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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3╰)(╯3╰)(╯3╰)的鬼脸,我简直气急败坏,一个飞枕过去,总算把这死胖子砸出去了。
闷油瓶坐在床边,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尴尬的气氛又上来了,我现在特不想单独面对他,有点希望他也一起出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会伤人,太近了又会扎人,也许这个时候沉默反而是最好的,反正闷油瓶也闷惯了,什么都不说也不奇怪。正想把自己完全缩回到被子里,他却开口了:“身体,没事吧?”我现在其实很怕他提这个,一说我就臊的不行,完全不好意思接他的话,只能一阵猛摇头。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又蹦出一句:“记得涂药。”苍天啊,我们现在能不能不要谈这些,我第一次觉得闷油瓶好啰嗦,话多得要命。
我赶紧一阵猛点头,为避免他再提关于昨晚的事,急忙岔开话题:“小哥,胖子这次怎么这么热心,人前人后费尽心思置办堵灵山裂缝的事情?”他看着我,似乎不大情愿解释,磨叽了半天开口说了句:“唐宋元明清随他挑。”
我简直是出离愤怒了,我就知道!胖子这家伙的大脑袋里面就是装满了明器的,我说他怎么这么积极,敢情是小哥许给他的好处对足了他的胃口,难怪这么卖力呢。之前谎报军情害我昨夜翻船的事还没找他算账,这厮又背着我横生事端。我心里暗暗又在账本上记了一笔,王胖子你给我等着,小爷我有得是耐性,等这事完结了,咱们秋后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旁白认为胖子立了很多汗马功劳应该给他发奖状
(五十)虫 师
三天后我们去了丽江,黑眼镜说要带我们去见一位世外高人,已经九十多岁了,与世隔绝居住在云南大理一带。此人精通虫术,擅长用蛊,是道上曾经红极一时,赫赫有名的虫师,后来因为过于专注此术,以致于走火入魔,最终逐渐隐退山林,也就乏人问津了。
小花给闷油瓶办的□很好使,身份证上还用的是张起灵的名字,这年头同名同姓的人多,要冒名顶替一下也好找。闷油瓶跟着我拿身份证过机场安检的时候,我突然就有种错觉,好像他走着走着就会从我的眼皮底下消失,只剩下那张印着他名字和照片的□掉落在地上,嘲笑似的看着我。我不断仓惶的转过头去看他还在不在,好像怕走失了一个大孩子,这感觉真奇怪,我一直都知道心累和在乎一个人的程度是成正比的,但我就是放不下。我的内心如此渴望他一直都像这样平静而真实的存在着,就像那张看得见摸得着的身份证,存在着,待在我身边,一直到在飞机上睡着,我都这样想着,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几经辗转到了虫师居住的地方,果然是世外桃源,美不胜收。房子是日式的,门口迎接我们的老管家非常有礼数,我们满怀虔诚在前厅坐了半天,就听见内堂传出女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和老管家在争吵,似乎不想让我们见屋主。胖子拍了拍我,讪笑着轻声说:“嘿,嘿,有年轻妞啊。”他夸张的挤挤眼睛,用口型很轻地说:“可能是老夫少妻~~”话音刚落,就听后堂传来脚步声,一个女人猛的拉开移门,怒不可遏的吼道:“谁这么没礼貌说老夫少妻,我是他孙女!”
