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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耗尽心血的爱新觉罗家的江山。可是弘历那个愚蠢的东西,在这种漫天异象的时候,铺开那么靡费的排场去祭天,不说那个丢尽皇家颜面的私生女。胤禛抚着额头,按说他已经变成魂体二十多年了,为什么他现在又觉得头痛了呢?还在祭天的时候当场被雷电击裂了贡桌,胤禛觉得当年被眼前这几个兄弟使绊子、下黑手,德妃不接受他上的尊号时都没有现在让他头痛。他刚刚飘了一趟江南,汉人们很多都人心浮动,觉得爱新觉罗家气数已尽,也是,哪家皇朝去祭天的时候被当场击了贡桌的,看在百姓眼里,很明显是上天不满吗,还差一点就把弘历那个蠢货给打死了。
蠢东西!胤禛低咒,眼里更形阴郁:难道还要朕这个死了多年的老父亲教你该怎么办吗?鬼魂托梦这种事他才不想去做,谁知道是不是又会遇见更让他生气的事,那个蠢货这些年可没做过几件让他高兴的事。莫非他当真不是朕的儿子,想起江南一带流传的谣言,四爷很不理智的怀疑了一下自己头上帽子的颜色。
然后,胤禛自己也觉得这种想法很愚蠢,弘历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发现不了,他不是还有那么多好兄弟给他盯着吗。要知道弘历可是让他在老爷子心里的分量加重不少。如果不是他儿子,不是皇家子嗣,只怕就算本来皇父想将皇位传给他,也会因为这件事而给弄没了。
不过,老爷子啊,当年您不是也看中了弘历的吗,真该让您也见见弘历现在的样子,原来不止是朕眼光差,皇父他也不好呢!于是,四爷就在这样的想法中找回了一点平衡。
但是,面对旁边幸灾乐祸、喋喋不休的将弘历的“丰功伟绩”告诉他的几个兄弟,胤禛心情怎么好的起来。死后见到几个熟人,哪怕是死对头,胤禛也是很高兴的,但这几个兄弟最近却喜欢上了这种讨人厌的游戏,胤禛只能更绷紧了脸,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冷静,不要生气,要不让就遂了他们的意了。
“四哥,皇宫我们几个进不去,你可得快些采取措施,这江山可是爱新觉罗家的,不是他弘历一个人的。”八阿哥廉亲王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诚然,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没有不爱江山的。
胤禛暗了暗眼,点头:“朕会教训……”话未说完,门口传来敲门声。敲门?几位爷们对视一眼,各自看到了脸上的惊讶。又是几声,不是盗墓的,至少现在应该还没人敢来盗雍正皇帝的墓。
这是泰陵,一座坟墓,再尊贵它也是一座坟墓,谁会敲一座坟墓的门呢?胤禛会留在这里,也只是因为风水好,灵气充足,否则,鬼也不会喜欢的,谁喜欢隔壁躺着一具自己的皮囊的房子或者说一些别的尸体。
圣皇陛下敲了三次门,没有再等待。他在空间通道里被法则摆了一道,以至于挪移地点出现了一点小错误,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泰陵,隔得也不是很远。不过他确定被法则给下了狠手,他的“心”不再圆满了,原来法则的打算是心劫、情劫之类的劫数。圣皇陛下很是不屑,他确信自己就算被动摇了不动之心也不会动摇他的信念,说实话,法则如果是这般算计的话,他不得不说法则却是小题大做了。
第 18 章
精神力扫过,预备再回坤宁宫去,却在泰陵发现了死去的世宗的魂魄,如小林子所知,圣皇陛下对四爷是不讨厌的,甚至还带点儿崇拜,虽说这点崇拜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过,即使如此,圣皇陛下还是决定拜访一下这位后世饱受争议的皇帝。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墓室里点了长明灯,其实鬼魂的视力相当好,他们偏于黑暗,完全可以不要点灯,不过作为一个人而言,也经历过的圣皇陛下很理解,这完全是习惯。刚刚成为非人类的那会儿,多数的鬼魂是不习惯黑暗的,总是想要呆在光亮的地方,但白天阳气旺盛,会伤害到尚弱小的被怨气、执念等缠绕的鬼魂。
