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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抬头,三叶就立在清泉边,树荫下数十个西瓜堆放在一起。
“姐姐。”冲田总悟眼睛一亮,手中的花盆向后一扔,就向着三叶跑去。
刚刚不是还是一副累得像死狗似的模样吗!“喂,不要随便乱扔啊!”土方慌忙接住落下的花盆,手中的重量却并没有增加多少。
。。。。。。土方一把捏爆了冲田总悟的花盆,“总悟你这家伙!”这不是胶做的仿制品吗!中间完全是空心的喂!
还没等土方发火,周围的烟尘滚滚就快要将他掩埋了。
有了冲田总悟这个开头,道场的人都纷纷放下手中的花盆;直直向着三叶——身边的西瓜冲去。
“咳咳。”这群混蛋。土方额头的青筋再次活跃起来。
“哈哈,算了十四,反正这也算是老爹说的清泉附近了,”近藤以最快的速度脱光衣服抱着西瓜站在泉水里,“好不容易到了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强忍住想要抚额咆哮的冲动,土方把花盆放在泉边阳光不算猛烈的地方,深呼出一口气,习习微风从泉面吹来,让他一下子神清气爽。
厮打和碰撞声在旁边不断响起,西瓜汁四溅,倒有几分凶杀现场的样子。土方瞄了一眼就嘴角抽搐着转头。
“怎么,不去加入他们吗?”注意到土方的表情,三叶笑盈盈地问土方。
“没兴趣。”本来都已经累得半死了,他可不准备再弄得满身大汗。
“唔。。。。。。冲田前辈也是这么说的呢。”大久源端着一块西瓜咬着说。虽然平时看起来没什么用,关键时刻的爆发力却让他成功在众人之前抢到一个西瓜。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土方耳边不断响起,刚刚因清风而觉得清爽的空气一瞬间变得烦闷起来,吞咽了一下略显干燥的口水,土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移大久源的注意力,“最近怎么没听你说起你的表弟?”
“你说阿退啊。。。。。。”大久源咽下一口西瓜,开始他一贯滔滔不绝的演讲。
真是,一说起自家表弟就长篇大论的习惯还是不变啊这个弟控。土方有些无奈的想着,同时毫不犹豫地从大久源的旁边拿走一块西瓜。
“土方前辈!”回过神,大久源发现自己的西瓜已经大大缩水了。
“唔,味道不错嘛,大久你抢来的西瓜。”冲田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也端着块西瓜咔嚓咔嚓地吃着。
“冲田前辈!”
“对于口渴的前辈,后辈总该有所表示吧。”
“那边不是有泉水吗!”
“那种被污染的泉水,大久你若是想要就去吧。”大久源望了眼在泉水中欢腾的近藤,默默在心里打上了马赛克。
此时隔壁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我说,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管可以吗,”黑羽鸦靠在一棵树边,手中一贯的PSP也换成了新鲜的西瓜,“看现在他们滚去的方向,可能会撞到老爷子的爱花呦。”随着黑羽鸦的最近一个音冒出,土方忽然感到背脊上升起一阵恶寒,不用想都知道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黑羽你什么时候拿到的西瓜。”没有经受过米拉米亚的摧残,大久源自然没有土方那么过激的反应,他注意到的是另一件事。
“嗯?就在刚才啊,从你那里。”黑羽鸦一本正经的回答。
“哦,从我这里。。。。。。”大久源点了点头,然后全身僵硬,站起来大声咆哮,“你是从我这里拿的啊混蛋!”
“不用那么激动,喔,最后一块没了。”
“什么,”大久源低头,冲田总悟正拿走最后一块西瓜,“冲田前辈!”
“怎么了?”冲田咬了一口,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着大久源。
“我拿的西瓜可只吃了一块啊混蛋!”不过无论大久源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收回自己失去的东西。
一直静静微笑的三叶似乎发现了什么,“那边,好像有点危险呢。”
几人一起看去,同时,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入耳际。
空气凝结了。
“你们,你们这群臭小子!”刚好抵达的近藤老先生怒气冲天的咆哮声。朝苍温蒂站在他旁边鼓起双颊满脸不赞同。
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的了。众人满头大汗齐刷刷地站成一排。
“你们,你们!咳咳。。。。。。”道场主浑身颤抖着看着碎裂一地的残骸,突然喷出一口鲜红的液体,倒在地上捂住嘴拼命咳起来。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
时间凝固了。
“老爷子!”“老爹!”
