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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位后这个传输线路几乎已被废弃,会知道这条线路的人寥寥无几,几乎都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联络到他。
被吸引去了注意力,鲁路修扫了一眼屏幕,通过专线传来的是一个庞大的数据包,打开数据包里面是以日期时间整齐排列的一大堆视频文件,第一个视频的时间是9月17日,正好是他与修奈泽尔第一次谈判后的日子,而最新的那个则是昨天下午4点,鲁路修狐疑地打开了第一个文件,只是他没想到接下来他所见到的是地狱的景象。
当鲁路修认出被捆绑在拘束架上的人是朱雀时,心中的动摇已经让他的手颤抖起来,然而镜头里的另一个人则更使他毛骨悚然。鲁路修认识那个男人,人称布里塔尼亚吸血鬼的Knight of Ten,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魔,在鲁路修还来不及想象那个男人想对朱雀干什么时,只见男人手上的红色利刃已经刺进了朱雀的胸口,当匕首被拔出时,带出的是漫天的血雾,最后镜头定格在朱雀失去神采的绿眼睛上,与周围的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朱雀死了,被杀死了,鲁路修的脑袋中像炸开了一般,他几乎能从那双他最喜爱的绿眼睛中看到了绝望的无助,他的心开始抽痛起来。
关掉窗口,鲁路修已经开始不能控制颤抖的双手,密密麻麻的文件,标注着日期和时间,难道意味着这些都是这几天来真实发生的杀人视频吗?鲁路修极力地想否定这种可能性,他不想去看那些文件中究竟是什么,但是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欲望让他又随便点开了一个更后面的文件。
日期显示的是两天前的9月25日,在视频中的朱雀全身几乎都沾染着血色,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拘束架上,但所有的拘束带还是毫无变化地将他无情地捆绑在那里,鲁路修几乎都快认不出那个他本该最为熟悉的人。
画面中的另一个人还是Knight of Ten,鲁路修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男人在杀死朱雀时兴奋的笑脸,这一次他拿着一个装有透明液体的玻璃容器,另一只手捏住了朱雀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可怜的朱雀微微地挣扎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只能受人摆布。紧接着在玻璃容器中的液体被灌入嘴中的一瞬间,朱雀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但却被束缚带剥夺了反抗的可能,突然响起的尖叫声几乎刺穿了鲁路修的鼓膜,但是那个行凶者居然放声大笑起来,丝毫不手软地将剩下液体一滴不剩地全部灌了进去。
不想再看下去,但是无法移开视线,鲁路修想去关掉那可怕的东西,但是双手却不听使唤。很快朱雀的尖叫声停止了,应该说是想叫却无法发出声音,只是张大着嘴无声地叫着。鲜血从嘴中溢出,因痛苦扭曲的神情让朱雀原本柔和的面容变得像厉鬼般可怕。渐渐地,剧烈的挣扎趋于平缓,最后变成了无力的抽搐。
“啊啊啊啊——”从视频中传递出的信息除了痛苦、痛苦就是痛苦,鲁路修再也无法忍受,尖叫着将电脑扫到了地上,伴随着重物掉落的巨响,鲁路修咆哮着,“这是什么?这究竟是什么?!”
不知是愤怒还是悲痛,鲁路修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些是就算是以血腥暴力为卖点的血浆片都没有过的情景,更何况那个被折磨虐杀的对象是朱雀。当朱雀被血色覆盖在拘束架上绝望的挣扎的情景以及那非人般凄厉的尖叫声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是,鲁路修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不由地捂住了嘴。
快步冲到了厕所的抽水马桶旁,鲁路修再也忍不住胃部痉挛造成的结果呕吐起来,几乎将今天吃下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后,却还是无法止住反胃的感觉一下又一下地干呕着。不知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真的伤心到了极致,鲁路修止不住从夺眶而出的泪水划过脸颊掉落在衣襟上。那是朱雀,就因为他有Code所以遭到了这样残忍的虐杀,就因为自己拒绝了修奈泽尔的要求所以才遭到了非人的待遇?