圣皇陛下在他们惊讶的眼神中毫不犹豫的走了进来,他的身体就像幽灵一般穿过了墓室的门,可是他确实是实体的,怎不让几个魂体震惊。
“你好,清朝的世宗皇帝!”圣皇陛下走到胤禛面前,如此打了招呼。在圣皇陛下眼里,胤禛形相清癯,面容俊秀,只一双爱新觉罗家遗传的细长眸子乌黑有神,显得深沉睿智,深不可测。
是那个在坤宁宫见过的美丽少年!胤禛面上半点不露心中的情绪,这个谜一样出现的“人”,突兀的现身在紫禁城,并且身份来头大有可疑;显然不是现在的他所能随意得罪招惹的,是以他按下了对圣皇陛下不请自入举动的恼怒。双手生疏的抱拳道:“阁下是……”
前面已经说了,圣皇陛下对于雍正皇帝,那是除了生下乾隆并将之立为继承人之外,再无别的不满了,真正来说,也不是胤禛做事尽善尽美,让圣皇陛下事事顺眼,只是人心就是如此,对自己的祖宗先辈总是会比对别人多那么一点感情,不认父亲不代表否认了父系一脉所有的祖宗。
圣皇陛下和声悦气的答道:“圣善,那拉圣善!”不知眼前的少年想起了什么,胤禛只觉得刚刚进来时比之当年的太子二哥更加骄傲华贵如同凤凰一般的人一瞬的笑容却是再真实不过了,他说的时候有一股莫名的喜悦,他甚至无意去掩藏他的好心情。
他人又如何能知道,当彻底的抛弃爱新觉罗家皇子的身份后,一直作为透明人存在于世的少年终于可以抛弃一切他不喜欢的东西了,包括身份,包括名字,还包括他那偏心的过分的自大的皇父,譬如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所有束缚他的都没有了。
“从不曾听过阁下的名号,不知是哪方高人?”胤禩温文有礼。
圣皇陛下这才转眼去看四周,一看之下,饶是他多年的阅历也小吃一惊:“八阿哥,九阿哥还有十阿哥?”这死对头居然安安分分的呆在一室之内。
他进来之前哪在乎里面的另三人,不过是蝼蚁罢了,看见不看见又有什么区别。
兄弟几个对视一眼,说出胤禛的身份不足为奇,毕竟泰陵是他的安息之所,可再将另三人的身份也准确无疑的说出来就不能不让人多想了。其实他们现在哪里知道,修为达到了一定程度,这些事根本就不足以成为秘密。
十阿哥胤礻我最先忍不住:“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爷几个的?”他素是以鲁莽无谋著称的,有话就说,此等疑问合情合理,不是在与兄弟们争皇位时的勾心斗角,表面粉饰太平,暗中你死我活。
“本皇还是人的时候,倒是与爱新觉罗皇室关系匪浅,现下从母姓,也就与爱新觉罗家没什么干系了!”圣皇陛下一语顿惊满室,偏自己还一脸平淡,只四兄弟在哪里心思翻涌。
本皇?是身份尊贵,天潢贵胄!与爱新觉罗家关系匪浅,又是母姓那拉的?这分明说的自己就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吗。胤禛思及此处,面上虽犹是一派严肃,心里却是在一遍一遍的过滤符合条件的宗室了。
圣皇陛下历事比之胤禛几个也可说是饭与盐,路与桥的区别了,要是聪明才智,也定是不比康熙的皇子差半分的,否则宇宙天地之大,古往今来之长,为何偏偏他一人成皇,余者尽为臣属。所以说胤禛几个人的道行还是不过看的,扫一眼就知这些人心里想些什么,甚至不必动用修为欺负人。
“勿要乱想乱猜,本皇是佐领那尔布之女;皇后那拉氏之长子!”
此言一出,满室皆倒。
在场的四个人虽早已离世多年,但哪一个不知道皇后那拉氏的长子即是十二阿哥永璂,现年不过八岁,还是垂髫之年。可眼前这位风华正茂、气度威严、通身气派、神采照人……容貌倾城的少年,如何又是那拉皇后之子?
胤禛心下怀疑,然而细细一瞧圣皇陛下白如玉……呃,俏如花的脸庞,确实与那拉皇后有三分相似,由不得他不信。
“怎么不信吗?本皇不过是从未来回到这里,最少也有上亿年的岁月了。你们既然已经知道鬼神之事不是虚妄,那么理解之外的别的事也就不是不可能的。”看他们怀疑,圣皇陛下解释。
胤禛墨黑的眸子闪了闪,并不纠缠于这个问题,只是问:“那么你回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吗?”圣皇陛下笑笑,“本皇不过是来带走本皇的皇额娘罢了,顺便看看……”他垂了眸,“大清是如何灭亡的!”
