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方不为所动,在马上轻轻一蹬,便于丁春秋并肩而行道:“有来无回说的怕是你自己罢,无崖子怕是没死,你去不是自投罗网么?”一旁康广林等人从未见过东方,均心头诧异,此人年纪极轻,居然知道师祖名讳。
丁春秋嘿嘿道:“几十年前我便不怕他,他如今不死也是半残,我就更不怕他了!”他一手指着函谷八友道:“苏星河这几个徒弟俱是废物,他自己也没什么本事,我动动指头就能碾死他们!我倒要看看,我那师傅是个什么模样,故弄什么玄虚!”
一旁函谷八友听到丁春秋诋毁苏星河和无崖子,皆愤懑不已,康广林大声道:“我们学艺未精,请师叔莫要诋毁师祖与师傅!”
包不同见函谷八友做派奇道:“这人干出欺师灭祖的行当,你们居然还喊他师叔?!”康广林憋红了脸,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包不同自觉这逍遥派有些怪异,摇摇头,一面注意到段誉和朱丹臣并一个少年跟在后面,段誉看包不同看他,正要搭话,朱丹臣拉了拉他的袖子,也用目光制止包不同。包不同怔了怔,看东方在前面与丁春秋并肩而行,心中好奇得如猫抓一般,仍旧忍住了。
东方听到康广林的话,瞥了他们一眼道:“他们若是本事,又怎会被你所制?你的化功大法邪毒无比,若是不甚,连我师父都可能着道。”
丁春秋听到东方这话,仰天大笑道:“化功大法算什么!若不是无崖子那老不死,我早就练成了北冥神功!”说完一爪向东方抓过去,一旁众人不由惊呼出声,想不到他说翻脸便翻脸,只有段誉在后面听到北冥神功几个字,脸色不太自然。
东方面色一冷,身子一转,再朝向丁春秋时,手中已拿出了一个玉匣,道:“你神木王鼎已失,身上怕是没什么好毒物罢。”丁春秋目光暴涨:“你见过阿紫那个贱人了?!哼,那贱丫头素来欺软怕硬,现在神木王鼎在你手里罢。交出来便先饶你不死!”
包不同听到这话,急忙喊道:“莫听他胡说,他才和我们讲过他说话想不作数就不作数!”
东方似未听到众人所言,轻轻地拍了拍玉匣,玉匣之中忽然发出了“江昂!江昂!”的叫声。众人只觉耳边似打雷一般,不知那玉匣中是什么活物,声音如此之大。
丁春秋一喜:“莽古朱蛤?!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快快将那匣子给我!!!”
正文 第三十八回 遁逃
若说几日前丁春秋还留了手,只是试探,此时见到莽古朱蛤哪里还不全力以赴,东方见他脸上的癫狂之态,急忙打开了玉匣,但见一红影闪过,向着丁春秋跃过去。
丁春秋情急之下拉过一名弟子扔过去,莽古朱蛤见了前方障碍,在那弟子身上一跳,又往丁春秋跃过去,那名弟子大叫一声,面色乌黑,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显是不活了。周围的人看莽古朱蛤威力如此,都吓得急忙跑开,就连在滑竿上坐着的几人也称着虚弱的身体扶住轿夫往旁边躲避。
莽古朱蛤比不得闪电貂快,却是浑身带毒,沾上一下虽没有传说中的化为脓血,也是决计活不了的。丁春秋从袖口里掏出几瓶药粉,往莽古朱蛤撒去,不料它停也不停,仍然一跳一跳地继续向前。丁春秋不由骇然,莽古朱蛤乃天下毒物之首,除非有冰蚕在手,根本无法将它抑制住,也不知东方如何捉到这畜生,他现在没有称手的工具,拿莽古朱蛤毫无办法,但若是错过此次机会,又不甘心之极。
丁春秋一路后退,瞬间捉了三个弟子去挡莽古朱蛤,心道这畜生也不喷毒液,若是喷完毒液要好对付得多。这三个弟子中有一个反应快的,丁春秋一将他丢出去,他在半空中硬是转了个身,朝外滚去,刚好躲过朱蛤一跃。星宿派之人大多贪生怕死,见师父丢他们挡朱蛤,都轰然而散,丁春秋心中恨道:“一群废物,没个管用的,待老夫收拾了朱蛤再找你们算账!”
