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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想去白骨走廊。”
“去吧。”
“王,你是不是……希望救他?”比伽婆不是心思敏锐的人,但这么久好歹也有点感觉他上司态度诡异。
“没有。”阿修罗王丝毫不动,“你只要告诉他速速收兵,这里没人会支援他。”
“您该不会是自己也拿捏不准哪种念头更占上风,然后才那么激我,把他的生死交给我的态度决定?”
阿修罗王反正是淡定非常,只回道,“你速去速回。”
比伽婆抬腿便走,出了门又返了回来,开了条门缝对里面嘀咕,“没有就没有呗。”
“你一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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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伽婆部与黎明一起到来,帝释天部已经基本夺下了白骨走廊,魔族暂时退却,准备下一次攻防,比伽婆在那些见鬼的山地里这里翻翻那里找找,最后发现帝释天那厮正坐在水边洗头发。
“你疯了,到处乱来你有瘾的是吧?”
“嗯哼?”帝释天正和一脑袋打结浸血淤泥的白毛作斗争,艰苦卓绝,“毗沙门他这人聪明过头,魔族在这里挤得满满当当他居然还要试探甚么虚实,与其让他把先机贴给魔族,那还不如给我。”
“好,你行,王让我过来没什么事,让你马上撤走,回北方军那里去。”
“哦,你要帮我递水啊,很好,在那,拿过来。”
比伽婆把一桶水泼了过去。
“嗯,不错。”帝释天就着水,一把抹掉满脸脏污,原来不敢恭维的德行有了质的改善,比伽婆甚至在那细细的眉端看到了某些熟悉的影子。“你办事利落,奖励你做我小弟如何?”
比伽婆把桶扣到帝释天头上,恶狠狠的说老子才是哥哥。
这桶就这样替帝释天挡住了飞来一箭,救了他一命,魔族被惹毛了,再度发动攻势,要这里的人有来无回。
帝释天部有本事杀到这里,要退的话当然不在话下,再加上比伽婆部,更加十拿九稳……等等!比伽婆部?帝释天猛一回头,站在背后,一脸鄙视状的,不就是比伽婆么!
“阿修罗王没让你跟我过来吧。”帝释天戳之。
“没有。”
“魔族在白骨走廊增兵,高度禁戒,现在凭我和你也无法过去了。”
“我无所谓。”
“我刚刚在毗沙门天那里听到,阿修罗军全军……哦,除了你,从羯达摩罗出发,直扑魔族中部,我可能有些明白你们王一开始打什么主意了。”
“从一开始,白骨走廊就不算什么,不,它本来就什么也不是。”比伽婆抱腿坐在草地上,脑袋耷拉在膝头,“连带着我。”
“怎么着了?”
“白骨走廊是可有可无的据点,一开始并没有人愿意花心思攻略,王让我去夺它,一开始就是为了放弃。以此设计魔族分兵,误导他们的方向,很成功,简直超出当初定计的预期,尤其你出了大力,魔君似乎被你惹毛了。”
“身处那样的位置,会被我这样的人激怒,他将败的很惨。”
“可是他呢,一开始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是比其他十一个笨了不止一截,且地位尴尬,也许是我存在的本身对他来说也是碍手碍脚的。”
帝释天可不管比伽婆郁闷,拧干了头发就摊着晒太阳,就差滚来滚去了,“他对你不好呐?嗯,你刚刚不是说我出了大力?那我不就可以邀点功啥的,比如把你弄给我,专门为我打水洗头发!!这样就太有面子了,嘿嘿!”括弧死蠢笑。
“……”比伽婆果断抽刀。
