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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说到这里,眼光向玄难、段誉、慕容复等人一扫,说道:“我师父当年留下了这个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师父这个心愿,他必定大感欣慰。”。
众人看苏星河年纪极大,怕是有七十岁以上,不知他师父又是多大年纪了,因为玄难大师在场,苏星河向他行了礼,又信手提起一块两三百斤的巨石请玄难坐了,才开始下棋。
再说东方进了木屋,里面光线极暗,四周只看得到桌椅板凳等极少家具,隔壁有一人开口道:“你既是巫师姐的徒儿,便来拜见我罢。”东方走到隔壁一看,只见那人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东方拜道:“师叔安好。”。
无崖子看到东方眼睛一亮,伸手朝东方右肩按去,东方习武多年,右肩自然一沉,又抬臂与无崖子过了几招,覆一交手,东方便知无崖子不过试探于他,只是无崖子内力之高,也是世所罕见,怕至少有八十年之功,比起巫行云也不呈多让。【注:巫行云活到九十六岁,从六岁开始练功,有九十年的内力】。
无崖子问道:“你习逍遥派武功多久了?”东方答道:“我四岁上山,也有十二个年头了。”无崖子嘿嘿笑道:“十二年?你身上内功却不止五十年!怕是习了北冥神功罢?”
东方道:“前阵子我碰见个番僧,叫做鸠摩智,不知他从何处偷学了小无相功,既然有人相赠,我又怎会把送到眼前的好处给扔了?”
第四十二回 虚竹
无崖子道:“内功贵在精纯,别人的终究不如自己的好,北冥神功亦是有些揠苗助长了。”东方道:“总算我最多的就是时间,有了这功力,再来慢慢调和不急。”无崖子问道:“巫师姐只有你一个徒弟不成?”
东方道:“逍遥派传承需良才美质,可这天下好资质的人,又哪里是好找的?我也是被掳上山才做了师父的徒弟。”
“老夫此次邀天下俊才解珍珑棋局便是为了找寻逍遥传人,岁月不待人,我是等不了多久了。”无崖子捋须叹道:“此次来的都有些什么人?”
东方道:“姑苏慕容复,大理段誉,聚贤庄游坦之,函谷八友,少林玄难,四大恶人之首段老大,”东方顿了一下才道:“还有契丹乔峰,丐帮全冠清。”他说的这几人,乃是众人之中最出挑的,剩下的小鱼小虾,不提也罢。
无崖子叹道:“这几人也算是翘楚,不知何人与我逍遥有缘了。”无崖子选逍遥传人用杂学来选,本就是有些强人所难,这些人便是终身研究棋艺,有了七情六欲也不定会为珍珑所迷,珍珑不仅考验棋艺,更考验人的心智定力。
东方道:“便是杂学出众又如何?功夫不够终究不是正途。”东方敢在无崖子面前这么说,却是因苏星河杂学出众,却依然未被选为逍遥传人之故,他又道:“缘这一字,本就不靠谱,人心易变,今日他心志坚定,若是得了权势、财富,是否仍会坚持本心?”
听到东方这么说,无崖子沉默了一会,才道:“不错,沉迷杂学,便无多少时间花在武学上,我那徒儿苏星河,便是再也学不会我高深的功夫了。若是此次遇到有缘人,我将一身功力用灌顶大法传于他,让你师傅看在我面上教导或可。人心本就是世上最难测的,几十年前我收了劣徒,那畜生做尽欺师灭祖的事情,也是我识人不清,若是此次能遇到有缘人,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东方道:“怕是我师父也没法子抽空,她被李师叔害的走火入魔,每三十年返老还童之时,还要闭关,躲着不让李师叔追杀到,今年她让我下山,便是为了阻上李师叔一阻。”
无崖子脸色一变,终究没说什么,东方又道:“来的这些人,多是有了师承的,你逼迫他们改换门庭,怕是困难。”
无崖子叹道:“难道只能选你不成?年纪一大把还要和师姐争徒弟,不妥,不妥。”这却是在讲瞎话了,与别人争徒弟,他没什么话说,待到自己师侄,却要推脱。
东方听到无崖子这话,知道他是无意于自己,便道:“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罢,看进来的到底是什么天才人物,能让师叔心动。”他一抚袖子,就这么盘膝而坐,动作说不出的飘逸潇洒,无崖子不由在心中羡慕起巫行云,临了还能找到如此弟子,只是这东方天性凉薄,说起师父、师叔,全无敬意,观其面相,野心极大,实在不是上上之选。
过了近一个时辰时间,突然有人打破门板,原来此人叫做虚竹,乃是少林寺的一个小和尚,误打误撞破了珍珑棋局,被苏星河丢了进来。
【过了半晌,虚竹这才站起身来,摸摸额角,已自肿起了一大块。但见自己处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他想找寻门户,但这房竟然无门无窗,只有自己撞破板壁而跌进来的一个空洞。
他呆了呆,便想从那破洞中爬出去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怎么还要出去?”虚竹转过身子,说道:“请老前辈指点途径。”那声音道:“途径是你自己打出来的,谁也不能教你。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拆开,你还不过来!”
