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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敢!”安珏愤愤的握紧了拳,“再说了,他们使绊子夫人再帮我就是了!”
“傻样。”马小妾宠溺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安珏嘻嘻一笑。心下暗忖:幸好是这个女人处理,换做马文才自己这会儿没准就死翘翘了。于是对马小妾的印象更好了一分,不自觉的就像以前在家里那样趴进眼前人怀里撒娇的蹭了蹭。这一蹭直把马小妾的母爱蹭到了爆表。她欢喜的搂着安珏,激动的简直恨不得把攒的私房钱一股脑全塞给他。
一旁小心察言观色的马忠暗叹安珏的好运气。其他人却怀疑安珏是马小妾的亲戚。马禄却嗟叹自己时运不齐,竟然撞枪口上去了。
喜欢安珏,看见他受了伤就更加恼怒。马小妾搂抱着安珏,安抚性的拍着他的背,愠怒的瞪着地上跪着的两人。“虽然珏儿替你们求情了,但府里规矩不能废,拉出去杖……咳咳,难得珏儿宅心仁厚,看着珏儿的面子上今天就饶了你们。各扣半年月钱,下不为例。”安珏拉了拉她衣角愣是让她改变了主意。
前一半差点让马禄一个寒战晕过去,以至于后一半让他如在梦里,半天反应不过来。拉偏架的伙计则是抖得跟筛子似的。
安珏得意的瞪了马禄一眼,却被马小妾捏住了腮。
“以后可不准胡闹了。”马小妾宠溺的道。
“嗯。”安珏笑嘻嘻的答应声。
☆、第二章
马小妾为安珏整理了整理衣服,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
敲门声响起,一个仆人恭敬的进来:“老爷吩咐去花园用晚膳。”
“知道了。”马小妾不冷不热的道,随即嘱咐安珏:“一会儿你跟我一起过去。我们先以姑侄相称,你就当是我已故远亲的儿子。”安珏已经告诉她自己失忆了。
“嗯。”安珏吃痛的捂着嘴角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他乐得有个靠山,虽然只是个妾,好歹也是太守的妾不是吗。
“今日夫人忌辰,你可千万注意措辞。”马小妾又叮咛道。她知道马夫人在马太守心里的分量,否则夫人位置也不会一空就是十年。
“嗯。”安珏看马小妾还有继续叮咛下去的趋势就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花园:
马小妾料定马文才不会傻不拉几的将打架的事告诉马太守,不过跟他的梁子结的更深了倒是真的,少不得以后更防着他。问完安,她简单的编了个理由将安珏挂彩的事糊弄了过去。
马太守只道安珏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也没往心里去。
安珏打了一架又洗漱了半天,早就饿了。所以直接捞起筷子开吃了。而此时太守府嫡子马文才还没到。
马太守瞟了安珏眼,对他的印象更低了几分。马小妾看在眼里忙对安珏使了个眼色。安珏吃的欢实没看着。马小妾的贴身丫鬟很长眼神的上前悄悄拉了拉安珏。安珏这才意识到不对,于是忙故作风雅的掩饰,拿起水杯摇头晃脑的道:“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
气温骤降几度。
本是伤心人,在这个伤心日不应该提这个伤心事的。马太守的心情低落。
“哼。”刚刚到达的马文才恰巧听到,不屑的冷哼一声。不是安珏的词不好,而是他看不上安珏,好也是不好。
安珏很不服气,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纳兰容若《蝶恋花》里的句子,怎么可能不好!于是瘪了瘪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还未坐下的马文才蓦地驻足,目光冷冽的盯着安珏,使得安珏有种要被撕碎的错觉。(亲爱的小珏儿,友情提示你那不是错觉。)
马文才可是真真切切的知道了今天的事,料定马小妾是为了给安珏立威而跟他合演了一场戏。他马府岂是这些外人唱戏的地方,眼下恨不得将马小妾和安珏扫地出门,碍于马太守的面子却不得不忍耐。撵不出去不代表不能折辱,于是他冷笑一声,“安公子好文采。今日是家母忌日,不知可否讨教一首悼亡诗,在下谢过了。”
马小妾心跳一滞,担心的看着安珏。安珏给马太守的第一印象不好,她可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于是打算替安珏推辞掉。刚要开口却听安珏道“好说”。暗自舒了口气,心却悬得更高了。
安珏一副轻松淡然成竹在胸的表情,其实心里恨得牙痒痒:好你个马文才,就是想让我出丑是吧?我招你了吗我!我偏不出丑,偏让你自行惭愧!