“陛下?陛下!出什么事了?”身后是杰雷米亚惊慌的声音和急切的脚步声,忠诚的守护者大约是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急急地进来确认情况,却目睹到了这样一幕。
感到自己被杰雷米亚扶起,鲁路修的大脑却已被愤怒和悲痛所占据,擦干嘴角的污物却还是止不住涌出的泪水,只能嘶哑着嗓子哄着双眼发誓道:“修奈泽尔……修奈泽尔!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YOU CANNOT REDO…56
冬天的清晨还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负责追查连续凶杀案多年探员开车到达现场,远远就看见小巷中探照灯的光芒和围在周围的制服刑警。现场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出示警官证后进入警戒范围,在本应安静无人的小巷中,一具早已没有生命迹象的躯体让人不禁哀叹。又是一个新的受害者,还是没能阻止凶案的发生,这让负责此案的探员感到了深深的自责。
已到现场的制服刑警一边接应,一边回报道:“尸体是今天早上负责环卫的单位找到的,从面容可以肯定是昨天确定的最新的受害者,但是尸体有问题……”
才刚失踪就被杀害,这的确很奇怪,然而在看清尸体的状态后,探员发现了更多不符合规律的地方。虽然弃尸地点符合连环杀手一贯的作风,但是尸体并不像通常被害者都是被一刀毙命,并且死后尸体还会有被焚烧的痕迹。这一次,被发现的遗体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可见之处都是细小的伤痕,致命伤应该是胸口碎玻璃的刺伤,而且从血迹斑斑的衣服可以看得出尸体上的倒上应该不止一处,而更像像是在盛怒下被人乱刀捅死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连环杀手的一贯作风?抱着这个疑问,探员蹲下身仔细查看,探照灯将被害者的本就没有血色的脸照得更加惨白,黑色的长发散乱在地上,蓝色的眼睛还微微睁着,回忆起之前看过的被害者生前照片,探员能做的也只有叹息。然而将视线移到遗体敞开的胸口,一种违和感立即占据了他的思维。
“等等,先生,你不能进去!”
“但是……”
突然身后的嘈杂声让她想到了同行而来的另一人,被害者的家属,原本探员还想安慰一下那个刚失去爱侣的人,但是现在她有更加想确认的事。将被拦在外的年轻人带入现场,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年轻人的脸上显出了无法掩饰的动摇,久久地不能从失去生命的躯体上移开视线。
见年轻人不由自主地朝尸体走去,探员连忙拦住了对方,并且严肃地问道:“你从没告诉过我他是男的,你出示给我的他的驾照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年轻人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其实……其实是因为……他原本就喜欢这样的打扮,所以在移民到这里的时候就被弄错了性别……然后我们想结婚,所以就将错就错了……我没说是因为……”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影响对案情的判断?”探员不禁有点温怒,她终于知道了这个最新的受害者这么快就被杀害的原因了,一对通信情人为了结婚而假冒身份,这个理由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年轻人不停地道歉,视线却一直没从尸体上移开过,脸上的神情从一开始的焦虑、悲痛渐渐变为了茫然。
面对一个刚失去爱人的年轻人,探员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点重了,毕竟就算对方从一开始就告知了他们这件事,他们或许也无法帮对方找回他的爱人,探员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将他送出了警戒线之外。
当现场拍照取证结束之后,天终于有点蒙蒙亮,警局派来的运尸车已经停在了小巷外,让人小心翼翼地将尸体装进了黑色的尸袋后,探员转过头发现那个年轻人的视线自始至终都集中在爱人的尸体上。
目视着黑色的尸袋被装上了面包车的后车厢,年轻人连忙问道:“我能不能一起去?”
