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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玉冠的男子举杯与对坐的黑袍少年对饮,看着楼外人声鼎沸的街市摇头轻笑。
“哼,我看你笑的不就很欢嘛!女魃姐姐好不容易怀上了,你看看你,嘴巴都快笑歪了还装。”
悭臾仰首一口饮尽杯中佳酿,对于应龙强装镇定的嘴脸表示不屑。在他看来,笑的最欢的就是眼前这个满脸幸福的笨蛋了。
“喂喂,不要这么毒舌啊混蛋!谁叫那坑爹的gm设定什么爱情度,只有到一定程度了才能结婚生子,我至于和阿献拖这么长时间吗我?!”
应龙很不淡定的连灌三杯,酒气上涌,刚毅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
“……”
啊哈哈哈,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悭臾抽着嘴角干笑,你说的那个很坑爹的gm很不巧正好是我妹子!而且还是个心眼很小的家伙,小心她再设定一个神族后代要很长时间才能降生,那你就该哭了老兄。
“算啦,不提这个。”应龙摇摇头,不再和悭臾这个npc讨论gm的坑爹度。他指着外面的一片欢声笑语,“其实人间也不是很和平。最近南方暴雨连降,河川下游已经是一片泽湖,节日将近难得放晴了几日,庆祝祭典也是希望能缓和一下百姓的心情。”
“南方洪水?”悭臾剑眉微竖,有些不解,“据我所知这一片应当是归在火神祝融的领辖范围内吧?怎么会有洪水出现?”
“还不是那个新上任的河伯。”应龙没好气地说,南方这里也是他和女魃隐居的地方,出了这样的事情,死了那么多凡人,冤魂丛生,怨气不散,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不过是借着姻亲上位,本事没多大却是胡作非为!人间都是些被贬谪的神仙,谁也不想因此惹祸上身。就只好放任下去,可怜这些无辜凡人……”
悭臾和应龙都是长叹一声,神仙也有神仙的苦楚,和凡人在一起呆久了,谁都不愿人间变成这样。神界独大,其余五界也只能默默隐忍。
“但愿神界还有明察之人,早些解决了这些人,也好换人间一个太平。”
“但愿吧……”应龙低低应着。
酒楼外一阵嘈杂,祭典不知为何陷入了一片混乱。悭臾怪异的看了应龙一眼,询问的意味不言而喻。应龙也是一脸茫然,两人留下酒钱,一同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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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伯娶亲?!”
悭臾张大了嘴一脸接受不能,他一直以为这事不过是凡人愚昧迷信的做法,这些年来也未曾见过哪里有这种可笑的风俗,没想到今天就让他撞上一例。
“喂!你别乱来!”
应龙抓住悭臾的手,对他摇头。
“我有分寸。”
悭臾轻轻挥手,顿时天昏地暗,狂风大作,对于天地气象的操纵无疑是以龙族最强,这种事情对悭臾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以法术偏转了声音,大喊‘河伯生气啦!’,人群顿时一片惶惶。
“这招不错。”应龙看着那些巫祝一脸惶恐的表情,顿时心中大爽,朗笑着拍拍悭臾的肩膀以示赞许。
“还好吧,对这种事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好不过了……谁?!”
悭臾只觉背后一道阴狠的视线笔直的射在自己身上,顿时有种被毒蛇盯上一般的冰冷感觉,猛然回头,在人群中第一眼就对上了那双充满狠毒的眼睛,还未开口,那人就已经数道冰刃直射而来,竟是毫不顾及周围凡人的性命!
悭臾看得心中怒火升腾,一道水壁护住周围凡人揉身上前,一拳击碎了迎面而来的冰刃顺势击在那男子的脸上将他击飞出去。
“混蛋!老子这些年还没这么火大过!”
应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悭臾发飙,只是看着那男子脸色难看的站起,身上的神力竟是毫不犹豫的扩散,也是一阵心火上升。但是比较一下悭臾和男子的灵力,确定此人对悭臾而言根本小菜一碟,应龙便施法阻隔了两人身上散发开的气息,见周围凡人恢复了行动能力便急忙疏散。
开玩笑,那个不知哪家出来的混蛋神明气息能让凡人如泰山压顶不得动弹,悭臾放出来的龙威绝对能让小仙小神身受重伤,凡人?爆体而亡都有可能!怎么说这也是不周山出产的货,放哪里都是大杀器!
