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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laire哼了一声。
“那你就什么都不打算做吗？”Tom没有说出那个格特爵士带走Celaire的身体时，留给他的那些话。
“……知道了，我练就是，总得一步一步来，不是吗？”Celaire拍拍脸颊，振作起来。
Tom勾了勾唇角：“伸手出来……”
“干什么呢？我又接不到。”Celaire气哼哼说着，还是把双手伸到Tom面前。
Tom慢慢伸出手，轻轻托在他乳白色透明的手下面，微微收拢手指，明明握不到，却给人一种已经牢牢握住的感觉。
他盯着Celaire只剩下苍白的眼睛：“Celaire，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第二十二章
他盯着Celaire只剩下苍白的眼睛：“Celaire，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Celaire一怔，心里升腾起一股温热的冲动。
“嗯，我相信你……那、那你到底有没有答应帮那个讨厌的学长竞争级长？”Celaire吞吞吐吐问着。
Tom看着Celaire蹙眉等答案的脸，不禁笑了起来。
“如果我答应了，你会怎么样？”
“答、应、了？”Celaire马上抽回自己的手，恶狠狠瞪着Tom，“你明明答应过我离他远一点的！”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想怎么做，你也阻止不了。”小心眼的Tom马上那他说过的话反击道。
Celaire阴测测咬起牙，飘起来，叉起腰：“我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
Tom挑起眼角，轻蔑地哈了一声。
不久前逃过一劫的物件们又一次升了起来，隐隐发出阵阵哀嚎。
“又要用你唯一的一招吗？”Tom抬起下巴，动作优雅地缩在沙发椅里，让椅子挡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头。
“有用就行！”Celaire抬起手臂一挥，指挥着所有小物件砸向“缩身乌龟”！
“哦！你这个臭小鬼……统统石化！停下来……速速缩小！……温咖癫啦唯啊萨……”
“哈哈……砸不到砸不到！”
“可恶！”
“哈哈……”
笑闹声渐渐充满整个有求必应室……
……
“你给我说，到底有没有答应他……”微喘危险的声音。
“我……呼，我还不想被你烦死……哦！住手，你这个小混蛋……”
……
灰蒙蒙松蓬蓬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下，让整个霍格沃茨都蒙上一层奶油的颜色。圣诞的钟声响彻整个学院。
留校的Tom和其他几个同样要求留校的学生一同向校长阿曼德？迪佩奇和校长助理邓布利多教授报备并发誓会好好遵守纪律，听从草药学教授弗南蒂斯的吩咐——费南蒂斯教授将负责看管照顾他们。
矮胖的阿曼德？迪佩奇依然是老样子，优雅地呵呵笑着的。他对来自斯莱特林的成绩优异的Tom印象非常好，很爽快地同意了他的申请。
邓布利多这个学期以来，对Tom的态度始终未变，就像一个完美的长者。他笑咪咪地叮嘱了几句。
“可以参加一些有趣的派对，但可不要碰一些不适合一年级的东西，比如，啤酒……”他眨眨深邃的蓝眼睛，抑扬顿挫笑道。
Tom谨慎乖巧地应答着。
“得了，阿不思，刚才你还嘟嚷着‘三把扫帚’的黄油啤酒……”阿曼德？迪佩奇笑着拆穿他。
“呵呵，校长，Tom才11岁，好吧，快12了，但我已经是个老头儿了。这么多年的差距可不能相提并论。”邓布利多一本正经地说着，看了一眼Tom，又看向阿曼德？迪佩奇。
“是是……”阿曼德？迪佩奇移开目光，对Tom道，“下一个吧！Tom你可以回去了！圣诞快乐！”
“校长，邓布利多教授圣诞快乐！”
……
有求必应室里，壁炉的火烧得正旺。但旁边的百叶窗大开着，寒风嘶嘶地吹进来。
Celaire趴在窗边，愉快地看着外面的飘雪。
这个窗的式样怎么这么眼熟？
“这个窗是什么回事？”Tom裹紧长袍，一同趴过去。
有求必应室的位置成谜。有一次从室内望出去，外面是地窖的模样。这一次，却在古堡的顶部。望出去，可以将整个霍格沃茨尽收眼底——白雪皑皑的恢弘壮观的建筑群。