所有人慌忙围了过去,土方赶快对朝苍温蒂喊,“你不是会医术吗,快点看看!”
其实不用土方提醒,朝苍温蒂也在第一时间蹲□察看。
“咳咳,”近藤老先生挥了挥手,气若游丝,“年纪大了,受不起刺激,咳,可怜我那养了多年的老伴。”老伴当然是指他的爱花。
“黑羽!”
不用土方明说,黑羽鸦和近藤勋等人便心领神会跑去收拾残骸,虽说已经碎了一地,但若是仔细收拾还是能最大限度地挽救一些。
“还有那破烂的道场,若是能好好收拾一下,肯定能焕发和以前一样的光彩吧,咳,可惜。。。。。。”
大久源自告奋勇地和几个人一起下了山。
“还有我那珍藏多年的美酒。。。。。。”
“已经喝掉的东西怎么也回不来了吧!”
“咳咳。”道场主又大声咳嗽起来,满嘴鲜红。
“呜哇,快点快点,去再买一坛一模一样的!”
对于近藤老先生几个要求,土方等人都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不过,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对?
“那个,朝苍,老爷子怎么样了?”收拾好一片狼藉的现场,土方从上游用叶子舀起一勺泉水,凑过去询问。
“嗯?”朝苍温蒂抬起头,微微侧了侧脑袋,没有回答,她把一片叶子递给照顾近藤老先生的三叶,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喝水,吞咽了一下,近藤老先生猛地咳嗽了一声,又吐出了一滩鲜红,上面还隐隐带着几个黑点。
“朝苍!”
朝苍温蒂和冲田三叶扶着近藤老先生缓缓起来,道场主轻咳了几声,“果然把卡在嗓子里的东西咳出来就舒服多了,”语调轻快,“唉,人老了就是不行,吃个西瓜也会卡喉咙,咳咳,又要麻烦你们了温蒂,三叶,得回去看看那几个臭小子把道场搞成什么样。”
“怎么会。”三叶捂嘴轻笑着回答,没有一点意外。
。。。。。。山上仅余的几人成了雕像。
“喂喂,开什么玩笑啊!老爹你刚刚都是在做戏吗!太卑鄙了!”近藤大叫。
“什么话!你老爹我可是真的被西瓜卡住了!已经快要见到三途河了!”
“会有人有那种死法吗!你只不过是想要免费的劳动力吧!”
叹了口气,土方觉得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身老化速度就以从前十倍的效率增长着。不过,能够没事真是太好了。只是这样想着就不由松口气。
“哼,愚蠢的土方。”冲田走到土方身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调说。
“你不是也被骗了吗!”
“不过那个小子可是早过你发现呦。”熟悉的声音从泉水边传来。
土方有些惊讶地回头,米拉米亚正以两人第二次见面时的样貌伫立在泉边。
金黄的发丝在风中摇摆,蔚蓝的眼眸给人一种绝对纯净的错觉,他张开双臂似乎在感受风的气息,脸上的笑容纯洁得仿佛是跌落凡尘的天使,可这一切都无法让土方忽略他眼底浓厚的阴霾,那拥抱整个世界的动作带来的不是向往而是翻滚的憎恶。
“米拉米亚。。。。。。”
一种不详的预感兀然升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端午节快乐~
下章攘夷乱入~给只留背影的另一个悲催男主o(∩_∩)o
☆、NO。06
鲜血,鲜血,这里是被鲜血覆盖的山丘。
干涸的红色近乎黑红凝固其上,如渐变一般深深浅浅或新或旧的血液喷洒,渗入地底,清澈的河水污浊不堪,每一缕微风都是浓厚的铁锈味,似乎连空气也染成了红色,充斥着不详。
断壁残垣上尽是尸体的残骸,无数刀剑没入土中,肉眼所及之处一片荒芜。
这,便是战场。
“我们似乎又来晚一步了。”黑色长发束起搭在左侧胸前,男子半蹲在一个牛头天人的尸体前,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伤口。
“这不是更好吗,有免费的劳动力帮忙开路,倒是省了我们不少麻烦,”银发乱七八糟的向外翘着,无精打采的死鱼眼随意撇过躺在地上的尸体,男子懒散地撑着剑,“假发,你说辰马现在是在宇宙的哪个巨怪肚子里呢。”