帝释天跳哒起来甩呆毛,扑了比伽婆一脸水,然后扬长而去,留下比伽婆愣愣的原地抹水。他怀疑阿修罗王之前是不是和帝释天说了什么,帝释天刚刚对他似乎是有一点点套近乎的意思了,可他又立马否决了那个猜测,若是阿修罗王真说了的话,那这人可不会有现在可称和善的态度了,是先天隐约的有些亲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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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阿修罗军突破敌军因分兵变得薄弱的中央军阵,北方军大面积攻击魔族侧部,帝释天部再度强袭,阻断了白骨走廊上意图转身的魔族,阿修罗军之前早有准备,集聚所有兵力,就为实现中央突破,一击制胜。相比指挥所在的中军,魔族中军被破,输了一场,白骨走廊处的重兵不得转身,魔君应变极快,他知阿修罗军势头猛锐,相争不过,干脆将失败了的中军聚拢起来转向侧后,冲开帝释天部,帝释天部利索的退回北方军本阵。魔军完成合兵,其虽败了一场,但聚拢后谁也无法轻易胜之,魔族也新败于阿修罗军,虽聚拢后依然还有胜机,也不愿再与红莲天火争雄,于是柿子拣软的捏,转而猛攻北方军,北方军没有经验,若能将他们吓倒,出现溃势,必然往故乡而去,自然而然搅乱了阿修罗军的秩序。
果然,魔军仍是素质精良的军旅,北方军气势输了一头,防御了几天颇有折损,渐渐抵抗不住,转而动身撤退,可是却不是向故土和阿修罗军的方向撤退,却是越撤越远离这两者,沿着两条中等高度的山脉线而走,这样一来就出现了戏剧一般的现状,阿修罗军紧追魔军,魔军追着渐渐变得松散的北方军。
北方军的队形似乎先无法保持,队伍散开,渐渐地追追跑跑,到了两线山脉之中,这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伏击圣地,因为这两线山脉中间的过路并不狭窄,这里也不是死路,在往前走山脉结束,外面的地势反而更加开阔,所以魔族并无警惕,钻进来了,而他们的大多数,再也看不到山脉结束后的那片开阔了。
其实,魔族们若在此时选择马不停蹄,穿出夹道,到了开阔地带,转向北归,那么谁也无法阻拦他们的脚步,这样就可以脱离此战,重新再来,阿修罗军此时后劲不足,这单再跑掉,以后更加机会渺茫,至于北方军……不好说。
可是没有如果,魔族选择停驻在此,并不打算轻易放弃此战,子夜,原本躲入山峦中的北方军突然集结起来,分三路,向下俯攻,中部是帝释天部和比伽婆部,两侧是北方军本部,黎明前,两侧北方军将中部战场留给帝释天和比伽婆,自己绕路迂回,出现在魔军两侧,由一面变为三面开战,似乎有了些口袋阵的意思,魔君并不慌张,更加收拢队形,专心压迫对方中部阵地,因为两侧北方军的离去,比伽婆和帝释天的处境顿时苦不堪言,原先帝释天那个猛人还能发动反袭,没半天就被压的抬不起头,老老实实蹲坑防御。
亏得身为口袋底的两部咬牙撑住,两侧北方军表现稳定,三日后阿修罗军主力来到,其实原本定的是夜袭的第二天阿修罗军过来,这也可见阿修罗军后劲将尽,竟然落的这么远。
阿修罗军来到后,伸出两翼,与北方军汇合,魔族察觉此意图,也伸开左右翼阻击,北方军此时突然发了狠,到底训练有素,没多久便奋力撕开阻拦,与阿修罗军的两翼连成一片。
合围完成。
又十一日后,大量损失的魔族军阵开始混乱,拥挤的死尸和生灵,渐渐缩小并本身也失血不少的包围圈,最后的关头。
又二日,婆雅稚部与最后的预备队混编后,出动,北方军也投入了预备力量,帝释天部收编了部分失去建制的比伽婆军,与北方军的预备队一同出发,两支锋锐的尖刀相向而行,一步一杀,定下胜局。
逼近敌军核心时,大家才如此近距离见到魔君的真容,漆黑的卷发水藻一样漂浮在他周身黑冷的气息寒火中,邪恶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和笑,恶魔将头发深入地面,将地脉里浸染的魔族力量抽出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顿时,魔类死灵的嚣叫充斥整个战场,彻骨冰冷的紫黑火焰扑向地面连带着上面的生命,撕扯着它们,使他们痛苦、哭泣、哀嚎、渐成粉末。
