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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壁炉火光一闪,从里面又走出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青年。
斯科皮眼前一亮,脚下一窜猛地扑到青年身后――
“师兄救命!我外公要打死我!”——
234、第二百三十四章
最后的结果是斯科皮被闻信狠狠地出卖了,他的大师兄毫不犹豫地将他打包送回了暴跳如雷的师父面前,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因此而避免了一场鸡飞狗跳。不过幸好斯科皮命大没被揍死,只是在老人家凉飕飕的目光下,连吞下了三大海碗的符水。
说实话;斯科皮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也要沦落到喝符水的地步。
装符水的碗还是他自己用魔杖变出来的――为了讨老人家欢心,他还花了点心思变了个好看的陶器碗;做工精致颜色灿烂,放在麦格教授那够给斯莱特林加五分;可惜温老头看也没看一眼;倒是邓布利多坐在办工桌后面乐呵呵地说了句“碗不错”;并且问斯科皮他能不能收藏。
温家老头的表现恰好说明了一点现状;就好像大多数的魔法界人士至今对于东方道术该不该加入世界魔法联合会产生歧义一样,作为本土道术的人;同样对西方魔法欣赏不来――他们认为魔法过于虚假和粗糙,局限性大并且上不得大台面――所以对于茅山派现任掌门来说,自己的外孙被西方魔法坑得三魂七魄散了一魄,怎么想都觉得是一件即丢人又恼火的事情。
“那怎么办啊?”斯科皮往嘴里塞了一颗邓布利多提供的黄油夹心奶糖,含糊不清地问,“我现在发现还不晚吧?”
他用力咀嚼嘴里的糖,直到所有的符自带的怪味儿完全消失了,才稍稍慢下来,这个动作显然没逃过大人们的眼,被母亲瞪了瞪,斯科皮理亏地缩了缩脖子――从他发现自己稍稍有点儿不对劲到现在少说过去俩个星期了,他曾经尝试过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很显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再晚上俩天老子恐怕要环游世界去给你收魂了!”温老头用力拍了拍桌子,茶杯都被他拍的跳起来,“三魂七魄是一个整体,就好像精密结合的建筑,散了其中一个就像是在建筑的中间抽掉一层,整体有了空缺,剩下的也会变得不稳定,刚才让你喝下的是锁魂水,暂时能撑个十天半个月……”
“十天半个月之后呢?”斯科皮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格雷特夫人皱了皱眉,轻声安慰:“我们自然有办法保住你剩下的精魄。”
“最糟糕的结果是什么啊?”
大人们沉默了,闻信想了想,微微蹙眉轻声回答:“三魂七魄全部散掉,你说会是什么?”
斯科皮张了张嘴,干巴巴地问:“变成活死人?”
这次连闻信都沉默了。
斯科皮沉下脸:“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最好的方式是现在就把你丢掉的那一魄找回来。”闻信似乎在考虑什么,他背着手出神地望着邓布利多办公室窗外的天空,外面灰蒙蒙的,过了午后又下起了小雪。
而此时此刻的邓布利多,则向前倾着身体,似乎在努力地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他几个月前刚刚开始学习中文,简单的单词都能听得懂,而现在,当他听到这些东方人在讨论关于灵魂的事时,蓝色的双眸不免变得更加晶亮了些。
斯科皮扫了一眼他的校长,坐直了身体,挠挠头问:“找回来?怎么找?是让我妈拿着我的生辰八字到霍格沃茨的空地上去叫我的名字么?比如‘斯科皮,你快回来’或者‘斯科皮,你在哪,回家了’之类――噢,干嘛打我!”
四年级斯莱特林捂着后脑勺瞪向他的师兄。
闻信无语地抿抿唇:“你说的那是喊魂,给未满十二岁的小孩收惊用的。”
斯科皮:“………………”
“他就是把老子教的都学到狗肚子里了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温老头顺杆子往上爬,指着外孙恨铁不成钢地骂,又气又心疼,“熊孩子!”