“我想看看外面……真漂亮……”Celaire双手撑着双颊，眼神惊叹。
“是呀……”平时一直忙着学习，很少关注这些的Tom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学校这么漂亮。
“其实，来了霍格沃茨，真好……”Celaire想起之前11年对着的囚笼似的小房间小院子，厌恶地皱皱鼻子。
如果Celaire不是“睡”过去了，他也一定会接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和自己一样，可以上学，交朋友，可以感受到冬天的寒冷……
Tom吸吸鼻子。他不是感觉不到温度的Celaire。虽然离壁炉不远，但这样吹着冷风还是让他冻僵了。
Celaire偏头看着他强撑的模样，噗地一笑，率先飘开。窗子“啪”地随之关上。如果不是Tom机灵，鼻子一定会被夹到——他知道Celaire一直念念不忘当年摔断鼻梁的“仇”……
“小气鬼！”Tom打了个哆嗦，轻骂道。
“这是什么？”Celaire装作没有听到他的抱怨，看向地上一袋包装精致的礼物。
“哦，那些是圣诞礼物……”说起这个，Tom就感到纳闷。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收到这么多礼物。
除了杰尼？罗齐尔那帮他有意无意结交的小斯莱特林送的，不算太意外的斯卡？麦克尼尔送的，接着就是教授们随手塞过来的漂亮的糖果——Tom心底里厌恶地递上一眼……还有一些与他明明不熟的斯莱特林女生，红着脸高傲矜持地放在他的课桌上——她们以为这是情人节吗？最让人惊讶的，居然连他那个似乎天生看他不顺眼的同室人，也施舍似地递了一份……
他们陆陆续续离开后，Tom才惊觉自己收到一堆礼物，只能无奈地向管理员佩斯先生要了一个麻袋，全部装起来带回来。
而且，Tom后来猛地醒悟作为礼节，他这一个每月才得10个金加隆资助的穷斯莱特林需要回礼……
Celaire有些嫉妒地望着Tom的苦脸：“有礼物收不好吗？”
“当然……”Tom绝对不会把“没钱回礼”这么丢脸的事说出来。
“说起来，圣诞节了，你给我的礼物呢？”Celaire眼光炯炯盯着他。他可是一直等着哦！
“呃……”Tom呆住了。
第二十三章
“说起来，圣诞节了，你给我的礼物呢？”Celaire眼光炯炯盯着他。他可是一直等着哦！
“呃……”Tom呆住了。
“呃？”Celaire看着他呆住的表情，心里充满不好的预感，怪声怪气地重复他的音节。
Tom试图不着痕迹地移开眼睛：“你知道……我一直很忙，嗯……一直忙着找让你复活的方法……所以、所以……”
他没有说谎。虽然才一年级，但Tom每次在图书馆找书看都是找一些关于灵魂类的典籍——这类型的书真的不多，Tom很不容易才整理出一些有用的内容。
Celaire用一种指控的眼光望着他：“所以，你忘记准备我的礼物？”
“Celaire，请你理解……”Tom真诚地看着他。
“我不要理解……”Celaire撅嘴，怏怏不乐。
“Celaire，我没有准备礼物，那是……”Tom一副试图说服他的急切样子。
“……那是不是表示，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也不想要了吧？”Celaire很不高兴双手环胸，睇了他一眼。言下之意：如果Tom没有准备礼物，那他也别想要他准备的！
“……Celaire你总是太急躁……”
“什么？”Celaire眯起眼睛。
有求必应室里翻新过的小巧物件们微微颤抖起来。
“听我说完……”Tom一手状似头痛地抚额，摇着头，作叹息状，眼睛却飞快闪过狡黠，“Celaire，请你理解……我没有准备礼物——那、是、骗、你、的！”
静默。
“……”Celaire咬牙切齿，仿佛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Tom？Marvolo？Riddle！看来你真的不想要礼物了！”
“如果你也不想要你的！”Tom很不贵族地耸耸肩，斜睨他一眼。
Celaire深深吸气，挺胸收腹，伸脚用力踢过去！
“啊！”以为某幽灵会一如既往踢空的人不闪不避，因此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抱住小腿原地跳起来。
