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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历史的可信度有多高他是不清楚了,他又不是专门学历史更不是那几个上山下海挖人祖坟的……额,这么说好像不是很好,但他对于那些家伙每次寄来的还带着土腥味的‘纪念品’从来都是敬谢不敏唯恐避之不及的……谁知道那是哪里挖出来的陪葬品!
只是,如今他郁闷的是这位未来的大战神,如今的少年太子在他刚入住这偏院连杯子也没捂热的时候为何召见他?
悭臾虽然自己是个妹控,但他还没有想到古代人的思想先进程度……当然对于类似于同性相恋这种事他倒是不觉得惊讶,在古代这种风气很是平常,岂不闻一家有女百家求?古代女子人数比之男子要少许多。虽然生男生女的几率从染色体搭配的角度上讲是一样的……
咳,歪楼了。总之,现在的悭臾抱着小白貂很是不解的跟着宫人走向太子寝殿,宫廷礼仪什么的也不知道电视剧里那套适不适用,不如就用江湖礼节来应对好了,反正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介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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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龙公子带到。”
这话那位宫人说的也是有些别扭,这座王宫里的王族们不都是姓龙么……这么忌讳的姓氏也真有人敢在王宫里正大光明的提出来……
“嗯,你先下去吧。”
负手而立的乌衣少年随意而大气的挥手,宫人便很是利落地瞬间没了踪影。
悭臾这才注意到这所宫殿与之前途中所见并不相同。装饰多为刀兵之物,便是绮罗纱帐也是极为冷肃的青灰浅碧。悭臾来了些兴致摸摸鼻子,觉得有趣——原来这位龙阳太子便是神将的转世啊。如此一来那些传说中的历史悭臾瞬间便信了九成九,这位神将的传闻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一个和重楼不相上下的战斗狂嘛。不然怎么会和那位魔尊大人如此情投意合……咳咳,是惺惺相惜?
金瞳上下一扫便是满意的微叹一声,好根骨!天生的兵气之体,若是以战入道必成大器。只可惜他是神将转世,注定不能升仙入道——神将大人是战败落入人间的,又不是被神界抓到,若是被神界找到了那还不是要被定罪投入永劫之火?成仙入道那就是找死!
悭臾眼珠一转便知道这个黑户是怎么明目张胆的转世了,哼哼,鬼界阎王又是无聊的不行,见到这么好玩的事情哪有不插手的道理?那可是个喜玩闹不怎么管正事的主,可怜他家那位冷面判官天天在跟后面擦屁股跟个贤妻良母似的……
“咳,公子。”
这厢龙阳太子也是被悭臾打量的浑身汗毛倒竖,忍不住转过身来,先前还想着压一压这人的气势,不论怎么说敢对小葵出手就是罪该万死!只是这人打量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兴味,好像在看一个有趣的玩物似的。偏偏他还觉不出屈辱,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原本想要的结果全成了泡影。然而这人未免有些过分,对着一国王子不仅无礼还敢走神?是可忍孰不可忍,龙阳便忍不住用力咳一声,唤回这人的注意力。
“诶呀,抱歉抱歉。”悭臾想抱拳的手一抬才记起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家伙,只好放下手臂有些不伦不类的点头示意,“在下有些不方便,礼数没有尽全还请太子殿下莫要介怀。”
……你笑的这么纯良无辜,我再对你动手岂不是成了欺负人?龙阳憋屈的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无妨。吾已听闻公子之事,是舍妹莽撞了。侍卫失礼之事也请公子海涵啊。”
悭臾光棍的点点头,明明白白的宽宏大量让龙阳很想一刀劈了这货。
“好说好说~”
第44章 归来
悭臾的态度令龙阳很是不满,偏生这种事又很难发作,毕竟对方的举止所为并无任何错漏。这种老虎咬刺猬无处下手的感觉,实在是说不上好的。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指教,还请直言。”
悭臾倒不是多照顾这位龙阳太子的心情,只是他对于这种无聊的应酬没有兴趣。要来就来实在的,他时间虽然多的是,但也没有在这里和这个心中纠结要死的神将转世穷蘑菇的兴致。
龙阳看着悭臾坦荡的申请心中也是一阵火气,大声道。
“好!爽快!我只问你,为何刻意接近小葵?”
