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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蓝轻轻的喘了一声,使劲掰着扣在腰上的手,脸色苍白的看着他,模模糊糊的喊道:
〃住手……求求你住手……我不喜欢这样……〃
男人喘息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他很难受,看着眼前的小缝无比的想要一插而入,狠狠的贯彻到底,可是他知道不行:
〃小蓝,我会让你舒服的,跟着我去感受,相信我,这并不可怕。〃
他低低
的在她耳边诉说,就连爱抚的动作都是极尽的温柔,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女孩只是初次,这一次的性、爱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都至关重要。
只不过他的故作温柔并不能对她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沧蓝依然绷紧了身体排斥着他的靠近,她的紧张,不像是单纯的害怕……
如果温以深静下来细查,便能发现其中的不同,可已经屈服在欲望之下的男人并没有那份闲心,他只觉得眼前的白肉隐隐透出诱人的光芒,鼻间充斥着少女清幽的体香,她一声声的轻泣此时听来,更像是上好的催、情、剂,引得身下的火龙热的快要爆发出来。
〃小蓝……小蓝……〃
他情难自禁的在她身上一阵乱嗅,湿热的鼻息在赤、裸的皮肤上不住游走,小腹下的硬挺不轻不重的摩擦在腿心处的软肉上,狰狞的蓄势待发着。
沧蓝感受到他的侵略性,额上渗出的汗水一路滑入发内,直到消失在最深处。
清冷的凉意从薄薄的头皮一路侵入底层,冷得她浑身打颤,头脑在这一刻益发的清醒着,这是什么感觉?
此时身上的男人给她带来的并不是快感,而是更多的厌恶。
纯白色的衬衫被敞开,松松垮垮的挂在胳膊肘处,娇嫩的前胸与被迫开暴露在男人眼前的下、体让她感到狼狈和屈辱,在沧蓝的内心中,温以深不过是个认识了四年,她有意与之发展的男人,而那也只是〃有意〃罢了,她对他,毕竟还不熟悉。
两人的关系,也只是比陌生人更近一步而已。
说到底,她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没有准备好要去接受这个男人。
〃以深。〃她在他身下断断续续的哭着祈求:〃求求你……现在不行……求求你给我时间……我还不行……〃
〃小蓝,不要那么残忍,接受我……你知不知道,我快要疯了。〃
温以深喘着粗气,他看着少女稚嫩的肉体,眼中猩红一片异常的吓人,粗大的硬物抵在腿间,漠视了她哭花的小脸,他找准了那道细缝,在入口处摩擦了下,就要往里挺动……
像是感受到即将到来的危险,沧蓝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凄惨的泣音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就这么卡着,吸不进吐不出,原本惨白的小脸涨得通红,一股窒息的绝望兜头罩下,漆黑的大眼中印着的是男人变得扭曲的脸。
在这一刻里,她所有的感官通通集中在身下,她感受到男人锢在自己腰上的手,他的力道很大,不用看也能知道那里一定红了一片,而后便是他一点一点侵入进来的□,逐渐扩张着她的身体,虽然只是在入口徘
徊,暂时不得其门而入,可那巨大的物事却隐隐朝外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落,顺着发丝滴在她的腿根处,她太紧了,他一时半会儿还进不去,而每当男人向前挺进一寸,少女便撑着身体往后退去更多,最后被逼急的男人恼了,扣着她的腰往回拖,下腹一沉,也管不得她舒不舒服了,他只知道自己胀得快要爆炸的东西需要她,需要感受她温暖而紧致的包裹……
〃不!〃
沧蓝撕心裂肺的尖叫,疯了似的挣扎,尖细的指尖蓦然朝他的脸上挥去,狠狠的划出了一道红痕。
细长的伤口渗出鲜血,伴随而来的便是一声清脆的掌抠。
上天对温以深一直是厚待的,他无论是家世、长相、财智皆属上乘,打从一出生,别人要努力许久,甚至是一辈子才能的东西他不费一丝一毫便能轻易的到手,二十八年里过得顺风顺水,正可谓是天之骄子,地之宠儿。
而今,被女人打还是头一遭。
可也正是这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欲望和唤醒了他仅剩不多的理智。
眼中的猩红逐渐退去,他目视着身下哭得狼狈的少女,虽然心里不会后悔刚才做过的事,可也暗自谴责自己的急迫,凝着她惊惧的大眼,他知道刚才的举动着实将她吓着,而也正因为这样,为他日后的便利带来不少的麻烦。
思前想后,温以深便松开了对她的钳制,随即换回一副温和的笑脸:〃我道歉,是我太急了,有没有吓到你?〃
脸颊上的刺痛让男人的不悦在眼中一闪而逝,可也只是数秒的时间,如果不是特别细心的人,是绝对抓不着的。
这还是头一次,他赫连家族的少爷让女人打了。
不论眼前的女人是谁,这种事在面子或是男人的自尊上都是绝对挂不住的,可他虽不愉,却又不能当着她的面发作,少女对他的戒心太重……温以深敛下眉眼,面上挂的是一贯和煦而虚假的嘴脸,总有一天,他要让她绝对的臣服在自己身下,求着让他上她!
