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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也赶紧钻出去披上衣服跟在他身后。
来到屋外,还飘着雪,被冷风一吹,我的理智又回来了三分。
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随手整了整,突然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开始怀疑。
难道说我不是一个人?
可惜刚才没有继续下去,我不敢肯定,也不敢妄自下任何结论。心里有跃跃欲试的感觉,更多的却是隐隐的失落,我突然想起幼时在河里捉到一条大鱼,可惜它太滑,生生又从我手里溜走了。
原来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得不到,而是费劲辛苦,还是只差那么一点。
然而还没等我轻轻叹口气感慨一下,突然就被闷油瓶一转身按在身后的树干上,随之而来的是比刚才更加狂乱的,吻。
思绪突然回到最初试训的时候,狼狈地倒在雨中那次,他的眼神,浓重得就像此时的黑夜,在满世界的皑皑白雪中,深沉得那么彻底。
“小哥……”,想起那场雨,砸在身上的感觉……感觉胸口就快要裂开,有什么东西骚动着,隐藏不了,再也无法忍耐。
“能忍耐吗?”,他问我。
“……嗯”,我有些尴尬得不敢直视他,低下头,却突然看到我衣服口袋,想起来里面似乎有一只冻疮膏,是之前小花看我耳朵上长了两个小冻疮,把私藏的膏药分了我一小支,“用这个……”
他接过那支冻疮膏,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还是天太黑,我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不过我的背跟树干又贴得更紧了一些。
他抬起我的双腿,放在他的腰际,跟着又凑近了一些,近得我的双眼突然找不到焦距,看不清他的脸,一片模糊……
“小哥……”,我试着含上他的唇,因为寒冷而回来的理智被刚才脑中的暴雨冲得一干二净。配合着彼此相同节奏的呼吸,和某种深入的疼痛,全身地神经都在随着律动颤抖着欢喜。
“小哥。”
“小哥……”
小哥……
全世界只剩下黑的天,白的雪,和他的名字……
好冷……
我睁开眼,打了个寒战。
自己不知不觉居然睡到了睡袋的边缘,难怪。
等等……
睡袋?我怎么会在这?
闷油瓶睡在另一边,背对着我。
我看了一眼自己,还是睡觉的时候穿的那样,突然意识到,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我自己做的一个梦。
太真实的一个梦……
背上仿佛还有因为跟树干摩擦的火辣的疼痛,身体里还有四处乱窜、积蓄着的未曾消退的欲望……
然而他的背影好像一堵墙,阻隔了我的视线和我所有的欲念,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就这么盯着他的背看一晚上,他什么时候会醒?
我终究是不能这么做……即使他醒了,现实还是现实,事情不可能按照我的梦那样发展下去。
我轻轻从睡袋里钻出去,披上衣服,朝门外走去。
雪还在下个不停,但是今夜的天空看着格外明朗,月光映在树冠上,整个空间有一种不真实地柔和感,似乎随着光线,缓缓流转。
我把视线从那棵树那移开,轻轻吐了一口气,白雾从我眼前散开,将整个景象反衬得更加不真实。
明天,雪应该会停了……
【27】突如其来
这样的融雪天,天空不再是阴沉沉的盖在头顶,反而伸得很远,微金的阳光落在一片雪白上面,有种说不出的搭调。
难得这闷油瓶今天心情居然这么好,吴邪坐在旁边,抽着烟,就那么看了几分钟。
胖子一直也没屈服,纵然他那么庞大的身躯被张起灵单手就摁在雪里,他还是从头至尾一刻也不消停,竭尽所能地给按着他的人制造着麻烦,冷不丁溅了吴邪一脸的碎雪。
吴邪看着胖子不安分那样,一边在旁边起哄让他老实点乖乖让小哥埋了算了,一边抹了一把脸,把头上的雪抖下来。
不远处飘走了一片薄云,微金的光芒没了阻碍,斜斜映射下来,地上有个什么东西,飞速地闪了一下。
很迅速,如果不是吴邪正好看着这个方向,一场噩梦将来得毫无前兆。
然而现在察觉也已经晚了,看到的瞬间他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还来不及出声提醒身旁的两人,几乎是下一秒他就听见了比他先出口的声音。
“嘭”,子弹飞出枪口的声音,死神收割的声音。
几乎是想也不想,吴邪一个起身扑出去,挡在背朝枪口的张起灵身上,接着顺势带着三人往旁边的雪坡下一滚,争取狙击的盲点。
而与此同时,两颗子弹瞬息而至,竟然没有一发打空,清楚的两声闷响,已经没入血肉之中。
吴邪闷哼一声,滚落在雪坡旁,跟着胸前一阵剧痛,让他下意识地蜷起身体。
“吴邪!”
