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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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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凤凰将酒瓶交给身后的男子,道:“令狐公子,刘公子,这酒对身负内伤之人大有好处,身体康健的人喝了也是大为滋补,这点心意,就当是蓝凤凰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了。我今晚本想留宿此处,但岳掌门似乎不太欢迎,那么我就先行一步了。”说完一拱手,离开了客栈。
  岳不群甚是不悦,带着岳夫人和几个弟子上楼歇息去了。客栈大堂顿时空荡起来,只剩下刘连城和令狐冲二人还在秉烛对饮。
  令狐冲偷偷看着刘连城。微弱的烛火轻轻摇曳着,他白皙俊朗的面容也是忽明忽暗。他的眸光沉静如水,他的睫毛如蝶翼翻飞,他的唇角有一滴酒水残留……他整个人,就像一个令人心迷意乱的诱惑。
  令狐冲垂下眼睛,狠狠喝下一大口酒,迫使自己的思绪落向别处。但不知怎么的,他问了一个问题:
  “刚才,你为什么要抢着喝那‘五宝花蜜酒’?”
  刘连城眼波一转,如一泓秋水起了波澜。他浅笑道:“我怕你被毒死啊。”
  令狐冲笑道:“我中了三尸掌,本来也活不了多久,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分别?”
  刘连城神色一变,认真的道:“我既然说了要和你一同去开封找平大夫,便是许下了承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令狐冲眼眶一热,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刘连城举起酒碗,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
  令狐冲与他相视一笑,两人酒碗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
  令狐冲那时还不知道,有一句诗,叫作: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第七章 幽趣谁能解七弦

  五月十四,夏至。昼晷已云极,宵漏自此长。七人行至洛阳金刀王家。
  大堂内,令狐冲站在角落之中,听着师父和王元霸阔谈,有些无聊,便四处张望起来。只见梁上悬挂着黑漆大匾,上书“侠肝义胆”四字,匾下是一幅横马舞刀图。白须飘飘,精神矍铄的王元霸坐在大堂正中的紫檀木椅上,身后站着两子伯奋、仲强。旁边那些花瓶、屏风等摆设,令狐冲也懒得细看,只觉得整间屋子富丽堂皇,晃得他眼花缭乱。
  忽听王元霸对岳不群道:“岳掌门,令爱的容貌真可称得上是沉鱼落雁,不知可有了婆家没有?”
  岳不群笑道:“小女年纪尚幼,再说,咱们学武的人家整日动刀动剑,又有谁家要她这野丫头呢?”
  王元霸道:“岳掌门太谦虚了,将门虎女,寻常人家的子弟自是不敢高攀的。令爱如此才貌双全,要找一位少年英雄来凑成一对,那可真是不太容易。”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林平之。
  令狐冲见林平之立在堂上,一身蜀锦长袍,显得十分俊美,不由得想道:“看来师父定是要把小师妹许配给林师弟的了。”想起这一路上小师妹与林平之情意缱绻的样子,若不是刘连城在身边与自己对酌畅谈,舒解胸怀,自己不知道要伤心到什么地步。
  刘连城见他神色郁郁,便走到堂上,拱手道:“王老前辈,令狐冲身负内伤,不便久立,还望您准他先到厢房休息。”
  王元霸道:“令狐贤侄受了内伤?管家,带他去厢房歇息,再去找一些上好的滋补药材!”
  令狐冲和刘连城躬身谢过,随着管家出了大堂,到了北苑。管家道:“令狐公子的房间是最东边那一间,刘公子的房间在隔壁。”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了。
  刘连城进了房间,见室内布置得倒还有几分雅致,不似大堂一派富贵气象。床上设的是织云帐,旁边摆的是梨木书案,芙蓉出水屏风外是一张琴桌,桌上放着一架伏羲氏七弦琴,顿感愉悦,上前拨弄了几下,琴声清宁如水。
  令狐冲走了进来,见刘连城正在拨琴,道:“连城,你还会弹琴?”
  刘连城道:“之前学过一些。”他从前在东宫中除了读书、练剑、参与朝政之外,最爱的便是抚琴。只有在弹琴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一丝真正的宁静,那是他深居东宫遥不可及的悠远和自由,他虽不能至,却心向往之。
  令狐冲道:“连城,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会使衡山剑法,又会弹琴,气度不凡,出口成章……难道你是帝京城哪个大官家里的公子哥?不不不,我瞧你天生就有股君临天下的风范,说不定啊,你就是北越人人称颂的那位皇太子呢!”
