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邪吃晚饭的时候跟他爸妈说有朋友找他有急事,不得不先走了。他爸妈对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瞎子的确很守约,他说第二天一早来找吴邪,真的就在早上五点半的时候把吴邪从被窝里拉出来。吴邪昨晚上一直睡不好,他满脑子都是蛇眉铜鱼,一会儿又变成陈文锦的笔记,到了一会又满是闷油瓶,他在不停的想闷油瓶看到照片时的样子,闷油瓶沉默离开的样子,闷油瓶是在心里怎么订位他……到外面完全漆黑他才刚睡下,没过多久被黑瞎子这么吵醒,非常困倦,却又不得不起来。半眯着眼睛完成一系列洗漱后,黑瞎子对着他笑了一下,猛地拉开他的房门,凌晨寒风呼呼灌进,吴邪被这冷风一吹,瞬间清醒。
他知道自己要上路了,他没做好了自己应该做的准备,也定下了目标,因此勇往直前,不计结果。
吴邪跟黑眼镜说:“我还要带人去。”
黑瞎子说:“哦?之前没听你说啊。”
吴邪没停下脚步,这个青年沉默的背着包往前走,他的身形非常清秀,年轻人,火气足,衣衫单薄,削瘦的身形站在寒风凛冽的冬夜,身后橘黄色的灯拉的他的身形纤长,单薄的好像完全经受不住任何风吹雨打。
……他不应该是站在这里,面对这些问题。黑瞎子想,但是幸好他站在这里,幸好他不得不面对这些,因此我才有机会与他比肩。
吴邪回过神来,对着黑瞎子浅淡的笑了一下:“还不走?”
黑瞎子对上他流光溢彩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哆嗦。他脸上急忙挂出以往死不要脸的咸湿笑容:“来来来,赶紧走。你那几位朋友在哪里啊?先说好啊,超过三个不带。”吴邪说:“只有两个。”因为第三个已经不见了。
胖子跟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堵在吴邪的家门口,黑瞎子见到他们,丝毫不露诧异,招呼了一声:“大伙赶紧走吧,大部队在外面等着咱们呢。”
的确是个大部队,吴邪过去一看,好家伙,一共十几辆车。他问黑瞎子:“这些都是你的人?我记得你好像没有这么多啊。”黑瞎子笑着说:“要是这么多都是我的,我非得饿死不可,这伙人胃口特大,为了把我的人喂饱,瞎子我都瘦成这样了,再来一点外人,我非得随风离去不可。”他扫了一眼胖子,“像胖爷这样多好,看上去就有福气。”
胖子非常给面子的哈哈笑了一声。
十几辆车有一半以上的不是黑瞎子的,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她在大冬天的,也能看出来身材特别好。吴邪在她走近的时候,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大概是因为天下的美人都是相似的,但是丑却各人各有特点,他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眼熟。等到能清楚的看清楚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吴邪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她是谁,同时,他的心里涌出了一种类似嘲讽与无奈感。
第一次见面是在奶茶店,第二次见面是在山村小旅馆,第三次见面是在医院,第四次见面是在cm宾馆。可笑的事他都见过这个重要人物四次了,居然一点也没想过里面的巧合。原来从一开始,想要蛇眉铜鱼的就是两拨人。
一拨人是黑瞎子带头,另一拨人是这个女人带头的。黑瞎子只不过是吴邪心里所有事情的替罪羊……他早应该想到的,就在闷油瓶前天夜里翻墙进来借宿的时候,他说有另一拨人监视他,他就应该想到的。黑瞎子代表的是陈家,这个女人身后站的是裘德考。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把目光放在如何从他这里偷出蛇眉铜鱼了,而是两方联手,把他打包带走。
那女人走到吴邪面前,先跟黑瞎子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对吴邪说:“Super吴,好久不见了。”吴邪有些好奇她为什么叫自己Super吴,但没有问,他笑了一下:“的确好久不见了。”那女人说:“我叫阿宁,其实我跟在你身边很久了,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吴邪说:“是的,你们用心良苦。现在,咱们要怎么去?”