“你是何人!”悭臾心情不好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客气,碍于修养还没指着对方鼻子开骂。“身为神明不守天规对凡人出手,你,你罪该万死!”
这时候就显出家教太好孩子的弱处了,不会骂人啊……
“你是龙族?!”男子明显被悭臾的气势压下去一筹,脸色惨白着尖叫,“我,我是河伯颡水,你敢对我出手?!”
很经典的坏人话本,但是配上这人惊恐的神色,青白青白的有点像纵欲过度似的脸蛋儿,显得十分底气不足。
悭臾也懒得废话,这种时候拳头最大。挥袖间弦歌已然入手,剑啸似龙吟。只是剑尖遥指,河伯眼前就已生出巨龙袭来将自己啃食殆尽的幻象,河伯哪还不明白自己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也很是光棍的转身就跑。
悭臾顿时就怒了,若是对方能够堂堂正正一战,他兴许还不会下重手,可这人竟然不战而逃?!悭臾断然一剑挥下,弦歌的剑气暴涨竟是远远的削下河伯一臂!
河伯惨叫一声,血光一闪竟是直接用血遁破开空间,逃离了人界。
“戚,可恶!”
悭臾这才想到应龙提过的事情,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脑海。
应该,可能,或许……他不会那么倒霉吧?神界应该还没昏庸到这个份上才是,啊哈哈哈,一定是他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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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悭臾的预感是正确的,天帝竟然真的派春神句芒带天兵围剿。结局是两败俱伤,悭臾毕竟年幼硬是被句芒暗算一记,好在没伤及本源,却也不得不赶回不周山避难。
“真没用啊,竟然被句芒那个小家伙打成这样,啧啧~”
给悭臾疗伤的钟鼓很不厚道的摸着下巴嘲笑着。
“你以为我是你吗?!”悭臾顿时炸毛,“句芒活得比我久诶!我能和你们这帮老妖怪比吗?!混蛋!”
“要尊敬长辈啊小煎鱼。”钟鼓拍拍悭臾的脑袋调笑着,“你好好养伤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不会有事?”悭臾皱眉不确信的问,如果真的不会有事,为什么那种不祥的预感还是萦绕不去?“我不想牵连别人。”
钟鼓大笑,神情桀骜不驯,“哼!神界的人来多少我杀多少,不周山永远都不可能是神界可以插手的地方!”
“说的也是……”精神一松,悭臾的眼皮就不住的往下坠,“好困……”
“睡吧。”
钟鼓施法令悭臾昏睡,步出山洞外,脸色却不是方才在悭臾面前那般自信张扬。本来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天帝竟然派他的心腹带兵围杀悭臾,就足以说明他的态度。几千年了,他终于要对这里动手了吗?
抬头仰望这盘结在这高耸入天的不周山上的青色龙躯,钟鼓眼神微黯,父亲还是没有醒来吗?这次,定然不能让任何人再破坏不周山!自己犯下的错误,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
百日后
“父神大人,真的要这么做吗”
白衣身影抱琴而立,不安地问向红衣之人。
“这一次,定要将这些孽龙一网成擒!”
绿衣之人按住胸口,被一剑重伤的仇他一定要报!
红衣之人看几人神情,无声的长叹,摇首道。
“动手吧。”
竟是神界追兵已到!
第27章 云胡不喜捉虫
隐含哀伤的琴声回荡在荒凉的石原之上,带着催人入眠的魔力。
白衣青年凭空屈膝而坐,十指抚琴,神情专注眼神却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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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前,他曾回到榣山,不出所料的在那间小屋中看到悭臾留下的书信。一室的冰冷空气因那人留下的清浅水香而多了些许温馨。
云散雨霁,风高气爽,四季不变的榣山上总是苍松翠柏成荫,只是当年还稚嫩的树木已经成为参天巨树,老树死去,新芽初生,总是不变的景色也在不经意间换了新颜。
太子长琴总是想着当年的小小水虺如今又是怎样的模样?他想过许多,坚毅的,可爱的,哀伤的,醉人的……种种面容在心头流过,却总觉得终不会是那人如今的模样。那人总是机敏中带着褪不去的天真,眼神中是抹不去的坚韧。
正是那份坚韧,让他到如今也忘不了当初的誓言吧?
