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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阻隔……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跨越的……
第二十二章 辞行
更新时间:2012…5…18 19:06:33 本章字数:6982
风萧萧,此去几万里。曾云叠嶂,丹鹤振翅而过,霞光万道,青鸟舞羽高歌。长相思,久离别,独延伫,心中结。聚散苦匆匆,空望终若斯。
南天门外,聚集了一群人,百花仙子,哪吒,李靖,太白金星,太上老君等都来为沉香送行。
哪吒恋恋不舍地道:“沉香,你这一去,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天庭中都是些大人,虽然哪吒年纪不小,但是看上去各自小,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来了个沉香,却马上又要走了。
“看时候吧。”沉香模棱两可地回答,“你要是想见我,自己来找我也可以啊!”
“你到处跑,谁知道你在哪里啊!”哪吒道,“要是遇见敖春,帮我向他问好!”
“我会的!”沉香点点头道。
“还有,他和丁香成亲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啊!”哪吒提醒他,“不要忘记!”
“我怎么敢……”沉香笑了笑,又看了看后面送行的人,没有看见杨戬,心中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失望。
“沉香!”百花仙子帮他整理好衣服道,“路上小心,你是个大人了,要照顾好自己。”
“谢谢百花姨母……”沉香面对百花仙子总有些矛盾,一方面是曾经的记忆令他对百花仙子有几分不悦,另一方面,百花仙子倒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自己却害得她被抓……的确是有几分对不住她……沉香心中暗想,以后找个机会,帮帮百花仙子吧,也算是自己心中的一点儿补偿。
其实一直以来,沉香对于百花仙子的感情远远及不上对敖红的。百花仙子除了当初要挟杨戬救了自己,此后一路上都是敖红舍命帮助自己,况且敖红又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沉香自然对敖红更亲近。此后,百花仙子又一直待在苏州,几乎很少碰面,最后一次碰面,就是为了芍药仙子的事情,两人大吵了一架。不过沉香对其依旧是有几分感情的,对于这次的事情自然是心生愧疚,只希望能够补偿。
“嫦娥姨母……”沉香欲言又止,今天嫦娥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广寒宫。
百花仙子叹了口气:“她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吧?”说着,看看广寒宫的方向,“还在广寒宫呢,都是闭门不出,你也知道,这样的事情……现在天庭闹得沸沸扬扬,她也不好出来……”说到这里,她也惋惜地道,“你说说,她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突然……哎!就算是现在新天条出世了,她也不能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对别人……”百花仙子只是摇头。
“也是……”沉香低头道,心中不禁想到了后羿。在幽冥的时候倒不是没有见过后羿,但他基本上很少化形,都是灵魂形态待在一边,也不怎么说话。沉香也想问他关于嫦娥的事情,但由于几乎碰不到他而只能暂时作罢。
哪吒看看四周,问沉香:“杨二哥呢?他没来送你?”
沉香摇摇头:“舅舅他……现在公务繁忙,还是不要麻烦他的好!”
百花仙子见状,心中不禁一动,杨戬当日下了朝后就来找过自己,向自己道歉。不过他也是为了天庭着想,自己也没有多怪他,也接受了他的赔礼道歉。想及此,百花仙子心中想起杨戬那淡淡微笑的脸,脸上有些发烧。
真君神殿中,杨戬着了银铠坐在书案边,手中的银毫却是自己也落不下去,他看着桌上的卷宗,脑海想的却是沉香。自己原本不打算去送他,但是……
杨戬现在很矛盾,沉香是沈檀,忆起沈檀,流水高山,知己难逢,两人曾经的日子是那么的清晰。可是一看见了沉香,自己就总会提醒自己,他是自己的亲外甥!自己怎可与他……自己怎么对得起三妹?怎么对得起母亲?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杨戬承认自己对沉香还是有情的,但那份情感是建立在沈檀的基础上的,一旦沈檀变回了沉香……负罪感令杨戬不敢与他见面!心内的感情汹涌,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不能……
杨戬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银毫,三首蛟咬牙:您让我变成毛笔,弄得一头的墨汁也就算了,可不带您怎么折磨人的啊!他知道杨戬心焦,心忧,可是现在疼得是自己啊啊啊!三首蛟叫苦不迭。
沉香看看时候不早了,便道:“诸位,多谢诸位今日前来相送,沉香……先告辞了!”说着,一抱拳。
太上老君最后嘱咐道:“沉香,此去你代表的是我玄门,不可轻易造次!不然……可对不起我的那些仙丹啊!”
