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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
“快快快!”德拉科轻轻拍打着光轮2001的躯干,就好像这样能让它更加快一样,他就像坐着一枚火箭,迅速地冲向格兰芬多看台上方——
而评论员还在他的脚下调侃着:“哦看呐,波特漂亮地来了一次英雄救美——艾丽娅,你可以考虑跟波特交往——对不起麦格教授——天啊,马尔福正冲我们飞来,梅林!不要!哈利!回头!看看这兔崽子发现了什么!——”
现在连麦格教授都没心情去抢他的话筒了。
所有人都扒在看台栏杆上,努力地抬起头往上看,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毫不犹豫地调转了个头,火弩箭的优势被完全发挥了出来,他完全冲了起来,只剩下了一抹猩红色的影子——德拉科原本离格兰芬多看台太远了,当他接近它的时候,波特几乎要与他齐头并进了——
他就在他下方不到五英尺的高度——
现在他开始上升——
而金色飞贼就在两人的面前了——
“他们要撞在一起了!”不知是谁惊恐地叫了一声,德拉科感觉到了一个人擦着他的身子从下方升了上来,铂金贵族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些,他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放开了扫帚,膝盖蹬着扫帚身体前探,在他身边,还呈上升趋势的哈利比他更加不要命地再扫帚上站了起来,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但是意外发生了,哈利猛地做了一个抓举的动作,但是金色飞贼实际在他指尖大约三厘米之外的微小差距的地方——他抓了一个空。
然后绝望地看着斯莱特林绿的手套在金色飞贼上方合拢。
“我的老天爷!”李·乔丹不可置信地在下方嚷嚷,“就差那么一点点——该死的微倾斜!我要投诉火弩箭的制造商!我的魁地奇杯!救命!——斯莱特林赢了!哦——”
德拉科喘息着跌坐回扫帚上,银灰色的双眸因为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而微微收缩,他嘴角紧紧地绷紧,看上去比波特还不敢相信,他赢得了这次比赛。
彻彻底底地、光明正大地,赢了这场魁地奇决赛。
金色飞贼在他手心里无力地拍打着薄翼,透过龙皮保暖手套,带给他指尖微微瘙痒的震动感。
然后,他冲哈利·波特露出一个三年来最友好的微笑,他懒洋洋地扫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一圈,缓缓道:“细节决定成败,波特。”
42、第四十二章
魁地奇杯结束了。
看在格兰芬多队长奥利弗·伍德失落的泪水的份儿上,就连弗林特都没打算多说什么,他一手拽着他的找球手,一手捧着那个金灿灿的奖杯,庆祝之后,斯莱特林前所未有地异常,以低调的姿态离开了魁地奇球场。
那个魁地奇奖杯被摆在了魔药教授办公桌后面的柜子上——勉强算是房间的正中间。
接下来的几天,格兰芬多们的情绪都不太高昂。
“当格兰芬多们开始停止叫嚷的时候,霍格沃茨就有了两个赫奇帕奇。”——来自《德拉科·马尔福语录》。
感谢梅林,除此之外,“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少爷”(罗恩忿恨地说)没有说出其他更过分的话,看起来,他是要准备放过哈利一码,不准备让他更加难堪——事实上,哈利已经让自己变得很糟糕了,当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看着走廊尽头那俩个原本勉强持平的学院沙漏属于斯莱特林的那一个忽然比属于格兰芬多的那一个高出整整一截时,哈利觉得自己的胃开始翻滚。
“哦,哈利,这不是你的错。”赫敏无力地安慰。
“哥们儿,那是火弩箭,这次说真的,幸运女神没站在你那一边——我不是说火弩箭不好,当然也不是说你不好,只是这把扫帚它真的就不适合垂直上升!”罗恩略微激动地提高声音,他把自己的杯子推到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名叫《摩登扫帚》的杂志,看样子这几天他一直带着它就等着派上用场,罗恩飞快地翻开那本杂志塞到哈利鼻子底下,书的一角撞掉了哈利手中的餐刀——
但是当然,哈利·波特并不在乎这个。
他只是蔫蔫地抬了抬翠绿的眼睛扫了一眼,勉强地笑了笑:“我知道,我曾经借过这本杂志去看过。”
“所以别沮丧了!下回你会赢的!”罗恩看起来前所未有的严肃,赫敏点点头,在哈利前所未有的低迷时期,他们俩勉强暂时放弃了战争,终于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正常对话。
