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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飞快地行驶在机场高速上,阿次和阿初通过电话之后似乎是开心了一些,面部表情终于不那么凝重了。
“经侦处最近有什么情况么?”
“经侦一队前天刚刚接了一个生产假冒注册商标商品的举报,这两天正在忙查抄的事。少爷,我给你找了近年来查抄的资料,你今天抽空看看,去查抄的时候就能大展拳脚了。”
“谢谢你阿四,资料我会好好看,但我可不想抢风头。”
“为什么呀?你在缉毒大队半年就立了功,现在是怎么了?”
“阿四,如果因为我调过来我们队今年的成绩猛地上去了,那些老同志得多尴尬,而且今年成绩要是太好,明年怎么办?队长怎么跟俞处交代?俞处怎么和杜局交代?我还是安安稳稳的,这样才能赢得上级的信任和同事的尊重。”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倒像是老板说的话……”
“阿四,我在意的不是立功。那些冲在前线的人,要么树大招风,要么就被人当了球杆。”
“那你要什么?”
“人脉,和权力。”
“啧啧,”阿四摇摇头,“我都要不认识你了。从前你可是宁愿冲在最前线,也不愿意卷入权力斗争……”
阿次无奈地笑笑,望向窗外的目光内敛却不失锐利,宛如宝剑在鞘,收敛光华却不容小觑。“你知道斯诺克吧,我做了半年球杆,该是做球手的时候了!”
回国的当晚,刘云谱意外造访杨家。一进门就给了阿次一个拥抱,拍着他的背叫了一通“好兄弟”,分开前还在阿次耳边说了什么。阿次叫上阿四,带着刘云谱直接就去了书房。
“阿次,我今天是来通风报信的。有人举报你大哥‘重大交易信息披露不实’,经侦处已经立案了,你大哥后天一下飞机就会被拘留,杜局和俞处让你回避,明天开始就要到怀柔封闭培训。”
“什么?!”阿次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是谁?!谁举报的?”
“杜局和俞处没有明说,但好像是个日本籍的男子,以股东身份质疑上次定向增发那家企业的荣老板和你大哥的关系。”
“果然又是田中樱子!”
“就是上回你让我查的那个要杀你大哥的女人?”
“没错!不过,你这消息靠谱么?”
“杜局和俞处说的。我正在忙呢,杜局突然打内线,让我去他办公室拿资料。他比我高两级,却直接找到了我。这里面肯定有事,我没敢和队长说,小心翼翼地就去了。进去的时候发现俞处也在,他俩见我来了,就开始若无其事地说这件事。说得差不多了俞处就回去了,杜局看了我一眼,随手递给我一份参考消息就让我回来了。阿次,这是杜局和俞处给你通风报信呢。”
“我知道……”阿次咬着下唇,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杜局让我回避实在为我和大哥考虑得太周全了,经侦处只有和我撇清关系才能把大哥的案子按在北京,我们才有回旋的余地。”
“阿次,这两天的时间极其宝贵,好好利用!我不能待太长时间,先走了。”
“好兄弟,等事情解决了,我请你吃饭!”
刘云普不客气地点了点头就离开了。阿次和阿初通了电话,兄弟俩商量了很久。挂上电话后又联系了杨家的律师,还草拟了一封给英国大使馆的信,请求他们出面保护英国公民不受非法逮捕,之后又给阿初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带上了他常用的药。再之后,他带着阿四去公司把全部的账本原件搬回了家。一切准备好之后,天已经亮了。阿次冲了个澡,匆匆上班去了。
当日,杨慕次接到局里通知,前往怀柔的培训中心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封闭培训。次日,杨慕初抵京,在停机坪签了市局经侦处的拘留证,暂时收押海淀区看守所。
第24章 投鼠忌器
24。投鼠忌器
一周以后,怀柔培训中心门口停着一辆普通的吉普车,阿初抱着双臂靠在车身上,笑盈盈地注视着培训中心。英国一别已经一周多了,这是阿初回国后兄弟俩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阿次!”远远的就见阿次挺拔的身影,阿初喊了阿次的名字快步走过去。阿次见状干脆小跑两步,狠狠撞进他大哥怀里。
“大哥,我回来了!”
