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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昨儿李庶福晋说要采办一批布料,我过去瞧瞧。”云容看看一脸黑沉的胤禛,再看看有点儿不自在还有点儿恼怒的温宪,扶着香雪的手站起来,笑着说道。
胤禛却摇摇头:“派个嬷嬷过去就行了,你身子沉了,这些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云容递个眼色过去,你妹妹肯定是要和你说改玉牒的事情的,我留这儿耽误你们兄妹谈感情啊。胤禛斜睨她一眼,反正事后你也是要求复述的,还不如一开就在听现场呢,更何况,温宪好歹是个女人,你们应该更有话题。
温宪咬咬唇,看看胤禛,又看看被胤禛硬是留下来的云容,强笑道:“四嫂,四哥说的很对,你现在身子沉了,那些琐碎事情就不要参与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四嫂难道就不想和妹妹说说话?”
“看妹妹这话说的,妹妹若是愿意,就是和四嫂说三天三夜的话,四嫂也绝对不会有意见的。”云容笑了笑,吩咐香雪让人准备了茶水点心。
可等她坐下半天了,那对兄妹还没说话,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一本书正在翻看,一个端着茶杯在沉思。云容撇撇嘴,伸手拽了胤禛一下:“爷,您上次不还说给五妹妹的孩子准备了周岁礼的吗?要不要让五妹妹先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喜欢的,我们也好提前换一下。”
胤禛这才抬眼看了温宪:“抓周礼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劳烦四哥操心了。”温宪也放下茶杯,看着胤禛,终于问出了今天她最想问的问题:“四哥,你和额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改玉牒的事情……”
云容看胤禛没回答的意思,笑了一声说道:“五妹妹,爷可是连汗阿玛都夸奖的孝子,这么些年,对德妃母也是尽心尽力,但凡有所要求,无不应。德妃母虽然不喜欢爷,却也没太为难爷。若非要说误会,我想着,就两件事情。”
“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十四弟的差事,额娘曾经问过爷,十弟的差事是不是爷推荐的,爷说是。”云容只是简单的叙述一下,温宪就能想到具体内容了,脸色也就不怎么好看了。
她能让皇太后和皇上疼宠她多年,也不是没脑子的,后宫不得干政,她很清楚。若是额娘真的做了这些,那汗阿玛将四哥的玉牒给改了,也不是没有由头的。
“这第二件事情,也是最近发生的。”云容伸手拨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前段日子,汗阿玛让十四弟查福寿膏的事情,大约五妹妹是很清楚这件事情的。原本,这事和四贝勒府也没什么关系,但不巧的是,大半年前额娘赏给爷的一个格格,往我的鸡汤里放了鸦片。”
云容冷着一张脸看温宪:“五妹妹,这两件事情,你确实是一点儿都不知情的吗?”
温宪脸色苍白,她不是半点儿不清楚,毕竟德妃看在她受汗阿玛宠爱的份上,也会和她商量一些事情。但是她没想到,云容今儿会将事情都摊开讲。
她原本不愿意来问四哥这件事情,但是,她是额娘的亲生女儿。只要她还有孝心,就必须得做出一个姿态。要么,选择额娘。要么,选择四哥。
但是额娘还是她亲额娘,四哥却不是她亲四哥了。这个选择,只有一个答案。无论她愿不愿意,她都只能做个孝女,她都只能选择站在额娘那一边。
若是只有她和四哥,四哥这人是不屑于解释的,那她尽可以指责四哥一顿,然后回去给额娘交差。可现在是四嫂出面说的,将各种事情放到明面上说,她若是还要说这些都是四哥的错,那她就是违背汗阿玛的旨意。
温宪苦笑了一下,又端起茶杯,却没有喝茶,手指在茶杯沿上摩挲着,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四哥,我知道你心寒,我也想不到额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只是,四哥,我还是额娘的女儿,今儿,我不得不来一趟。若不是十四弟被禁足了,他也得来一趟。我不求四哥原谅我,但求四哥不要记恨我。”
胤禛神色动了动:“我不记恨你,德妃母对你还是很疼爱的。你若是进宫,带给德妃母一句话,我虽然不是她儿子了,却也是要叫她一声妃母的。你还是我的亲妹妹,十四还是我的亲弟弟。”
温宪点点头,放下茶杯起身:“四哥,那我就先告辞了。”看了看云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多说什么。她一向知道,她的这个四嫂,不是什么好欺负的。
当年在宫中,就是皇贵妃,也不曾从四嫂身上占到什么便宜,她又何必去自找麻烦呢?况且,她怒气冲冲的来四贝勒府的消息,又伤心失望的离开的消息,应该会很快传出去的。
“爷,十四弟……”让人将温宪送走,云容立马转身去问胤禛,胤禛似笑非笑的哼道:“汗阿玛最喜欢兄弟友爱,我能帮大哥三哥九弟十弟讨差事,却单单漏了十四,才会让汗阿玛更忌讳。”
云容眼珠子转转,又看胤禛:“今儿五妹妹不过来,爷也会想办法让她过来的吧?”