走在林间,这条路与第一次来时并无不同。一样的流霞金辉,一样的松涛翠影,一样处处弥漫的甘甜清凉的水汽。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与他有着约定的水虺不见踪影。每一次来,长琴总是会走遍榣山的每个角落,询问每一个他见到的生灵。
【你见过一只金色眼眸的水虺么?】
【不,他如今应该是一条黑龙了。】
【他有一双十分罕见的金色眼睛,让人一见难忘的美丽。】
“水虺?”
千年之前遇见的一只五色鸟,如今已修成了地仙。藕臂轻抬,五色如羽翼般的水袖也随之挥动。
“仙人您说的是悭臾吗?他在去年就走了,这次住的时间可长呢!”
五色鸟轻笑着,神色间是对自己思念的那人的熟稔,他有些不舒服,这数千年的时光里,那人的生命里没有他存在的余地。一如他书信中总是充满热情的欢快心情,他似乎……过得很好。
“他最近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发的长了。”五色鸟有些担忧地说着,“天地间的气息变化我们这些精灵最是敏感,这次听说是他的好友有后了,是喜庆的事,这才离开的。想来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仙人你为什么单单就等着他呢?榣山有水虺千百只,为什么偏偏就他那么与众不同?”五色鸟不解。
榣山的生灵对于这两个人从来都是视如亲人一般。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在他们眼中,从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吧?
太子长琴略略苦笑,仰望白云悠然飘过,心中思绪千回百转,终成一声长叹。
“与众不同……终究只是于我一人而言罢。”
五色鸟的笑容里有些诡异的味道,有叹息,有同情,有歉然……可惜长琴没有看到。也许看到也不能理解吧,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人竟然能利用这么多人让他和悭臾一次有一次擦肩而过。
“突然就有些羡慕小悭臾了呢。”五色鸟化作五色灵鸟停在水边枝头,有些羡慕的俯瞰着临水弹奏的太子长琴,“这里的水虺有千万只,可你这样的仙人,世间只怕也仅有这一位吧。”
“小家伙,你也要笑我执迷么?”
太子长琴看着偌大的水潭,眼前忽然浮现那双金色的眼睛遥遥望来的情景,心中闷痛。想起父神交代自己的种种警告……自己与他,可还有这缘分么?
“……怎么会。”五色鸟倏地笑了,话中隐藏着告诫。“如果想要抓住的话,仙人可就要努力了。小悭臾终究是翱翔天下的龙,可不再是当年的柔弱水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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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于昏昧之间,消失于行驻之隙,只是一闪,便遁去了匆匆光华。
过去多久了呢?长琴俯瞰着大地的荒凉,不明了为何天界硬是要挑起这无端战事。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中并行的红蓝身影,父神又是为何要跳进这火炉之中呢?水神,春神……甚至连与世无争的月神日神都被扔了进来,到底……为何?
“真是奇怪了,不周山竟然这么安静。那条孽龙不是说在这里养伤么?”白发蓝衣的共工颇觉有趣的打量着沉寂的不周山,“能将句芒那老小子打成重伤,我倒真想见见是什么人物。”
“你去喊一嗓子肯定有人搭理你。怎么不去试试?”祝融哼笑一声语气调侃,张扬的红色短发在寂寥的风中轻摇。
“你!我要不是担心你孤身涉险我干嘛这么多事的向伏羲请命?你怎么还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死样子?”共工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声音也忍不住大了起来。
“他连句芒都扔进来了,我们又算得了什么。六界平衡这么久,伏羲只怕早就忍不住了。这次只是开始而已……”
祝融扫了眼下方满头黑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