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潜轻笑一声,低下头,挺秀的鼻尖轻轻挨擦着贾环的脸颊,在他唇上偷了个香,然后拍了拍贾环的屁股,暧昧地说:“吃了饭,再吃你。”
贾环轻笑着回敬道:“那……你先趴下给我吃了再说。别忘记你欠下的一屁股债!哼哼,前账不清,后账不继!”
祁潜难得的笑如春风的面色一滞,又苦笑着说:“环儿,光记着那些没要紧的做什么。其实我不介意你记性差一点。”
贾环翻身往里一侧,说:“要去上朝就快去,去晚了小心你父皇打你板子!”
祁潜去上了早朝,今日也没啥事,跟往常一样的奏陈而已,叫祁潜都有些犯困,再看着御座之上的父皇却无一丝疲态,反而是满面红光地,祁潜便在心里忖度父皇别是又服用了那什么金丹了吧。
大晋朝炼食金丹的风气极盛,即便是民间,也有许多人迷信方士之言,服食什么“延年之药”,大晋朝历年的皇帝之中也有信奉这个“长生不老”之药,结果呢,没长生不老,反而短寿的人倒是有那么两位,可以说是有害无益。皇帝早年并不相信这个什么金丹,可是随着年事渐高,并在御幸妃子之事上渐渐力不从心,就慢慢地对这个金丹有了兴趣,试验之后,发现整个人似乎真的年轻了许多岁一般,床第之间也是雄风再现,便益发食用了起来,叫祁潜等子孙颇为忧虑。
散朝后,祁潜陪着皇帝回了归元殿,皇帝问及小皇孙的一些情况,祁潜想着皇帝现在沉迷于炼丹之道,这其中凶险万分,历朝历代的皇帝死于这个炼制的金丹的可是为数不少,祁潜本能地不想叫贾环去淌这一摊子浑水,便隐瞒了贾环为小皇孙医治后小皇孙的眼睛已经可以随着光影转动的好消息,只是含混地说皇帝派去给小皇孙医治的太医院院使给了一些药给小皇孙吃,似乎有些效果,但是现在也看不太出来。
皇帝听到小皇孙的眼睛似乎有治,倒是龙怀开慰,指着御案上的一张字给祁潜看,说:“朕思忖良久,决意给那孩子取名为‘彬’,文质兼备,才不负朕之厚望。”
祁潜代儿子谢了恩,又领了许多给小皇孙祁彬的赏赐,才退出归元殿。祁潜又去望慰了皇太后,陪着老人家说了几句闲话,又领了一些皇太后专门给小皇孙留着的一下精致玩器与金玉挂饰之类的东西,完了之后便往祁沛的皇三所而去。
祁沛见着祁潜便扬起笑脸说:“真是稀客啊,今儿七叔怎么有空往我这里来?”
祁潜瞥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当然是没空往你这里来的,不过,你很会给我找事,弄得我不得不来。”
祁沛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道:“七叔此话怎讲?侄儿不明白了。”
祁潜懒得和他兜圈子,说:”上次就和你说过,没事别去滋扰贾府,贾政是我的手下,他的儿子自然也是我的人,不会去做你的那什么劳什子的左春坊侍讲官的,你就歇了那心思吧。”
祁沛听到那句“我的人”,秀丽的脸顿时有些扭曲,道:“可是,据我所知,贾政现在已经不在工部任职了,不算是七叔的手下了。还有这贾环是要参加今年的科考的,料想中个进士未为难事,他就算不做左春坊侍讲官,也该是要进翰林院的,不会直接去七叔所辖的工部吧?怎么就变成七叔的人了,旁人就挨不得碰不得结交不得了?”
祁潜觉得祁沛平时挺聪明的,什么话只要点到为止他就明白了,怎么今天就犯轴非要自己把话挑明呢?
祁潜默然盯视着祁沛,试图以这种沉默的眼神给对方强大的心理压力,不过祁沛却丝毫没感觉到似地,只是固执地说:“七叔,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
祁潜蹙眉说:“你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贾环是我的人,以后别人休想染指!你没事别往人家家里跑,避点嫌知道吗?就当他是你七婶吧,难道你以前会没事就往你七婶跟前凑吗?”