  刘连城一震,心道,难道他瞧出了什么?他转过头,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令狐冲已经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全不把刚才的话当一回事,这才放下心来。
  晚间,听闻王元霸大摆筵席,令狐冲头痛不已,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了房中。虽说内伤只是个借口,但他确实感觉胸口烦闷,便早早睡下了。大约四更时分,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令狐冲近来浅眠,这敲窗的潇潇雨声把他从混乱的梦境中拉了出来。хвtxt.сοм
  他迷迷糊糊起身,正想去关上窗子,却听到廊下有人在交谈,依稀是劳德诺和林平之的声音。他留了几分神,只听林平之道:“二师兄,师父让我来问你,大师哥可有什么动静吗?”
  令狐冲一听此语,心下顿时一片冰冷,才知师父对自己的猜忌已然非同小可,竟然派了劳德诺暗中监视自己。他略一恍惚,再凝神细听,是劳德诺在回答:“……他睡下了,我瞧今日倒没什么。”
  林平之道:“之前大师哥传达了我爹娘的临终遗言,说什么向阳老宅中的物事不可翻动。师父说大师哥近来剑法大进,却不像是华山派的武功,我想兴许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便是落在了他手中。二师兄,你千万看紧些。”
  令狐冲大怒,只想推开屋门直斥其非,但又听劳德诺道:“师父叫你盯着刘连城,可看出什么没有?《紫霞秘笈》是不是在他身上?”
  林平之说了什么,令狐冲已不再去听了。他在心底冷笑数声,心道:“原来我二人早已成为了华山的眼中钉!难道师父养育我这许多年,还信不过我的为人?连城多次对我出手相助,难道在师父眼中也成了心存歹意?”他再也忍耐不住,抬手就要把几案上的物事掀翻在地,忽听得隔壁一声弄弦,悠悠轻响,穿透了雨幕。
  是刘连城。
  门外刻意被压低的交谈之声立时停止了。琴声依旧不断,浩浩乎如山川耸立,泠泠然如流水潺潺。那样清幽而高远的意境,几乎能让人闭上眼睛就看见世间最动人心魄的风景。琴声和着风雨声,仿佛一回眸的灯火阑珊消散在葳蕤林深处,踏过落花走过谢桥便能豁然开朗的不染尘俗的一方天地。令狐冲只觉心中怒火渐渐平息,最终归于清静平和。
  廊下的劳德诺和林平之听得琴声,知道这番谈话已被刘连城听去,而他这一曲,不啻于给他二人的当头一棒,窘迫不已,即刻离去了。
  而令狐冲,睡梦沉酣,一夜好眠。
  新雨初霁,满院清凉。令狐冲在回廊里驻足,嗅着雨后特有的泥土芳香,听着悦耳的鸟鸣,心中说不出的宁静愉悦。然而这种心境,很快就被打破了。
  “令狐兄!”
  令狐冲回头,只见王仲强的小儿子王家驹朝他走了过来,于是应道:“王兄。”
  王家驹道:“令狐兄,小弟有一事请教。听平之表弟说,我姑丈姑母去世之时,就只令狐兄一人在他二位身畔送终。我姑丈姑母的遗言,可是令狐兄带给了我平之表弟?”
  令狐冲道:“不错。”
  王家驹道:“那么你为何迟迟不交出我姑丈的《辟邪剑谱》?”
  令狐冲强抑怒气,道:“是不是林师弟叫你来盘问我?他怎么不自己来问?”
  王家驹道:“平之表弟是你师弟,他又怎敢开口问你?”
  令狐冲冷笑道:“有了你洛阳金刀王家撑腰,你们自然可以一起逼问我了。”
  王家驹道:“‘逼问’二字可担不起,我只是好奇,所以问上一句。令狐兄肯答固然甚好,不肯答呢,我也是无法可施。”
  令狐冲往廊柱上一靠,道:“不错,我是不肯答!你无法可施,那就请吧!”
  王家驹没料到他干净利落,一句话就封了他的口,又窘又气,索性撕破了脸,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道:“少废话,交出《辟邪剑谱》!”
  令狐冲向他手臂抓去,王家驹应变也迅速,手腕向下一沉躲了过去,又抬腿踢了过来。令狐冲以手作剑,一掌切在他小腿穴道。王家驹腿上一麻,向后便倒,伸手又扯住他的领子想要站起。令狐冲与他相斗的招式虽精妙,毕竟气力不足,被他一扯,怀中的物事全都掉落在地。
  王家驹见一本册子落在地上,忙捡起册子翻开,只见第一页上写着“笑傲江湖之曲”六个篆字。再翻过一页,但见一个个均是奇文怪字,他不知这是琴箫曲谱,只是认定了这是《辟邪剑谱》,便爬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向大堂跑去,口中还喊着:“爹爹!爷爷!《辟邪剑谱》在这里!”
