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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们商量一下。你不会偷听的，对不对？”Celaire一派天真地对格特沃德说。
“这房间被魔法保护着，出去了我就不保证……其余的，你们随意。”格特沃德坐下来，摆摆手。
因为他没有答应不偷听，Celaire蹙起眉。
Tom看了Celaire一眼，很干脆地把他拉到最角落的位置，一连施了十几个隔音咒。
【你想商量什么？】Tom双手环胸，用蛇语低声问，语气有丝危险。
蛇语＋隔音咒，的确可以起到保密作用。
Celaire的眼里闪过赞赏，认真道：【Tom，我要你答应他。】
【他将你的身体当成藏品，这样的巫师，你觉得值得信任吗？】Tom的脸沉下来。
【我觉得他只是随意说说，你别想到太严重……他是盖勒特？格特沃德……你知道他的名字代表什么吗？】
【不管他的名字代表什么，我都不同意拿你来作交易！】
Celaire表情微软，感动又有些好笑：【我亲爱的‘学生’，盖勒特？格特沃德代表着强大、富有、德国的黑巫师势力、只为利益所驱动……同时，他还是与老蜜蜂势不两立的敌人……他提出这样的条件，不惜在老蜜蜂眼皮底下教导你，难道，他真的为了我这个霍格沃茨随处可见的幽灵吗？即使做得实体化这一点，也不止我一个幽灵可以做到……而且，他邀请你的时候，可不知道我的存在……】
【所以？】Tom拧起的眉依然没有放开。
【他的重点是你，Tom。我猜所谓的要我配合一些小研究，只是看中你对我的维护而让我做人质……】
【你的意思是，他想培养我？】
Celaire点头：【甚至培养你作为他的继承人……我想这个可能性很大，他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嗣……】
【他带走了你的身体……】Tom还是无法接受这一点。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你对他一定有特别的意义……因而，你可以在答应他之前，先提一些条件……】
【比如，归还你的身体？】Tom的头脑冷静下来，马上会意。
【不错……】Celaire觉得有这个可行性。
闻言，Tom连一秒也没有耽搁，直接转身，飞快走到格特沃德面前，道：“我们可以答应你，但第一个条件，把Celaire的身体还给我！”
“第一个？”格特沃德讽刺地挑眉，“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巫师敢这样跟我说话！”
Tom不卑不亢盯着他。
“你还算不错……”格特沃德眼中闪过一抹极淡的迷蒙，转瞬即逝，“答应你没有问题。但你拿回他的身体又怎样？那具身体是因为无法承受他强大的魔力而崩溃的。即使你拿回去，也没有用，他一样进不去。”
“因而魔力而崩溃？”
“也许是魔力强行爆发或者什么原因，小巫师的魔力都不太稳定，暴走的情况偶尔会发生。”
原来Celaire变成幽灵的原因是这个？Tom想起Celaire的虚弱就是从第一次“变模样”后开始的。难得那是魔力强行爆发的后遗症？他的眉间闪过凝重，与有些莫名其妙的Celaire对视一眼。
“我拥有强大的魔力吗？”Celaire不解，“但我现在这种状态，可没有听过巫师出现过……”
“……我也不清楚，可能你的灵魂有点特殊……”格特沃德看着Celaire，轻道，“所以我才想做些研究。你放心，不会伤害到你的灵体。”
“要怎样才能令Celaire恢复过来？”Tom直接问。
“恢复？不，他需要‘复活’。” 格特沃德朝Celaire招招手，“你过来给我看看。”
Celaire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慢腾腾飘过去，离他一步远时停住。
格特沃德伸手拉他，扑空，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想看什么？”Celaire把手藏到背后。
“你不是想‘复活’吗？我还没厉害到远远看一眼就让一个失去身体的巫师的幽灵复活过来……”格特沃德不悦地低沉道。
