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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最后一笔,她放下眉笔伸出白皙的指尖划过镜面上妆容妖娆的女子,嫣然一笑。
终于,终于能够再见到你了。
松阳。
夜色更加深沉了。
荒凉幽静的废弃荒院门口难得迎来了一些生气,几辆警车齐刷刷地停在了门口,一群黑色制服外加一个不伦不类的白衣浪人装从警车上陆陆续续地走了下来。
“例行检查!”一炮轰开了大门,一群人蜂拥而入却在霎时哑然无声。
黑暗中一双猩红的眸子翻滚着暴戾的光,恍若饥饿已久的野兽潜伏在黑暗里寻觅着猎物。
“真是的,我明明只邀请了银时前辈和土方前辈吧,嘛,算了,”脚步声在寂静的宅院里轻轻回荡,眉清目秀的白发少年握着剑缓缓走出,利刃上沾染着或深或浅的暗红,粘稠的液体从上面滴滴答答地落下,而他稍显稚嫩的脸上还残留着和当年一样的纯真笑容,“反正来多少结果都只有一个呢,只不过是耗费多少气力的问题而已。”
“翔一,”坂田银时按下蠢蠢欲动的黑羽鸦抢先一步走到前方,左手堂而皇之地抠着鼻孔,“你终于肯向阿银我学习非主流了吗。”
“银时前辈还真是和当年一样喜欢装傻呢,”奥村翔一轻轻笑了起来,“不过这好像还是前辈第一次叫对我的名字呢,前辈,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了吗。”
“就算是学习间〇樱玩黑化你可也没办法称霸宇宙的哦,少年。”
“怎么办呢,”奥村翔一似乎颇为苦恼地歪了一下头,“要是我继续以‘白夜叉’的身份闹下去的话,前辈也会很苦恼吧,好不容易离开了战场,忘记了曾经战友的仇恨而获得的安稳的生活也会就此破坏掉呢,还有,土方前辈,他也会相当为难的吧。”
“奥村翔一,”坂田银时收敛起笑容,眼神复杂而严肃,“辰马他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高兴得啊哈哈哈地傻笑起来的啊哈哈哈。”
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黑羽鸦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坂田银时咆哮:“你就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气氛吗喂!这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话啊混蛋!”
“前辈就这么不愿意向我、向曾经的战友挥刀吗,也是,前辈就是这样心软的人啊,但是,这样可不行呢,”奥村翔一抬起手臂,染血的利刃直指着银时,眼中的血色仿佛更加深沉了,“再不阻止我的话,我就会继续肆意地杀戮下去呢,说不定某一天就会沾上前辈重视的人的鲜血,即使这样,前辈也无所谓吗?”
“。。。。。。翔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十四,你是没有见过他的吧,为什么会知道他?”
“想要知道的话,就用你手中的剑来赢得答案吧前辈。”
悦耳空灵的歌声萦绕在铃合园的情缘台内,舞女扭动着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华灯闪耀间,美食佳肴伴着淡淡花香让宾客都忍不住放松下来,忘却全部的忧愁愤慨尽情享受着难得的美好时光。
啪啪啪——作为东道主的井伊植一拍手驱散了歌舞。
“既然对于攘夷浪士白夜叉的的处置已下了结论,接下来还有一件事要隆重宣布,”井伊植一笑容满面地看向隔壁的幕帘,一个大红的模糊身影渐渐靠近,“小女井伊茗姬,不日将与天照星的王子哈哈罗完婚!”
一片恭贺声遂起。
“来,茗姬。”井伊植一伸出手,扬起的身为父亲的慈爱而不舍的笑容却随着人影的清晰而凝固在了脸上。
“你!你穿成这样来这里干什么!回去!”
“何必这般厉色疾言呢,父亲大人,”井伊耀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进了厅里,耀眼夺目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高贵而神圣,她轻轻勾起唇角,“我不就是你的茗姬吗。”
“胡闹!”长期在勾心斗角的战斗中磨砺出的神经让井伊植一明显感觉到情势的不受控制,他也顾不得在众人面前的失态,铁青着脸命令周围的护卫,“给我把她带下去!”