可也只是数秒的时间,他的狰狞,沧蓝看到了。
眼中的惧意加深,当他一松开对她的钳制,她便连滚带爬的往床脚缩去,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害怕的盯着他。
〃小蓝。〃温以深朝她伸出手。
〃你别过来!〃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脸上残留的泪水被风吹干,冰凉凉的一路冷入心肺。
〃出去,你出去!〃
温以深又朝她靠近了几分,换来的却是她抖得更厉害的身体。
他抑制着身下尚未平息的
欲、火,尽量的放柔了声音:
〃别这样,我不会伤害你的。〃
〃走开……你走开……〃她哭着喊道,躲在角落里的身子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小蓝。〃温以深没有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伸出去的手轻轻碰上她的肩膀,然后一路划过象牙色的裸、背,或轻或重的在上面轻拍,面上扬着的是一抹慈爱的笑,就像是在安抚晚辈的长者:
〃都是我不好,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别不理我,你抬头看我一眼好不好?小蓝……〃
而他温柔的安抚换来的确实她不断瑟缩的身影,看来这小姑娘是打定主意不会原谅自己了……
室内的空气在一瞬间少得令人窒息,四周围突然静谧得吓人,耳边只余下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片刻,就在男人的眼神越来越凶狠的时候,抱成一团的少女突然发出一丝娇弱的轻吟:
〃以深。〃
男人敛去眼中的狼光,低下头道:
〃我在。〃
〃你……〃她缩着肩膀从手臂中抬头,哀哀的看着他:
〃不早了,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不生我的气了?〃他抵着她的额头,两手珍视的摸上那张带着水渍的脸,因为泪水风干的关系,手下一片冰凉。
小姑娘又是一阵哆嗦,犹豫的看着他,最后咬着唇摇了摇头。
那羸弱得仿佛可以任人轻亵的摸样,让他下腹又是一紧,忍不住涌起一股新的热潮,似乎察觉到他的恶意,沧蓝呜咽了声,低低的说道:
〃没有……我没有在生气。〃
听到她的答案,男人看似松了口气,贴近她的唇说道: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小蓝,都怪你太诱人……〃
沧蓝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拼命抑制着眼中的恼意,只是〃情难自禁〃就可以罔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吗?