然后,兄弟四个都怒了。他们虽半生都为了那个皇位争得你死我活,但谁不是希望爱新觉罗的江山千秋万世的。
胤禛当即阴沉了脸,他生前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害怕他严肃的脸,一冷下来更有可止小儿啼哭之能。
“你个不忠不孝的东西,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来,也对得起列祖列宗?”
圣皇陛下轻笑,他又不指望雍正皇帝支持他,也不期望他对这话无动于衷。“谁家江山不灭亡,本皇不打击爱新觉罗家皇帝的统治就好了,难道还能不让本皇看戏吗?王朝兴替,本皇已经不知历经了多少,只是没赶上爱新觉罗家的罢了。”此事甚憾之,清朝灭的挺快的,那时他还在冥界默默无闻,根本没能力回到人间,等他有了能力,清朝的事已经成了传说。
胤禛又如何不知道世上没有永远不倒的王朝,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明白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圣皇陛下掸掸袖子,预备回宫:“看在以前姓了爱新觉罗这么久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你的冒犯了。”还和他摆玛法的架子,难道不知道,一死无血亲,不过是情分罢了。
“你如果感兴趣,可以一起看看,冥界暂时不会召唤你们!”说罢,扬长而去。到了冥人的鬼魂都会被冥界召唤,他们几个仍然在人间,就要时时抵挡这股吸力。
而身后几个,遽然身上少了那股不知名的吸力,浑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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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在泰陵花费了些时间,圣皇陛下出来的时候突然想要好好看看这个雍正那一辈为之争死争活,更多的爱新觉罗为之呕心沥血的江山。
乘风而行,脚下浮云什么的,流云飞逝。圣皇陛下的双眼许多年未曾触到这小小的凡间,弱小的空间,这是他出生的地方,他却恨不得其毁灭。
挑担的卖货郎,走街串巷;船上的渔女,摇橹歌唱;牛背上的放牛娃,和着铃铛欢笑……
普通人的生活,他从未曾经历过,他闻着漫天的恭喜祝贺喜庆出生,而后,由万千的宠爱走向寥落,在清冷中走入死亡,半生凄凉,但绝不是普通。
熙熙攘攘的小民,人说皆为利往来;贪花好色的寻欢客,都说花下死风流;南来北往当官的士族,道是一年知府银十万……自来是人间慕天上,天上思人间。真不知当年不生帝王家,是否会一生安乐……
圣皇陛下思及此处,不由一愣,随后以手扶额,莞尔而笑:“法则啊法则,你可真不愧为世界之源,我圣善差一着!”什么时候他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一股清风在他身上缱绻,扬起圣皇陛下一绺的如墨长发搔上他的脸。
“如此,便随你玩玩吧!”圣皇陛下含笑,俄尔促狭道:“你这可是在调戏我?”清风卷着白云打着旋儿,身边轻笑无处觅来处。
圣皇陛下笑着摇摇头:真像个孩子!转而又一想,孩子不是挺好的吗,谁说法则似孩儿?只是孩子最是懵懂,最是无忧,最是快乐,从而选择了像个孩子,要不天之高远,怎奈身寒?
圣皇陛下回到坤宁宫,问了小林子他走后的情况,都说一切皆好。
“嗯!”圣皇陛下表示知道了,又问及九部御侍:“手下的人可有想去做私事的?”
“渥巴锡想回西边去。他的部落正要东归,途中风霜沙暴,十分艰险,上次死伤惨重,渥巴锡想要改变这个结果!”小林子回禀道。
“渥巴锡啊……”圣皇陛下回想一会,道:“让他去吧!”顿了顿,又说:“你传下话去,谁有事要去做的,安排好手下的事就可以去。”哪怕是他们又怎么能没有半点遗憾呢?
“如此奴才们可要谢谢主子爷恩典了!”小林子作势要磕头谢恩。
圣皇陛下忙拉了他,不让他跪,笑骂道:“你个奴才,做什么这么多礼,本皇知道你忠心就成了,做那些虚礼做什么!”
小林子笑笑:“主子爷看得起奴才,是奴才的福气!”
“你啊你!”圣皇陛下笑着,作势欲敲他脑袋。
小林子高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