东方舌尖上抵了个短哨,忽然“啾啾”得吹起来,莽古朱蛤闻音而动,弹指间向前跃了三四丈,张口就向丁春秋喷出一口毒雾!丁春秋急忙后退,用龟息功屏住口鼻并毛孔,伸手向莽古朱蛤捉去。也不知他有何依仗不怕亲手触毒,眼见他手伸到莽古朱蛤背上,不料那畜生在空中一个翻身吐出一口毒液来。
丁春秋大惊,此时要躲已是来不及,他掌力催动之下内力一吐,毒液硬是生生停了一瞬,才向后落去,只听“嘶”的一声,地上被毒液沁黑一片,周边的花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谢下去。莽古朱蛤落了地,冲着丁春秋“江昂!江昂!”叫了两声,饶是丁春秋内力深厚,如此近的距离也被震得脑壳生痛。究竟还是命重要些,他恨恨地看了东方一眼,满脸的狰狞怨毒之色,一转身几个纵跃就不见了身影。
先前丁春秋一副老神仙的样子,虽然行事下流众人见他举止也无太大恶感,刚才他终究没抵得过诱惑朝莽古朱蛤下手,期间表现的情状哪里还想个前辈,实实在在乃是邪道妖人了。见他遁走众人总算松了口气,又见莽古朱蛤之前喷出毒物并射出毒液的地方,早就是一片焦土,方圆近四丈,还在不断往外扩着,不由都吸了口凉气,纷纷道“天下竟有如此毒物”云云。
豢养毒物在名门正派眼中不免失了厚道,好在莽古朱蛤卖相不错,又逼退了丁春秋,一般人也生受不了,众人也并不说些不入耳的话,虽然被一个畜生救了有些没脸,但丁春秋这种魔头,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东方上前将朱蛤拾起,虽然放进玉匣却并不合上盖子,对段誉道:“等我一个时辰。”便使着轻功进了林子,段誉急忙就要跟着去,头也不回,脚上踏着凌波微步,一边口中道:“朱大哥,我一会就回来。”也进了林子。东方听到后面段誉的声音心下厌烦,也不等他,就这么在林间跳跃,入到深处花木见多,景色幽暗,前方似有潺潺水声,他停下仔细听了听,向着水流方向过去。
遮天蔽日的树木好似齐齐矮了一截,日光见明,待东方走出林子,看到前方石壁上挂着一帘小瀑布,瀑布底下形成一汪碧水,又从石缝中流下山去。附近再听不见鸟鸣虫叫,虽有阳光但仍然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东方将玉匣放在地上,又将在无量山中引诱毒虫的小鼎拿出来,那鼎不过三分之二巴掌大,上面依然扣着平地的小玉碗,他将玉碗取下,一股药香瞬间弥漫开来,莽古朱蛤疑惑地看了看那鼎,又望着东方眨了眨眼,似有不解。东方见朱蛤乖巧可爱,不由笑了笑,用食指抚了抚朱蛤的背,才用火折子将鼎中的药材点燃。
这药材却又与上回的不尽相同,东方听闻此地传言有蛇神出没,能言会飞,顶上长有红冠,十分迅捷,普通人碰见都活不了,这便是“鸡冠蛇”,百姓称为野鸡脖子。此蛇最爱食用肉果,现在是初夏,肉果难寻,他只好派人找些药材来,希望那些蛇会上当。
东西都准备好了,段誉才姗姗来迟,他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容易才平复下呼吸,东方也不好真不管他,扔给他一颗丹药,叫他在二十丈外的石头上坐着等。
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周围隐隐有“咯咯”的叫声,似母鸡下蛋,可在此处寂静无比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可怖,十息不到,从瀑布后的石缝里钻出一条鲜红色的蛇来,它头如雄鸡有冠,身长尺余,围可数寸,显是一条成蛇。
鸡冠蛇见鼎炉周围有人便直起身子,吐信仰脖,边左右晃着边近前来,莽古朱蛤早就忍不住,跳出玉匣朝鸡冠蛇叫了两声。要说蛇蛙乃是天敌,这鸡冠蛇虽不如朱蛤毒烈,在天性上也不怕它,尾巴一使劲张口就往朱蛤窜去!这真真是快若闪电,段誉忍不住惊呼起来,却见东方称它们敌对之际,手上拿了松枝就往鸡冠蛇的七寸上打。
鸡冠蛇本向着朱蛤咬去,七寸被打“叽!”得一声软倒在地,朱蛤原是蓄势待发,见敌人萎靡不振,朝东方看了看,似有不满,仍旧跳到鸡冠蛇头旁,朝它吐了口毒液。鸡冠蛇本还在打滚动弹,这一口毒液喷过来,脖子上的肉化了个干净,立时便不动了,朱蛤找准毒囊吸了几口毒液,勉强满意了,又回到玉匣里。
正文 第三十九回
