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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早就认识到了夜兔和地球人的差别。但是对方强大地超过了他曾经战胜过的任何生物。
——简直,就只有被打的份。
但是——
银时从地上爬起来,觉得额头上的血流下来大脑一片眩晕,手上的刀轻得好像失去了质感,完全感觉不到握在了手上。
“真是固执,”凤仙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地球人都这么固执吗?”
他的血一滴一滴落下来。
“这种事情,你不是清楚得很吗?”银时听到不远处巨大的轰隆的声音——他判断不出来谁受了伤。
“不管是日轮,还是我……”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管是那个很不像地球人的小子……”
——一直就很想告诉你。
——从最开始见面时就很想告诉你。
“被关在这样黑暗的地方,喝这样地方的女人倒出来的酒,可是会让乡下的老妈揪着耳朵骂的。”
远处炸得没完没了,一片浓烈的硝烟味都飘了过来,呛得银时几乎看不清凤仙的模样了。
——看见那双好像被整个世界排除在外的蓝色的眼睛。
——我一直,一直都很想这么说。
*
贪恋之岛。
“为什么想要和我打一场?”
星野看着难得没有打扮的西索,搞不懂他干嘛就这么突然作出这样的决定:“你的目标不是和头儿打架吗?”
“嘛,只是突然就这么决定了~~”星星脸的魔术师看着他,突然就动手了!
“我想和你,进行一场以生命为赌博的决斗呢~~”
——之前的打斗只是打斗而已。
——这次是赌上性命的、一方必须死亡的决斗。
“为什么?”星野慢慢看他,“锁链手和头儿相亲相爱你嫉妒了要拿我开刀?”
西索只是看着他笑。
“……”
星野突然就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认真地、想要杀了他。
——哪怕没有任何原因。
*
“就是这里!吉原的控制中心!”
新八看着面前复杂的机械操作觉得有些头晕:“只要……把这个开关扳上就可以了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
“应该个毛线啊再拖下去银桑就被打死了!”
不愧为新八几,这个时候不忘吐槽。只是手上动作也不慢——
拜托了!银桑!大家就交给你了!
轰隆——!
一声巨响。
吉原所有的艺妓和客人都吃惊地看着天空裂开了一道夺目耀眼的缝隙。
“是太阳!是太阳!吉原的天空被打开了!”
——夜之吉原消失了。
——简直……就像创世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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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一直很想那么对你说。
银时眼神坚定起来,觉得好像年轻时所有的风发的意气都回来了。
他们当时年轻地谁都可以打倒的日子。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星野咬牙抗住妮娜的一击,巨大的冲力让他一步步后退——
刚才拦住凤仙,果然是受了伤。
“我一直都想这么说,星野……”
银时被打在地面上陷了下去,连声音很弱,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却让星野听得清清楚楚。
神威眯起眼睛,从高高的位置上面跳下来。
月咏的手下给月咏默默示意。
阿伏兔倒在地上,相当无力地看着那一条越来越亮的裂缝。
就是现在!
百华众全部动手向凤仙发射苦无,银时从地上站起来,如一颗流星狠狠冲撞上去!
“接着!”
月咏捞起地上的洞爷湖,朝银时扔过去——
妮娜眼睛看着银时的方向,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
星野几乎是瞬间打开了火红眼,朝着妮娜的方向扑过去!
银时接过洞爷湖,带着生平所有的十足的力度,朝着凤仙的脸狠狠挥过去——!
“笨蛋!要是没有地方去的话,让我来收养你好了!”
轰隆——!
厚重的木制墙壁被打开,凤仙看见了头顶上明亮而残酷的太阳。
——他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也这样憎恶过的太阳。
——他得到了什么?他又失去了什么?
凤仙没有爬起来,也没有动,而是慢慢睁开眼睛,注视这片一辈子把他拒之门外的天空。
星野扶着自己被子弹打穿的肩膀,看着微微愣住的妮娜:“他死了。”
“……”妮娜几乎是瞬间就把雨伞对准了银时。
“你知道我的能力,”星野眼睛里的红色还没有褪去,“你杀不了他。”
“你这样……算得上是接受了那个人的表白了吗?”
神威不知何时打着雨伞站在门外的屋檐上,对着星野微笑起来。
星野:“……哈?”
银时:“……我也没指望他能懂= =”
神威打着雨伞靠近凤仙,阴影下看不清他的表情:“那么,需要我让日轮出来陪你最后一程吗?”
“神威……”夜王凤仙的皮肤已经开始因为太阳的灼烧而开始烫伤,但是此时的他竟然慈祥地像个老爷爷:
“你会明白的,在你以后走了那么长的路之后,当你回头看时,你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神威不在意地弯起眼睛。
“更悲哀的是,他们全部……都是被你亲手杀死的。神威,你就是这样的人。”
“……”神威表情变了一下,但是马上笑起来,“您真的很了解我。”
“所以……”
“所以?”
