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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就让我们相约下一个轮回,下下个轮回,我相信只要等待只要追寻总能相遇。”泪水花了素颜,湿了衣襟。“马文才你会去找我吧?”
马文才微笑着仰起头,阻止被安珏勾下来的泪水。有卿如此,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马文才,你做吧,我不难受。”安珏胡乱的蹭了蹭眼泪。他明明不是个爱哭的人,却因为马文才而洒了一次又一次的热泪。
马文才却没有动,只是俯下身爱惜的描摹着安珏姣好的脸线,从脸颊到下巴,轻轻抬起,深深吻住。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四章
在期待不期待中,婚期到了。
马文才亲自为安珏穿上了喜服。凝重的视线透漏了他心底的不情愿。
“乖啦,只不过去迎个亲,晚上回来陪你睡。”安珏笑嘻嘻的拍了拍马文才板着的俊脸。反正梁山伯已经来了,洞房不用他操心。
马文才表情没有任何松动。安珏安抚的吻了吻马文才却被马文才抱紧了疯狂深吻,仿佛一松开就失去了。
啪啪啪啪,马夫人看了一会儿后赞赏的拍起了手,总算让她看到点心潮澎湃的东西了。
马文才并没有因为马夫人的到来而放开安珏,直到他觉得安珏再也受不住。
被无视的马夫人咳了咳,“吉时到了,该去接亲了。”
在马文才怀里气喘的安珏胡乱点了点头,扶了扶歪掉的新郎帽就去了。
“不去送送?”马夫人玩味的询问马文才,有点幸灾乐祸。
“不去了。”淡然的回答。他觉得反正一会儿就回来了,看着难受还不如不看。
马夫人有些扫兴,悻悻的坐下陪儿子品茗。心下腹诽:这儿子也太大度了,怎么一点都不随我呢?!
再说安珏。他到了门口看见系着大红花的高头大马兴奋而恐惧。兴奋是因为骑上去很有种状元游街的感觉,恐惧是因为他不会骑马。扫了眼一周的恭敬催促目光,他暗自鼓了鼓气:罗锅刘墉都能骑我肯定没问题。于是他视死如归的踩着那个应该是上马石的东西跨上马去。万幸,马没有乱动。他松了口气。往院里瞅了瞅马文才没来有点不乐,挤出个笑脸就招呼一堆人很气派的出发了。
秋风飒飒,杭州城只剩下夏日繁盛的尾巴。青黄交织,几点残红傲娇的招摇着单薄的花枝。碧湖澄澈,皱起的波纹留恋着夏日的温度。几只倦鸟慵懒的梳理着毛羽,瞅见熙攘的迎亲队伍识趣的给了几声祝福。
唢呐声声,红幡张扬,偶然路过紫藤苑,安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谁曾想到一抬手抓住的竟是一世的情缘。伴着清凉西风,回忆浅浅淡淡的飘来,和着爱的浓情蜜意,甜了心,暖了身。
马禄一旁跟达着,五味杂陈。打死他也想不到会有一天会陪着安珏去接亲!作为马文才的奴才,他觉得自己要么陪马文才去接亲,要么不陪马文才去接亲,没第三种选择。眼下竟是爱死了安珏的马文才让他陪着安珏去接别人,想想他都替主子感到大度!
马禄感慨的叹了口气:“唉,人心这种东西,爱上了简直就包容无底线啊!”
声势浩大的接亲队伍大张旗鼓的穿行在杭州城的大街上,穿过林立的酒肆茶楼,穿过好奇的商旅小贩,穿过幽怨的闺秀娇女。一片盛赞声中,芳心碎了一地。
安珏激动马文才为他张罗的如此隆重,更激动有马文才这么个可靠的恋人,想他所未想,做他所该做,贴心,踏实。
幸福满满的,安珏表情坦然的接受着众人瞻仰:都睁大眼睛瞧瞧吧,这是我恋人给我张罗的!你们都羡慕嫉妒恨去吧!