“呵,”唇边漏出一声短促的笑声,井伊耀的眼里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怜悯,她咏叹似地说出了井伊植一所能听见的最后一句话,“父亲啊,你果然是老了呢。”
像是在昭示着井伊耀的评语,重物倒地的响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井伊植一惊恐地看着平日温顺的女儿截然不同的表现,他张了张口,却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因为井伊耀的刀已经狠狠刺穿了他的喉咙,连同他的脖子一起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
温热的鲜血溅在井伊耀的脸上衣上,她既没有因为报仇雪恨而欣喜大笑,也没有痛哭流涕,她只是静静的,无悲无喜地凝视着那颗垂落的头颅,上面黝黑的眸子里充斥着难以置信的不甘,半响,她才转移视线甚至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失望。
“原来父亲你的血也是红的啊。”似乎失去了最后的兴趣,井伊耀不再注意那颗无用的头颅,她转过身看着因中毒而瘫软在地的高官们挣扎求生的丑态。
铃合园的封闭和守卫的严密都是出了名的,因此来到情缘台的守卫侍从并没有多少,而如今,这样的决策只会给这些人留下深深的悔恨罢了。
“你——你就不怕被铃合园的主人追杀吗!”
“铃合园的主人?”井伊耀挑了下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我可没有自己追杀自己的嗜好。”
世人都知道铃合园的神秘主人后台强硬实力强大,就连行事嚣张的星云组都因此忌惮对方而不敢出售有关铃合园的情报。
但倘若铃合园的主人和星云组的主人是同一个人呢?子虚乌有的信息有时也可能成为致命的武器。
井伊耀轻轻踏下一级阶梯,就像是踏在了众人的心上,她抬起刀刃一个个滑过瘫坐的人们,“勾结天人出卖攘夷志士,私自扣押支援军饷,极力主张投降屈服并参与剿灭反抗者,还有。。。。。。建议宽政扫荡的联名者。”
她的黑眸里泛起妖异的光,红唇轻启,吐出最后的审判,“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的,谁都不能逃过,包括她自己。
“米拉米亚!”一声急促的呼唤带着经过剧烈运动的气喘吁吁兀然响起。
这个世界唯一一个会叫她这个名字的人,毫无疑问,井伊耀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手臂没有丝毫迟疑地朝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挥落。
恍若坏掉的西红柿砸烂了一地,只刹那,华贵的大厅就被血色浸染。
“你,怎么来了?”手中的刀刃还在不停地滴洒着鲜血,井伊耀抬头微笑着直视土方。
看着这一幕一时语塞,土方只是把写有土方为五郎的信封背面向上扔在了地上。
原本沾染着灰尘的背面如今只剩下一行清秀的字体——井伊齐聚铃合园。
“是那孩子啊,”想起当初在地球防卫基地时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井伊耀了然地点点头,“不过能这么快就赶来,看来你的心里也多少起了怀疑吧。”
“这是当然的,”土方看着一地血腥微垂眼睑,“自从那一日你和。。。。。。来到屯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只是因为天然卷的事一时心烦意乱没能发现罢了。”
吉田松阳和井伊植一的纠葛并不难查到,因此在知道内情后就更加觉得不可思议,没有人能够和杀死自己心爱之人的人和平共处,更何况还是替他卖命,这放在井伊耀身上就更加没有可能,即使那人是她的父亲。
“我原本也没有打算要一直瞒过你,只要你不来破坏我的计划就可以了。”
“这是不可能的,”土方缓缓拔出村麻纱,沉声道,“停手吧,再这样闹下去吉田先生也。。。。。。”
“如果是银时小鬼呢?”井伊耀打断土方的话,语气不像是疑问而像是平静缓慢地陈述着什么事实,“历尽艰辛,只差一步就可以得到的宁静安定的生活,却只是为了满足那些无聊政客们的私欲而毁于一旦,倘若白夜叉因为这样的理由陨落,你还能抑制住自己拔刀染血的冲动吗。”
她在质问着他又仿佛是在询问自己。
“你做不到的吧,那就不要来妨碍我,”井伊耀弯起毫无温度的弧线,血色的刀尖抬起,“滚出去。”
土方只是向左跨出一步正好挡住大门。
