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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森的一只手落在了刘定嘉的喉咙上,宽大的手掌并拢在一起,微微地用力将纤细的脖子握在了掌中。
“你真的想回家吗刘定嘉?”詹姆森低下头贴在来自异界的人耳边,轻声说道,“你的老乡也这么说过,但是他欺骗了我,欺骗了挑中他的三位女神,独自将戈瑟贝特的力量带走了。”
所有的善良、真诚、无辜,所有的语言、举动、心愿,都是欺骗,没有一个是真实的。
唯有在对方挥手离开,将他独一一人尘封在冰冷的雪山之上时,他才算看清楚了对方真正的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有预感,会被扣掉今天的小红花……嘤嘤嘤……
82上一个穿越者
此刻;刘定嘉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胸口处的“刺青”正在轻微地蠕动着;一直处于沉眠中的神物似乎已经开始不耐烦。
刘定嘉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右胸;希望盘踞在那里的青龙能够继续沉睡,现在还不是他苏醒的时刻。
詹姆森勒在他脖子上的手突然松了开来:“你不害怕吗?”剑士的眼里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芒,在最初的冷寂、怨恨之后是非常温柔的目光。
这与剑士过往完全不同的目光竟然比大诗人的眼神还要温和、宽容,
被这样的眼神直视着,刘定嘉不禁愣了愣,等他回过神来时脸已经烧红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骗你的又不是我,我需要怕什么?”
“呵……”詹姆森笑了笑。他似乎已经从那恐怖难堪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那温柔的目光转瞬即逝,而后他向后退开一大步,将自己与少年的距离拉开:“人不会一直冷静;就是我也不能保证在冲动之下会不会做出可怕的事情。”
“你要是勒疼了我;我就立刻把你甩到异空间里去。”刘定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睛却笔直地盯视着詹姆森的神情变化,然而剑士此刻已经变回了原来那副神情模样,那温情似水的目光也全然不见了。
刘定嘉撇了撇嘴,有点失望。
但是他对那个让詹姆森如此痛苦的“穿越先驱”非常感兴趣,相当地执着。他故作轻松地问道:“那个家伙——我的老乡,他干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恨他?连带着把我也恨上了?”
“他叫马伟群,他说自己来自一个叫21世纪的地方。”话说到此,詹姆森忽然住口不再往下说。刘定嘉不满滴看向詹姆森,他却只是摇头,显然不愿意再想起这个叫马伟群的人,以及与他相关的事情。
“继续。”刘定嘉却很执着地要求着对方将那个人的事情都告诉他——他现在非常需要一个话题将他的注意力分散过去,不要让思维一直停顿在康吉的身世之上,否则他一定会疯了!
詹姆森叹了口气:“我不了解他——他表现得很善良、勇敢,有时候还很天真,对这世界的任何事物都很好奇,就像一个态度热情的旅者,观察着一切,欣赏着一切——有时候他还会像诗人一样赞美所看到的事物。但是到最后,他却撕毁了这一切……”而且这些他所赞叹过的事物在他眼里其实根本分文不值,一切都是用来欺骗他的假象而已。
“哦?”刘定嘉不明所以地看着剑士“听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家伙不会是乔治/埃德加吧?”难道是穿越加重生双重秘技?刘定嘉忽然不想再问起这个显然不是盏省油灯的“老乡”的事情了。
詹姆森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但是他静默的表情已经默认了刘定嘉的推测,也难怪当他问及刘定嘉的身世时会那么激动,激动到想掐死对方。
刘定嘉不禁后怕地再次抹上自己的脖子,暗叹一声刚刚实在是险,幸亏詹姆森还算冷静,否则他的小命搞不好就拜拜了。
刘定嘉搔着后脑勺,对詹姆森说道:“虽然埃德加那位贵妇,我看到她的时候,感觉很不对劲,但是我想……未必我就是他们家的孩子吧,人的第六感偶尔也是会出错的。”
“你害怕?”詹姆森睁开眼睛,看着低头说话的少年。
“……”刘定嘉看着自己的脚尖,想着詹姆森对他的提问,然后抬起脸点点头,颇有点开诚布公的意味回答道::“我他M怕死了!”谁他M想跟这种鬼东西扯上关系——还是血缘关系!