“啊?”
悭臾有点傻眼,当然不是被吓傻的,而是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认准了是他刻意接近龙葵不怀好意?难道他长了一张怪蜀黍的脸吗?!摔!!!
“我姜国虽以织锦之术闻名天下,但王室子女自幼必须习武。小葵虽然不喜此道,但仍是不弱。她虽然喜欢去民间玩闹,但还不曾伤到人。”龙阳上下打量着悭臾,眼中厉光闪烁,“公子气息平稳,眸光清淡,武道之境远逊于小葵,小葵又怎会避不开你?若不是你刻意为之,又有什么理由。”
……
悭臾与龙阳对视,神情气息皆是平和。他本该生气的,以他的身份竟被一个小小的凡人质疑,哪怕这个凡人前世是神将这也一样是不被允许的。但他无法生气,看着神情严肃步步紧逼的龙阳,他心中只有深深的怀念和悲哀。
风从虎,云从龙。悭臾深呼吸间,厚重的云幕似有压城之势,姜都城内瞬间暗了下来,不见一点阳光。整座大殿内只有烛火随风急急摇晃,映照的两人面色明暗难辨,悭臾的一双金瞳在昏昧中似是发光般的熠熠生辉。
“太子殿下,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问心无愧自是不惧你如何的,呵,更何况你似乎也不能将我怎样。”
悭臾轻抚着白貂的皮毛,笑的有些嘲讽。龙阳面色一变,呼吸间便可令天地变色是何等可怕的修为?!龙阳顿时自嘲一笑,但却也不退一步,莫说你是神仙还是什么,只要敢骗小葵,就该死。
“葵公主天真烂漫,但却也不是善恶不分,不明是非。你这般却是与将她囚禁何异?这样做只会令她更见不知人间疾苦,待到他时国破家亡,她没了准备你是希望她就此崩溃么?”
悭臾说得毫不客气,龙阳听得怒火中烧。什么叫做待到他时国破家亡?是在诅咒他姜国国运衰微吗!当下一拍桌案,高声怒道。
“大胆!你竟敢在此妄议我姜国国运!”
“妄议么?莫说我看得出姜国气脉断绝,就是看不出,这天下之势也已明了。周王室式微,不日必将迁都。而诸侯群起,似你姜国这般小国定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哼,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么?”
悭臾的话确实难听,但也不是妄言,他本就是龙,对于天地气运的变化迁移天生就是极为敏感的,龙瞳一扫就看得分明。悭臾目光四处一扫,心中也是略重。连王宫中的龙脉都已经气虚似幻,斑驳欲散,可想而知整个姜国的气运如何了。只怕是撑不到龙葵出嫁,便是国破……
“你姜国就是再能撑也撑不过五年,葵公主是女子,若能为她寻一个平安喜乐的半生,便是及早吧。不然如她这般姿容在这乱世……”
悭臾没有明说,但他相信龙阳明白。但他也明白龙阳不想把龙葵嫁出去的心思……嫁妹是妹控兄长永远的心病啊。
看到龙阳脸上纠结的神色,悭臾顿时心里舒爽了不少,神念一动,天空顿时万里无云,姜都城内众议纷纷。
“哥哥哥哥。”
龙阳正要说些什么,嘴巴刚张开,一串银铃般的少女呼唤就从殿外传来。两人循着声音望去,那身沁人的蓝色就已跑到了身前。
“哥哥。”龙葵跑到龙阳身前,转过头来打量悭臾几眼,确定他平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哥哥,你叫龙小弟来有什么事啊?”
龙小弟……两人顿时诡异的沉默下去。悭臾是郁闷,龙阳则是惊吓了。接收到悭臾幽怨的眼神,龙阳干咳一声视线转到悭臾背后的琴上,心中有了定计。
“我只不过是见龙……公子时时负琴,便想听一听公子的琴音。”
龙葵果然来了精神,忘了方才的忧心,一双水色大眼直勾勾的望着悭臾,只看得悭臾一阵郁闷。唉……为什么这么多软妹子,偏偏一个都动不得呢?真是折磨人啊!