阿宁说:“咱们带的东西多,而且因为一些原因,坐不了火车。所以最近大家要辛苦些,我们开车去祁连山。”
吴邪还没说话,胖子操着一嘴京片子大着嗓门说:“你这小娘们把话说得这么轻巧,大冬天的爬祁连不是找死吗。那山虽然没有雪山险,但是冬天去爬,基本上是有去无回啊。你这是想团灭的节奏啊。”阿宁似乎不想跟胖子说话,又不得不说,她把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笑着说了一声:“王先生,好久不见。其实大家做这一行,没点险事的话,那就是谁都能做了。咱们求财,都是险中求,你也过过这种日子,应该比我更清楚。”
吴邪坐的是黑瞎子的车,他觉得比起阿宁,他更信任黑瞎子,虽然这两人都不是好鸟,但是通过对比,还是可以分出高下的。黑瞎子在路上给吴邪做了一个详细的解释,他们本来以为蛇眉铜鱼,每一条鱼上都有一个路线,但是只有一个是正确的。后来经过仔细研究才发现,原来这三条鱼上的路线都是正确的,只需把三条鱼的路线叠在一起,就能得到藏宝路线。
阿宁手下人才济济,他们得出这个发现以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全国地图,天天对着地图撸,总算把第三条路线揣摩出来了,在经历一些艰难险阻,证明出藏宝图的终点是祁连山中。
胖子插嘴:“哦,照你这么说,天真手里的鱼是多余的了?”
黑瞎子说:“并不全是。”他想了一下,又说,“这条鱼有它的用处,怎么说呢,或许咱们需要它来打开宝藏大门。”
吴邪有点奇怪,因为这行队伍走起路来,好像是完全不赶时间的样子,一路上晃晃荡荡,好像真的是来游玩一样。但是即使速度没有太快,依旧是走进了寒冷的祁连山脚下。吴邪很少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们到了一个山脚下的小村庄,并不富裕,一行人疲惫的从拥挤的车厢里下来,在村里的招待所住下了。
招待所的房间不多,吴邪跟黑眼镜一个房间。虽然黑瞎子这个人有点没谱,但是跟他一个房间吴邪还是很高兴的,胖子据说睡觉打呼,能把猪震到天上去。吴邪先拿了房门钥匙进去了,标准间,还带了一个卫生间。这倒是有点出乎吴邪的意料了。
标准间的房间条件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收拾的还是挺干净的,吴邪把行礼堆在地上,抻了一个懒腰。冬天的这里非常寒冷,山脚下的温度就冻的人从来不敢开窗户,吴邪不知道山上到底有多冷。
房间里没有空调,吴邪把手放到被子里捂了一会,黑瞎子进来了,他手里提拎着几桶泡面和一个热水壶。两人也没说话,黑瞎子把泡面泡好以后递了一通给吴邪。吴邪接过泡面,说:“我还以为今天能换一下伙食,在这么下去肯定要得便秘。”
黑瞎子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小三爷别怕,到时候瞎子帮你通通。”
吴邪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黑瞎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怔了一下才明白。不由得觉得黑瞎子这个人,口味的确是蛮重的。至少比胖子重。
虽然吴邪挺嫌弃泡面的,但是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下肚,的确让他暖和了不少。他觉得自己身上挺脏的,毕竟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洗过一个澡了。一路风尘仆仆的过来,进了这个房间脸还没擦呢。
室内已经暖和不少,他把外套脱下来,跟黑瞎子说:“我去卫生间看看有没有热水,他娘的一路过来我跟馊了一样。”
黑瞎子吃饱喝足,躺在床上眯眼睛。
吴邪推开卫生间的小木门进去,里面的环境一点也不干净,潮湿冰冷,水泥墙角起了青霉,地上也没铺瓷砖,是粗糙的水泥地。但是这些都已经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卫生间里的镜子。吴邪一进去,就看到这个镜子上面,有人拿红笔写了一串号码,下面署名:张起灵。
吴小三爷表示自己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闷油瓶说他想爬雪山,吴邪上网查了一下需要什么东西,然后特地到超市给他买了一大堆姨妈巾回来,路上见了胖子,巧遇了潘子,撞到了黑瞎子,他们无一例外对着吴邪淫丨笑不止,吴邪感觉莫名其妙。直到他把姨妈巾交给闷油瓶,对方一怔,目光下意识的就瞄向吴邪的后方,吴邪秒懂。
☆、玩笑
吴邪一路上披星戴月,窝在狭窄的汽车车厢里,总算是到了祁连山脚下,他跟黑瞎子吃完第一桶没有在汽车里吃的泡面以后,想去卫生间打理一下个人卫生,没想到在镜子上看到了一串号码与张起灵的署名。
吴邪非常诧异,他立刻关上门,掏出手机,找到闷油瓶的号码,跟镜子上的一核对,妈的,完全对不上。那这个号码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闷油瓶是亲手留在这里的?还是有人写在这里的?如果是闷油瓶留在这里的,也就是说明闷油瓶来过这里——无论何时,如果是别人留在这里的,那人的目的如何?如果不是真的,又是谁跟他开的这个一点也不好玩的玩笑?
