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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铺陈著华贵地毯,奇珍异兽的毛皮散落在沙发上,色彩浓重的宫廷壁画、仿古家具,还有那盏庄严奢丽的水晶大吊灯,头顶上的光线仿佛幻境中洒落的金色粉末,朦胧飘逸。雕花壁炉在沙发尽头无声地燃烧,高大的旋转楼梯铺著柔软的红色地毯,一圈一圈,为他们引路。
Hank的脸上带著笑意侧过脸来看向龙崎,却意外地发现,周边的一切辉煌奢丽在这个人的眼中仿若虚无,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里,依然是初见时的空洞无神。
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想要说什麽,龙崎却首先开口:“教父先生很急著见我麽?我有点饿了,想吃点蛋糕。”说罢竟然不顾旁若无人地将大麽指塞进嘴里啃咬起来。
仆人们的眼睛里闪过惊愕的神色,良好的素养却让他们很快恢复了常态。
“呃,L先生,老爷交代过,请您先更衣沐浴。稍後他会在楼上的餐厅里恭候您。”一个年轻的仆人低低地开口。
龙崎没有拒绝。已经好几天没有彻彻底底地洗过一次澡,这本就让带有洁癖的他不舒服很久了。
他点了点头,跟在女仆的身後,穿过长长的游廊,来到浴室门前。
一间浴室,却比平常人家的客厅还要大上两倍。大理石墙面上是一盏盏色调温暖的壁灯,四面都是巨大的镶著金边的镜子,头顶上的天花板高高地镂空著,灯光从里面漏下来。正中间是一只白色按摩浴缸──不,或许叫它浴池更合适。
“这是您换洗後的衣物。”少女双手捧著一叠干净整齐的白色礼服,向他低低地弯下腰。
龙崎咬著手指,向那堆衣服看了一会儿。
“小姐,”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递上的礼服,“我不习惯穿这个,请给我准备一件白色的T恤和宽松点的牛仔裤。”
女仆愣住了,他们这里哪里去找这样的衣服?
见对方没有回应,龙崎放开嘴里的手指,转过身去,看著脸色发白的少女。
“嗯……算了,今天就穿这个吧。”
……
一个澡洗了接近两个小时,龙崎从浴室里打开门走出来,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白皙的颈侧。
“小姐,麻烦您,我想,我这里的衣服有点问题…”
门外的少女满脸红晕──这算是什麽情况?男客人竟然因为不会穿衣服的问题而请她进浴室帮忙……这……
很快,一个男性仆人慌慌张张地从长长的走廊里快步走来。
“怎麽了Alice?”
少女红著脸指指浴室里面,声音细如蚊呐:“那位先生……需要帮忙……穿衣服…”
……
龙崎站在房间里那面巨大的落地试衣镜前,扯扯脖子里系得端端正正的领结,窄瘦的燕尾服对他来说却还是有点宽松。
这样的一身装扮,让他觉得自己极度地奇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镜中人,手指塞进嘴里,正想习惯性地弯起背,身後却响起一阵轻咳。
“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完毕了,老爷正在等您。”
……
最终,龙崎还是不顾仆人的阻拦换下了那身礼服,从房间里的衣柜翻出了一间宽大的衬衫,随意套上。
当塞伦斯家族年轻的教父见到那个从楼梯走上来的黑发男孩时,几乎从未起过波澜的眼睛里闪过了淡淡的惊讶,然後很快,又回复了平静。
虽然在凯瑟琳带回的资料中见到过这位传说中的神探,但真正见面的时候,他还是难掩心中的讶异和奇异的新鲜感。
龙崎穿过层层褶叠的暗红色天鹅绒帘布,奶油色的羊毛地毯吸去了所有的声音,天花上富丽的水晶吊灯与金褐色亚光墙面上一盏盏复古的壁灯交相辉映,奶白色镶嵌金边的宫廷风格的餐桌上是造型繁复的白色古典烛台。
面对这位端坐在长形西餐桌边等候他光临的塞伦斯家族新一代的教父,龙崎波澜不惊的外表下,也难免有一丝丝的诧异。
这一势力横跨欧洲大陆、声名显赫的黑手党家族全新的执掌人,竟然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初次见面,不胜荣幸。”