我一看,眼珠差点没掉地上,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出现在面前的女人,竟然是当年我们大闹新月饭店时,楼下那个耳朵奇灵的旗袍女!一瞬间我只能感叹,世界实在是太小了,过了这么多年绕了一大圈,到这种地方还能碰见熟人。她盯着我们看了一会,似乎也认出了我们,指着胖子大叫:“啊!你们是那伙抢鬼钮龙鱼玉玺的贼!老周,老周!”我的头开始疼起来,怎么在这种不恰当的时候碰到了这个女人,还是虫师的孙女~这一掺乎乱成一锅粥,可怎么解释好。
管家老周出来了:“哎呀大小姐,你可不能大呼小叫的指着人家,这些是你爷爷的贵客!”那旗袍女一脸不相信:“不可能,爷爷哪有这样的贵客,他们当年在新月饭店抢了很贵重的东西,他们是贼,是强盗,快把他们撵出去。”老周急得脸都绿了:“哎呀大小姐你别乱说了,他们是贵客,可不能失了礼数。”老周一手抓住旗袍女,满脸堆笑对着我们说:“老爷请你们进去……”我心想黑眼镜什么来头,面子真大,这样还能继续冒充贵客进去,真是太拽了,赶紧就顺着他的手势往里走。胖子得意了,进去的时候不忘冲那旗袍女做了个鬼脸,顺便还抛了个飞吻,把那丫头气得直跺脚。
我原以为驯虫的虫师一定是头缠印度阿三的包头,鼻子上穿环,皮肤黝黑、消瘦干瘪,双眼瞳孔如蝮蛇般的古怪老头,见了面却发现是一个非常面善的普通老人,走在大街上你都不会朝他多看一眼。房间内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奇特的物件,更没有什么移动的甲虫匍匐在四周,老人的身体很虚弱,记性也不好,和他说事情要翻来覆去讲好几遍,最急人的是讲完了他又来问一句‘你们有何贵干?’很有点老年版小哥患阿尔茨海默病的味道。
“我爷爷驯虫时被自己的蛊咬了,现在脑子不清楚,你们是在白费力气。”那旗袍女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房门口,幽幽的说。胖子不甘心,对着老头一通语言轰炸加强力灌输,那架势和疯狂英语有得一拼,老头好像突然清醒了一点:“哦,那么大的蚰蜒是蜒龙啊,那是蜒中之霸王,传说只存在于最深的地底,你想见也见不到。那东西用虫香玉可没用,你得用棺木上的灵菌引他,而且不是普通的灵菌,一定是灵菌王才行。”“啊?什么?林俊杰?老头糊涂了吧,蚰蜒还喜欢歌星啊”胖子以为老头口齿不清,听得一头雾水。
那旗袍女不耐烦了:“棺材上的灵菌啊白痴,就是棺材菌啊?这都不知道你还来求教,趁早回去吧你。”黑眼镜插了一句嘴:“难道是血灵芝?”老头点点头,一指那丫头:“小玉,你带他们去采棺材菌,上好的灵菌王就两个地方可能有,一个在高黎贡山我带你去过的那个瀑布附近,另一个就是你小时候去过的巴拉格宗的洞里。” “啊?!我为什么要带他们去,爷爷,他们是贼……他们……”
“小玉!”老头突然一副回光返照的架势,瞬间多了份威严感,“介绍他们来的人以前对爷爷家里有大恩,这个忙一定得帮,这算是爷爷的遗愿,你听是不听。” 叫小玉的丫头不敢忤逆,极其不情愿的哼出一个‘听’字。
我心里暗自郁闷了一把,本以为只要来打听一下,搞到上等虫香玉就可以去大战蚰蜒了,没想到变成去深山老林里摸棺材菌,还是这样一个丫头给我们当向导,真是又多了一个麻烦事。本想再详细问问那老头,不想他没说两句又开始穿插‘你们有何贵干?’这样的回答,逼得我直想撞墙。
作者有话要说:旁白觉得这个虫师真搞笑记性有点像闷油瓶的爷爷
(五十一)棺 材 菌
那个叫小玉的丫头,因为她爷爷的重话,一改开始拒不合作的态度,终于对我们和善起来,顺带也给我们普及了一下棺材菌的知识。
棺材菌顾名思义,就是棺木埋到地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朽化,遇到相应的生长的条件,逐年在棺板上长出的菌类,又称地灵芝、血灵芝。传说人死之后,还有参气,入土埋葬之后,参气凝聚不散,日子一久,棺中尸体口里,便吐出菌柄来,一直伸展出馆盖外,在棺材头结成菌,就是棺材菌。小玉说棺材菌生长于古墓之中,棺板之上,正对于棺板之下死人的嘴上面,传说对棺材菌的生长条件苛刻:首先棺里之材质必须是上等品;其次死之人生前必须是天天吃山珍海味; 而且必须是这个人是男人;并且必须是受中毒之症而死;入棺之前人必须是活人;此人在棺中喷血于板之上而成;另外此人必须死在两道坎上,就是四十三岁或五十四岁死的人。满足了这些条件还不够,棺材菌的菌龄还必须得长,否则蜒龙(就是食灵兽)是不会被吸引的。