“哈哈！”Celaire大声嘲笑，扬起骄傲的下颚，“圣诞快乐啊，Tom！这是本少爷送你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你……”Tom闻言，顾不得隐隐作痛的小腿，坡着脚走到Celaire身前，上下打量他，“你成功了？”
Celaire哼了一声，得意地微笑。
“我厉害吧！”
“真的吗？”Tom望着他，眼里惊喜又惊疑不定。
Celaire朝他伸出手。
Tom脸上闪过一抹潮红，手伸了一半，却又顿住，微微颤抖起来……
Celaire心一动，轻斥道：“笨蛋……”手伸前，牢牢握住Tom的手。
Tom大大一抖，抬头看看Celaire的脸，又看看交握的手，看看Celaire的脸，又看看交握的手，终于试探地轻轻回握……
虽然依然是乳白色的透明，一点温度也没有，却是真真切切的碰触，没有再穿透过去……
“Celaire，真好……真好……”Tom攥着他的手，喃喃道。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却喜欢惹我生气……”Celaire不满地皱皱鼻子。成功了的时候他很兴奋，但想着快到圣诞，自己也没有办法拿出比较像样的礼物，不如把这件事当作礼物好了。谁知被Tom一激，他就漏了陷。不过，看着Tom难掩高兴的脸，一股比成功时更强的满足感溢满Celaire的心头。
Tom很高兴，他真的很高兴重要的伙伴终于可以重新握住他的手……他相信这是帮助Celaire复活的一个好的开始！
一道冰凉滑下脸颊……
——他明明是高兴的，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来……
仿佛近一年来，认为自己对Celaire疏于照顾的自责，不够强大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带走Celaire身体的不甘，毫不放松督促着自己成长的紧绷，终于找到一个缺口，宣泄出来……
“啊！Tom……”Celaire没想到一直表现得很强悍的Tom会突然哭起来，顿时大惊失色。
“我没事！”鼻音浓浓的Tom蹲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不让他看到自己这么丢人的一面。
“啊……你别这样……”Celaire急得团团转。
Tom把自己蜷成一团。
Celaire扯扯自己的头发，手足无措。
灵光一闪，他飘开摸索了一下，又飘回来，蹲在Tom面前，献宝似地把一个蛋形的微微反射着银光的物体放到Tom的手里。
“给你！你别哭……”
“我没有哭……我只是，沙子飞进眼里了！谁叫你把窗开得太大……”Tom吸吸鼻子，反驳道，抬起黑曜石似的眼睛瞪了Celaire一眼，又转而看着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Celaire看着他红红的鼻尖和眼眶，决定宽大为怀地包容自己“学生”偶尔的睁眼说瞎话。
“好吧！沙子飞进眼睛就飞进眼睛……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和皮皮出去玩的时候看到的……”Celaire摸一下蛋形物体的表面，“你看看，银色的，很光滑，凉凉的，应该会很好玩吧……”他不确定地强调。
“这就是你的第二件礼物？”Tom睨了Celaire一眼。很有随便捡回来，玩腻了就当礼物的嫌疑。
Celaire在Tom如炬的目光下呵呵干笑。
“我说可能是一种鸟类的蛋。”Tom想起在他出生那年出版的《神奇生物在哪里》。他读过那本书，很多的鸟蛋都是差不多样子的，不过蛋壳是银色的有点特别，“也许是一种比较稀有的鸟。”
“鸟蛋呀？你要养吗？”Celaire很快接受了Tom的推论。
“看看孵出来是怎么样的。”Tom把蛋向上抛了抛，掂量掂量，隐约感到里面微弱的生机，“丑的不要。”
“哦！”Celaire抢了过来，放在地上，一指点在上面，推着蛋滚动，随口问，“谁孵？”
静了一下。
Celaire飞快地把蛋放到一边，严肃道：“我已经送给你了。”
Tom僵了一下，妥协似地甩甩头：“好吧，我来想办法……”
“Tom来孵蛋？”Celaire的脸扭曲起来。
“你笑吧，笑我就把它扔掉！”Tom笑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Celaire看着“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