虚竹听到“我这棋局”四字,不由得毛发悚然,颤声道:“你……你……你……”他听得苏星河口口声声说这棋局是他“先师”所制,这声音是人是鬼?只听那声音又道:“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快进来罢!”。
虚竹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显然全无恶意,当下更不多想,便往里面走,一眼望过去,见到床上坐了个老先生,气度高华,神采飞扬,他对面的地上,坐了一个少年,也是风姿卓越,面若白玉,他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无崖子一看,大失所望道:“唉,原来是个小和尚!唉,还是个相貌好生丑陋的小和尚,难,难,难!唉,难,难,难!”虚竹听他三声长叹,连说了六个“难”字,虚竹的相貌本来颇为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加上此刻撞破板壁时脸上又受了些伤,更加的难看。他自幼父母双亡,少林寺中的和尚心生慈悲,将他收养在寺中,寺中僧众不是虔诚清修,便是专心学武,谁也没来留神他的相貌是俊是丑。
无崖子向他端相半晌,叹了口气,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但相貌如此,却终究不行,唉,难得很。我瞧终究是白费心思,反而枉送了你的性命。小师父,我送一份礼物给你,你便去罢!”
虚竹听那老人语气,显是有一件重大难事,深以无人相助为忧,大乘佛法第一讲究“度众生一切苦厄”,当即说道:“小僧于棋艺一道,实在浅薄得紧,老前辈这个棋局,也不是小僧自己拆解的。但若老前辈有什么难事要办,小僧虽然本领低微,却也愿勉力而为,至于礼物,可不敢受赐。”那老人道:“你有这番侠义心肠,倒是不错。你棋艺不高,武功浅薄,都不相干,你既能来到这里,那便是有缘。只不过……只不过……你相貌太也难看。”说着不住摇头。
【注:以上为原文】
虚竹微微一笑,说道:“相貌美丑,乃无始以来业报所聚,不但自己做不得主,连父母也做不得主。”他一指旁边的少年道:“这位公子相貌非凡,看着也是良善之辈,老前辈不若将事情托付于他?”
第四十三回 坐化
无崖子看看虚竹,又看看东方,终是长出了一口气道:“罢了,这便是天意。”他朝虚竹挥挥手,虚竹向无崖子及东方行了个礼后,走了出去。
无崖子捏了东方脉门,将他筋脉内的杂功化尽后,用灌顶大法,将自身七十多年的内力传入东方体内。东方最初只觉一股暖流进来,慢慢地神识放松,待他醒来,感觉好似恍若隔世了。他定睛一看,只见无崖子已经变作了一位普通的耄耋老人,皮肤沟沟壑壑,须发全白,目光散乱,显是命不久矣。
东方整了整衣衫,肃穆在他面前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口称:“师父。”无崖子半天才回过神来,眼睛早已经看不大清楚了,他道:“好徒儿,你先帮我去杀了丁春秋那孽畜,再拿了这指环去找你大师父罢。”
说完给了东方一个指环并一幅画一个小卷轴:“这画里便是昔日我享清福之处,你拿了去无量山去找你李师叔,她虽与你大师傅不对付,看了我的面子,终究,终究还是会将逍遥派的秘籍拿给你看。你今后就是逍遥派的掌门啦!”
