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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几次,精神状态下滑得很快,他忍无可忍,写了一份书面报告交给黑眼镜要求配备一个闹钟。
黑眼镜正在训练场操练人,看到这份东西毫不留情当着大家的面就给粉碎了,“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就算苦了?训练也是一样的,还不是你自己体能太差,我们这里不是一般的特种部队,那些虚的唬新兵的套路根本就不需要使出来,我也就都没给你们用。不然,别说送你们一顿套餐,就是用些小手段也能磨死你们。”
“至于什么手段嘛,我想想啊……当年你们总教官可是给你们前辈放了一个月的“安眠曲”呢。”
吴邪就问,“什么‘安眠曲’?”
黑眼镜偏头问隔壁的解教官,“小花,你手机里应该还有那东西吧,调出来给他们听听。”
小花应声在手机里翻找了一会,跟着调出一个音频,按下播放。隔着几步远,吴邪只听得手机里也不晓得是什么摇滚,像是上个世纪的乐曲,鼓声乱响,从那小小手机里传出来都甚是吵人,还别说用个基地音响在人睡觉的时候鼓噪。
呸,安眠个屁,叫魂曲才对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边暗骂他娘的这个总教官审。美。好。独。特。
于是申请无门,吴邪心想总不能傻逼兮兮的因为这个每天睡不好觉,到时候精神衰弱了也没人负责。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利用一晚上自制了一个沙漏计时装置,在沙子漏完之后连着的绳子会自动敲他的额头,确保他立马醒来。他反复测试了计时的精确度之后,终于于第二天晚上睡了个安安稳稳的觉。
【12】难度加大
于是三个月过去,吴邪在基地越待越习惯,他又是个亲近人的性格,跟战友们混得那叫一个相熟。
张起灵看在眼里,也并不多管,只是于某一天找到了黑瞎子,对他道,“吴邪和胖子归我”。
黑眼镜难得惊讶,“怎么又看上了?”
“减少伤亡。”张教官淡淡解释。
黑眼镜倒也没生气,只笑嘻嘻地,“好嘞,那就归你了。”
要换做别人,那四个字未免显得张狂,这不光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还有连同对队友实力的贬低与不信任。跟我这就成了伤亡了?换个人听了这话至少得干一架。
当然,这情境用到这两人身上倒不一样。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我也知道你确实没那个意思而且我明白你的意思。于是废话不表,一句归你了足以。
况且没了吴邪和胖子,黑眼镜正乐得清闲。
消息放下去后,旁人对吴邪和胖子简直叫羡慕,那眼神里的绿光,都不带掩饰的。
为什么?首先,经过这段时间黑眼镜的魔鬼训练,众人还待见他才有鬼,恨不得一人上去一鞭子抽死得了,看着碍眼。其次,这黑眼镜变态是变态,但还是有两下子的,总教官身手肯定在他之上,跟他混绝对有肉吃。再者,跟黑眼镜整天变着法儿整人比起来,旁边一言不发的总教官看起来简直太对人胃口了,这绝对是一慈师。
而吴邪和胖子两人自己也傻了,怎么这好事就掉到自己头上了呢,还是皇上钦点的,臣妾喜不自胜谢主隆恩啊。尤其是吴邪,原本还在诚惶诚恐地防着被踢出去,突然一下身价暴涨,蹦极都没这么过瘾。
只是当他得知这事是张教官亲自开口问黑眼镜放的人时,还是于惊讶喜悦之中夹杂了许多提防和担忧。这个人,莫非是想故意好好整整他们吧……
但看他那样子,又不像是这么睚眦必报的人。
吴邪于是怀着这么多疑虑和对和大家分开训练的不舍,在当天晚上睡得很是不安稳。
毕竟,醒来他和胖子就是张教官的人了……
自从跟着张教官训练,胖子就一直在说他瘦了瘦了,到现在为止可能加起来都要有十斤多不止,他就一直嚷着说再这样下去你们可就有压力了。
吴邪问他有什么压力,他居然一脸自信地回道,“你难道不知道胖子都是潜力股吗,等老子瘦下来保证帅瞎你。”
吴邪对他无语,心说帅不帅另说,不过可能真会瞎,就回道,“不好意思二师兄,我都见过你真身了,心里有阴影实在提不起兴趣。”
胖子就不屑,“胖爷又不是兔儿爷,老子还不好你这一口,老子要泡就泡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吴邪苦笑,“您老擦亮眼睛在这方圆几十里地望一望,能望见姑娘的影子吗?就连那基地的医院,护士都是一票一票的男的。不过我看那个啰嗦狂魔虽说话多了一点,但人长得真是清秀,小花你就高攀不上了,跟他还能凑合着过过。”