阿初把阿次从怀里半拽出来,仔仔细细打量他的脸,埋怨道“你瞎着什么急?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这不是只关了两天就好好地放出来了?我让张嫂炖了汤,以后你吃什么都要听我的!”说罢又把阿次的头按进自己胸口,用力抱着。
“大哥!”阿次轻轻地挣扎出来,一边打量阿初一边往车的方向走:“杜局说你在里面时差倒得不错,看来是真的了?”
“有杨警官照拂,不好怎么行?”阿初笑得一脸得意。
“少爷!”阿四见他们兄弟勾肩搭臂的走过来,下车接过了阿次的行李。两天前,他和夏跃春焦急地等在看守所外,都担心阿初站着进去躺着出来,却没想到他竟安然无恙地走出了看守所。如今见阿次也平安无事,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两人上了车,并排坐在一起。“大哥,你在里面的两天他们按时发饭了么?有没有不舒服?”
“你这么给力,我在里面怎么会吃苦?我没事的时候就在想怎么能昭告天下,我的面瘫弟弟在单位居然人缘这么好,有这么过命的朋友。”
阿次显然被夸得十分不知所措,窘迫急道:“我不面瘫,你给我发短信报平安的时候,我回了‘好!!!’用了三个叹号呢!”
“阿次,”阿初正色道:“你一直都在等我的消息么?我的短信刚过去,你就立刻回复了。”
“我……我不想再错过你任何电话了。”阿四闻言想起抢救室外阿次的追悔莫及,心被猛地扯痛了。阿初显然也意识到了,迅速转换了话题。
“阿次,你能铲罚单吗?咱们公司车队的司机经常接罚单,阿其也总是闯红灯。”
阿次哭笑不得“拜托大哥,这是滥用职权……再说了,我也不是万能的。这次多亏了杜局、俞处和刘云普!我这次回去要请他们吃饭。”
“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和他们走得太近恐怕反而掣肘。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要不我就躲得更彻底一点?正好这次培训有很多心得,我请几天假把论文写了。”
“如果能发表呢?”
“就挂上俞处的名字。”
“好!我帮你联系发表。咱们俩想到一块去了,我出来以后也还没回过公司呢。”
“什么?!那田中怎么办?”
“阿次,田中很敏锐,我不知道她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是她的猜测都是对的。可杨氏的股价一直都很平稳,新闻也没有动静。你说她怎么想的?”
“她……”阿次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她没有把这件事曝光,即使是到警局举报,她也是派人去的。我觉得她只是针对你,并没有针对杨氏。”
“没错,她甚至是怕我的事情影响到杨氏的发展,才这么低调。阿次,她虽然招数千变万化,但立场一贯如此。”
阿次若有所思地垂着眼皮,突然顿悟,看着他大哥的眼睛亮亮的“她一直都是针对你个人的,爸爸葬礼那次她之所以急了,也是因为杨氏面临专利危机而你却拒绝用她的资金拯救杨氏。怪不得她说让我们不要把杨家的利益凌驾于杨氏之上——她想要杨氏的控制权,所以她恨你入骨,却又会同时保护杨氏的利益。”
阿初赞许地点点头,追问道“那如果除掉我和保护杨氏这两件事冲突呢?那她会保全哪个目标?”
“显然是保护杨氏,就怕把她逼急了鱼死网破。”
“就是这么回事!现在我们赌的,就是她的底线有多低,在她就要鱼死网破的时候给她一点甜头。”
“甜头?”阿次难以置信地看着阿初“你不打算除掉她?”
“阿次,”阿初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田中樱子,也不再是个医生。我是一个商人,唯利是图的商人,我需要随时保持清醒理智。我们和GSK的合作正在进行,Greg下个月就会去苏州的工厂考察,所以我们需要她的资金和一个稳定的董事会。田中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
“大哥,我们去英国谈判的事情只有阿四知道,公司里只知道你去英国休养。田中怎么能知道股权置换的事?”
“她未必知道具体要发生什么,但凭借她在杨氏多年的经验,至少知道要有大事发生,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局面。可她又不愿意跳出来生事,把矛头都引向自己。所以才找人举报我,打乱我的节奏。这次幸好有你。”阿初看着阿次的眼睛也亮亮的,晃得阿次一阵心慌。
“那……那我们怎么办?”
