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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伽婆虽有些震慑,但毕竟较于对方资本丰厚,“你的意思是让我用自己手下的兵替你跟梵娑叶开干,末了将战果双手送你,那我图什么,聘你回家当老婆?”
“非也非也~”帝释天怕毛毛虫不怕调戏,笑着摇摇手指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阿修罗军全力以赴为了神魔决战,打到最后阿修罗王自会把你叫上前线,到时候沙须陀当然会便宜了我。”
“我还是那句,我图什么?”
“既然是决战,阿修罗军是要全力以赴的,梵娑叶人品差,臭钉子户一个,除了他对你们有好处的。”
“你人品就好?”
“但我没有七万良卒,一无所有,只想讨个地方住而已。”说着还入戏的扮了一段可怜。
“你也知道梵娑叶有七万兵马?那是七万个人,不是七万头猪,放在那里任宰,打起来可得是伏尸过万的勾当,现在所有的兵所有的劲都要往决战上使,梵娑叶知趣不来招惹,那是好事。”比伽婆姿态优雅的拈起薄荷叶嚼入嘴里提神,一面挑起眉毛,露出等待对方失态的笑。
“七万个人又如何?在阿修罗大军面前还不是婴孩一样脆弱,若是他们被赶出了栖身的壳子,抬出阿修罗王,还怕梵娑叶不投降?我们对比魔族人数上实在有劣势,多七万人也是好的。”
“你要多少人?”比伽婆终于被打动。
“你能驱动的,全部人!”出乎意料的大胃口。
“这是私自行动!”比伽婆顿时拍案而起,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帝释天生生愣了几秒,用有些勉强的语气笑道,“指阿修罗王?你后妈?你是仅次于他的十二神将,在不上报的前提下调一些兵出去总是办得到的吧,虽然后妈大人没有允许你妄动,但似乎也从没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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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伽婆最初对如何把梵娑叶从城里引出来怀有疑虑,帝释天那边倒拍着胸脯说包在老子身上,接下来的事就算是比伽婆也不由得要叹一声佩服,帝释天把前些天阿修罗王用在魔族身上的得意之作搬抄了过来,将比伽婆借给他的少的可怜的人马打散,专门趁夜袭击落单的梵娑叶部,也幸亏的比伽婆的兵争气勇敢,帝释天才有那个胆子跟狡猾的梵娑叶玩火,沙须陀城果然在不久后出现了不稳,大批以打探虚实为目的的骑兵从城里冒出头来,帝释天几次三番的带着劣势的兵力钻入敌后,然后再惊险的逃出,像是乐此不彼的玩起了游戏,渐渐地沙须陀的出兵越来越频繁,梵娑叶是一个爱惜羽毛的老板,能惹的他如此的不淡定,把手上的兵玩命似的往外派,就为抓住一个卑鄙狡猾的偷袭者,不能不说帝释天相当的有本事,也暴露出梵娑叶这个人在指挥上的白痴,他的脑袋天生就不是干这行的,手里上万人来去,却被一个无家无业的帝释天带着几千人勾引着满山乱转,实在是丢人。
在阿修罗军和魔族的第一场野战进入最后蓄力时,沙须陀的游戏也结束了,满山乱转的梵娑叶部和城失去了联系,比伽婆部全员出动,将山脚围的水泄不通,从上往下望去,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和猎猎飞舞的红旗,这时最后通牒也到了,限黄昏之前下山投降,否则烧山。
不用等到黄昏,受完降的比伽婆部就已经卷铺盖扬长而去,游戏结束了,接下来的就该是严酷的对决,帝释天的确如他所吹,对他来说偷袭沙须陀就跟摸进自家厕所一样全无难度,就梵娑叶来说,他本人是并不想失去这座城的,但奈何敌人已占先机,自己的部下也并没有巷战的意志,无奈之下只能下令弃城,比伽婆的确如他所说带来他能带来的所有力量,七千人,其实梵娑叶很冤枉,把他吓出城外的不是比伽婆,而是比伽婆身后的那位战神,并且阿修罗王在事情发生之时还全不知情。