“天真!”
耳边同时响起两声呼唤,跟着吴邪被扶起来,靠进某个人的怀中。
“妈的!”,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的胖子看到吴邪的样子立马就炸了,“胖爷跟你们拼了。”
跟着就抄上家伙准备翻出去,却被张起灵拦下,“狙击手干的,对方的距离不会太近。”
“那难道就任由他们把吴邪伤成这样吗?”,吴邪胸口被两枪穿透,正不断往外涌着鲜血,转瞬间脸上就没了血色,让看着他的胖子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张起灵撕下一片衣服死死按在吴邪的伤口上,企图阻止血毫无限制地涌出来,跟着把吴邪交给胖子,自己一个翻身滚进了另一个更缓的雪坡。
胖子看着他行动犹如鬼魅,转瞬间已经进入独房,跟着在他低头查看吴邪伤情的时候,又瞬间出现在他们跟前,还带着之前留下备用的那一点点止血药品和他的□□。
“快给他止血”,张起灵把药品丢给胖子,自己拿着他的□□,趴在旁边的雪地上。
“天真,天真……”,胖子看怀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弱,心中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等到他撕开吴邪的衣服,看准枪伤的位置时,一种空前的无望压得他连张起灵放枪的声音都没听到。
然而他还是往伤口上撒了些药粉,用绷带扎起来,“吴邪,你他娘的……”
不知道是雪地太冷还是血液流失得太多,吴邪蜷缩起来,身体直哆嗦,他看着胖子眼睛都红了,自己也知道伤在了要害,以他们现在这个条件,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就勉强笑笑,声音都大不起来,“干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挤兑我,快,给你几秒钟,说点儿好听的……”
“你……”,胖子恨得咬牙切齿,平时一张利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也是,下了这么多天的雪,好不容易停了,这附近雪积得也厚,一时半会儿他们无法找大部队汇合,估计另外那伙人也会被雪给困住而无法行动,原以为就可以这么轻轻松松打个雪仗……
“对方暂时不会再有什么行动”,放下枪,张起灵靠过来,看到吴邪的伤口,眼神有些复杂。
一时间,天似乎阴了不少,融雪的天气,本来就是出太阳都不会暖和。
“胖子……”,吴邪看了一眼张起灵,又深深地看了眼胖子。
胖子哪能不心领神会,都到这时候了,是啊,都这时候了,再不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可是,都这时候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把吴邪交给张起灵的时候,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手居然抖得厉害,就连黑瞎子最变态的那次训练,他都没有肌肉抽搐成这样过。
“小哥……”,吴邪躺在张起灵怀里,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满足感,本来应该是遗憾的,他还才多大,还这么年轻,这才是第一次出任务……
然而现在却都化成释然,还好没有射中他,还好他都给挡住了。
吴邪看着张起灵万年不变的脸色,一手轻轻拉了拉他胸前的衣服,示意他凑近一些,他有话要对他说……
“小哥……”
“嗯”,张起灵附身下去,吴邪的声音太小了,几乎只能看个口型,他没听清。
然而吴邪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声,也不再重复,看着面前俯身下来的人,抬起头在他嘴边啄了一口。
抓着对方衣服的手不自然地收得更紧了,他有点忐忑,怕对方会突然放开他。
那双什么也看不出来的眼睛终于在某个瞬间卷起了一层涟漪,眼睛的主人看着吴邪,一动不动。
“抱歉……我”,吴邪看着张起灵的嘴边被他染了一道血迹,抬起手去擦,却没想到他的手也沾满了自己的血,他越擦越多,擦得对方一边脸上都是血污,好不诡异。
“吴邪,撑住。”
眼前的光在慢慢收缩,很快他连重影都看不清楚,整个世界逐渐归为一片黑暗,沉寂……
“小哥……”,最后,微弱的一声呢喃,他突然想起半夜那些难以启齿的梦,梦里都是他的名字,还有满世界的白与黑……