“你以为你的剑术是谁教给你的?虽然现在师父可能不如徒弟了,但是,若论起阴谋诡计你可是差了我不知道多少条街呢,蠢徒弟呦,”井伊耀从宴席上走下,繁重的十二单衣没有给她的行动带来丝毫阻碍,“这里的花香,还好闻吗。”
什么?!土方这才注意到情缘台里的香味相对外面而言确实是浓烈不少。原以为身体的疲累只是因为今晚的战斗,居然还有别的原因吗。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退却的意思。
“还是不肯放弃吗,也罢,就让我看看你出师之后又成长了多少吧。”
话音未落,土方立即拿刀横在胸前挡住了飞来的刀刃,“你这家伙的风格也不曾改变呢。”
正如井伊耀了解土方的战斗方式,土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弱点。
血色的月光落在厅外的阳台上,给一切事物都染上淡淡的红。
“做人可不能太自满呦。”向后一步闪开迎面而来的攻势,不想再继续拖下去,井伊耀的袖口里滑出一把手枪,几声枪响后就在地面留下了几个冒着白烟的弹坑。
狼狈地躲开枪击,土方躲在柱子后面努力平复着呼吸,右腿的伤口裂开染红了绷带,让他的行动很是不便。
“受着伤还敢这么跑过来,我是该夸你勇敢还是愚蠢呢。”井伊耀举着枪对准土方躲藏的柱子。
砰——
玻璃兀然炸裂的碎裂声。
厅堂中央高悬的玻璃灯被子弹炸成了碎片散落一地,整个大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同一时间,整座情缘台都开始晃动起来。
怎么回事?土方在摇晃中跌到阳台上,井伊耀则把瞄准玻璃灯的枪随意甩到地上,慢慢稳着步履走出来,然后高高举起了刀刃。
土方侧过头闪过挥下的刀。
阳台的护栏瞬间被拆成了几块从半空中落下。
糟了。一时间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可土方还是没来得及离开就随着护栏一同掉了下去。
“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小十四。”
井伊耀站在完好的地板上冷眼俯视着土方掉落到那片银杏林里隐没了身影,她的笑容明亮又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咱真的不太想把新一同学拉出来鞭尸的=A=请看咱真诚的眼睛
写着写着忽然觉得虽说是夜叉篇,但怎么看主角都是耀和十四啊╮(╯_╰)╭阿银你就尽情的。。。。。。去打酱油吧=A=
PS:下一章更新会在明天的老时间呦
☆、NO。73
墨色铺染的夜已经开始渐渐褪去了黑衣。
歌舞伎町的废弃宅院内,刀剑铿锵接连不绝,一声锐鸣后爬满青苔的潮湿墙壁轰然倒塌,一个染血的白影跌坐其中,一柄明晃晃的刀尖搭在他的喉咙上阻止了他再一次起来。
“这两个家伙真的是人吗?”
“我们是到了龙〇里吧!超级赛亚人吗!”
达到白热化阶段的战斗根本没有别人插手的余地,真选组一众已完全沦为了旁观者。
“咳咳,哈,真不愧,是前辈呢。”用手撑着地摇晃了几下,奥村翔一干脆瘫坐在地上,鲜血随着他的轻咳不断涌出嘴角,很快就染红了白衣。
“翔一!”坂田银时扔下刀扶住奥村翔一的身体,“怎么回事!”
对方突然弱下的攻势让坂田银时有着强烈不详的预感。
“我啊,本该就是要死的人了,是耀大人,咳咳,是耀大人救了我,虽然她是因为我对飞艇技术的掌握,但能够凭借着残存的身体弥留人世,咳咳,真的是非常荣幸的事情,所以,我想至少要帮到耀大人一些,才扮成前辈的样子,咳,给前辈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非常,抱歉。”
“别说了。”
奥村翔一摇摇头,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握住了坂田银时的衣袖,“银时前辈,咳咳,求你,求你救救她吧,耀。”
“放心吧,”坂田银时握住他颤抖的手,就像当初在战场上面对那些濒死的战友一般,做出最大的安慰,“十四他,早就赶过去了。”
闻言,奥村翔一展开了眉头,惨白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这样啊。。。。。。如果是土方前辈的话。。。。。。”
如果是土方前辈的话一定就没问题了吧,因为,他是那人唯一的徒弟啊,是她,所难得重视的羁绊。
而那还未说出的话语终究是随着生命的燃尽悄然无声地随风散去了。
——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