  不多时,王家的人便聚了满堂。令狐冲站在当中,见岳不群夫妇和王元霸分宾主而坐,王伯奋、王仲强二人坐在王元霸下首,架势如同审犯人一般,心中早就冷笑不已。刘连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角落之中。
  王元霸手中拿着那部曲谱,淡淡的道:“令狐贤侄,这《辟邪剑谱》,你从何得来?”
  令狐冲戏谑的道:“你王家口口声声说这是《辟邪剑谱》,那么你们照着练吧,祝你们早日练成辟邪剑法,天下无敌!”角落里的刘连城听他如此言语,忍不住笑出了声。
  令狐冲也一笑,怒气稍减,继续说道:“这不是《辟邪剑谱》,而是一本琴箫曲谱。你们不通音律,大可请懂得弹琴吹箫的人来瞧上一瞧,到时候自然真相大白。”
  岳夫人起身,道:“王老英雄,不知府上可有通音律之人?”
  王伯奋道:“账房的易师爷颇懂一些。”立时吩咐下人去找了易师爷来。
  易师爷翻了半晌,道:“这的确像是曲谱,但各位请看,此处宫调突转变微,这里忽然又转为角调,这实在有违乐理,洞箫之中,无论如何是奏不出这等曲子的。”
  刘连城道:“你不会吹奏,不见得别人也不会。”
  易师爷点头道:“说得是。依在下看,或许东城的绿竹翁可以奏出这首曲子。”
  岳夫人道:“东城既有一位绿竹翁前辈精于音律,何不拿这曲谱去请他品评一番?”
  王元霸见岳夫人话说到此处,也只得应了。
  一进绿竹巷,便有一股清幽之气扑面而来。绿竹巷地如其名,巷子尽头种着一大丛滴翠竹,迎风摇曳,雅致天然,与外面的洛阳城仿佛是两个世界。幽幽翠竹间掩映着几间茅舍,有叮咚琴韵自屋内传出,沁着清凉宁静之意。
  众人停在竹篱之外,只听琴声蓦然停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易师爷道:“竹翁,这里有一本奇怪的琴箫曲谱,要请你老人家鉴定鉴定。”
  绿竹翁道:“请我鉴定曲谱?嘿嘿,可太瞧得起老篾匠啦。”
  令狐冲道:“前辈,这曲谱原是有人托付给晚辈的,他们王家却说这是剑谱,晚辈无辜蒙冤,还请前辈相助。”
  绿竹翁思索了片刻,道:“好,你拿进来吧!”
  令狐冲拿了曲谱,走进茅舍,见一个穿着灰袍的老翁坐在屋中,便恭恭敬敬奉上了曲谱。绿竹翁接过,翻了一翻,道:“嗯,嗯,不错。”
  令狐冲待要退出屋外,绿竹翁却道:“你就站在这里,不必出去。”хвtxt.сοм
  绿竹翁对着曲谱,奏起了琴。琴声幽雅动听,到后来越转越高,竟履险如夷,毫不费力地转了上去。琴韵时而激昂豪迈,时而温柔缠绵,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起彼伏。绿竹翁手离琴弦,琴音似止未止,又拿起了一支洞箫吹奏了起来。箫声婉转飘忽,自有一种渺茫高远的情致,接着几个盘旋,低沉下去,如高山鸣泉,如雾里看花,更夹杂着间关莺语。但渐渐地,百鸟飞离,风雨骤下,一片凄凉肃杀之象,接着雨声渐轻,余音绵长,久久才归于万籁俱寂。
  乐声停止良久,众人才如梦初醒。岳夫人叹了口气,衷心道:“佩服,佩服!”
  令狐冲接过绿竹翁递来的曲谱,出了屋子。王元霸亲耳听了这《笑傲江湖之曲》,知道再无虚假,只得讪讪对他道:“令狐贤侄,这可得罪了!”
  令狐冲冷笑一声,正要说几句讥刺的言语,却听岳夫人道:“冲儿,你既已清白,我也就放心了。”
  令狐冲心下一暖,想道:“原来师娘还是真心疼爱我的。”
  屋中的绿竹翁提高声音道:“小朋友,你过来!”
  令狐冲对岳夫人道:“师娘,你们先回去吧。我听了绿竹翁前辈的雅奏,心里很是向往,想要在这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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