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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笑道:“你不是看上云彩了吗,怎么想跟阿宁同生共死?”胖子一愣:“云彩是要跟胖爷我过好日子的,等我娶了她,天天让她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可能让她出来,像咱们一样卖苦力?”
吴邪对于胖子喜欢云彩的程度另眼相看,他跟胖子顶了一下拳头:“我挺你。”
他们没有立刻去找阿宁,三个人多谈了一会,熬到吃饭。吴邪对闷油瓶做出来的饼干糊糊可谓深恶痛绝,但是情况逼迫,又不能不吃。苦愁大恨的皱眉咽下最后一口饭,吴邪缓了一阵子,跟阿宁把计划说了一遍。
阿宁听他说完,想了一阵子。她的头发这几天长长了一点,低着头看红纱上的心脏图样想问题时,额头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她一大半的脸,能看见头发缝隙中,女性纤巧上扬的长睫毛,温婉挺直鼻梁,尖巧的下颚和与黑发相映成辉的雪白皮肤。
闷油瓶对于吴邪的性取向心知肚明,这个人是他硬生生掰弯的,不排除有直回去的可能性。黑瞎子曾经对胖子说他讨厌闷油瓶的最大的一点,就是闷油瓶这个人太狂傲了。他说的是闷油瓶太狂傲了,并不是闷油瓶太清高了。闷油瓶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来不介意采取一些丢面子的行为来达成目的,而且喜欢挑衅。例如他明明知道黑瞎子看上吴邪,他就故意调转小灯泡的位置,好让黑瞎子看到他们接吻的影子,他很放心的让吴邪与黑瞎子相处,那是因为他对吴邪的内心把握的非常到位,在他们两人之间,吴邪永远是偏向于闷油瓶的。自负而狂傲,挑衅的程度非常高,简单点来说就是仇恨值拉的妥妥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吴邪现在目不转睛看着的是一个异性。就算让吴邪意识到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大度,挺喜欢吃醋的人又怎么样。他把手搭到吴邪的手背上,单方面的握住他的手。吴邪移开目光,看到闷油瓶的脸上,从他沉静的表情中,忽然想到了这场探险一开始的时候,闷油瓶在黑暗中的真情告白。不知道为什么,至今他都记得,闷油瓶的双眼在黑暗中是怎样的明亮而惑人。
他反手握住问油瓶的手,向他安抚性的笑了笑。闷油瓶抬眸看向他,眼角微微上调的眼睛弧度优美,轻轻眨了眨眼,意思是一切安好。
这就是黑瞎子讨厌闷油瓶的第二点,非常会装。
作者有话要说: 这边乱七八糟的心房心室可能会让你们觉得有点绕,我简单说一下:右心房连接的是上下腔静脉,右心室连接的是肺动脉,左心房连接的是肺静脉,左心室连接的是主动脉。
其实看懂没看懂都没有关系,真想搞明白留言问我好了,反正结果就是吴邪他们必须选出来几个人潜水去拔塞子=…=
☆、挑衅
阿宁抬头的时候,这对奸夫淫夫堪堪松开手,才没有被当场抓包。
吴邪在心底暗道一声好险,微笑着问阿宁:“你觉得怎么样?”阿宁把红纱还给吴邪:“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么走,这样子还能保险一点。我们本来准备从你们来的地方爬上去的,现在觉得你们的方法好一点,周围的岩壁太滑了,不好攀爬。你们的方案的可行度高一点。”
吴邪点头。他们出去把人聚集起来,由阿宁把这个方案说了一下。这儿总共有十五个人,除了铁三角和蛇精病黑瞎子以外,其余的人都是阿宁的人,对于由阿宁说出来的方案都没有反对的意见。他们决策了一下,选出来水性好的胖子和阿宁那边的一个高加索人下水。
胖子换上轻便的衣服,简单的做了几个热身运动,跟高加索一起跳下去了。温泉水很温暖,人跳进去倒是不冷,在水里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衣服湿湿的,即使没有护目镜,眼睛大范围的接触水面,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因此没有很大的外界干扰。
水下的世界是黑暗的,防水手电的照明范围没有太远,只能照明近处的水域。胖子跟高加索相互比划了一下,朝黑暗最浓的地方游去。可能是因为这儿的温泉水不是天然的原因,水下面没有任何别的生物,只有他们两个人。越朝下潜黑暗越浓,手电照明的范围就越少。周围浓浓的黑暗把他们包裹起来,唯有手里的手电是唯一的光明的来源。
偶尔有一两串气泡从胖子嘴里冒出来,他短短的头发在水里泡得涨起来,形成了爆炸头一样的发型。他们俩人被周围的黑暗影响,心里有些不安,不由得抬头往上看,靠近水面的地方还是有光的,越往下光芒越暗,直至他们这儿,完全没有了光芒。
可惜他们还没潜到底部,胖子跟高加索对视一眼,一个猛子向下扎去。
吴邪手里抓着那个曾经罩在他身上的红纱,目光仍然停留在刚才胖子下水的地方。闷油瓶走过去,坐到他旁边。吴邪没看他,只是说:“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我会过这种日子。这时候还是新年刚过,咱们就见了不少红,以后怎么办?”