祁沛的眼睛睁大到难以置信的地步。他那一日回去之后妒忌得鬼火直冒,不过又想着皇家子弟一贯风流,皇帝的其他皇子,也就是祁潜的几个庶出的兄弟们大多男女不忌,祁潜也许和他们一样兴致来了,想尝尝美少年的滋味才找上了贾环吧,也许玩几日就腻了之类的话来拼命自我安慰,没想到祁潜刚才的话竟然将祁沛自欺欺人的想法全部戳破。
祁沛向来自视很高,别人根本进不了他的眼里,唯有小叔叔祁潜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可是不管他怎么讨好祁潜,祁潜就跟没看见似地,完全没有反应。
在祁潜大婚那年,祁沛终于耐不住思而不得的痛苦,吞吞吐吐地告白了,没想到祁潜一声不吭地听完了之后转身就走了,后来也没有下文,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时的祁沛失望之至,只好自己理解为小叔叔也许不能接受来自男人的献爱吧,只有慢慢地等,期待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那一天,直到看着秦王妃要诞下麟儿,独占祁潜的全部欢心,祁沛才在嫉恨之下痛下杀手。
而现在呢,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原以为根本不会对男人的情爱开窍的小叔叔居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欢上了那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的贾环,还将他纳入羽翼之下,声称是“他的人”,要当作七婶一般对待!祁沛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一瓣一瓣地碎裂了开来。
祁潜说:“不过,我们暂时不想叫别人知道,现在你既然知道了,就帮我们保密吧,我和贾环都谢谢你。不过,你要是存了什么使坏的心思,嚷嚷得别人知道,叫贾环失了面子的话,我也只好将你往日对四弟做过的一些缺德事告诉你皇爷爷知道了。”
祁沛心里的酸醋泼喇喇地全部倾倒出来,一向伶牙俐齿的他竟然一时间张口结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祁潜一向不喜欢这个阴险的侄儿,一直觉得他从头发丝到脚板心都是满满的坏水,此时也懒得去揣测他心里怎么想,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反正外面的人知道一个字,可就都怪在你身上!”便扬长而去。
=================================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祁沛告别的时候祁潜的心理活动以后会在他和贾环的对话里揭晓,啦啦啦,其实男配也很倒霉的,他的爱情从一开始就输了,无论有木有贾环,祁潜都不会爱上他。
第 100 章
祁潜一走;祁沛再无顾忌;黑着脸将案上的书本、镇纸、砚台、笔墨之物横扫一地,“乒乓”之声不绝。
小内侍们一个个吓得簌簌发抖;不知道殿下为何又大发雷霆。
没一会儿;祁沛阴着脸下令:“传我的话!把那一日捆在马厩里待发落的几个狗奴才的肉一条条割下来,拿去喂狗!”
内侍们忙应了,一个个缩着脖子;咬舌而出,心里惶恐:那一日的事情大家还以为那几个人因为没办好差事;捆了丢在马厩里没吃没喝遭几日的罪殿下气消了也就算了;没想到今日殿下竟然……还好他没拿着咱们这些面前的人撒气;不然就遭大殃了。这位殿下,看着玉人儿一般的相貌,心里歹毒得来!每一次他发脾气,都是要死人的!
祁沛忿忿然地磨着牙,心里想:祁潜有眼无珠,自甘堕落,和一个身份低贱的庶子裹在一块儿,那他就不配再得到我的爱慕!但是,这一桩事情没完!那贾环居然盖过我的次序,先占鳌头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那要怎么整死贾环呢?
将祁潜和贾环的奸|情私下泄漏出去?叫皇帝皇太后去找祁潜麻烦?