“不是假发是桂,”义正严词地纠正坂田银时的错误,桂皱着眉站了起来,“不能轻下定论,还不清楚是敌是友,况且对方是盗取了天人重要财物才四处奔逃的,对方逃窜的方向也会干扰到我们的行军路线。”完全无视了有关坂本辰马无关言论。
“能迫使天人暂时放弃眼前的敌人去全力搜捕,已经不是可以用重要财物来形容的东西了吧,”坂田银时轻嗤一声,悠哉悠哉的说着,“说不定是龙珠,圣杯,高达什么的吧,一开启就嘣的一声让世界毁灭的超级武器。”
“如果是那样的话天人早就应该被全灭了,”桂依旧面容严肃的反对,“银时,我觉得是毛绒绒的可爱肉球的可能性比较大。”说着他还极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两颊浮起淡淡红晕。
“不,里面藏着你的脑髓吧。”
结果直到最后两人也并未得到任何线索,对方干脆利索的解决追踪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对方的谨慎也是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持续这么久的原因之一。
“总之就先回去吧,大致也可以确定鬼面还徘徊在这附近。”
鬼面是目前对那个不明底细的偷盗者的称呼,因其带着妖怪面具,不知男女而称。
“真是的,来这里究竟有什么意义啊。”挠了挠凌乱的自然卷,坂田银时有气无力地抱怨。红眸却不自然地再次望向牛头人尸身上的痕迹。
这种剑法,是他吗?
“嘛,怎么想都不会是吧,那个家伙,真的离开就不可能回来了。”
比谁都清楚的,他的果断与绝决。
不再回望,坂田银时转身,大步追上战友的身影。
两人的脚步声渐去,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一具豹头人的尸首滚了出来,紧接着一个黑影从草丛中钻出,带着妖怪面具的身影警惕地勘探四周,发现没有生人的气息后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长吁口气,“终于走了。”
原地踌躇片刻,白皙的手指推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略为冷峻的脸。
那是土方十四郎的脸。
“真是托了米拉米亚的福,我现在的麻烦事越来越多了。”自嘲地说了句话,土方凝视着掌心中小巧的水蓝色鹅蛋状的宝石,上面白色的纹路形成冰裂的效果,里面还有许多晶莹细小的颗粒散布,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可自从得到这颗宝石至今,土方未曾发觉其中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没有任何特殊的力量,充其量也只是个价格昂贵的宝石罢了。
然而即使是一颗昂贵的宝石也绝没有兴师动众到这种地步的价值。
“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土方喃喃自语。
腐臭的尸味伴着血腥不断钻入鼻孔,刺激着身上的每寸皮肤直达身体的五脏六腑,意识到这里并不是适合思考的地方,土方蹙着眉带好面具离去。
果然,即使已经在这战场奔波了一段时间,他还是讨厌着这种味道。
从连杀只鸡都要犹豫半天到毫不动摇地砍杀面前的敌人,转变究竟需要耗费多少的时间,经受多少锻炼?他不知道。
他所知道,所能想到的,只是挥剑。
强忍住胃里翻腾的恶心感,用尽毕生所学去挥剑。
因为,这里是战场。
这或许也是米拉米亚叫他去盗取宝石的目的之一。
“你已经从我这里学到全部,但是还不够,”自称是他师父的少年这样说着,依旧挂着让人烦躁的笑容,“你必须适应战场,在那里你才能真正实现剑术的飞跃,当然,如果你死了的话,这些也无从谈起,所以,去完成最后一个试炼吧,但是一定要小心呦,因为挂着最后名头的东西总是有着不详的诅咒呦~”
没有回绝的余地。带着以往常用的口头禅,明明是再严肃不过的建议,少年的话语里却似乎总是散发出难以掩饰的恶意。
少年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坏掉了。土方明确地感觉到。
可他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