帝释天开始以为比伽婆敷衍自己,但后来撤销了此观点,因为若是敷衍比伽婆不用亲自来,带七千人踹梵娑叶,比伽婆不是有那种奇才的人,干出这种事来只能是出于无奈,比伽婆只能带出七千人,换个说法就是,阿修罗王对比伽婆的信任只有七千人的量,这与比伽婆的十一位同事相比实在太少了,甚至还不如外人龙王。有一次帝释天闲着无聊,揣着明白装糊涂,假意质问比伽婆这件事,谁知对方根本没有如所料的那样毒舌反驳,只是咬着嘴唇听帝释天讲完,一言不发,最后绽开一个羞惭歉意的苦笑作答,这下子搞的帝释天同志一头的莫名其妙,其震撼不亚于上章龙王看到帝释天对自己笑的那一段。
因为阿修罗军专心于与魔族的角力,两个巨人之间的生死厮斗,容不得半点分心,故羯达摩罗方面暂不对比伽婆带领七千兵员擅离阵地翘家野炊的事情做出反应,就跟没这个事,甚至没比伽婆这个人一样。所以帝释天和比伽婆就这样毫不受扰的在同一个屋檐下,别扭的开始相处。时间一久,对于对方也渐渐形成了不同于往,甚至不同于任何人的看法,比伽婆这个人的一大特点,竟是单纯,同一个‘鞋带开了’的把戏这个人可以在一天之内上当三十多次,常常不由自主的发出傻笑,忘记吃饭,作息无规律,增减衣物必须依赖他人提醒,着凉了才后悔,种种人性化的细节,怎么样都不像一个心怀叵测的叛徒、眼线、卧底之类的人物,因为一个缜密坚定的间谍不可能连自己的日常生活都照顾不好,再说不可能有人当叛徒当得人尽皆知,看婆雅稚等人对待比伽婆的冷言冷语等态度,膝盖都知道阿修罗军的人给比伽婆mark上了什么标签了,从另一方面来说,既然比伽婆的间谍叛徒当的如此拙劣,那么阿修罗王为什么不抓住比伽婆的某些破绽,除了他一了百了?顾忌?惜才?绝不可能,阿修罗王不是那么滥情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阿修罗军捉不住比伽婆的把柄,所以只能这么尴尬的留着他,并不老练的比伽婆为什么会让阿修罗王抓不到罪证现行,难道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罪证现行?!
比伽婆不是叛徒么?若是它成立的话,那么……帝释天想起自己去游说比伽婆出兵并且狮子大开口要求比伽婆动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所有人时,比伽婆简直是不假思索的反驳说‘这是擅自行动’,一个叛徒会如此看重一个自己已经背叛了的族长的命令?并且恪守后者给下的规则,默默的在背后站岗,没有荣耀、没有嘉奖、有的只是无比尴尬的身份角色。
所以那天比伽婆才会烂醉在黑暗里?所以他才会大摇大摆的带着七千人冲出阿修罗军的阵营,这么多天头也不回……为了引起重视?
听说了阿修罗军和魔族的战事重新进入了相持,帝释天估摸着阿修罗王似乎要开始考虑这个落跑神将的事了,无论如何,接下来会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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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之后一直忙着和毗沙门天接触,当他发现比伽婆部气氛奇怪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半场好戏了,据说是羯达摩罗方面来人传令了,比伽婆大将跟来人整整谈判了大半天,羯达摩罗的来人十分低调,但对于略通内情的帝释天来说,能让比伽婆关起门来纠结这么久,来的自然是此事件的矛盾中心人物。
密闭房间内的对话十分零星,帝释天好运,刚到门口就逮到阿修罗王在明知故问‘谁跟你合的谋’。
帝释天只不过过去稍微看两眼,没想搅合,谁知道里面有人挥刀把门砍个稀碎,附带一声咆哮‘个死白毛你要瞎搅和,我就把你怕毛毛虫怕的要死这件事抖的全军都知道!’
比伽婆显然是憋气已久,帝释天此时撞见了他的窘样,踩着了痛脚,阿修罗王在旁边显然并不明白比伽婆暴走的原理,一脸莫名其妙。
“王,你若是无法从这里把我赶回阵地,我铁了心不走呢?”比伽婆神情严肃的说,一张脸上分明是喜怒不见,却有着濒临崩溃的灰败。
“那……”阿修罗王看着比伽婆,思考了很久,旁观的帝释天还以为他在组织一些可以安抚对方情绪的话语,谁知道说出来的却是……怎么说,简直是一柄刀子。“那我就宰了你,带着你的头和部队回去。”
比伽婆立时挥起刀,冲着阿修罗王怒吼,“来啊,你杀了我啊!”