“不喊就不喊,”斯科皮再次缩脑袋,小声嘟囔,“我还觉得这么喊挺丢人的呢。”
想了想,又补充:“统统不许告诉我爸啊,我怕他担心。”
“你是怕他揍你。”格雷特夫人轻飘飘地揭穿儿子。
……
招魂的仪式直接在邓布利多办公室举行,因为现在霍格沃茨已经不再是完全消息封闭的地方了,从阿斯托利亚失踪就可以看出,整个学校,谁都可能是伏地魔的眼线。
在大人们摆放和准备物质的时候,斯科皮问校长要了羽毛笔和羊皮纸,抽空写了一封信,把雷诺臭骂了一顿,顺便谢谢了他大爷。写完信,用霍格沃茨的火漆封好,斯科皮再一次觉得自己无辜得要死,从被篡改记忆到弄丢一魄,从头到尾也没他的错――
为什么他要挨揍?
老子好好吃饭睡觉谈恋爱,就这么老老实实也能出问题,最多算是活该倒霉。
凭什么呀。纳闷地摸了摸鼻子,四年级斯莱特林将羽毛笔还给邓布利多,老巫师心不在焉地将羽毛笔放到了一旁,此时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探着身子去看闻信还有温老头的动作,那认真劲儿就好像生怕错过了他们每一个动作似的,斯科皮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忽然就想到了弗雷德和乔治说的那句话: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因为摆阵变得有点不伦不类――大型符卷轴挂满了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房间中点燃了阴沉木焚香,地毯被掀了开来露出底下的青石砖,上面闻信用朱砂笔一笔一划地写满了复杂的秦隶――隶书分为秦隶和汉隶,作为汉字的古今前者界限,是要被划入古文字范围内的。
闻信写起来就像写简笔画似的,轻松自在,挥笔就来。斯科皮撇撇嘴,难怪外公把他当个宝贝似的供着。
邓布利多办公桌上,一个时间沙漏还在无声地缓缓流动。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格雷特夫人走来走去时斗篷扫在地上发出的沙沙声――温老头在凤凰社和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走了几个来回才把所有要用的东西取回来,直到接近晚餐的时间,招魂的仪式才正式开始。
斯科皮盘腿坐在阵法的中央,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他还穿着霍格沃茨的校服,魔杖还揣在自己的兜里――他的校长就在一旁,双眼发光地看着自己。
他却要在这里玩招魂。
直到后脑勺又矮了一巴掌,闻信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收心。”
斯科皮慌慌张张地闭上眼,很快就静下心来――确切的说,虽然他精神上是激动的,但是身体却没跟上激动的步伐。
……
当晚,很多学生都惊讶地发现了外面天气的聚变――乌云密布,天空与普通的阴天并不相同,云层厚重浓黑得就像被谁泼了黑色的墨汁,雪下得更急了,甚至夹杂着碗口大的冰雹往下砸――
忽然,一道闪亮的雷狠狠地劈下,如同谁在天空中使用了一个高深的爆裂魔法一般,震耳欲聋地劈在了霍格沃茨城堡前的庭院上。
接近圣诞节的时间,怎么会打雷?
学生们挤挤嚷嚷地在走廊上,争先恐后地扒在窗户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天气的异象――谁也没注意到,一个高瘦的身影正飞快地从他们身后经过,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向邓布利多办公室的路上。
德拉科是在最后一声雷动时到达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口的。
高年级斯莱特林正将手放到那个熟悉的门把手上――
“失败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德拉科愣了愣,犹豫了片刻,将手收了回来。
带着冬季专用的厚龙皮手套,却依然觉得指尖冰凉。
薄唇轻轻抿了抿,唇角微微下拉。
双唇微启,白色的水蒸气从口中呼出。脚下一动,铂金贵族放弃了进入办公室的打算,然而他也并没有离开。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转了转身体,之后安静地靠在了办公室门前冰冷的墙边。
屋内。
“那一魄被什么东西锁住了。”温老头阴沉着脸,瞅了瞅斯科皮,“问你们的校长,你这个鸟学校到底藏了什么东西――有没有类似锁魂台之类的东西?”
斯科皮:“……”
温老头大怒:“瞅着门口发个屁的呆!财神爷跟你招手啊?”