一路的风光,接亲队伍出了城门浩浩荡荡的往祝家庄而去。
守城门卫看着安珏愣了下。那不是记忆深处的伊人吗?竟然是个男人!还是鼎鼎大名的上上品安珏!大吃一惊后震隐隐有种失落和就该如此的坦然。
出了城,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安珏心里更舒畅了也更紧张了。舒畅是因为离达成目的更近了,紧张是因为骑着的马也舒畅了,有点撒欢的意向。
习习凉风吹来,树叶子哗啦哗啦的响。安珏握紧了缰绳,好紧张。
紧张忐忑的走过宽敞官道,提心吊胆的走过崎岖小道。终于到了祝家门口,安珏的腿都软了。不幸中的万幸,骏马训练有素没有率性而奔;万幸中的不幸,还要再走回去。煎熬,赤果果的煎熬啊!
压下惊惧,挤了个笑脸,安珏礼貌的抱拳走上前去。
再说红尘尽处。马文才淡定,马夫人不淡定了。
“儿子,你真的甘心安珏娶亲吗?”马夫人埋怨。这场玉石情缘她可是盼了14年了。
不甘心又能怎样?已经到了眼前这一步了!马文才心道。
“怎么不准呢?我可是听高僧说这玉佩会成就一段旷世奇缘的!”马夫人幽怨。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决绝的以玉佩为媒约的原因。不过似乎那个和尚还说了几句别的,咦?是什么来着?
从21世纪穿过来的,已经够旷世了!马文才腹诽。
“我本来还指望抱个孙子,孙子抱不成又指望个儿媳。现在连儿媳都没有了!”马夫人抱怨。那可是14年啊,14年!
马文才沉默。一想到安珏要被叫“夫君”他就恼火。或者“夫君”就如同“夫人”“儿媳”一样只是个虚名,可这个虚名就是硌得他难受。
“怎么还不回来呢?”马夫人有点烦闷,儿子太无趣,她需要逗逗安珏解闷儿。
马文才比他娘亲更着急,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到城门了。他耐着性子逼自己再等一等。
而此时安珏在哪里?才出祝家大门呢!
很遗憾,祝家门口没有上马石,于是上马成了个问题。安珏深吸了口气,帅气的拉起马缰绳踩镫上马,没上去。
众人:“……”
马禄很丢脸:这一路的风头全丢尽了!
安珏尴尬的笑笑,很没有挑战精神的招呼马禄趴下踩着上去。
总算是上去了。
祝员外忙堆出个笑脸,众人也忙附和的笑笑,想缓和刚才的尴尬气氛。可是笑的那么假弄得安珏更尴尬了。
安小霸王的一世英名毁在一次上马上了!想想就觉得郁闷。
反正总算上去了,出发吧。路上把风头挣回来就是了!
路上真的开始大出风头!骏马知道了安珏的底细,不服气了,撒野的跑了起来。喜轿和迎亲队伍被远远落在了后头。可这不是安珏最在意的,他最在意的是坐不稳啊!天知道他一次马都没骑过!那种投币唱歌的除外!那种旋转的也除外!那个姓马的更除外!咦,他其实也骑过好多种马吗!
迎亲队伍一下子就乱了。马禄撒丫子追啊!其他一伙子人也跟着后面撵啊!一阵风似的轿子里祝英台撩着帘子一脸焦急。喜婆边跑边嘱咐,“哎吆,哎吆小姐,放下,放下帘子!”
怒马狂飙,鲜红的花潮席卷一路。
“哥们儿你倒是停下啊!”安珏脸色惨白的商量。
马显然没有罢休的意思,撒丫子跑的更欢了。丫的,就你那点道行还想骑我?你以为你是马文才呢!
耳边风声呼啸,安珏都要吓尿了:完了,他会成为第一个接新娘被马摔死的新郎的!贻笑大方啊有木有!会笑死人的!
“新郎呢?”迎亲队伍把人追丢了。
“那马认路,应该不会乱跑!我们赶紧回府!”马禄心里也没底,他这是根据马跑的方向猜的。
迎亲队伍只好牟足了劲继续往杭州城跑。
祝英台一个趔趄仰了回去,她无奈的扶了扶早就歪掉的凤冠。被颠得实在难受,她真恨不得下轿子自己跑!
马才不傻呢。带你跑回去岂不是显得我太听话了吗!先带你遛几圈再说!也让你知道知道我马大帅的威风!
所以一路的颠簸后安珏都不知道自己蹿哪去了!等他忽然发现景物熟悉时竟已是到了灵隐寺了。
艾玛,我是娶亲啊!娶亲啊懂不懂,那是红尘中最最执念最最核心的东西,你怎么带我到这个红尘泯灭的地方!