闷油瓶没说话。
吴邪继续说:“潘子他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为了我三叔做了不少事,从来没有怨言。他总说三叔对他有恩,其实要真的算起来,应该是我们欠他的。”
“今年三十好几了,没有找过老婆。等到这件事过去了,我三叔回来了,我就让他回老家去。他也曾经说过要回去。他说等到我三叔没事了,他就走。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离开的可能性。”
“不对,不是有没有离开的可能性,是他一定能离开。我知道我是个菜鸟,都能活到现在,潘子不是普通人,他在军队踢烂了好几个脚靶子,能出什么意外。”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全是一些没有意义的废话。之前压抑良久的情绪,终于在胖子潜下水后爆发,水面上平平静静,无风它也不起浪。胖子他们的身影已经被水底的黑暗淹没,了无踪迹。闷油瓶听他说完,一句话都没说,与他十指相扣,双手紧握,将自己的手心与他的手心相贴,好似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想要通过体温的传到,将自己的爱与安慰,传递给自己的爱人。
胖子与高加索已经快潜到了水底,在触碰到水中的陆地的那一刹那,胖自己需要长呼出一口气,他们并没有下潜太久,却以为自己要永远潜下去了。水底的平地出乎意料的不平坦,胖子拿着手电照在地面上,上面有些花纹,这个花纹的面积好像很大,因此胖子只能看出来这是一种鳞片状的物体。他本准备细细研究,高加索忽然游过来拽他的袖子,他随着高加索的动作游到一边,他看到了在暗处有好几根铁链,手抓上去它还在轻轻摇晃。
胖子做手势告诉高加索:这些铁链有可能是用来打开活塞的。
高加索嘴里冒泡,同样打手势回他:是哪一根,还是全部?
胖子扑过去把每一根都拽了拽。这些铁链每一根都有成年男性的手腕粗,因为在水里泡得久了,所以都略略有些生锈,胖子的力气挺大,但是拽在这些铁链上,只能让它们轻轻摇晃,起不了什么大作用。高加索赶紧跑过来拽住他,打手势让他赶紧上去。
胖子的嘴里又吐出一口气,密集的小气泡从他嘴里吐出来。他有些憋不住了,脚底在地面上蹬了一下,跟高加索一起游上去。
黑瞎子目光深沉的盯在他们十指交握的手上,墨镜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但是他的嘴角依旧是浅浅上扬的,撇开他通身冰冷的气概来看,他的笑容似乎说他的心情还不错。
阿宁那伙人思想都挺开放的,最初就觉的吴邪跟哑巴张之间的气场不太对劲,虽然他们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亲密的互动,比如说接吻或者是别的举动,但总能从他们两人间每一次的眼神接触,每一次的言语交谈,或者是每一次的肢体语言,总是能让他们感受到一种浓浓的温情感与亲密感。
如今看到这两人坐在岸边手指紧握,顿时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有人凑到阿宁旁边,用不甚熟练的中文小声八卦:“中国人,不是应该,很内敛的吗?”阿宁翻了个白眼,手指在地面上敲了敲:“仅限于有脸的中国人。他们是狗男男,奸夫淫夫,”他给自己的手枪上膛,“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就应该被烧死。”
或许是她身上杀气凛然,那人缩了缩脖子,重新隐藏到黑暗里。
平静的水面猛地炸出两朵水花,这两朵水花炸到了岸边的人身上,闷油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挡在吴邪前面,遮住了所有的水花,并趁机在吴邪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胖子一到岸边便剧烈的喘气,很明显的是憋坏了。高加索比胖子还要遭一点,至少胖子还能自己爬到地面上,而他是被自己的同伴拽上来的。胖子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趴在地上弄湿了一片地面。
待胖子缓过来了,吴邪才过去把他扶起来:“下面什么情况?”