“你说他……乔治/埃德加背叛了你,也背叛了选中他的三女神——三女神是指守护奥东奥北两块大陆的三位女神?她们选中他是要做什么?”本来不想再问下去的刘定嘉却不知为什么心有不甘了起来,竟然一口气将心中的疑问都提了出来,“乔治埃德加死了,是不是意味着……”
随着刘定嘉的问题不断深化,詹姆森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他突然拉住刘定嘉的手,走出了房间。
刘定嘉被詹姆森拉出了旅点,两个人走在冷清漆黑的街道上,偶尔会有一两辆点着灯火的马车从他们身旁匆匆经过。
他们越走越远,最后竟然来到了杨米塔大河河岸,白日里纯白如牛奶的河面此刻竟变得像浓墨一样深沉,两岸的风景无法在河面上见到一点的倒影,仿佛只有天上的星光才能够落进这片深黑中。
“你还记得十年前我给你讲过的故事吗?”詹姆森忽然指着河面上星光的倒影,“如果你翻过我给你的《诸神概论》,就应该知道在诸神之战后,从起源石上诞生的三位女神爱丁美伦(生命)、嘉他他(智慧)、佛克达尼(情感)作为战败者,已经被迫沉眠了千年。”
“哦,我知道,四位女神中只有投机女神摩伦活得好好的。”刘定嘉看着水中的宝石之星,点点头。
詹姆森听到刘定嘉说的话,唇角不自觉滴微微翘了起来。尽管心境在记忆的突然恢复后在缓慢地转换回原本应由的状态,但是心情却是在此刻才稍微地变得好一些——这一点他觉得应该感谢完全没有自觉地在搞笑的刘定嘉。
虽说心情转好,但是詹姆森还是立刻纠正了异世客人的说法:“三位女神并没有离世,她们只是沉眠而已。即使再成绵中她们也一直在竭尽所能地守护着大路上的子民。”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带给世界的影响越来越少,来自她们的魔法元素也在渐渐地减少。再不过百年,奥东奥北就会变得像现在的奥南大陆一样,唯一的不同是这两块大陆并没有魔法阵的保护。”
刘定嘉忽然蹲在了地上,伸手在脚边上的泥土地里掏了掏,想不到湿润润的黑色土壤被扒开后,下面竟然是一块籽玉——刘定嘉将这块玉头捡起擦干净后扔进了口袋里,同时心中感叹,这玩意儿在奥南果然是烂大街的货,难怪以前的价钱连白菜都不如。
少年一时贪心大起,双手忍不住又在边上摸了起来,同时不忘和身边站着的人搭话:“所以三位女神找来了马伟群?但是一个异界的人能顶什么用呢?”
詹姆森没有马上回答刘定嘉的问话,而是盯着他在地上不断抠挖的双手瞧着。许久,直到刘定嘉不耐烦地抬头看他他才转而去看天空明亮的星光:“这我不知道,但是马伟群告诉过我,他拥有神灵之树的种子,只要将这三颗种子种植并培育成参天大树,三位女神就能苏醒,回到这个世界上。”
“三颗种子?”刘定嘉愣了愣,他忽然站了起来,跑到河边将手洗干净,然后转身:“生命树、智慧树、情感之树?”
“是。”詹姆森点头。
刘定嘉低头,如果可以他真想对着传说中的三个女神竖中指!
然后他忸怩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对詹姆森说道:“那个,智慧树就是蓝木?”
“你知道?”詹姆森惊奇地看着少年。
“啊……那个,你还记得亨特吗?”刘定嘉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他还在的时候,有一次他让我买蓝木让他做梯子,结果我们发现戴夫店里卖的蓝木根本不是市面上的扎利旺堡蓝木,而是智慧树的树枝。”待手擦干后,刘定嘉从戒指里拿出了一根魔法棒,“Look,就是这个。”
詹姆森瞪着刘定嘉手里的魔法棒,眼角微微地抽搐:“刘定嘉……你知不知道当年奥尔森是因为什么被人追杀通缉?”