“我和她比的,就是谁更狠,谁更沉不住气,谁先犯错……”
“所以你请假在家就是逼她沉不住气而先出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若现在回公司,势必和她正面冲突,势必点燃了她为我准备好的火药桶。我要是等两天回去,我们士气正旺,她却已经疲了;再或者她连我回公司都等不了,迫不及待地出招,露出破绽之后我们顺势而为给她一点教训。”
“大哥,原来这就叫四两拨千斤。”
“她毕竟是个女人,权术、心狠和沉稳都不是她的特长。”阿初想了又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侧过身盯着阿次问“你说女人最强大的武器是什么?”
阿次看着他大哥一脸严肃,不像是要和他探讨“女人”的样子,赶紧不解地摇了摇头。
“女人对待女人,要理智和讲道理。而女人对待男人,最强大的武器就是温柔。阿次,我要你记住,如果不是最亲近的女人,要警惕她们的柔情似水。毕竟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田中这么傻,把自己当个男人却又不够狠辣沉稳。”
“噗,”阿次被逗乐了,却也深深地记住了阿初的嘱咐“那男人呢?男人的武器是什么?”
“对待女人是体贴,对待男人是威慑力。”
“威慑力?”
“阿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恐惧本身才是最可怕的东西。隐而不发,对方不知道你的实力,多半会自己吓唬自己。斗争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可是……可是万一对方不顾一切拼个鱼死网破怎么办?得稳住对手,不让他轻举妄动。”
“不愧是我弟弟,一点就透!”阿初说着把手机翻出来,找出一张照片后递给阿次。
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深夜的路灯下田中樱子一脸茫然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驾驶座上是个陌生男人。滑动手机屏幕,第二张是他二人在酒店楼道里拥吻。正要看第三章,手机却被阿初抢走了。
“后面少儿不宜了。”
“大哥!我跟你一样大好不好?!你自己说的,大半年都算同岁!”被荣华逼出来的经典名言终于派上了用场。
“臭小子,在这等着我呢!难道你对樱子小姐有兴趣?”
“行了行了别恶心我了,我不看了还不行?”阿次皱着眉,厌恶地摆摆手“你哪儿弄的?”
阿初冷笑一声“那家酒店的确是归她管的,但也是我杨氏的产业,姓的是杨!我调点资料还是可以的。怎么会有田中樱子这么愚蠢又这么勇敢的女人?”
“噗,”阿次又一次被逗乐了“你就毒舌吧!这男的是谁?”
“他叫且介雄二,耳熟么?”
“举报人!”
“还有呢?”
“还有?”
“他是田中五百万美元借方的法定代表人。”
“什么?!她从来没提过她和借方高管的关系。这都能查到?”
“当然,不然我这几天在干什么?”
“大哥,她从来没提过,这岂不是说她也没有披露重大交易信息?”
“没错少爷,”阿四开了口“这些照片我已经发到她邮箱了。这就是威慑力。”阿四说着缓缓刹车,把车稳稳地停在了杨家大门前。
“田中真是够倒霉的,怎么惹上你了?”
阿初笑着在阿次毛茸茸的脑袋上胡乱摸了一把:“该理发了。走吧,回家。”
阿次一进门冲了澡就准备小睡一会儿,却被阿初拉到厨房喝汤。
野生乌鸡和上好的猪骨,配上枸杞、红枣、桂圆、黄芪和党参,温火炖了将近一天,散发着浓浓的香气。阿初瞥了浮油,给阿次盛了一大碗。
“腻么?”
“还行。”
阿初不信,就着他弟弟手里的勺子喝了一小口。又给他弟弟碗里滴了几滴果醋:
“现在不腻了,全部喝完!”
“哦,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中医了?”阿次闷头喝了一大口。
“跃春说偏头疼要慢慢养,多吃有营养的东西。这汤料可是我们营养科主任医师亲自配的。”阿初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靠在橱柜上低头喝了一口。
“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担心我?你平时已经够忙的了,我不想牵扯你精力。现在不比从前,我不但会好好照顾自己,还能试着帮你分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