“Celaire，过去……”Tom走上前，按住Celaire的肩，轻轻一推。
Celaire站定在格特沃德面前。
格特沃德抚上他的脸：“不准躲！我不会吃了他！”前一句是警告可以随意实体化的幽灵，后一句是没好气对几乎要扑上来阻止的Tom。
抚着Celaire的脸微微沉吟半晌，格特沃德对Tom道：“我记得一本书上曾经记载一种复活的方法……不过我没有细看，得回头查一查。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呵……那些第一第二的条件可得收回去……我可以把方法告诉你。但是，具体怎样‘复活’他，只能靠你自己！你有信心做到吗？”
“我们答应你的条件，先生！”Tom坚定道，“‘复活’Celaire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格特沃德微眯眼，淡笑道：“我欣赏你的自信。但没有强大的实力做保证，一切都是空
话。”
“先生会教导我，不是吗？”Tom一直紧绷的脸露出微笑。
格特沃德一怔，好整以暇道：“那得看你自己……”
“所以说，谈妥了？”Celaire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巫师，可爱地笑了。
……
Tom以为自己进入霍格沃茨以后，已经非常勤奋努力，并取得一定的成绩。
但这在黑巫师之王格特沃德看来完全不值一提。而他用了三个月时间让Tom见识到什么叫“地狱式训练”。
一开始是咒语的练习——Tom以为他已经熟练并运用自如，但格特沃德告诉他，咒语只要有一丝微末的不精确，效果就是天渊之别。所以，只要Tom有一点出错，迎面而来就是一个钻心咒！——三个月后，Tom对钻心咒的抵抗力是普通巫师的二十倍以上，还随着他魔力的提升而不断提升中。
咒语的练习还包括巫师界的三大不可饶恕咒——钻心咒、夺魂咒、阿瓦达索命咒。尽管“不可饶恕”，但这对新鲜出炉的格特沃德先生及其学生第一次见面就对对方使出了。当然，学生幼稚的阿瓦达索命咒被先生无情地批判得一文不值，让学生的幽灵小伙伴用眼神对先生“阿瓦达索命”——幽灵小伙伴可是学生最早的老师，骂学生不是骂老师吗？所以幽灵小伙伴十分不高兴不服气。
可惜格特沃德先生重点培养的对象不是无法使用魔杖的幽灵，所以，除了每次训练学生时顺便揪着幽灵的脸观察他的身体状况，先生没有怎么理会幽灵。
被重点培养的学生就凄惨一点了。咒语的练习过后就是实战。Tom被幻影移形后面对的就是一个失去神智的扑过来的狼人。他的先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命令着只准使用不可饶恕咒。
Tom下意识地施了一个锁腿咒以及一个钻心咒，暂时拖延了狼人的攻击。但一个钻心咒从侧边向他飞来，Tom一边施“盔甲护身”保护自己一边敏捷地滚地避开。
“我说了只能用不可饶恕咒攻击！”格特沃德的声音淡淡警告道。
“如果实践的咒语只能用不可饶恕，不是一个好提议……”Tom对着被钻心咒折磨得暴躁起来的狼人施了一个“倒挂金钟”和钻心咒。
“不能最有效地杀伤敌人，是一个好提议？”格特沃德冷冷责问，又一个钻心咒朝Tom飞过去。
Tom一边辛苦地抵挡一个接一个的钻心咒，一边在狼人身上施放各种耍弄与凌虐并存的咒语。
当格特沃德停止了手上的“不可饶恕咒”，Tom也垂下了魔杖，气喘吁吁地看着趴伏在地上，不敢再扑上来的狼人。
格特沃德看了一眼狼人，喜怒难辨地点点头：“明天开始，练习无杖魔法……”
“……”
在Tom暗中的咬牙切齿中，他完美捱过了三个月的地狱学习生活。三个月的最后一天，他被格特沃德单独“召见”，回来后就倒在床上足足睡了三日。
而格特沃德答应过的“复活”方法，需要他回德国的住处后查阅典籍，因而暂时没有兑现。
作为补偿，他送给Celaire一块深红色的宝石——可以附在灵魂上的，对固定灵魂有助益的宝石。
被Celaire很疑虑地收起来了。
Celaire才带上脖子，宝石就融入他体内消失不见了。吓得Tom立刻对教导自己三个月的先生举起魔杖！
这让格特沃德儒雅成熟的脸黑沉起来，哼了一声，金发的中年巫师彻底消失在霍格沃茨。