虽是如此打算,墨水少得可怜的安珏却并不轻松。他第一个想到了苏轼的《江城子》,可那不是诗。第二个想到纳兰容若的《蝶恋花》,可也不是诗。还有一首元稹的《离思》,却是首诗,只是情境似乎不大对。再搜肠刮肚想了想,没了。而凭他本身那点墨水,就是想破脑袋也写不出一句来。于是咬着牙恨恨的赌了一把,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背诵了苏轼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吟诵罢了,满园静寂。无情的凄然,有情的泣下。
马文才眼神幽深凝重的打量着安珏。
马太守悄悄的拭了拭泪,“不曾料想你竟有如此才学。”情到深处他也忽略了体裁的要求。
马小妾意外的惊喜。更是下定了认安珏为子的打算。
安珏看周围的反应知道自己表现的不错,于是得意的抱抱拳,“马兄,承让了。”
马文才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去理他。
马太守却发了话,“难得安珏文采斐然,就在府里多住几日吧。才儿你平日里也多跟他切磋切磋。”
马文才虽然不愿意但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他只待了一炷香时间就离开了。
马小妾见马文才离开就开始了正题。将欲认他为子的打算说了出来。大快朵颐的安珏一口噎在那里,忙捧起茶杯牛饮。
马小妾只当安珏是受宠若惊了,娇嗔的用玉指点了点他脑袋。
安珏忙躲开,一边顺气一边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我当个书童就心满意足了。”
“你这孩子!”马小妾恨铁不成钢。
被女王般的妈咪宠大的安珏可不想要马小妾这个便宜妈,慌忙的给自己找借口,“我早就听说马文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博学多识英睿才辨,咳咳,还有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老早就想过来看看,果真闻名不如见面,更加坚定了我给他当书童的决心!”然后对太守一抱拳,“姑父你可得成全我!”
“你这傻孩子,书童怎比上二少爷的地位。”马小妾拧了他一下小声提醒他。
“反正都是马文才弟弟,没多大区别。”安珏不以为意的道。
“……”马小妾:是不是姑侄的安排是错误的?
马太守却没想太多,但是安珏不想认马小妾为母他却是看出来了。于是就点了点头,“能督促才儿学习也好。”
“谢啦姑父!”安珏大眼睛笑弯弯。
马小妾看事情已经定下有些懊恼。
安珏却笑嘻嘻的给马太守和小妾敬了个俄式军礼匆匆就跑了。
如意算盘暂时落空,安珏毕竟是自家亲戚,所以该抬还得抬,于是故作慈爱的道,“珏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难得还文采斐然,才儿能有他伴着读书也不错,姐姐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
马太守点了点头,神情里难掩悲哀。他知道能写出《江城子》的人定是重情义的人,一向疏远自己的儿子在府里能有个同龄人陪伴也好。
撒了欢的安珏斗志昂扬,“秋香姐,我来啦!”
祠堂:
该做的祭祀礼节白天已经做完了,此刻除了真正对已故夫人有情的,其余人脸上的悲伤在仪式结束时就都掩去了。马文才将人打发了,一向冷漠的表情总算有了丝松动。
“娘亲”,他顿了顿,“其实爹一直很爱你。但冯氏(小妾)还留在府里,所以你不用可怜他,怎么自在怎么过吧。”
“娘亲,今天从你最爱的紫藤苑门口捡回一个人。好像跟冯氏有些亲戚。”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不过你放心,马府的财产我一个子都不会让他们得到!”