段誉在一旁看得惊险万分,大气也不敢出,看东方急忙收了小鼎并玉匣,奇道:“怎得如此慌忙?”东方扯了段誉就走:“鸡冠蛇本是均居,刚才那雄蛇一路‘咯咯’而来,只是来打前路的,后面定有一群!”段誉自幼在云南长大,蛇虫鼠蚁类的也知道不少,东方说是一群,估计至少有个上百条,他一想到这里,不禁脸色发青,脚下凌波微步更快,只是林子里树木太密,比平日里还是要慢些。
两人走了不过半里地,就听到后面簇簇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极快地游动,东方没向后看,脚下更快,段誉凌波微步虽学得好,此时也有些跟不上,但他并不开口,憋足了气向前,内力在他体内自动流转起来,让他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一条红影闪过,绕在东方前面的树上,朝东方“咯咯”作响,东方不停,用松枝挑了那条鸡冠蛇往后一送,又将它送入蛇群里,蛇群乱了一阵,显是不解为何还有同伴从天而降,又规整了一番,才向二人爬去。
这些鸡冠蛇速度极快,用尾巴使劲甚至可以跳跃,遂百姓见了以为此蛇能飞,只是它们到底没有智慧,被东方他们越拉越远。二人急奔了半个时辰,听到后面无声音作响,才稍稍放下心,慢慢走着调息,东方又一路撒些雄黄粉之类避蛇的药,确保蛇群不跟着上来。
段誉脚下一个踉跄,手急忙扶在一旁的树上才没摔倒,东方看他脸色泛青,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了脉,才知道他刚才是在蛇群里吸了毒雾所致,不由道:“给你丹药如何没吃?”一路上两人极赶,段誉知道自己不妥也并不停下,生怕拖累了东方,那群蛇看着不是善类,数量又多,若是不早点离开那就都走不了了。他从怀中掏出刚才东方给他的药丸,就这么干吞了下去。
东方让段誉盘膝坐下,用北冥神功在他体内走了一圈,发现这毒并不严重,想是只吸到了一点,他已经吃了解药,再将他体内的毒逼出来应该就没有大碍了。想罢东方用指甲在段誉左手中指上割了个小口子,给他运功逼毒,不到一炷香时间,段誉左手中指上流出一股黑血,东方又在他体内转了一圈,见手指滴出的血已经完全是红色,才放下手。
段誉唇色发白,还有些虚,但已经没有中毒之相,估计喝两副药便好,只是此时精神还有些不济,东方携了他的手臂道:“我带着你走,你别运功了。”段誉心道:“这莫不是就算把臂同游了?”想着就心头高兴起来,连刚才东方给他逼毒时地忐忑也忘在脑后了。
*************************我是晚上更新来的分割线**************************
日暮渐沉,天色暗了下来,树林里倒没什么危险,就怕丁春秋去而复返,来个半夜偷袭,以他的人品倒不是不可能,不过东方觉得刚才丁春秋跑得如此之快,想也是中了莽古朱蛤的毒,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既然贪心不足,下场也是自己领受。二人又加快了脚步,绕了近半个时辰,才回到路上。众人还在原地休整,薛神医早就给众人把了脉,倒了随身装的药丸吃,但毕竟只是暂时压制住毒性,并不能治本,且被丁春秋化去的武功也不能再回复了,若是经脉无碍,方可重新修炼,真是场无妄之灾。。
朱丹臣和游坦之见东方,段誉回来都有些激动,毕竟现在还不怎么安全。二人又吃了些干粮,称着天还没黑透,急忙向落宿之处赶去。。
第二日近午时众人才赶到苏星河处,今日才是五月初一,但周围已是有了不少人,虽然山谷中只有三间木屋,但武林中人大多有过幕天席地的经历,也并不太在意。邓百川与包不同向东方拜了拜,才去谷内找慕容复,而函谷八友也早早入谷去寻苏星河了,想是要赶紧提醒丁春秋之事。
东方本不精通棋艺,倒是琴艺颇精,此次来也只是为了逍遥派的七宝指环,他虽给巫行云派了信,里面写了他猜测无崖子便在擂鼓山,但现在快到巫行云返老还童之日,怕她正是在闭关,不知何时才能收的到信。段誉本就是冲着珍珑棋局来的,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周围有不少人都在驻足观看,观棋不语真君子,大家也并不讨论,只在心里模拟棋路。
段誉忍不住凑上前去,待看到棋盘之中的景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