餐桌边上的人缓缓地站起来。他露出的手白皙修长,没有任何首饰的修饰;脸型的轮廓是欧洲人固有的精致,额头光洁,眉骨深深,雕塑般的英挺细长的鼻梁上,是一双玛瑙红色的眼睛,狭长而深邃,在朦胧烛光的闪烁中,仿佛有魔力一般,深不见底;他的身材高挑修长而不单薄,配上裁剪完美的衬衫,领子的纽扣松了两颗,露出修长骨感的脖颈。一身优雅而低调的深灰色休闲西装,在主人倜傥儒雅的光彩下彻底沦为了陪衬。
他散落在肩头的柔软微长充满光泽的头发,是熟悉的琥珀色。
年轻的教父侧身微笑著,他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端著一只水晶高脚杯,弧度完美的嘴角轻轻扬起,杯中的孔雀绿色酒液随著他的手指轻轻摇晃,映衬著淡金色的灯光与烛火,明明灭灭,诡谲神秘。一举一动,都是只属於贵族的尊贵和优雅。
Part 31(月L)
发文时间: 9/2 2012
当三个人从走出那间破败的小平房时,气氛依然没有从压抑中舒缓过来。线索再一次断了,虽然从刚才看见的东西已经可以确定这就是L和那个未知的“绑架者”藏身过的地方,但是屋里空无一物的状态表明,他们现在已经离开,并且不会再回来。
“是我们晚了一步。”Janie走在月的旁边,从包里掏出手机。
月没有转过脸去看她,就好象什麽都没听见一样。苍白的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了阴影,一明一暗,有些诡异。
魅上照跟在月的身後,脸色平静地听著Janie手机里的滴滴声。
“是的,我已经亲自去过,L的确在那里呆过。”
……
“也许他们发现了什麽,是,L总是很敏锐。”
……
“所以现在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
“你不该让他们发现。”
……
“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跟我解释这麽多。”
……
“没有用。”
……
“嗯,不过谁的动作会这麽快?”
……
“什麽,BOSS…现在在芝加哥?什麽时候到的?”
像是听到了什麽稀奇的事,Janie冷静的声音拔高了一些。
魅上转过头去,望著她白皙的脸上泛起的一点点惊讶。
“好的,我明白了,下回联系,再见。”她挂上手机的时候,三人已经回到了来时的路口,那辆红色法拉利的跟前。
“我们不必按原路返回。”夜神月在副驾驶座上坐下,拉上车门。
“可以,只是他们现在还在贫民区的可能性很小。”
“我知道。”
车子发动,在原地打了个弯,绕过几个路口,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开慢一点。”月提醒道。
本就凹凸不平的路面,在昨晚的一场大雪侵袭之後更加泥泞,车轮在一片积雪上碾过,发出粗糙的沙沙声。
“有没有什麽新线索?”魅上突然打破沈默,意指刚才的那通电话。
“我只是向他们抱怨我们的运气罢了……”Janie慢慢地转动方向盘,“就像战时,消息的滞後性往往会让一支军队全军覆没。”
月没有说话,眼睛盯著窗外,呼吸平稳。
法拉利在积雪里缓慢地行进。
“等等,停车。”月的声音将两人的注意力拉过去。
车子刚刚停下来,他就拉开车门冲了出去。
“怎麽了?”
Janie和魅上跟著下了车,跟著月在路边蹲下来。
贫民区难得开阔的一个丁字路口,在白皑皑的积雪覆盖的路面上,非常多的杂乱不堪的脚印,方向千奇百怪,毫无规律,完全不像是普通行人所留下的,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脚印的旁边,有好几处干涸的血飞溅在雪面上,很显然,这里发生过一场规模不算小斗殴。
“普通的火拼?还是……”Janie推断道。
“看得出死了好几个人…不是普通的斗殴,这在贫民区可不多见。”魅上说。
月紧锁著英挺的眉,慢慢地接腔:“你们再看。”
他们顺著他的目光望过去,前方的雪地上,几道车轮碾过积雪,留下了相当醒目的痕迹。与他们脚底下横七竖八的杂乱脚印不同,这些胎痕非常清晰齐整,一直向远方延伸而去。
“从胎痕的宽度和深度,你可以看出什麽,凯瑟琳?”