“我知道啊,”刘定嘉点点头,然后将魔法棒收回了戒指中,“因为奥南的大祭司怀疑他偷了嘉他他神杖,但事后证明偷走神杖的是一个搞怪的地精,而且神杖早已经还回去了,不是吗?你不会是在怀疑奥尔森把神杖给了我吧……”刘定嘉立即警惕地瞪了詹姆森一眼。
“不是,只是告诉你这种宝物的珍贵之处,为了它就是引起两个大陆的大战也很容易。”詹姆森却说道,“你最好不要轻易地拿出这支魔法棒来使用。”
“那是当然。”刘定嘉耸耸肩,“我只是想说,在戴夫那里还有很多这种东西,你难道不怀疑他手上有嘉他他神木,甚至是智慧树吗?”刘定嘉睁眼说着瞎话,他早已经从咖啡豆那里得知智慧树就在他的空间里,或许另外两棵神树也在,只是他暂时还看不到而已。
然则,他现在实在不愿意和乔治/埃德加扯上不必要的关系,若是让詹姆森知道这三棵树就种植在他的空间里,那在剑客的心里岂不是坐实了他就是乔治/埃德加的后人么?
所以,还是把博学的戴夫拖出来顶顶包吧,反正这无良奸商从他这里得了不少便宜。
“不过,”刘定嘉迟疑着,“如果马伟群真的种植出了三棵神树,让三女神苏醒……”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问道,“女神会不会给点好处,像是……满足他一个心愿什么的。”
“不知道。”詹姆森摇头,“马伟群说过他想希望女神能够让他回到你们的世界去,但是……”他的眼神忽然转暗,变得凶悍起来。
刘定嘉吞了口口水,连忙摇头摆手:“我知道我知道,他坑了你——他这个人真是太坏了,怎么能这样呢?可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看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刘定嘉一摊手,无辜地看着对方。
詹姆森似乎被他说动了,竟然点了点头,神色也舒缓了许多:“确实,就像你说的那样,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对呀对呀。”刘定嘉点点头,然后忧伤地想,现在真真该蛋疼的不应该是他这个可能和乔治沾亲带故的无辜美青年么?为什么被詹姆森这么折腾了一下,就变成他这忧伤的人来劝解詹姆森这个差点“捏死”他的“凶手”呢?
“我想,你应该注意一下戴夫——你知道他的店面开在哪里吗?”刘定嘉其实一直很奇怪一件事情,按道理,詹姆森等人都是他从戴夫那里雇佣来的,那么戴夫就应该有个实体店面能把詹姆森等人传送给他吧,可是刘定嘉却从来都没有找到过这个“实体店面”,搞得戴夫的小商店跟网店似的。
而他也曾经问过詹姆森和莲达,但是两人都说自己是奥东最大的雇佣连锁商行——邱威兹尔的契约劳工,根本不知道什么戴夫。
这可真不科学!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再码一章,伦家最近在弄车子外面的漆和保险,好麻烦的说
83坑爹的契约
“戴夫吗?”詹姆森低下头;脸上露出的笑容非常的古怪。刘定嘉被他看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你干嘛这样子看着我?”
“没什么。”詹姆森走近河边;将一块扁平的石块踢进了水里;打起了水漂,石块漂到了很远才沉入水中:“只是突然想起来,马伟群告诉过我,他手中的三颗种子都是从一名叫戴夫的商人那里购买的。”
詹姆森这么一说后,刘定嘉顿时就有一种“事已如此,无话可说”的无力感:他不懂这话题怎么就一直在康吉的身世上绕啊绕,还非要和乔治/埃德加扯上关系呢?
詹姆森却忽然将双手搭在了刘定嘉的肩膀上,双眼炯炯有神地盯视着他,甚至不惜用气势压迫着可怜的家伙,不准他将视线避开。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詹姆森柔声问道;声音轻轻的,仿佛是被夜风吹拂着送到刘定嘉的耳朵里。可是不管他的声音多么轻柔温和,都不能掩饰他正在威压对方这个事实。
刘定嘉真想像在房间里那时那样,撇一撇嘴,冷笑一声:“是后悔被马伟群坑了么?”但是他发现他不能!他认定了詹姆森就是故意的,从奥尔森那里取得了对付他的经验,所以这个一贯以粗鲁见长的剑士现在才会用这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对他说话——偏偏他还就是吃这套!
于是冷笑变成了无奈的浅笑,刘定嘉的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粒苦瓜:“你一定是后悔认识了马伟群,是不?”
“不是!”詹姆森眯起眼,声音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