探员摇了摇头回答道:“抱歉,你不能那样做,这不符合规矩。”
年轻人的神情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我还得去喂猫……”
望着年轻人失魂落魄的背影,探员长叹了一口气,看来失去爱人的打击对对方而言颇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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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两日未合眼的关系,朱雀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沉沉的。鲁路修死了,尸体被抛弃在了一条无人的小巷中,胸口未拔出的玻璃碎片让他无法复活过来,同样应该是更加细碎的玻璃残渣留在皮肉中,无法恢复的伤口还原了对方真实的受伤情况,就这样鲁路修在冰冷的寒风中不知躺上了多久。
眼前的画面刺激着朱雀的大脑,想象与现实的差距太过遥远,让他一时不能很好地接受最熟悉的人变成一具尸体被遗弃在街角的画面。不过好在至少鲁路修不会记得现在的一切,当他醒来后一切都会没事的,朱雀只希望他在失去意识之前没有遭受太多的痛苦,不至于给对方留下什么不堪的回忆。
不由自主地想靠近鲁路修,但朱雀终究还是被负责现场的刑警拦了下来,只被允许远远地望着对方,由此朱雀视线无法从鲁路修身上移开,每次将对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都让他不由地握紧双拳,朱雀很久没有感到这么愤怒了,杀人者需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但是在愤怒过后,更为现实的问题留在了他的面前,他得把鲁路修从警方的视线下带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纠结的神情打动了负责案件的探员,对方并没有就鲁路修的性别问题追根究底地质问下去,接受了他那个随口胡扯的荒唐理由、但是这样的谎言显然不能骗过警方很久,只要稍作深入的查证,警方马上就会发现他们的履历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他们得在被警察找上门之前离开这个国家。
而在此之前,他们更需要隐瞒的是继承了Code的不老不死的体质,设想一下鲁路修被带回警局,放上解剖台后的样子,朱雀只觉得一阵恶寒。无论是被手术刀开膛破腹,还是法医的眼皮底下在复活过来,最终都会造成无法收拾的后果。因此朱雀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得在鲁路修被带回警局前想办法把人带走。
将视线移向了前来运送尸体的警方车辆,朱雀终于暗下决心。被婉拒了跟着运尸车一起走的要求,朱雀只能选择了偷偷藏在车辆的底盘下,趁着运尸车停下四下无人的时候,打晕了两名警方的工作人员,开走了装有鲁路修的运尸车扬长而去。
踏上了抢车逃亡之路,朱雀打开警方的无线电频道以了解警方那边的动作,知道过不了多久这辆运尸车就会被全城通缉,因此他踩下油门朝着城郊树林的方向飞驰而去。
在路途中,朱雀停下一次车,找到了一家已经开门的生活用品超市,买了镊子和一些清洗工具,他得在让鲁路修复活过来之前把对方的伤口清理干净,否则只会让复活过来的人活受罪罢了。
最终朱雀找到了一处四下无人的荒郊,下车打开了后车厢,黑色的尸袋静静地躺在那里。在打开尸袋拉链的时候,朱雀感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将黑色的袋子打开一点,露出鲁路修的头部后,与周围呈鲜明对比的雪白皮肤上几道血色的伤口,使就算看惯了尸体的朱雀还是忍不住咬紧了下唇。
抚上对方的脸颊,这种冰冷的皮肤触感让朱雀感到厌恶,鲁路修的双眼还微睁着,蓝色的隐形镜片上已经沾上了薄薄的灰尘,朱雀不忍地帮对方取下镜片,用手合起了看上去充斥着不甘的双眼,让鲁路修看起来只是睡着了一样。
将尸袋整个打开,朱雀皱着眉将那个黑色的袋子暂时先丢出了车外,鲁路修还穿着沾满鲜血的衣服,束缚双手的绳索也还未解开。先切断了绑着鲁路修双手的绳索,朱雀眼看着被绳索磨出的红痕慢慢消退后,才小心翼翼地除去了对方身上所有的衣物。衣服下的皮肤上同样布满了嵌着玻璃碎片伤口,朱雀不知道鲁路修究竟是怎么摔在了一大片碎玻璃上,但是他知道这样一定很疼。而造成致命伤的那快玻璃碎片深深地嵌进了鲁路修的胸口,怪不得没有被j□j。
拿来刚买来的镊子和清洗用品,接下来需要他去做的便是将那些留在皮肤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弄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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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慢慢地恢复过来,鲁路修回忆起自己应该已经死了一次。死前痛苦的记忆还留在脑内,那个混蛋竟然把他砸在了玻璃茶几上,还在他的身上捅了那么多刀,那样真的很痛。身体各处的知觉还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