这一刻,温以深多年来在她心目中建立的形象如数坍塌,碎成无数片堙没在风中、尘土中,再也找不到,拼不回原来的模样。
〃以深,我困了。〃她忍耐着他轻拍自己的大手,僵着背脊没有动弹。
温以深看了眼桌子上的闹钟,廉价的塑料制品,是沧蓝中午在集市顺手买的,而上面显示的时间确实不早了。
可他却不想离开。
〃小蓝,我……〃手一紧,他倾过身子就想要抱着她。
〃以深!〃沧蓝尖叫道,眼中是藏不住的哀求:
〃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她的声音沙哑的,带着哭腔。
温以深面上的笑容一僵,看出她的敷衍。
四年了,如果他要的不是她的心甘情愿,也不会忍到今时今日。
想到这,男人的眼神闪了闪,不再勉强的收回自己的手:
〃好吧,早点睡,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叫我。〃
揪着膝盖骨的手紧得泛白,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僵着身体承受着他在额头上落下的一吻,而后目送着他离开。
直到房门被轻轻的合上,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这才翻身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前,〃卡擦〃一声落了锁。
靠着门板,她滑座在地上,就像刚打了一场战,只觉浑身的力气被如数抽离。
隔天天没亮,沧蓝提着行李出现在门口,如果说前些时候她对温以深只是抱着犹豫与观望的态度,那么,经过昨晚的一役,她更加确定了两人不可能的事实。
他身上有着太多她无法掌握的未知,她想要的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或许她无法去爱他,却愿意一心一意的与他共度一生……
可是温以深不行……
沧蓝一边想着一边往台阶下走,脚步刚迈出,一旁便传出了开门声:
〃早上好。〃温以深靠在门边说:
〃你提着行李要去哪?〃
☆、第六十章
温和的声线;无害的笑脸,好像昨晚的事只是她凭空生出的幻想。
沧蓝握着拉杆的手一僵,没有去看他,低着头加快步子往楼下走。
“小蓝。”
温以深几个箭步追上,拉住她的行李箱说道:
“我道歉。”
“你放手。”沧蓝与他拉扯了一阵,气急败坏的说:“我去哪里不关你的事。”
“昨晚是我太鲁莽。”他没有放手;反倒越握越紧:
“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走。”
“以深。”她撇开脸:“我不是傻瓜。”
温以深一愣,看着沧蓝松开了握着行李的手:
“我知道自己承了你不少的恩;也很感激这几年你对我的照顾,可是……可是你曾经做过的;我也大致明白……”
当年她孤身一人来到榕城,下船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巧合,钱包的失窃;温以深的出现,这么好的公寓,这些个亲切的陌生人……还有他的告白: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四年前。
他笑着问,又朝前迈去一步:“你明白什么?”
温以深俯视着她,看着少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说话。
“你倒是说说,你明白了什么?”
沧蓝悄悄后退了一步,她不是一个善辩的人,温以深做得太好,好的让人找不到破绽,她心里虽然怀疑着,却又苦无证据,如今被他这么一问,自己反倒哑口无言起来。
天刚露白,楼道中静得仿佛能听到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声,一缕阳光透过墙壁上方的小孔射入室内,点点树影斜斜的印在脚边,沧蓝低着头,沉默着,片刻后又突然说道:
“以深,你不懂,我其实不像你想的那么好。”她犹豫的抬眼:“我有过一个未婚夫……”
他淡淡的打断她的话:“小蓝,你的过去我并不在乎。”
“我们上过床。”
温以深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
她垂下眼帘,没有看他,继续说道:“我曾经很爱他,可是……”
她欲言又止:“我已经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去接受另一段感情……以深,这样对你不公平。”
那些尘封的往事被一点点的忆起,犹如刚结痂的伤口被撕开,露出一个个鲜血淋淋的口子,很疼,可是这种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身体不好,或许这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这件事我应该一早就跟你讲的……只是希望现在还不晚……”
沧蓝一口气将堵在心中的梗给全部说了出来,顿觉
轻松不少,总以为藏着从前的往事,埋掉一切踪迹,她便能过上崭新的生活,可事实并非如此。
有些事不是遗忘了就能够当做没有发生,她到底不是个狠心的人,也清楚欺骗所换来的感情不会长久。
温以深静静的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张了又合,却没有开口唤住她。
房东是个微胖的女人,脾气不是太好,沧蓝求了她很久,这才勉强同意退回预缴了两个月的房租,可是押金却一分也没有退还。
如今只是一晚,却花了好几百块钱,比住酒店还来得贵。
沧蓝站在公车站牌下等车,摸了摸包里的钱夹,有些心疼,她在站牌附近的报刊亭中买了一份报纸,上了车后便静静的呆在角落中查看招聘信息,她需要找一分工作来延续之后的生活。
B市在这几年中显然没有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