胖子:“下面有铁链,我估计是用来打开活塞的。铁链很粗,上面的水量很大,应该不是翻盖式的,而是滑动式的。即使这样,也要费不少力。也有可能因为日期太长久了导致机关卡死。”
“水底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还有人在上面刻了东西,雕刻的面积相当广大,我时间紧迫,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有点像是鳞片,也有可能是别的。”
“咱们得让多一点的人下去,我们来带路,好来打开下方的活塞。”
吴邪说:“打开活塞的场景有点像是冲马桶,这些下去的人不能被冲走,都是后下方会有漩涡状的水流,从那个活塞口出去,我们需要保证再那样大力的情况下,你们还没有被卷走。”
阿宁走过来:“这点有点困难,我们已经没有登山绳了。”
闷油瓶手里拖着那两块面积相当巨大的红纱走过来,吴邪他们全部看向他。闷油瓶没有解释,只是顺着上面的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白线将红纱撕开,撕成一条条宽度只有成年人大拇指粗细的红段子。
“小哥,你确定这个东西可以?”
闷油瓶点头:“这种丝不是人造纤维,也不是普通的蚕丝。”
他拽着一条红段子的一部分用力拉长拖拽,硬生生把两手间仅有十厘米距离的红段子拉长了五六倍的长度,而看样子,还能继续拉长。吴邪从口袋里掏出来那柄匕首,朝着闷油瓶拽长的距离中心,用力划下去,红纱没有任何变化,没有断裂,没有伤痕,完好无损。
围观的人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毕竟这层红纱太薄了,一旦拉长了,绷紧在水底,可能只有头发丝粗细,对于这样的东西永远也无法放下心。
闷油瓶微微抬头:“到时候我会和你们一起下去。”
胖子略略迟疑了一下,看向吴邪,吴邪面无表情的看着闷油瓶的侧脸,青年的眉毛轻轻皱着,睫毛颤了颤,移开目光,转向对面,很巧的跟黑瞎子来了个四目相对。黑瞎子呲牙咧嘴的笑,吴邪勉强展开眉头,向他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胖子接过红纱:“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试一试又不会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个死,有句老话说得好,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胖爷我觉得不用二十年,十四年后就又是一条好汉,那时候都能让娘们怀孕了,还能不是真男人吗?”
阿宁那边的队伍外国人居多,他们还不能完全将中文融会贯通,缓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哄堂大笑,几个高的壮的从闷油瓶手里抽出来一条丝带,还有一个用拳头捶了一下闷油瓶的胸膛,用英语说:“看你臭屁的样子我很想跟你打一架,不过你操了黑瞎子想操的人,我们因此可以做朋友,因为他更臭屁。”
吴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的英语没有好到能直接跟他们交流的地步,但还是能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周围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他们的目光转移到吴邪身上,大胆直接的看向吴邪的脸,胸膛,腰部以及臀部。
胖子没听懂,但是不妨碍他从这些人的眼神中理解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黑瞎子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走过去一个扫腿,把那个大汉直接绊倒在地上,闷油瓶趁机抬脚踩断了大汉的脚骨,黑瞎子把他按在地上,大声用英语警告:“如果你愿意,今天晚上可以来找我,我看你的嘴很贱,希望你的屁丨眼也够骚。”
大汉硬生生忍住了闷油瓶踩断他脚骨的同感,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黑瞎子的脸。
阿宁叫了一声:“黑爷,他说错话了,现在情况特殊,您别和他计较了。”
这场闹剧以一人脚骨断裂收场,吴邪脸上挂着冰渣滓站在一边,闷油瓶隔空遥遥的看着他,也没收到他的回应。
有个人从吴邪那边的方向走过,装作在不经意间撞了吴邪一下,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Lick my balls。e on!”
有听见的毫不掩饰的大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