阿修罗王却负着手站在原地不动,表情冰冷的望着比伽婆,一直维持了很久,直到比伽婆沮丧的放弃了动武的想法,握刀的手改捂着脸,所有人都无比尴尬的站在原地。
“你……”直到比伽婆渐渐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阿修罗王才察觉出问题,强行拉开比伽婆的手,惊诧的望着对方,“你……哭了?”
气氛再一次变的奇怪,比伽婆试图甩开阿修罗王的手,只可惜在蛮力上居然也拗不过人家,直到最后阿修罗王自己放了手,他才得以解脱,重新把那张脆弱又神经质的面孔藏起来,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无所遁形。
帝释天走之前还记得把比伽婆砍碎的门板堆到旁边,留下比伽婆和阿修罗王两个人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的穷耗,那些毫无营养的对话,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个大男人在闹分手,大约是这样的,当年的波卢罗吉·比伽婆出外游历百年不归,最后直到阿修罗王位传承之后才回到族里,因为当时新一班的十二神将正在组合,十二神将的传承是半世袭的,比伽婆的父亲是老一辈的十二神将,并且比伽婆本人很受阿修罗族长老的青眼,这些多管闲事的居委会大叔就以人情要将比伽婆塞入那十二人的行列,这让当初希望一手把持任命权的阿修罗王很不舒服,挑选神将又不是讨小老婆,原则摆在那里,只可惜当时天帝发话,以阿修罗王最终让步结束了这事。再一方面比伽婆这个人本身能力有限,这么多年一直做不出成绩给自己长脸,事情交给他不至于办砸了,但也绝不会有什么惊喜,这本也没什么,只是当初比伽婆似乎捅了一个大篓子,才让他混成一个人尽皆知的‘叛徒’,万劫不复。其实阿修罗王未必不清楚比伽婆并无出卖自己的理由和能力,只是这么多年积压了太多说不清楚的烂事,阿修罗王一方面要向家里的居委会大叔交代,一方面越看比伽婆不争气那小样越不爽,只好把倒霉的比伽婆先生当成非典病人隔离起来了。
能够纠结那么长时间,必然不是什么可以在几天之内就可以说的清楚的事情,所以当天比伽婆摔门而去的结果并没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阿修罗王最终也没有提着刀真的去宰人,那么做似乎会显得他跟杀猪的差不多,比伽婆这趟玩的实在失败,阿修罗王除了为模糊面目下的激烈性情稍微有些动容外,比伽婆最终连从阿修罗王那里引来杀身之祸的努力也付诸东流,该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好说?
这场闹剧似乎只有帝释天一人得意,他借着比伽婆和阿修罗王的矛盾,从中空手套走一城,于是乎帝释天每每看到比伽婆大开房门等人来宰的样子就一阵好笑:要宰也是先宰我才对嘛,你又急什么?
帝释天抓紧了和毗沙门天的接触,他要让阿修罗王知道动了自己就等于对北方天王露出了不友善的狰狞面目,搞不好阿修罗王现下正咬牙切齿的说帝释天比比伽婆更臭虫一百倍,白毛TM去死好了。
最后……呃……
帝释天带着毗沙门天借予的万人雇佣兵团从峡谷取道进入沙须陀,当时险些没惊出一身冷汗,全城几乎空荡荡四处漏风,阿修罗军已经全体离开宿营地,秩序井然的在出城的道路上排起纵队,军官打起旗帜,引领着一个个中队出城离去。帝释天记得他早上出去移交雇佣兵团的指挥权时,这些人还一派平稳的吃喝作息,也没有收拾东西的动作,却不想就半天功夫,万把号人就已经叠巴整齐,拍屁股走人了。太突然,帝释天知道自己意图恶心阿修罗王一把的努力也付诸东流了,跟比伽婆比好不到哪去。
要是阿修罗军早走一天,或者毗沙门天多跟帝释天扯一天的皮,就借兵的事情纠结谈判,那么被赶出城外虽然损失过半却余力尚在的梵娑叶就会立时扑来报仇,一无所有的帝释天定然输给梵娑叶,即使逃出,毗沙门天也会认为这个筹码失去价值而果断放弃,阿修罗王兵不血刃,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走了之,就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帝释天从他那里空手套来的起家资本又重新空手套了回去,顺手把帝释天这块肥嘟嘟的鱼肉甩到梵娑叶的砧板上,宰吧!别卖哥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