胤禛挑眉:“哦,你居然能想到这一点儿?”
云容磨牙:“爷也太小看人了,爷的玉牒改了,那就真成皇额娘的儿子了,皇额娘是死之前封的皇后,可不是死之后追封的!爷现在的身份,可是嫡子。这样一来,母家自然就不是包衣乌雅家,而是佟半朝佟家!汗阿玛现在对爷忌讳着呢,爷怎么也得让汗阿玛放心一下啊。”
胤禛笑着揉揉云容的脑袋:“不错不错,还能想到这一点儿。不过,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
云容有点儿惊讶:“不是这个?爷该不会是看我猜出来了,故意逗我的吧?”
胤禛轻咳一声:“逗你有什么好处?”
“那最重要的是什么?”云容颇为好奇,胤禛指指左脸,笑的十分意味深长。云容抽抽嘴角,俯身在胤禛左脸上亲了一下。胤禛又指指右脸,云容瞪他一眼,还是亲了。胤禛指指嘴唇,云容磨牙,狠狠的低头咬了一下。
胤禛是见好就收,伸手从身后将云容揽在怀里,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这最重要的,就是给八弟找点儿助力啊。八弟虽然是最年少的贝勒,在朝中也是很有一番前途的,身后也不乏追随者,但那些人毕竟都不太成气候,八弟的后院又只有一个郭络罗氏,满洲大族是没拉拢几个,我们将佟家送上,八弟肯定会很高兴的。”
“爷怎么会知道佟家一定会选择八弟?太子不是还没被废吗?就算是太子废了,那还有大哥和三哥……”云容很懊恼,这个原因自己早应该想到的,历史上,那佟家不就是分成了两部分吗?百分之九十都去支持胤禩了,只剩下一个隆科多给胤禛。
“太子虽然没被废,但这两年,太子行事嚣张乖戾,任意妄为,汗阿玛不是第一次指责他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子和大位的距离,正在拉开。而大哥和三哥,”胤禛笑了笑,怪腔怪调的说道:“偏科不好啊。”
云容扑哧一声笑出来,捏了捏胤禛的手,又好奇道:“那爷怎么知道,佟家会因为这一件事情而疏远爷呢?再怎么说,五妹妹不过是个公主,而爷是皇子,还是皇额娘的儿子,他们不会疏远你去亲近五妹妹吧?”
胤禛以牙还牙的捏捏她鼻子,很高深的回答道:“这就是政治,女人不需要懂太多。”
云容恼怒,正要踹他,就听见门外弘晖喊道:“阿玛,额娘,我和弟弟回来了!”
弘晖自从搬走,就开始上课了,是胤禛找的人,叫做邬思道,太有名了,云容当天还去参观过。不过参观完有点儿小失望,既没有仙风道骨又没有风度翩翩,就是很普通一中年大叔。残疾什么的,也完全没到需要坐轮椅的地步,只是走路有点儿跛。
弘昀年纪虽小,却最喜欢和弘晖腻在一起,又因为云容怀孕,没空多照顾他,索性让他跟着弘晖一起上学去了。不过,这会儿才半下午,两个人这么早就放学了?