然后,一缕极细小却极辉煌的金色,伴着悠长的剑啸,修罗刀在军阵的中后方从主人手中飞出,迅疾的滑入魔君的心脏,穿出,落下,斜插在另一头帝释天部的旁边。魔物化成黑气支离破碎,阿修罗族黑发的王从士兵列队里走出,搀扶起重伤后意识全无的婆雅稚,这边同样被波及的帝释天倒没用多久就晕晕乎乎的站起来了,也许是耐跌打的缘故。
随后发生的事情就可怕了,那是没有人有时间眨眼,魔君突然凭空出现在阿修罗王身后,用手指在虚空中比着阿修罗王背对着他的颈部一划,因为阿修罗王当时护着婆雅稚,不能躲闪,正中此招,可是中招的人只是微微向前一趔趄,迅速的回头反击,魔君的黑色长发卷住了他的身体,再次化成碎片消失。大家团团围住阿修罗王和婆雅稚,婆雅稚被抬走医治,可阿修罗王却看似丝毫无恙,他将双手放在身前,一开一阖,远处的修罗刀化成一簇花火消失。
因为地脉中被魔族污染的气息被驱散,即使周围环境并不能马上看出复苏的趋势,但在所有的人们都能微妙的感知到不同,天上云翳无动于衷,地上战云开阖,即使一时气势泼天,也是须臾即散。
☆、第二十三章 第十三人
几天后,帝释天在去找阿修罗王的路上看到一个金发穿红裙的女人,赶着一头体型庞硕的不敢恭维的黑色奇兽,急冲冲的找婆雅稚,结果那只肥胖无比的兽类死死卡在门口,阿修罗王不是好找的,帝释天转回来看到那头胖乎乎的怪兽还卡着,它的女主人在那里喊加油吸气。
休战后,比伽婆部迟迟没有归来,帝释天这次是携带的比伽婆讯息而来。
“他死了。”
帝释天把手里提着的陶壶放到阿修罗王桌子上。
“战场无常?”
“不是,是自杀的。”
“那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自刎前说有人逼他死。”
“……”
“……为什么?”阿修罗王平时绝不问这种掉水准的问题。
“我不知道,您才清楚。”
“……”
“他在这儿,您大概找人把骨灰里杂质挑走吧。”
“……”
“他自杀的时候只有我在,当时情况比较急,我打算暂时不让他的部队得知,过了几天实在臭的我睡不着了,就干脆烧了。”
“……”阿修罗王抽了抽嘴角,低着头看那壶。“若时光可以挽回,我希望你那时能阻止他。”
“想死便死了,我看很正常。”帝释天指了指那壶。
“你连生死都毫无敬畏么?”
“治得了病,救不了命。对比伽婆来说,逼他死的那个人掌握了对他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他有亲手割下头颅的勇气,即使如此也克服不了那件事情,所以宁愿这么做。”
“……我明白了。”
“哦?”帝释天站在原地盘算,看来阿修罗王这边能够承认比伽婆死亡的事实,如果由他去向比伽婆部宣布这个消息,那么就不会生变了,当初因为战事紧急隐瞒消息指挥比伽婆部一起行动,现在瞒不住才麻烦了。
“进来!”阿修罗王招手唤出一人,那男子墨兰头发,身着戎装,脸上的面具上扣着十二神将的权徽,阿修罗王把比伽婆的遗骨交给那人,那人往回走,帝释天劈手拦住。
“我没见过你,你难道是第十三人吗?”
那人转头,一个字都不给答。
“罗骞驮,别理他。”阿修罗王挥手让那人走,帝释天进一步拦住不让。
“我知道所谓第十三人不会是你,而是壶里那位,当年陛下保比伽婆上任,阿修罗王认为这人能力不济,但天帝又有命,便让他做第十三人,天下人都不知道阿修罗军门下的十二神将其实有真有假,所谓第十三人其实是虚假的职位,根据王您的需要摆设着给特定的人物看的,外人里其实常有关于‘第十三人’的传闻,但大多数人都不解其中真意,大多将之误当做暗中工作的神将,就算知道真意的人也不知道谁才是第十三人,大部分阿修罗族人也不知道,大半十二神将也不知道,甚至那位第十三人自己也可以全然不知。”
拎着陶壶的男子回头去看阿修罗王,一副错愕,看来他也不知晓这么多年来代替自己的是谁。
“别这么看我,王,我还没有本事刺探到这种东西,我是花了大价钱从毗沙门天那里买来消息的,可北方天王也没本事得知第十三人是谁,我只不过是前些日子抢了比伽婆的面具去看,发现了他的权徽与同僚有细微的不同,碰巧猜中了。”
“然后你说给比伽婆知道了?”阿修罗王负着手发问。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