1939年，随着格特沃德的离开而很快走到尾声。
第四十一章
1940年，这对于所有斯莱特林——包括教授和学生来说都不是一个好年份。
德国黑巫师之王格特沃德的霍格沃茨之旅得到斯莱特林们的追捧和崇拜，令他们对黑魔法的热情大增。当然，在“黑魔法是邪恶的”主导思想下，他们的热情只能在暗地里燃烧。但已经引起坚决支持“正义”的白魔法大师邓布利多的注意。
格特沃德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英国访问。但他的得力助手菲尔特比却以学习交流的借口留在英国的巫师界。菲尔特比是一位八面玲珑、幽默风趣又不是严谨作风的德国人，他游走在巫师界高层像一条披着海豚皮的鲨鱼，凭着温顺谦和的外表得到赞赏支持，暗地里却一点点渗入英国的巫师界，伺机而动。
但他的渗透任务不久后就在邓布利多的干预下吃了一点亏。
邓布利多不断向巫师界的高层展示着在他们被菲尔特比故作严肃的花言巧语中哄得没有一点防备心的时候，格特沃德已经走进了法国，并在法国牵起一股令人不安的浪潮。
英国的巫师界高层们看着一堆堆资料，一边安慰自己“那只是法国，他们英国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一边却开始启用邓布利多——不得不，即使再不心甘情愿，他们也得承认在英国，邓布利多是能对抗格特沃德的第一人。
在邓布利多的建议下，魔法部对格特沃德访问英国后所有走过的地方都进行了排查和“思想清洗”。
而在霍格沃茨，曾表现过对格特沃德得好感的斯莱特林们都接受了魔法部特遣的“教导员”的申斥和一定的打压。
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的说话权一下子完全压制校长阿曼德？迪佩奇。而那位总是微笑的胖乎乎的斯莱特林校长似乎对这种状况没有异议。
“他也是一条狡猾懂得埋伏的蛇……”远在德国的格特沃德这样评价，对着双面镜中的Tom和Celaire道。
因为格特沃德离开时临近圣诞节和新年，Tom和Celaire经过反复讨论后送出了一份小礼物，且不管这份小小的礼物能不能得到黑巫师之王的喜欢。非常讲究礼节的黑巫师之王还是回礼了。他送给他们一面双面镜。它可以让Tom在遭遇什么学习实践上的问题时，及时地向他的黑魔法先生请教。
在关注了《预言家日报》上天天闹腾英德两国巫师界的矛盾和合作后，Tom向格特沃德问了很多关于政局的问题。而他的先生即使再忙也会抽出时间详细而耐心地解答，后来还开始有意识地引导Tom思考。当然，他没有忘记对Tom的承诺，偶尔会关注Celaire的身体状况，并在离开英国的不久后带来了“复活方法”的消息——
仇敌的血，被迫捐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这是复活的其中一个要求——仇敌的血。
Tom立刻想到孤儿院的科尔夫人——如果她算是Celaire的仇敌。
而格特沃德对他给出的人选和人选的事迹不予置评。
在没有更好的选择前，Tom还是将科尔夫人放到候选名单上。
在经过近半年的相处后，Tom和Celaire与格特沃德之间的坦诚程度已经踏上一个新的台阶。
当然，要三个很斯莱特林的巫师和幽灵毫无凭恃地坦诚相处，那是一个笑话。
坦诚的前提是一个赤胆忠心咒。
因而，双方都比较赞成互利相赢的做法，虽然暂时来说，格特沃德占利的地方并不明显。
但刚13岁的Tom可谓进步神速，受益匪浅。
看着这么优秀的Tom，格特沃德有时会露出一丝奇特的表情。但当Tom暗自警惕防备的时候，他却没有任何不妥的言行举止，仿佛那一瞬间微妙的表情只是旁人的错觉。
……
在格特沃德的刻意培养下，二年级的Tom无形中已经将同龄人远远地甩到身后。而这种如钻石般闪闪发光的高傲自信令他身边的人为之倾倒。以杰尼？罗齐尔为首一群有头脑的学习天赋不足的贵族已经正式成为他的跟班。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和斯卡？麦克尼尔这些六年级的佼佼者偶尔要求Tom在某些事上给予协助时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