斯科皮眨眨眼,将目光从校长办公室的门上收回,挠了挠头,将问题扔给了邓布利多――终于派上用场的老校长认真地听了这个问题,仔细想了想后,摇摇头。
还没等斯科皮等人来得及失望,他忽然敲了敲桌面:“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温先生来之前,我曾经提醒过你,很可能是一个灵魂的收容器把你尚不稳定的灵魂吸收走了一部分,如果你的祖父也这么怀疑,那么无疑我的推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斯科皮想了想,得出一个惊人的答案,“又一个魂器?”
“魂器。”邓布利多点点头。
“在霍格沃茨?”
“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微微笑了起来,“伏地魔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以这样的形式暴露出来。”
斯科皮震惊了:“魂器还能承载别的灵魂?”
“我们可以假设当初制造魂器时,汤姆的手法并不如现在这样高超。”
斯科皮:“…………”
邓布利多想了想:“伏地魔把自己分为了七个部分,分别是当初的那本属于他学生时代的日记,里德尔家族戒指,斯莱特林的挂坠,赫奇帕奇的金杯,据我最新的消息得知,还有一个魂器是他随身带着的蛇怪纳吉妮。”
“这是五个。”斯科皮点点头,“还有俩个呢?”
“汤姆生性高傲,这就注定了他不会寻找随便一件东西作为自己灵魂的承载物――四位学校创始人的遗物他运用了其中的俩个,那么我们可以假设,他准备收集所有的遗物作为魂器的容器――格兰芬多的宝剑一直放在我的办公室里,可以排除,那么剩下的俩个魂器中,一定有一个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邓布利多想了想,又继续道:“日记本和斯莱特林的挂坠已经被毁坏,里德尔家族的戒指此刻也正被我封存在一个安全并且远离霍格沃茨的地方,汤姆显然不会让纳吉妮独自出来乱逛――那么很显然,错误吸收了你那一部分灵魂的魂器,就在剩下的三个可能性当中――姑且不论最后一个魂器究竟是什么,现在,让我们大胆猜测,至少拉文克劳的冠冕和赫奇帕奇的金杯是最有可能被遗留在霍格沃茨的。”
“魂器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点点头:“这是我最近才想到的,也许正因为如此,汤姆才迫不及待地要安排他的仆人进入到霍格沃茨来。
………………此屁有理啊。伏地魔又不傻,怎么可能白白把自己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斯科皮想了想:“那赫奇帕奇的金杯?”
邓布利多又笑了起来:“幸运的是,关于赫奇帕奇的金杯,我听说在前几年被汤姆存放在莱斯特兰奇位于古灵阁的家族金库里――噢,小格雷特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忽然中了五千个加隆。”
“这绝对是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儿中唯一像样的一件。”斯科皮哆嗦着手在龙皮口袋里掏来掏去,再一次饱受想激动又激动不起来的煎熬,他低头翻了会儿,举起那把金灿灿的钥匙,得意地笑,“因为现在那个家族金库姓格雷特!”
……………………现在邓布利多的表情也像活活中了五千个加隆。
天上掉下来的福利让老校长激动得几乎坐不住椅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点点头:“那么,这个惊喜先放到一边,我们来解决眼下的问题,我们几乎可以肯定,放在霍格沃茨,承载了你的灵魂的是来自拉文克劳,象征智慧的冠冕。
“霍格沃茨那么大。”想到这点,斯科皮微微蹙眉,“我们去哪找它?”
“不,它并不是完全失踪了。”邓布利多摸了摸长长的胡子,语出惊人地说,“至少我确定,世界上除了伏地魔,还有另外的人知道在最后的时刻,拉文克劳的冠冕放到了哪?”
“谁?”斯科皮挑挑眉――哦,该死,这种想惊喜但是又惊喜不出来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邓布利多呵呵笑了笑:“我的圆桌骑士。”
斯科皮:“…………………………”感觉被耍了一样。
斯科皮:“听说您的圆桌骑士都……呃,这个,牺牲了。”
“并没有。”邓布利多惊异地望了斯科皮一眼,似乎有一瞬间很惊讶为什么他知道这个,不过很快老人的目光平和下来,显然他用更快的时间想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存在。老人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就算我已经老了,只要我还走得动,我就依然会去探望我曾经的勇士们,是的,他们并没有全部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