无所获。
老天,也太太太会开他玩笑了。
****
有人走进来,踢到了昨夜喝尽扔于地上的铜酒壶,室内还有淡淡的酒气,几缕朝霞透过半开半闭的窗户,射到床上,红艳艳的朝霞,只映得君熙的脸,惨白如死尸。
“大皇兄?”
是金贤,他大步踏进来,年轻的脸孔上,意气焕发,眉眼间竟有藏不住的欢喜。
他是该得意的,只是……
金晟皱了一下眉:“怎么没去早朝……”
按时辰,这个时候,他该在金銮殿上侍驾。
金贤被问的一楞,挠挠头皮,嘻嘻一笑:“昨儿喝酒太多,睡过头了……匆匆忙忙上朝,准又是一番骂,横竖都会挨骂,那还去什么去……我翘班,先玩一会儿,等会儿再去宫里受骂!”
他平时最讨厌上朝,装模作样的往那里站上几个时辰,多累人!
“对了,怎么样,小君儿,还是老样子,没一点起色?”
“嗯!还没有找着解药!有些麻烦!”
金晟再次瞄了这孩子一眼,忽然有些羡慕他的心态,什么都不在乎,名利与他皆是浮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大哥……”
金贤认真的拍拍金晟的肩:“放心,没事的……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别愁眉不展了……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啊……老闷在房里也不是办法。”
金晟知道,金贤的关心是出于真心,他对任何人都很真诚。
父皇选他作储君,想来是为了保全北沧的天下,不至于起内乱,他想保全他几个儿子的身家性命,可能么?
想要让金贤收起贪玩的性子,认认真真的操心国家大事,似乎是件很困难的事……
“大哥,干嘛这么看我?哎……你可千万不要因为展苍的原故,跟我生份了,那家伙,又不是我想拜他为师的,我也是没办法……”
金贤忽又皱起好看英气的眉,他知道大哥最讨厌的是哪种人,很担心自己会因此而被拒之门外。
“哪会,你永远是大哥的好兄弟!”
金晟淡一笑,低头给君熙掖好被角,站起来。
“对,好兄弟!这句话,我爱听!”
金贤拍手而叫,一双黑眸,流光溢彩,带着满满的简单的高兴,上来一把把住他的手,说:
“走,咱们出去早饭,我都没吃饭呢……等吃完了饭,咱就去外去转一转……大哥,我跟你说,最近咱们康城都热闹着呢……尤其这几天,更是热闹……出去走走,心情会好很多的!”
金贤努力怂恿着。
金晟没跟他走,只是笑着拉他坐到花桌前,打断:“五弟,最近,这几天你是不是在查什么事?”
金贤一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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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头:“对,我让人在查紫珞的事……她失踪的太没道理了……不过,幸好这么一查,才发现康城来了好些大人物。我那些混下底层的人得到消息,说青龙门的一些要紧的人物,最近都聚到了都城里。好像也受命在查一些什么事?”
青龙门,是为天下第一帮,他们的势力多半在东瓴以及南诏,北沧的据点并不多,就算帮派里有什么事,也应该在南诏碰头才对,他们会聚集在北沧康城,自不是偶然事件。
其实,康城里来的不止青龙门一票人马,北沧南阳的欧阳家的人马也频繁的活动,天下第一富萧融,最近更是流连在城里迟迟没有回去——这位富贾最有经商头脑,这些日子,趁着几位亲王成亲,设立博采,据说稳赚了一大票。
还有平丰府甫家,也有人马在康城走动!
金晟总觉得这当中有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大哥,你说,这些人会不是全是冲那玉玺而来……姓庞的不是说了么,旃凤国的传国玉玺现世了……那庞统就因为在南诏得了这玩意儿,才枉死的……”
庞统死的很惨,竟被人大卸了八块,这是他的儿子——庞子端说的,就昨儿早朝的时候,他在殿上泣不成声的说起了这半年非人的生活,庞子端说,他差点就回不来了,幸好有个姑娘心善,放了他,他才从某处地陵内逃脱了出来。
金晟与庞子端结过一段缘份,因为君墨问的缘故,曾在北地一起狩过猎,吃过酒——庞子端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父皇将七妹许给这么一个人,他当殿就曾表示异议,父皇聪耳未闻,宣布退朝,把他冷在当场。
散朝后,他又去了御书房想见驾,父皇避而不见。
于是他干脆跪在殿外,又让总管去回话说家里出了状况,想请假暂不上朝议事。
张全去后没一会儿就回来说:皇上准了——
有此可见:父皇已然在疏远冷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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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君熙房里又随意聊了一会儿,锦儿来请,说是已备好早膳,金晟直说没胃口,不想吃。
金贤可不干,拉着金晟往外而去,嘴里直叫:“师父说过,男人靠吃,女人靠睡,不吃不睡,全部报废,走了,吃饭去……”
金晟笑笑,拗不过他,只好跟着过去。
金贤是一个聒噪而又好动的人,一顿早饭,叽叽歪歪说个不停,也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天香楼。
提起那地儿,他特别来劲。
天香楼最近几来新来了好几个绝色佳人,据说才貌双全,可以惊艳天下……
“传闻那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而且天香楼那边已经发出话,这两天就让那几个姑娘接客……清清白白的俏雏儿,一天一个放出来给大伙努力糟蹋,哼,就为这事,这几天,那地儿可算是宾客云集着呢……大哥,我们也去瞅瞅如何?”
金晟终于忍不住搭上话:“五弟,你不是一直不怎么贪什么女人的,何以突然对这种事起了兴趣……”
金贤平时是从不进这种艳香之地的,他这人除了爱游山玩水,爱练练功打打架,最大的乐趣就是往深山老林里去寻幽探秘,这番会这么热衷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他哗啦啦喝着粥,笑说:
“本来是没啥兴趣的,可不知怎的,就得了报,他们说其中有个女孩子极有可能是凌岚嫂子家的那个紫珞姑娘。我听着惊怪,倒曾上去闹过一回,想见见那位姑娘,可人家笑眯着脸,就会唬弄人,死活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