胖子怒目,“我说吴邪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我怎么瞅着比我那黄段子尺度还要大呢。欠操了是吧,我这就跟张教官说去,让他好好□□□□你。”
吴邪笑他跟个小屁孩居然还知道打小报告,说你去啊,看他不连着你一起操练。
胖子做了做样子,看吴邪完全没反应,也就没真去。
毕竟这段日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熬下来的。
每天他们两人的训练量要比其他人多出百分之二十,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二十,因为原本那强度几乎就是量着体能极限制作出来的,往上再加,每多一分那都得死命抠,而且都是血和汗的付出。
吴邪和胖子本来也比其他人慢,每次别人都去食堂吃饭了,他俩还在地上各种摸爬滚打。这样下来,其他人忽然觉得,黑教官良心啊,起码不说天堂了,他们这一对比好歹也是地狱一层跟十八层的区别。
那张教官看着平静,表情都不带变的,黑眼镜有什么变态的命令时大伙起码还敢在心里抗议,像胖子这种皮糙肉厚不怕死的还敢抱怨出来。但是张教官有什么命令,纵然那命令只是对着两个人,跟自己全然无关,其他人也感同身受,觉得自己要是吴邪和胖子,那绝对就是无条件服从了,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或许天然清冷的人,更让人信服,让人想着不违拗他从而变相地去讨好他吧。
只是苦了吴邪和胖子了……
三月又三月,吴邪和胖子在基地训练着,每天摸爬滚打大汗淋漓,过得艰苦而充实,却也没有人再来赶他们走了。吴邪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思,也就慢慢落定。
最大的失望就是有期望,所以为了不用面对失望,面对离别,原本他较着劲暗暗控制着的归属感,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滋长。
这些天他和胖子学了很多技能,涨了很多经验,庆幸的是他二人虽说底子都不行后天也开发得比较迟,但是脑子都好用,记性好,什么东西听一遍都能理解和记下,而且不死记,活学活用,举一反三。
这是种天赋,对于地形的掌握和分析、战略战术的布置极为有用,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一环。何为特种兵?除了身体素质过硬,体能高于普通士兵之外,他们更加出众的是应变能力,不是单纯地着眼于命令,而是能够能动地达成目标。
也就是说,特种兵,他们身怀单兵作战的能力,其真正的武力值却远远不仅仅是一个人。有时候,一个会战术能谋略的特种战士,他一个人就是一个部队,而一个部队也可以是他一个人。
所以,胖子看见在这方面他和吴邪毫无短板,还曾嘻嘻哈哈地嘚瑟道,看见没,爷留下绝对是有道理的,老天爷赏饭吃。
吴邪虽然表面上话不像胖子那么多,但是心里也是高兴的。他原来总是觉得,他和胖子能留下其实也挺难为人教官的,毕竟他俩势必要人家多劳心劳力,也不怪人家看不上。这么一想二想的,心里渐渐也就背了点包袱。但是现在这包袱似乎终于在一点一点往下卸了,以至于张教官对他们要求越严,每天训练任务越重,吴邪心里就越释怀,就连胖子,这么多天也没见他哪次真的抱怨过。
而这期间他们还经历了一场大试,出乎意料的,两人居然都不是垫底。
测试内容其实就是“普通的”抗压训练,学名曰审讯与反审讯技巧,多少英雄好汉到这一环节难得是平静着进“试验室”,而不得不垮着脸出去。
负责教学这一科目的是解教官,至此,吴邪他们才有机会真正接触到这个平时天天见却几乎从未说过话的教员。
也是至此,吴邪才知道原来他和胖子能留下也不全是侥幸,这个解教官顺手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要说起来,还有一点不太好意思,吴邪都在解教官那溜达几趟了,愣是觉得这人自己似曾相识,不对,应该说哪里都能重合,可惜就是性别不像。
这就算了吧,可吴邪不死心,倒是豁出去问了,没想到还真是发小。人解教官一早认出他来了,还顺便交了个报告申请让他俩留下试试。
吴邪知道了以后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你可好,我要是不问你倒还不说。
不过转念一想,人要是说了,他俩心里或许多多少少得滋长些有恃无恐,到时候也就不会像今天这么拼了。
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是解教官教得好还是他俩人认真学,还是二者都有的结果,总之这抗压训练的成绩出来以后,竟然挺不错。
【13】即将同居
张教官现在在干什么呢?