凤仙想要回头,看看那扇朱红色的门。
——但是他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定、会让老伯伯和太阳公公和好的……
——想要留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想要追求不可得到的太阳。
“你会后悔的,神威。”
——像我一样,像所有的夜兔一样。
即使我想要追求,而你想要毁灭。
夜兔的结局总是殊途同归。
看见那个人终于闭上眼睛,阿银这时终于支撑不住坐倒在了地上。
“放松警惕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妮娜举起雨伞,虽然是笑的样子,但是眼睛里腾腾的杀气再怎么迟钝的人都感觉得到。
“还想再打吗?”星野毫不示弱握紧手上的冰刀。
“你说呢?”美人一笑杀气毕露。
“……你真的是想要杀了我?”
身上的衣服被扑克牌划得破破烂烂,星野勉强挡住西索的攻击,他的念力对上西索绝对是完败。
“你说呢~”西索掏出扑克牌,上面还沾着他的血迹。
从来没有人像西索那样无情残忍。
“死吧,星野~”
“……该死!他受了伤!”
银时无法参战,只得看见因为肩膀挨了一枪的星野脸色越来越苍白,却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直不知道,如何揣度这种变态的心思。
他以为了解,但是好像又不得精髓。
比起这样的人,他还是更喜欢简单的人。
但是他却总是认识这样的变态。
星野记得当时用火红眼看见西索对着他心口刺过来的时候,思维的确慢了几拍。
他始终不愿意思考这是为什么。
“……唔!”
被妮娜狠狠揍了一拳,刚好打在没有受伤的一边,另一只手根本施不出力气防御——
他只得背朝着屋檐外跌出去!
“我想杀了你~就是这么简单——”
记忆里,魔术师的粘附在扑克牌上的恶意的念力对准了他的心脏——
“抱歉~果然,我还是这么选择了~”
一切就好像噩梦重现。
他在那一瞬间无法思考,无法回避,即使看见了对方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办法躲开——
也许你可以看穿别人的动作,但是别人可以看穿你的心……
星野,这个,才是战斗里起决定性胜负的东西。
手指深深□心脏——
他听不见银时的叫喊,听不见妮娜的吸气,听不见身后众人的一切声音……
——就算你强大地无可比拟。而最终,你终究无法抵挡来自后背的一击。
当年库洛洛分析他的预言诗,果真是一语成谶。
——而我,果然始终都无可避免。
星野感觉到神威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但是那些已经不重要了。他感觉到身后银时惊慌的叫声,那些也不重要了。
他只是知道神威抽出了自己的手,舔了舔上面的血迹,笑容比吉原的太阳还要明艳:“再见~~”
然后,他踉跄着,从高高的屋檐上直直地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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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简直疯了。
月咏看到那个少年笑眯眯地用手贯穿了星野的心脏时,吓得直直往后退一步!
“混蛋……”
银时却站在一旁,手握着那把木刀,全身都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
她见过太多的人,看见过太多的眼神。
恐惧的愤怒的失去理智的,疯狂的偏执的不得为而为之的。
“混蛋……”
她觉得他是那么悲伤和愤怒,象是失去了一切独自一人站在孤零零天地间的野兽,猩红的眼睛像血一样——
“我要杀了——!”
“银桑!!!”
戴着眼镜的男孩儿一下子冲上去拦在他的面前:“冷静一点儿!我们先救人!”
——不行了,被那么重伤过后,是绝对活不成的。
但是,月咏还是快速地说:“我们马上去找!“
神威还站在原地,手上的血滴滴嗒嗒滴落在地上。他好像在发呆,湛蓝的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
总之,绝对不是开心。
反而……有点象是迷茫。
“……啊咧?你不打我吗?”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现状,歪头对着银时询问到。
“……”银时沉默地看着他,手中的木刀握得咯吱作响。
——连本来失去理智要冲上去的神乐都被这样凛人的气势而吓得清醒了。
“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意思吗?”
“不是玩弄,是已经没有价值了~”
神威可以看见银时身上燃烧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强烈的怒火。
——打在身上会很痛吧。
——这样真好。
他急需什么东西,来填补心中那一片空白。自己的血也好别人的血也好,那种空洞的好像连血都无法制止的感情——
……
“你是这么衡量他的吗?”
银时支撑着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觉得所有的怒火都涌动了起来——
“没有价值了……你们就是这样、来衡量他的吗?!!”
那个说话能把人噎死,但是又意外细心的人,虽然口头上强大的无可媲美,但是他是真的对待每一个人,他是真的想要融入这个世界里面去。
“没所谓吧~”神威摆开战斗的架式,“反正,他总是对周围的什么东西视而不见的。”
——他也是在星野视而不见的范围。
银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那样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眼神。他是个孤独的人,他害怕寂寞,他讨厌分离——
“他和我们是一样的!你以为他强大地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吗?你以为他说着要离开就是真的离开吗?”
——理想啊,大概是我的通缉令可以传遍宇宙各地吧。
银时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开不了口。
——所谓的星野,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会伤心、会难过、会孤独。
虽然说着我不能适应这样的生活,但是他是真正想要安定下来的。
他很想告诉他,不要漂泊了,我们家虽然穷了一点儿人口多了一点儿,再接纳一个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是——
不能原谅,用这样的理由,这样的态度……轻描淡写地杀死了他!
他绝对、绝对不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