东方双手接过三样事物,向无崖子承诺道:“弟子定不辱命!”无崖子哈哈大笑了几声,便坐化了。东方又向他磕了几个头,才将七宝指环戴上,又展开画看,那幅画却是琅嬛福地中玉像的模样,十有八九便是李秋水,卷轴内却是详述了逍遥派的功夫,洋洋洒洒竟有三十余部,除东方见识过的十多部,其余的并未听说过。
他迈步出了屋子,见众人都已散去,只余苏星河、函谷八友、慕容复一行及段誉、朱丹臣在,苏星河见他手上七宝指环,面容悲怆,开口道:“拜见掌门。”
东方抬了抬手道:“师兄请起,师父已经坐化,还需师兄操持。”苏星河虽已知道情况,从东方口中听到这话仍不由地落泪,函谷八友也是悲痛莫名。
慕容复见东方面上宝光流转,浑身气度不似往常,知他是有了际遇,负在身后的手不由捏紧了,指甲早将手心划破,仍旧强撑道:“还请节哀顺便。”
段誉不明所以,不知为何东方近了屋子几个时辰,就变成了什么掌门,里面东方的“师父”怎么也去世了,但是此时又不是问话的时候。
苏星河强忍悲痛主持了丧事,玄难大师率虚竹等几位少林僧人帮着念了经,七日过后,东方向苏星河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才出了谷。
段誉自然与东方一道,七日里帮他沐浴斋戒,亦帮忙找寿材为无崖子下葬,并不嫌晦气,只有朱丹臣说了几句“千金之子”之类,段誉好生劝了才作罢。
东方得了这近八十年的内力,武功自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除去那仙师张三丰,怕是再无人能与他相较。这灌顶大法与北冥神功夺人内力大不相同,无崖子体内是纯净的逍遥派内力,与东方体内的融为一体不分你我,如天生的一般,不需多加修炼,只是平白多了内力东方心境却又上了一层:若说他之前还带着前世的戾气,现在看人看物却如沧海桑田,通透非常了。【注:张三丰据说活了四百多岁,跨越了元、明、清三朝。】
段誉听东方三言两语将擂鼓山内的变故说完,有些怔忡,觉得东方与他渐行渐远,再看东方一身神仙气质,比之前不食烟火之色更为飘渺,他自此越发地粘了东方,深怕被东方扔下。段誉这么着却是有些杞人忧天,东方在武学心性上虽然已为一代巨擘,但是在情感上,仍旧不过是那个东方罢了。
因无崖子临终前叫东方先去杀了丁春秋,他带着段誉快马加鞭而去,朱丹臣因收到镇南王飞鸽传书,只好先行一步,走之前又向段誉叮咛了一翻才作罢。
东方与段誉二人来到之前全冠清呆的镇子里,捉了几个星宿派的小喽啰询问了几次,才确定丁春秋几日前说是要闭关离去了。因他痴心武学,星宿派众人并不生疑,此时见东方武功高强,又像是要找丁春秋麻烦,立刻将他的行踪交代清楚之后就一哄而散了,却完全没有让东方费劲,反而让他们哭笑不得。
若是之前,东方自然是“称他病,要他命”,丁春秋中了莽古朱蛤的毒,此时正是杀他最好的时机,只是无崖子既传了功力给东方,东方普天之下也并无对手了。
段誉便乘机提出去找他爹爹镇南王,既然镇南王给朱丹臣传了信,想必是遇了难事,他却没想到,镇南王这一生遇见的难事,都是和他那些红粉知己有关。
原来段正淳半年前见了秦红棉与甘宝宝,心思又活动起来,想着许久没见那温柔若水的阮星竹,便急急忙忙去找她,不料被秦红棉与甘宝宝捉了奸,甘宝宝自有丈夫,且女儿现在可怜的很,一怒之下便回了万劫谷,并不留恋。
可秦红棉偏是个爆碳,一点就着,阮星竹虽然总做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能让段正淳老惦记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二人真是斗的“其乐无穷”。段正淳得用的人里面,偏偏只有朱丹臣性子不迂腐又为人多智,此时不找他找谁呢?
待段誉与东方绕了个圈子找到段正淳时,真正是看了场好戏。朱丹臣前几日先快马加鞭找到段正淳,帮着引开秦红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