“林肯,凯迪拉克,或是劳斯莱斯,贫民区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豪车。”
月点点头,“这或许是个有用的线索。”
Janie站在原地,顺著车轮延伸的方向,她像是想到了什麽。
“北方!”她一拍额头,惊叫一声。
身边两个男人的目光立刻向她聚拢过去。月一动不动地看著她,几乎是屏息凝神地等待著下一句话从她的口中吐出。
“难道,L已经……”
“已经怎麽样?”月快速从雪地里站起来面对著她,已经极力克制的紧张却还是让他的身体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
“不,他没事……”Janie冷静下来,目光投向远处雪地里长长的痕迹。“我想我应该跟组织里联系一下,”她抬起头望著月微微泛红的琥珀色眼睛,“或许他们知道些什麽。”
***
塞伦斯庄园奢豪的洋楼底下,藏著一座规模不小於洛杉矶中心监狱的地牢。
通常,这里关著的人都很少,比普通的、甚至关押特级暴力犯的监狱都要少得多,尤其是塞伦斯沈寂的这几年…但这里的安全措施却不亚於北美任何一个上得了规模的监狱。
Beyond Birthday中枪的小腿已经上了止血剂,他身上的深色风衣还没有换下来,甚至连兜帽都没有从脸上摘下来,双手和双脚,被冰冷粗重的镣铐束缚。
入口处突然传来的闷响在空空荡荡的地牢里回响,厚厚的铁门被打开,微弱的惨白的光线漏进了这个久不见光暗无天日的空间。
逆著光的剪影,被刺眼的光线拉得很细,很长。
脚步声,在寂静的牢狱中格外响亮。
最後一间囚室的黑色铁门哗啦啦被打开。
一双手,戴著黑色的羊皮手套,雾气凝结成的水珠从皮革上滚落。角落里沈睡的人遮挡在脸部的兜帽,被那双手一把拉开。
封闭的囚室内可以听到男人背後小小的骚动声。
“他是谁?”
“你看过Lee带回来的图像资料,L的样子……”
“不,他不是L!真正的L现在在……”
“可怎会如此相似?”
听到响动的囚徒慢慢睁开眼。
猩红色的瞳仁带著邪气和恶意,扫视著围在他四周的黑衣人。
“把我关在这里然後对L为所欲为?”Beyond低沈的声音带著嘲讽,面对自己的处境却毫无畏惧。
“你对L的能力未免太没有信心。”
“他孤身一人,”Beyond刚才还冷若冰霜的声音顿时激动起来,“他在哪儿?”
“比起追问L的下落,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处境吧。”带头的那个男人掰过Beyond的脸,“你是L的……兄弟?”相似的面貌,让人联想到孪生兄弟这种可能性。
Beyond红色的眼睛直视著面前的脸,他无视男人的问题,压抑已久的怒火爆发成一句怒吼:“告诉我你们把他怎样了?”
拳头重重地落在那张苍白的脸上。
“闭嘴!”对方喝了一声,“来这里只是确保你还活著……看得出,L是在意你的。”
Beyond的身体无法动弹,於是一口唾沫便飞到了对面那个男人的脸上。
下一秒他被捆缚的身体就被重重一击随後从床铺上翻滚下来。
“该死的杂种。”
带头的男人抬手擦掉吐在自己脸上的口水,背过身向囚室门口走去,然後留下一句话。
“先把他留著,或许有用。”
血丝从嘴角渗出来,Beyond侧身躺在地上,看著囚室的门在那群人离开後再次上了锁,猩红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燃烧著。
***
幽暗的夜空随著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的一丝光芒,开始泛出朝阳红。温暖的色泽预示著新到来的一天,会有一个好天气。
龙崎蹲坐在塞伦斯古堡奢丽的餐桌前,赤裸的脚丫搁在嵌著鸢尾花纹的高脚扶手椅边缘,脚趾头习惯性地动了几下。
站在旁边的两个仆人像是被他的“无礼”惊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