沉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了,老君了!”又冲几位挥挥手,一纵身,便化作一道金光而下。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沉香浅浅一笑,我已经有了一个知我者,何必还需多求呢?他不来,也无所谓,我知他心,他知我心,足矣。
真君神殿内的杨戬看看时辰,沉香估计已经下界去了,心中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些,继续提笔批阅卷宗。但是一提起笔,沉香的模样就会出现在脑海中,沉香和沈檀的脸交织着出现,杨戬又放下了笔。
矛盾,冲突,煎熬……种种情绪令他感到痛苦:“沉香……我该怎么办呢?”我和你,以后究竟该如何?
沉香来到尘世,依旧是十六七岁少年的模样,穿着白色劲装,腰中别着小斧。他不再穿那些白色的长袍,诛魔鞭也收了起来,这些……都是属于沈檀的,却不是属于沉香的。
沉香一路行医救人,或者帮忙除掉个把妖怪,倒也快活。如此,便过去了一年,这一年中。
这日,沉香行至山西境内,适逢路边一户人家出殡,一大家子人披麻戴孝,撒着纸钱。后面是一口八人抬的大棺材,招魂幡随风而舞,家人们低着头,默默地行走着。路上见到此种情景,路人是要回避,沉香自然退到了一边,让他们先过去。见这群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沉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是什么。
一大口黑黑的棺材,上面漆色还很新,看着有一种阴森之感。当那口棺材经过沉香的身边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森森的寒意。沉香当下心中一惊!他乃是肉身成圣,一旦成仙,任何鬼怪都无法靠近自己,但今日的这口棺材……那股寒意,沉香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了……
等所有人都经过了自己,沉香向那行人望去,看去没有什么异样,便也不再理会,转身离开。但就在他转身离去之时,在那披麻戴孝的家眷当中,一名妇人的唇角却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眼角瞄了瞄沉香。
沉香一直来到了不远处的镇上的时候,才突然明白过来,刚才那种奇怪的违和感源于何处!那队出殡的……居然没有一点儿声音!不仅仅没有敲锣打鼓声,怎么连哭声也没有!甚至就连脚步声和交谈声也没有。那些人只是低着头走路,木然呆板,难怪觉得不妥……
沉香心中顿了一顿,想着今夜还是去看看的好,便找了一家客栈住宿。
付了钱,在和掌柜的闲谈的时候,沉香有意无意地问:“掌柜的,近些日子这附近可有什么人家有丧事?”
掌柜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团和气,正在拨着算盘,他也随口答道:“有啊,不就是镇西的王员外吗!他家的二公子刚刚成亲三个多月,就不幸病死了!可怜他那新婚的小媳妇儿,多俊俏啊,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怎么,您认识他们家?”
“哦……不过今天早上来到时候,看见一队出殡的,所以问问。”沉香笑道。
掌柜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看门外,又对沉香神秘地道:“我说啊,您是不知道,那王家……邪啊!”
“怎么说?”
“王家的事情在咱们镇上也是出名的,他们家老太太倒是高寿,今年九十高寿了,可那些年轻的却偏偏短命!”掌柜的道,“先是王员外自己,年过半百就去了,过了三年,王员外的弟弟也去了!又过了三年,王员外的妹妹也去了……此后啊,每过三年,他们家就要死一个人,这不……二十年下来都死了七个了!您今天看见的就是第七个,刚走!”
“莫不是他们家祖上有什么毛病?”
“哪儿有什么毛病啊!而且……要是单单死人咱们也不奇怪了,奇怪的是从王员外开始,每次死的人都是在王员外的忌日当天!一个个是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您说说……奇不奇怪?”
“这倒是怪事了。”沉香寻思着。
“可不是!大家都说啊……是王员外阴魂不散,要他的子孙后代来陪葬!”