嗯,这是最下策。祁潜刚才已经说了,他要是敢捅出去,祁潜就要把他两年前的做的那个事情告诉皇帝知道,算是两败俱伤,而且和祁潜就算是正式撕破脸,搞得势不两立了。
再者,就是捅出去,效果也不好。本朝龙阳之风盛行,皇家子弟荒淫好色的不在少数,很多人都是男女不忌,祁潜和贾环的事情也就算个风流韵事,皇帝顶多在意的是祁潜和男人搞到一块儿,浪费了精水,少生了几个皇孙而已。只要祁潜在满了一年妻丧之后再度续娶王妃,皇帝才不会多事呢。
那么,制造意外事故搞暗杀?可是,祁潜既然已经把他捧上去了,就一定会命死士全天保护,搞得不好弄巧成拙,败露了出来那就等于是要和祁潜刀戎相见了。
祁沛虽然激怒之下也恨上了祁潜,不过还是不甘心自己的暗恋就此夭折,决意还是再给祁潜一次机会,干脆缓一缓,想一个像上次弄死秦王妃一般的万全之计摆弄了贾环,又不叫祁潜发现是自己在背后捣鬼的妙招来,达到兵不血刃的效果。
那么,贾环,就且容你再逍遥些日子!祁沛主意拿定了。
祁潜一路快马扬鞭赶回王府,恰好正是用午饭的点儿。
回房时,却见贾环并不在卧房之内,问及府内大管家才知道去了小皇孙处。那管家猜了七八分出来这贾公子该是王爷的心头好,不敢阻拦贾环,才领他去的,此时见秦王问及,便吓得跪下说:“奴才本来是不敢领贾公子去的,毕竟小皇孙殿下的安危至上,不敢随意叫人进去。可是贾公子坚持说若不然他就要离府,奴才想着他和殿下您关系匪浅……只得……”
祁潜倒是很和气地说:“没关系,以后他要去看小皇孙就随便他去好了,另外,他在这府里自是可以行动无忌,只是你们千万要小心伺候着,别叫人冲撞了他,惹他生气。另外,你一会儿叫人来给他量了衣长,把春夏秋冬的一应衣物都准备上,全部选最好的料子做,颜色尽量素淡一些,衣服上的刺绣不要太张扬了。还有,把王长史给我唤来。”
管家心里越发明白了,幸好一直对那贾公子客客气气的未曾有违逆之举动,不然的话……这会子哭都没地儿哭去。
一会儿秦王府的长史便弓着腰过来,问:“殿下,可有吩咐?”
祁潜沉吟着说:“你是见过贾公子的?”
王长史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见过一次。”
祁潜说:“很好。以后贾公子交代你做的事情,你便当是我说的一般。另外,在侍卫里面选四个年纪小、但是身手不错的出来,贴身保护贾公子,领双份的薪俸。”
祁潜交代了许多,命王长史一一记下了,才命他下去,然后往小皇孙住的地方去。
贾环正在摇头晃脑地给小皇孙讲《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
祁潜忍不住笑道:“他哪里听得懂?你就白费口舌吧。”
贾环一本正经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小婴儿并不像我们一般人想象的那般无知无识,实际上他们的聪明程度超过你能想象得到的。再说,小宝宝眼睛不好,对声音就更加敏感了。不信你看,我讲到关键的地方的时候,他的手脚都会跟着晃动,越是情节紧张的地方,晃得越厉害,这就说明他听懂了,小宝宝很聪明呢!”
祁潜一试,还真是的,在贾环情节讲述得平缓的时候孩子显得很平静,但是,在贾环讲述到情节紧张,声调益发抑扬顿挫的时候,孩子的手脚就晃动了起来。
贾环又得意地说:“我今天就给他讲了这一个故事,他就能认出我的声音了,我伸手去抱他,他乖乖地叫我抱,一点不闹腾。”
祁潜和贾环一起逗弄了一下小皇孙,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拉他出去吃午饭。
祁潜将上午的事情和贾环提了提,贾环听了祁潜居然高调宣称自己是他的人,顿时变了脸色,说:“唉,你怎么就和他照实都说了呢?”说归说,贾环心里对祁潜的话却是深感认同,同时心里暖洋洋的。
祁潜说:“瞒不住的。祁沛那个人心眼特别多,咱们要是一直掩着,他便在私下派人跟踪打听出实情来,然后某次故意装作说漏嘴之类地给咱们当众捅出来,反而不利。不如我先和他挑明了,说明厉害,叫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好。”
贾环想想也对,明箭易躲,暗箭难防,祁潜在朝堂多时,又对祁沛的性格很了解,在处理这些事情上应该是很妥当的,自己也正好甩掉了祁沛的纠缠。
祁潜又提及那四个侍卫将扮作小厮全天贴身保护贾环的事情。
贾环忙说:“哪里用得上?再说,我忽然多了四个长随,还不是我们贾府原来的人,可叫我怎么和家里的祖母说?”
祁潜说:“那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