一天的训练结束,吴邪冲完澡,又吃完了晚饭,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黄昏落日,视线却渐渐从天边收拢,汇聚在对面的一扇窗户上而不自知。
脑中浮现出他静静望天的样子,微微扬着脸,没有什么表情。
然而这个形象还未完全清晰,吴邪却一个冷战,不到一秒,那些拼凑起来的图案尽数散去,就像阳光和着波澜,卷到池底深处。
至于为什么一惊,倒是吴邪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去知道自己的教官现在在做什么,可是偏偏有这种觉悟,却还是有一种不太寻常的欲望,明明知道那个人就在那扇窗户后面,却恨不得爬墙撬窗,似乎想要证实自己关于他的想象是不是对的,他是不是在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理了理,决定把自己这种心理归类于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处女座传染的强迫症,却还是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个别的情境。当然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矫情,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放学以后见不到那个她有一种抓心挠肝的痒,明明第二天就又可以看见了,但分开的这几个小时里就是会有些好奇,她在干什么?想知道她的生活方式,她的特别习惯。
当然了,某人才不是那个“她”。
吴邪使劲摇了摇头,把最后一点儿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进池底,再关上闸门,甚是无奈。
太过神秘的人总会引人遐想,这是正常的。
那个人浑身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包裹着成了谜,怎么可能不让人想去探究?
况且自己,有一种天然的好奇,恨不得把所有迷雾中的物事都揪出来给它冲洗干净,曝露在光天之下。
生活不会永远安逸,纵然其实它从未安逸,然事实证明更猛的在后面,真格的任务在漫长的奔波后,终于到来了。
听到出任务的消息之时吴邪和胖子才刚刚丢碗,正准备以二十里行军的速度冲回去睡个午觉。可偏偏军令如闪电,劈了他们见周公的梦。
过来通知他俩的是杨薰,许久不见,只简单叮嘱了一些事情,说了声他也得一起去便又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吴邪和胖子机械地收拾行装,一脸茫然。
一刻钟后,他们连同其他同期训练以及部分老队员便已坐上几辆军用专车,向着基地外开出。
终于能执行任务了,看这架势还是机密的。吴邪一边伸手让随军的医护打抗寄生虫类的特殊疫苗,顺着动作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肩章。TB,几个月前自己还不知道它的意思,这两个字母对他而言只是纹在袖子上的一个装饰,而现在,这简单的几笔在袖子上似乎要灼热发光,沉沉的,沉沉地搭在肩上。这还是来“特备”之后第一次出门,人生已经转向。
他看了看旁边的胖子,后者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想法,打完针就倒头睡了。吴邪心说果然是心宽体胖,便也靠着后面的车身,渐渐睡着了。
再醒来正好是车身刚停,刹车的一个轻晃把全车敏感的人都晃醒了。随即下车,才发现已经开始落日了,这个季节天黑得快,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留给他们扎营休息。
吴邪和胖子他俩看其他人迅速进入状态,也不敢怠慢,抱着自己的东西飞快地跳下车开始收拾起来。
这车倒是刻意寻了个好地方,地势比较平坦,草相比周围也不算太深,容易清理,更重要的是离水源也近。
于是一阵悉悉索索却又整齐得奇异的轻响过后,所有人的帐篷忽的都扎好了,东西也收拾好了,一个标准的营地倏忽成型。
只不过吴邪和胖子两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