哈利恢复了面无表情,他扭开脸,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露出疯狂的神情。事实上是的,他就想这样,他想发疯,他想把整个格兰芬多长桌都掀到礼堂另一边那个铂金色的脑袋上——
“伍德没有明年了,罗恩。”
“那个奥利弗·伍德没有明年了,德拉科。”
与此同时的斯莱特林长桌上,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队长弗林特单手撑着下颚,若有所思地对他的找球手说。 今天他占据了原本属于斯科皮·格雷特的位置,特意坐到了德拉科身边。距离魁地奇决赛已经过去了几天了,整个霍格沃茨还是一片阴郁笼罩的样子。
斯莱特林的队长知道他的找球手对他有些不满,因为他欠他一个解释。
“从我二年级加入魁地奇球队开始,我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和伍德的战争——由老队长带领,再由我自己——五年了,我等这最后一场魁地奇发了疯,很显然,他也是。”弗林特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热牛奶,想了想,又往杯子里丢了两块砂糖。
“好吧,如果你要这么说,我勉强可以理解。”斯莱特林王子扬了扬下颚,用傲慢的腔调说,“但是你要知道,弗林特,听起来你简直就像是爱上他了。”
“……”
没有得到预料的嘲笑,德拉科脸色僵了僵,扭过脸上下扫了他的队长一圈,干巴巴地说:“麻烦给我一个不那么吓人的答案。”
“我想可能是。”
德拉科手中的叉子掉回盘子里。
弗林特举着他的杯子站了起来,一口喝干净后将杯子随手丢回桌子上,挺直了背,顿了顿后转身离开。
弗林特的袍子的一角消失在门后,礼堂的门再一次被重重关上,德拉科收回目光,瞠目结舌地瞪着对面优雅地轻啄一杯南瓜汁的潘西:“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听见了。”潘西镇静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我猜弗林特应该是上面的那个。”
德拉科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觉得还挺浪漫,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斯科皮拖着自己的盘子坐回原本的位子上。
“你也闭嘴。”德拉科换上严厉的表情,嘶嘶地说。
“差别待遇。”斯科皮不满地嘟囔,四处望了望,“奇怪,今天的猫头鹰怎么还没来?”
“也许路上遇上什么事耽搁了,见鬼的谁知道呢。”德拉科无精打采地说,他完全被弗林特和伍德的搭配吓着了,现在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如果哪天我看见他们俩在走廊上接吻,我是给他们来个‘盔甲护身’好还是‘四分五裂’好?——老天,这个学期还有该死的几个月,说不定我可以每个魔咒都来一遍!”
“说实在的德拉科我亲爱的,别人谈恋爱关你什么事?”扎比尼蹭了过来,笑得有些邪恶。
“那是格兰芬多!布雷斯!”
潘西放下叉子,漫不经心地丢下一枚重弹:“哟,这什么时候也能成问题啦?我注意到韦斯莱还在追求格雷特呢!”
“什么?!”斯莱特林王子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浮现一丝淡淡的粉色,他斩钉截铁地恶狠狠道,“没门儿!”
斯科皮茫然地张大嘴:“别,这里还有第二个格雷特?——我是说,我怎么不知道?”
“噢,注意你的形象!坐下吧!‘德拉科爸爸’——”潘西嘲讽地瞥了德拉科一眼,骄傲地缓缓道,“你们俩能知道什么?就算粉色气息脱光了衣服在你们面前跳舞,你们也什么都不能察觉。”
扎比尼笑眯眯地说:“你可以理解这为纯情的一种,潘西。”
“闭嘴吧布雷斯!”德拉科冲满脸笑容的男孩喷了喷鼻子,不满地坐了下来,恢复了镇定后他又成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抱起手臂微微眯起银灰色的双眸,若有所思地拖长了讨厌的腔调,“我说红毛鼹鼠怎么就像间歇性智力障碍症患者似的,有时候像个智力偏低的正常人,有时候简直就是个无智商的疯子——”他鄙夷地扫了斯科皮一眼,“原来是因为你在——哈,这么一想,还真是。”
斯科皮翻了个白眼,严肃地反驳:“别这么看我,这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了?他喜欢你——恶!梅林的袜子,这真是可笑,那个韦斯莱!”