悭臾这厢不胜唏嘘,可软妹子还在殷殷期盼,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只好点下头。
“我琴艺不精,两位殿下莫要见笑。”说罢悭臾也不再废话,将白貂安置在怀中,坐而抚琴。
琴声叮咚,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心随琴声游转,一片清明。琴声停下许久两人仍觉余韵绕梁三日难绝,待到二人走出琴声已是不见了悭臾的踪影。
龙阳走到桌案旁,一颗大如龙眼的琥珀色宝石,不规则的边缘散逸着柔和的淡淡光芒。手指方才触到宝石,悭臾的话声便响起。
“此乃龙精石,可修复古物如新。祝愿殿下……莫要有用到此物的那日。”
龙阳心中一颤,眼前莫名的闪过宫殿深处被封藏的那卷手札……那人,难道预见了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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悭臾是没有猜测龙阳此刻心情的心思,因为他怀中的这只白貂醒了。
发现这只白貂算是意外之喜,他还忍不住有些感谢重楼。若不是他,他也不会起意探寻众人灵魂的气息,若非如此更不可能注意到那位若如风中烟尘袅袅欲散的微弱气息。他险些就又错过了他,真的是……好险。
悭臾自从发现了他便一直以自身元气孕养,这只白貂原身已经成精但受伤极重,已是被打回了原形。而那人也是神魂受创,妖仙难容,气息冲撞竟然也是陷入了昏迷,不能化为人身。悭臾见他此时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便度去自身本命龙气,令其化形。
白衣少年精致的脸上一双漆墨如夜色的眼睛缓缓张开,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脸庞心中升起一丝熟悉之感,却又找不出与之相关的半点记忆。
“你是……”谁?
这种如同八点档的经典剧情,经典的语气,悭臾顿时绿了半张脸。这人……果然是忘了他。果然还是在生他的气么?
悭臾忍住泪奔的冲动,咽下满腹的辛酸扯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长琴,我是悭臾。”
“悭……臾……”
似乎是和这具身体无法很好地融合,白衣少年的脸扭曲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重复这名字。
悭臾立刻握住少年的手,绵绵不绝的灵气和着本命精元度了过去。
“长琴,你先不要说话。这身子还带着妖气,你才受了重伤冒然融合只会伤上加伤。”
片刻后,白衣少年惨白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只是眼中少了戒备,虽然记忆仍是模糊,但这渡来的灵气与记忆中那个有着一双金灿眼瞳的水虺气息一模一样。纵然外貌可以千变万化但是灵气是无法伪装的。
身上冰冷沉重的感觉渐渐消退,白衣少年握了握手掌觉得有了些力气,反抓住悭臾骨感的手臂,缓缓摇头。
“不用了。本命精元岂是儿戏,再下去会伤到根本。剩下的,我自己会慢慢调理。”
悭臾沉默着放开手,低着头。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长琴,他宁愿是被长琴打成重伤,将这些年所受的怨和苦都发泄出来……但白衣少年无意识的冷漠和排斥,无疑更令他受伤。自责已经不能形容他的心情,他恨自己往昔的无能,这样的心情令他不断冲破极限。他本就打破了龙族成长的铁则,如今更是……可他受得再多苦也无法挽回他所认识的那个太子长琴。
“长琴。”
“嗯?”
“你可是在怨我?”悭臾说得有些闷闷的。
“……怎么会。当年之事,本就怨不得你。”白衣少年长身而立,芝兰玉树般的风华便自然而然的展现。
“那为什么,你……会对我如此陌生?”
那种好像在看陌生人的表情,当真伤人于无形。纵然早有准备,心头仍是大怮。“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太子长琴吗?
白衣少年身子一震,似是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年平静的表情下隐藏的深深悲痛。他揉动眉心,看着那双灿烂如金的眼睛里一如往昔的全然信任,心头一动,伸出手臂将少年搂入怀中,叹息般的说道。
“自然是我。悭臾,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语气没有丝毫勉强,满是久别的怀念和重逢的喜悦,还有难以言语的宠溺。悭臾自是没觉得有什么,虽然长琴说话吹得他耳朵有点痒痒的,但是他还记得他就好。当下开心的用力抱紧长琴,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