说到这里忽然听到了噔噔噔的脚步声,他抿了抿唇忙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进来祠堂的果然是安珏。其实他不过是恰巧路过,出于尊重他就进来拜一拜。但看到牌位的那一瞬间轻佻不自觉掩去,凄凉心生。想到今日的种种他叹了口气,“其实马太守也算是个有情的,只是痴心不够长久。”
马文才蹙着眉头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入乡随俗,安珏焚了束香后大马金刀的往蒲团上一跪,双手合十看着牌位,搜肠刮肚的想了番后一脸纠结,“那个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想为你诵段往生咒,可是一句也想不出来了。悼词呢也没想到合适的,这个不怨我,不是我想不出来,而是马太守他不忠,那种双栖双宿的实在不合适,所以您老人家不用管他,下辈子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马文才恨恨的捏起拳头,恨不得一拳崩了他。但是尚存一丝探查他来意的侥幸,就忍着没现身。
身处险境的安珏毫无知觉的拜了拜,嘴里又开始絮叨:“虽然我姿势不怎么标准,但是心意却十成十的虔诚。看在我这么虔诚的份上,您老人家可千万保佑我别被马文才欺负,我不过是来混口饭吃,要知道当个书童不容易啊,当个拉风的书童更不容易。时刻要提防着别人的嫉妒不说,没钱没财的想玉树临风一把都不容易,这年头屌丝容易吗……”
絮叨了不知多久忽然感觉气氛不大对,小心的巡视一番,扑入视野的绿色衣摆一把箍住他的心脏,“啊!诈炸尸了!”
马文才厌恶的踢了他一脚。
安珏死抱着脑袋,冷汗涔涔的瑟缩在那里。“您别别找我,你夫君不是我拐的,变变心不怨我!”
马文才眉头蹙得更紧了,安珏这么嚎不用太久就能把半个太守府的人嚷来。于是他冷喝道:“闭嘴!起来!”
安珏小心的扫了扫眼前人,谄媚的道:“夫人,您长得跟您儿子真像。”
“……”马文才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安珏的话刚完外面有仆人闻声匆匆跑了进来,“公子万福……”
?安珏脑子一时有点空,缓了半晌才转过弯来,心总算是安了下来,于是对着马文才露出个纯良的笑容,“来认认主母,礼多人不怪吗。”
马文才没搭理他,要不是祭拜时那股子虔诚不像是装的,此刻他早把安珏拖出去喂狗了。
安珏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腿还有点软就佯装哥俩好的搭着马文才。见马文才蹙眉忙谄笑道:“你这件衣服料子真好,流光丝滑,一看就不便宜。”
马文才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径直往外走。
安珏缓了口气,抬袖子蹭了蹭汗,“装神弄鬼的,吓死人了。”听见马文才脚步声忽然停下忙挤个笑脸,“天气真好。”
马文才冷哼了声扬长而去。
翌日。整了整歪帽,噌甩开折扇,安珏意气风发的走马上任。“表少爷,吃点糕点吧。”小丫鬟端着几碟糕点迎面而来。安珏想了想,抽回了将要迈出门的脚。
“嗯,好吃。”安珏捻起品了品,“这个也好吃。”
十分钟后安珏撇了扇子一手一包糕点欲重新出门上任。马小妾迎面而来,见他的德行不由好笑,伸手戳了下他脑门,“傻样儿,马文才一早出门了,安下你的心好好吃吧。”
安珏不悦的瘪了瘪嘴,很有一种被放鸽子的失落感。
马小妾了然的一笑,挥了挥手让跟来的丫鬟将好吃的好玩的一并摆了起来,满满的一桌子。“尝尝,这可都是杭州有名的小吃,别的地方吃不着的。”
没有丝毫责任感的安珏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乐颠颠的跑过去大快朵颐。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是以安珏来了一个多月没进马文才书房,甚至连马文才的面都没见过。最初的那点身为书童的意识全被各种新奇玩意代替了。就像现在,他正坐在假山上晃荡着腿,边吃边哼着歌看着小厮们放纸鸢。
“夕暗迫る云の上いつも一羽で飞んでいる鹰はきっと悲しかろう音も途绝えた风の中空を掴んだその翼休めることはできなくて心を何にたとえよう鹰のようなこの心心を何にたとえよう空を舞うよな悲しさを
……”
路过的马文才冷哼一声,这个太守府安珏住的比自己都舒服。
正在琢磨安珏唱的是什么的马禄感觉温度骤降一个激灵。果然听马文才道“把他带书房来。”他忙应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