“你一点证据都没有!”
“有啊,男孩们。”潘西打断了他们,愉快地提醒,“现在他就在偷偷看你呢。”
争吵中的两个人同时猛地将脖子拧向格兰芬多长桌,礼堂的那一边,罗恩·韦斯莱手忙脚乱地低下头整个人埋进自己的盘子里,只露出一个和他头发一样红的额头。
德拉科扭回脸,凶神恶煞地瞪着斯科皮,斯科皮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好吧,什么时候开始的?”铂金贵族最后打破了这个僵局,干巴巴地问。
“从来没有开始过!他永远乐意找我麻烦——事实就是那个韦斯莱讨厌我。”斯科皮哼唧一声拧开脸,背上自己的书包僵着脸说,“我去上课了——阿斯托利亚,麦拉弗蒂娜,你们好了吗?”
两个女生应声从桌子那边站了起来。
然后斯科皮以前所未有的高傲姿势从德拉科身边目不转睛地擦肩而过。
“——他怎么敢冲我发脾气!”德拉科惊愕地盯着一年级斯莱特林的背影,不敢置信地怪声道,“他想干什么?嗯?——我说,你们都怎么了?先是弗林特,然后是格雷特——春天来了吗?”
“春天早就来了,我亲爱的男孩。”潘西将最后一点烤土司放进嘴里后,无限甜蜜地回答。
礼堂上空,一大群猫头鹰扑簌着翅膀从窗口外面飞了进来,领头的依然是德拉科的萨拉查和波特的海德薇,巨大的鹰在半空中高鸣一声扑着翅膀做出降落的姿态,德拉科下意识地在桌子上摸了摸,然后才想起来今天第一节有黑魔法防御课,他没把碧翠带出来——哦,碧翠,真是个蠢名字。
就好像一枚小型炸弹似地,萨拉查落在德拉科面前的桌子上,顺便带翻了两个盘子和一只牛奶杯。
“过来,你这只粗鲁的蠢鸟。”德拉科恶狠狠地拖过萨拉查,从它的爪子上取下印着马尔福族徽的羊皮纸,展开后飞快地扫了两眼,然后合起来。
“你脸上的表情可有点儿扭曲,德拉科。”扎比尼提醒。
“是我父亲的来信——你知道的,前两天我跟他说我用光轮2001赢了火弩箭,你知道,重点诉说关于波特吃了瘪的——别这么看我女士们先生们,我赢了波特,为什么我就不能高兴一会?!”
“哦,你当然可以,亲爱的,然后呢?”
德拉科耸耸肩,“现在他给了我回信,对此表示了恭喜。”
扎比尼顿了顿,疑惑地挑起眉:“我以为你应该高兴?”
“是,但是在写信的时候……呃,我顺便提了一下‘荷兰人’。”
“哦——”
“我父亲说,这个暑假可以让我看一看它。”德拉科抖了抖手中的羊皮纸,伸出一个指头摸了摸萨拉查脑袋上被风吹乱的绒毛,干巴巴地说,“如果他心情好,说不定会让我摸一摸。”
“马尔福先生总是知道该怎么对付你,傲慢的小混蛋。”潘西嗤嗤笑着,“看起来不止这件事,还有什么消息?”
“来信的语气有点儿奇怪,”德拉科微微蹙眉,“我爸爸说,明年我恐怕用不上新扫帚——这是什么意思?明年没有魁地奇比赛?嗤,这怎么可能?或者是说,他准备让我在今后的四年里都用一把光轮去打败波特?”德拉科为自己的联想露出一丝恐慌的表情,“我不能永远要求金色飞贼在我们脑袋上面!”
扎比尼正想说什么,忽然从格兰芬多那边传来一小阵欢呼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