轻轻摇了摇头,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状况,对方很精,这两枪都是穿透性的致命伤,他知道小哥和胖子不会不清楚。
他把手就那么放在张起灵被他蹭得满是血污的那半边脸上,眷恋地再看他最后一眼,然后任凭黑暗席卷,整个人被剥出了最后一丝力气。
【28】虚无
挂着余晖的房间,一切好像洋溢着冰川消融的温暖,却又因为落下大片日影,昏黄的空间显得有些落寞。
朦朦胧胧,好像看见了那个人的眼睛,隔着碎发,却怎么都看不明白神情。
小哥……小哥……
“小哥!”猛然睁开眼睛,吴邪几乎是瞬间弹起,却又被一双手摁下去,躺在床上。
“躺好”,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小心头晕。”
“小哥呢?”,吴邪听清楚原来是黑眼镜的声音,他正坐在自己的床边。又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却看不到想见的那个身影。
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吴邪的内心有些狂躁,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个人他有没有事。
“他很好”,黑眼镜道,“没事”。
吴邪心下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们都没事。
定下心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头有些晕,望着天花板,感觉天花板都在转。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醒来注意力全都被转走了,现在才有空回忆起之前的情景。
一定下心来,跟着他就觉得不对,怎么回事,自己不是中弹了吗?
吴邪摸了摸记忆中中弹的位置,却不会疼痛,不是打了麻药的那种感觉不到自己的感觉,而是感受得到,却是毫发无伤。没有创伤,没有流血,没有死。
也就是说,他竟然没有中弹!?
这怎么可能!
当时那种临死的感觉,是不可能有假的,他真的感受到了子弹嵌入身体那一刻撕裂的痛楚,感受到了血液从身体里面汹涌而出的脱力感,感受到了身体一点点变冷的失温感……
还感受到了,有个人温暖的身体和那轻轻的碰触……
那么难以遏制和放手一搏的情绪……
可是,他现在怎么会在这?这地方明明是基地医院的某个病房,难不成是在自己昏过去之后大部队赶来接他们了?然后他就被这样送回来了?
不对,这里面有个很大的时间悖论,从他受伤的地方回到基地,就算是把所有可能拖延时间的音素都考虑进去,都不会超过一个星期,而不考虑他之前中弹的部位是不是致命,单单是养好这些伤都不只是十天半个月的,所以现在他难道是当了好几个月的植物人了?
吴邪震惊得不能自已,不顾黑眼镜的阻拦,死命坐起来,就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会告诉你实情”,黑眼镜就道,“你现在先别激动。”
吴邪看他那副神情,心里骤然紧张起来,先前就觉得这瞎子似乎有事情要告诉自己,可是他直觉地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大的隐情,自己恐怕还不想听。
“其实这几天,或者说对于你来说是这几个月,不过只是我们对你们最后的一个试训考核。”看到吴邪很配合地坐着不动,黑眼镜终于说出了真相。
他没有做任何铺垫,没有任何的解释,直奔主题。
他知道,那些对于吴邪都没有什么必要,他想得通,他一定想得通,只不过或许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你是说,这一切……”,吴邪斟酌了好久,才确定用词,“等于是个梦?”
“差不多吧。”
“怎么做到的?”吴邪还是不信,他不想去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他也不想去相信,他竟然被自己信赖的人给欺骗了。
“虚拟现实技术”,黑眼镜道,“就是利用仪器直接对你的大脑传输各种数据,从而在你的意识中建立起一个虚拟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场景,人物,情节等等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