沉香呵呵一笑:“这话就有些不对头了,哪有死人要活人作伴的道理!”
“可除了这个,大家也说不明白啊!”掌柜的叹道,又低头拨起了算盘珠儿。
沉香跟着他闲聊了几句,见有客人来了,就先上楼到客房里去了。
奇怪的死法和日子……沉香寻思着掌柜的说的话,还有每三年的日子……这件事情当中处处透着诡异,倒是值得一瞧!沉香打定了主意,随觉得在这里多留几天,好一探个究竟。
傍晚的时候,沉香下楼去用饭。一壶酒,两碟小菜,不过是打发一下时间,做个样子罢了。沉香正慢悠悠地吃着,忽见一名全身素缟的妇人走进客栈,掌柜的一见到对方就急忙迎来出来:“这不是王大姐么?来小店有何贵干?”
沉香侧目,将那妇人三十岁上下,表情严肃,嘴角有凶纹,看起来有些凶狠的样子。黑油油发髻梳得一丝不乱,带着一朵白花,走路的姿势严谨,目不斜视,一看就是个非常严肃的人。
“刚刚回来,进来讨杯水喝。”王大姐平静地说。
“好嘞!”掌柜的给她倒了杯水,就继续去做事了,“您慢用!”
沉香为自己倒了杯酒,刚刚放到唇边,却感觉到一道窥视自己的目光。他一惊,向四周看去,却又没有什么。是错觉吗?当然不是,但是沉香知道,对方在暗,自己在明,索性装作不知道好了。
“你不像是本地人。”那位妇人道。
沉香一怔,放下手中的酒杯:“夫人说我?是,我路经此地,打算歇息些日子再上路。”
“不必叫我夫人,我不过是伺候人的人,叫我王大姐就好。”那妇人笑道,她似乎很想表现得和蔼可亲,但是她的凶纹令她看起来有些怪。
沉香点点头:“哦,王大姐,您是……”
“我是王老太太身边的伺候的人,今天在路上我们还碰见过呢!”
“哦!”沉香一脸的恍然大悟,“贵府今日……节哀顺变。”
王大姐微微点了下头,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我得回去了,打搅你了。”说罢,福了福身子,就走出了客栈。
为什么无缘无故和我一个外乡人搭讪呢?沉香皱起眉,不过路上匆匆一面,她却记得我?自己现在不过是清秀少年,毫无什么吸引人之处啊。沉香起身,走到茶壶便,拿起那妇人刚才喝过的茶碗,眉头略皱了一皱,原来如此……
“您认识王大姐?”掌柜的走过来问。
沉香放下茶碗:“不认识,不过来的路上见过一面。”
“哦,她呀,可是王老太太身边最得意的人呢!王老太太的生活都是她一手打理的!”掌柜的道,“王老太太可信任她了呢!”
“看起来她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您怎么称呼她为‘大姐’呢?”沉香问。
“你别看她年轻,她在王老太太身边呆了可有二十多年了!”掌柜的笑道,“她啊,比我还大个四五岁呢!就是看着年轻!”
“哦?”沉香轻轻一笑,就不再说话了。
王员外府中,令堂里面一片素缟,大大的“奠”字摆在正中。棺材已经下葬了,牌位摆在正当中,丫鬟仆人们一张一张地往火盆内烧着纸钱,整个礼堂一片死寂,什么声音也没有。
令堂旁边的偏屋内,一片昏暗,只有一盏油灯点着,豆大的灯火摇摇晃晃,忽明忽暗。一个苍老的声音问:“你确定……是那个小子?”
“是的,奴婢今天已经见过了。”立在下首的人道,真是今天的那位妇人。
“那就好……”苍老的声音似乎松了口气,“那么……得想个办法把他带来……”
“您放心,奴婢已经想好法子了。”妇人低头道,“一定会将他带来!”
“好……好……”苍老的声音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合适的人选……得要好好计划计划……”说着,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笑声传进灵堂,灵堂内的人却毫无反应,依旧木讷地将纸钱一张一张丢进火盆内。火光映照在这些仆人的脸色,每个人都是表情呆板,就如同木偶一般死气沉沉。
沉香立在屋顶上,往下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