“怎么回来这么早?”胤禛也有同样的疑惑,弘晖小大人一样拉着弘昀行了礼,这才规规矩矩的回答:“邬先生说今儿阿玛有喜事,给我们放假半天。”
胤禛勾唇,这个邬思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半年冷却时间,也差不多够了,自己是应该给他机会了。
“你们在这里陪你们额娘,阿玛到前面看看,不准闹你们额娘知道吗?”胤禛低头嘱咐了两句,弘晖点头,弘昀奶声奶气的应道:“知道了,阿玛。”
等胤禛一走,一直装成熟的弘晖和刚才还乖乖听话的弘昀立马将小短靴给蹬掉,两个人吭哧吭哧的爬上坑。云容也不拦他们,也不让人帮忙。
“额娘,今天还给小弟弟讲故事吗?”弘晖眨巴着眼睛摸了摸云容的肚子,云容笑着说道:“弘晖今儿又听了新故事?那就给小弟弟讲讲吧,小弟弟肯定会喜欢你的。”
“额娘额娘,小弟弟也喜欢我。”弘昀从旁边钻过来,将弘晖挤到一边,也伸手摸云容的肚子:“额娘,我也给小弟弟讲故事。”
“那哥哥讲一个,你讲一个?”云容和弘昀商量道,弘昀想了想,点头:“那好,哥哥先讲,弘昀后讲。”
这边温情脉脉,太子的毓庆宫,却是一片狂风暴雨。
一连摔了两套茶具的胤礽,看到太子妃进门,怒气更冲:“你过来做什么?看孤的笑话吗?之前你不是说你和那拉家的是情同姐妹吗?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打探不过来?”
太子妃低头苦笑了一下,抬头就又是一脸温婉了:“我是爷的嫡福晋,和爷本就是一体的,爷没脸我会有脸吗?”
看胤礽神色稍减怒气,太子妃才上前扶着太子在一边坐下:“四福晋和我在没大婚之前,确实是情同姐妹的,但爷也知道,这世上,最容易变的就是人心了。我将她将姐妹,她不见得将我当姐妹。更何况,现在四福晋更是难得进宫一次,我总不能一听说她进宫,就急惶惶的将人叫过来吧?”
太子咬牙切齿的低吼道:“爱新觉罗胤禛,上次没弄死你,是你走运!下次,爷可不会给你机会了!”
太子妃眼皮跳了跳,当做没听见这句话,笑了一下说道:“爷,先不说这些,妾身过来,是想和爷说一声,唐妹妹刚检查出来一个月的身孕,爷看是不是要将唐妹妹的份例提一点儿?”
太子不耐烦的摆手:“这些你自己看着就行!”太子妃应了一声,正准备说别的,太子忽然问道:“唐氏?她阿玛是不是通政司佐通政使?”
太子妃愣了一下,点点头:“正是佐通政使唐立尧唐大人。”佐通政使是正五品的官儿,虽然也不是很小,但因为是汉人,所以唐氏是没经过选秀进的宫,这会儿连格格都不是。
太子眼神闪了闪,沉声吩咐道:“给唐氏生个位份,等她生了孩子,若是男孩子,就提成侧福晋。”
太子妃愕然,太子却没有多解释,直接让太子妃下去了。佐通政使这官位虽小,作用却大。通政司是做什么的?掌管各种密折的,佐通政使受理四方章奏,朝廷的大小动向,这佐通政使是清清楚楚的。
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将这种小官放在眼里的。毕竟,他想了解什么朝廷动向,康熙都会让他了解的清清楚楚。可是现在,康熙对他已经不满意了,若是他还不布置自己的眼线,那什么时候被废了都不知道!
83包子
兴办水师,修建学堂,印刷教材,抵制鸦片,查江南盐税案,提出军校的概念,又修改了玉牒,这段时间,胤禛是大出风头。于是,和邬思道商量了很长时间之后,胤禛就开始隐居了。
所谓的隐居,是每天上朝的时候装哑巴,最多了说一句皇上圣明。有聚餐的邀请必须推掉,兄弟之间不走动,亲戚之间不来往。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皇宫,四贝勒府,多一步的路都不绕。回家之后,必定落锁,谁来都不开门。当然,康熙来了还是要开门的。
闲暇时候就教导一下弘晖和弘昀的功课,连庄子上都不曾去过。
这样一直到了五月中旬,胤禛正扶着云容在院子里散步,忽然听云容闷哼了一声,然后脸色急速转为苍白,额头上微微冒出冷汗。
胤禛一开始有些惊慌,扶着云容急道:“云容,怎么了?肚子疼?来人呐,去请太医!”后来,还是刘嬷嬷提醒了一句:“四爷,福晋可能是要生了。”
胤禛恼怒:“不是还没有十个月吗?难不成是谁要害福晋?来人……”
云容伸手捏了捏胤禛的掌心:“爷,不是谁要害我,你也知道,我肚子里不是只有一个,这双胞胎,总是会早产的。七个月已经差不多了。”
刘嬷嬷是乌喇那拉家新送来的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