吴邪发现他这样猜来猜去的日子过得久了,当面对一个问题的时候,已经非常习惯的把问题拆成两个方面,单独进行思考,并且总能从这些推测中找到共同点。现在这个情况的共同点就是,无论是谁留的号码,总是有人要留给某人的。而这个某人,可能是他,可能是黑瞎子……也可能是他三叔。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号码还是要记下来的。吴邪把号码存下来,名字记成“张起灵”,存完以后,他的手指不经意间在屏幕上一划,许多号码一闪而过,最后三个字停留在他的指尖下——闷油瓶。吴邪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机收起来。
就算这个号码不是留给他的,他也不能让黑瞎子看到。
他拧了一下淋浴头下的开关,水管震了大概有五秒钟,水流“哗——”的一声就撒出来了,周围空气里带上了阵阵热气。吴邪觉得挺好,至少有热水。他先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抹布这样的东西,因此只能用手沾上水,糊到镜子上,把上面的字洗掉。
不知道这水笔是什么水笔,居然这么轻松的就被洗掉了,只不过吴邪的手全是红色,顺着他的手腕向下淌。
他快速的脱掉衣服,洗了一把热水澡,才发现自己没带换洗的衣服。外面太冷,吴邪是绝对不可能光着出去的,有点破廉耻。他把浴室门推开一道小缝,冲着外面吼了一嗓子:“黑眼镜,我忘带衣服了,你替我拿一件。”黑瞎子从床上翻身坐起,一边翻他的包一边笑着说:“洗澡忘记带衣服这借口真是烂爆了,小三爷的心思还挺多的。要瞎子陪浴吗?”
吴邪听了笑道:“你来啊,不过这儿地儿小,你只能站在窗户上洗澡。”
黑瞎子从吴邪的包里拎出来一条黑色的布料:“小三爷,瞎子觉得这条内裤好,你觉得呢?”吴邪骂道:“他娘的别磨磨唧唧了,你要是喜欢就送你,赶紧把衣服给我拿过来。我把水关了,现在冷。”
黑瞎子笑嘻嘻的走过去:“小三爷好大的脾气。”他把衣服从缝隙里递给吴邪,吴邪哆哆嗦嗦的接过来:“如果不是担心你洗澡的时候没热水,我为什么要这么早的把水关掉?”他砰的一下把门关上,黑瞎子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脸上的笑容忽然加深,不知道他想了什么。然后一脚上去,把单薄的卫生间门踹开。
吴邪刚把内裤套在身上,身后一声巨响,接着冷空气骤然侵入,冻的他顷刻间长了一身鸡皮疙瘩。或许是他冻的有点回不过神来,在黑瞎子破门而入的那一刹那,他条件反射的用手上拿着的衣服遮住了胸。
周围有一刹那的寂静,吴邪的脸色变得青黑,黑瞎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吴邪慢慢的把手垂下来,接着恼羞成怒的问他:“你发什么疯?有劲没处使现在爬山去啊!”黑瞎子慢慢止了笑容,表情非常凝重,盯着吴邪看了好久。
他的黑色墨镜并没有遮住他的视线带来的压迫感,吴邪冷的要死,现在也不敢动一下。只听黑瞎子缓慢的摇了摇头,口里啧啧有声:“看看,”他说,“都挺起来了。”
吴邪不明所以,他低头往下一看,一切都好好的,什么都没有。黑瞎子往前进了一步,吴邪悄悄往后退一点,黑瞎子还要往前走,他忍不住了,就要推开黑瞎子:“开玩笑也要等我先把衣服穿好,感情现在挨冻的不是你你又不着急。”
黑瞎子被他推的侧了身,吴邪顺势从他露出来的空隙里走出去,他却在吴邪走过他的那一刹那,一把牢牢地抓住吴邪的腰。
冰冷粗糙的外衣跟光滑柔软的皮肤相接触摩擦,腰侧的软肉感受到的是黑瞎子满是老茧的手。吴邪心中登时警铃大作,他觉得黑瞎子这个玩笑开的太认真的,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