意外的住持等在门口。
更意外的马爷安分了下来,甚至讨巧的打了个鼻哼。
丫的,你这个两面三刀背恩忘义的!安珏恨恨的腹诽。不过表面上却挤了个笑脸,“住持师傅,我只是路过,呵呵,路过。您就不用请我进去喝茶了。”
“阿弥陀佛”,主持叹了口气,“一切法度皆为因果。劫后归零,再起尘缘。你回去吧。”
住持的话刚说完马上的人就不见了。
安珏云里雾里的,忽然景色一变,扑入视野的一切熟悉而陌生。那个一笑一颦都可人的应该是及笄的祝英台吧,可是自己什么时候梳过总角?又什么时候把玉佩送给过祝英台?哦,那些是书院里的日子啊!嗯,马文才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帅气耀眼啊!……马文才你看祝英台那是什么眼神?惊奇?惊喜?暧昧?尼玛欠揍是不是!看老子不揭了你的皮!……提亲!提你大爷的亲啊!还说不想娶你那满脸的笑意什么意思?!切,人家祝英台可看不上你,瞧那小脸愁的,明明是心系梁山伯吗!……让梁山伯诈死?私奔?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怎么又掺和进去了?呵呵,别说挺聪明的吗!……什么意思?编造化蝶故事毁誉马文才的那个人怎么跟自己长了同样一张脸?!!
这尼玛都什么跟什么?!
猛的安珏如梦中惊醒,景象蓦的消逝,入眼的红头巾收银员让他愣了下。
“小朋友,找给你5块5。”收银姐姐微笑着将钱递给安珏。
“哦。”安珏愣愣的接过去。拎着酱油走了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回来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回来了呢!
造化弄人,翻云覆雨,顷刻间前尘散尽,一切情缘犹如黄粱一梦。
红尘尽头:
啪的一声,玉佩突然跌落。马文才忽然有点焦躁,不自禁的蹙起了眉。他俯身捡了起来愣了下。
马夫人也好奇的凑过去,“怎么裂痕消失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马禄惊慌失措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安珏不见了!不见了!”
“什么?”马夫人大惊,“怎么回事?”
马禄心急火燎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马夫人听后直接呆愣在那里。“情牵三世,错一世,怅一世,合一世。”高僧说过的她想起来了,她全想起来了。
高僧说成就一段旷世奇缘,没说成就一段美满婚姻。前世的孽债,这世偿还。这世的功德,下世福荫。
马文才紧攥着玉佩,呕心泣血。你怎么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是HE,是HE!下面的不虐!
☆、八十五章
荼蘼花开无由醉,十丈红尘梦一场。
安珏沉默的翻看着《梁祝》,梁祝还是那个梁祝,没有安珏。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黄粱一梦吗?可是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心口隐隐作痛,就像相思的感觉。
如果的真的只是一场梦,那为何让我从梦中醒来呢?
今生原为戏中死,余世何如一梦中。
颤着手指轻轻抚摸着“马文才”三个字,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下,砸到书页上,皱了的纸张就像揪着的心。
抽痛的吸了口气,泪眼带笑,“马文才我知道这都是真的,因为我爱你。”
这么痛这么痛的感觉,除了爱还能是什么呢?
在回忆中延口残喘,泪水斑驳了往事。
剪不断的情愫,理不开的情思。你在回忆中浅浅的笑,我在回忆中淡淡的和。
胡乱的抹了把泪,微笑,我没哭,你说过我流泪你难受,所以我不哭。我等你来找我,我们说好了的。
可是你该怎么来找我?是像我莫名其妙忽然过去一样忽然过来?还是遁入轮回重新转世?
你还风华正茂啊,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所以等你百年我们一起转世吧。所以马文才我允许你这世先忘了我,相思太苦,我一人尝就足够了。
你那么执拗,该不会听我的吧!
是不是已经傻乎乎的追随我而来?可是喝了孟婆汤还真的能记得我?那你又投胎到了谁家院落?觅觅寻寻,寻寻觅觅我们何年才能再次相遇?或者等我老态龙钟,你是否还能认出没了年轻容颜的我?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这么狗血的桥段怎么偏偏就是你我!
只要能相遇,苦等一生也值得。
天不怜我。
是不是我真的是衔玉而生?为什么跟贾宝玉一样梦成空?
若说没奇缘为何今生偏又遇见他,若说有奇缘为何心事终虚化。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