根据小玉的说法,菌龄在二十年以上的棺材菌,菌伞相对比较硬,有的跟木一样硬,颜色比较深,黑色的和木炭颜色差不多,其生长的位置也相对不固定。而我们要找的棺材菌,至少也要百年之上,那真是可遇不可求,市场上肯定是买不到,若没有人指引那是跑遍诸多古墓都未必寻的着,而且采棺材菌的方法及其独特,没有懂行的人带着即使找到了也采不出来,极容易前功尽弃。
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商量对策,胖子对那思维混乱的老头极不信任,生怕他记错了忽悠我们,害我们白忙活一场。小花和黑眼镜则倾向于按小玉说的去找,眼下除了黑眼镜以前采过棺材菌以外,我们其他人似乎都还是第一次接触。照理说小哥下的古墓最多,下斗时肯定也曾看到过这样的东西,但他并不了解其用途,也记不清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更不知道采集方法。
我心想,就小哥那破记性,就算他说记得在哪里有,说不定走到半路忽的一下就又想不起来了,也未必比老头靠谱。何况我们的时间不多,不可能再详细调查后一处一处的下斗排摸,说白了还真得依仗那叫小玉的旗袍女,如此一来,还是跟着那丫头走一趟的好。
出菌王的地方,老头提到了两个,小玉建议去巴拉格宗,她说虽然那地方是她小时候去的,可是发现菌王成功率要大一些,巴拉格宗位于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香格里拉县,胖子一听要去香格里拉,高兴的要死,满心都是牦牛肉,尼西鸡、松茸、和美丽的藏族姑娘。而我一听到他们谈论的巴拉格宗集雪山、峡谷、冰川、河流、高原湖泊、原始森林于一体,就已经觉得累得要命,满心祈祷我们千万不要去爬那座被誉为康巴三大神山之一的巴拉格宗雪山,长白山的云顶天宫我都已经爬够了,真心不想再经历。
小花则提议兵分两路,我们已经没时间了,两队人只要有一队能找到棺材菌王,就能尽快完成后面的任务。由于黑眼镜以前去过青藏高原南部,且有采血灵芝的经验,所以最终商定由小玉带我们铁三角去巴拉格宗的洞穴;而小花和黑眼镜则带着另一队人,去西部与缅甸毗邻的腾冲县绕道高黎贡山,按小玉的指示寻找藏灵柩的瀑布。
我们到达香格里拉后又耽搁了两天,原因是小玉说要再去置办些东西,其实我们下斗的装备小花一早就已经托人弄好运过来了,可小玉坚持要再带一些私人物品,搞得胖子在一旁直吐槽嫌这女人麻烦。
耽搁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两天的闲置就导致闲不住的胖子拉着我们去草原骑马逗牦牛玩,胖子的屁股还被个牦牛中的大家伙顶了一下,我开玩笑说人家雌牦牛看上你这黑胖子了,挑你回家做老公呢。胖子大怒,说士可杀不可辱,非要让那牦牛也顶我屁股一下,结果反被那牦牛追着到处跑,惹得我哈哈大笑。小哥只是静静的在旁边看白戏,依旧不参与,可我感觉他心情不错,至少他会看着我们嘻嘻哈哈的而不是对着空旷的草原发呆出神——你不能指望闷油瓶在蓝得幸福的天幕下,笑靥如花,那绝对只是文艺片里才会出现的2B青年。看着阳光下他眯起双眼面无表情的侧脸,我想:至少这一刻他的心灵是安宁的。
香格里拉喇嘛很多,回程的路上就又碰到一个,看上去很有学识、深藏不露的那种。闷油瓶对这类宗教人士很尊重,偶尔会很罕见的单手作揖回个礼给人家。胖子看到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小哥问我:“你看到这个情形,会想到什么?”我挠挠头,莫名其妙。胖子压低声音说:“小哥腰里再别一个喇叭就完美了。”见我不明就里,胖子神色飞舞的念了起来:“打东边来了一个喇嘛,手里提着一包鳎蟆;打西边来了一个哑巴,腰里别着一个喇叭,提一包鳎蟆的喇嘛,想拿鳎蟆换哑巴腰里别着的喇叭,别喇叭的哑巴,不愿拿喇叭换喇嘛手里提着的鳎蟆 提鳎蟆的喇嘛急了拿起手里的鳎蟆打了 别喇叭的哑巴一鳎蟆……”胖子正念的过瘾,不想小哥在后面狠狠地给他头上爆了一记毛栗子,不由大声惨叫。
我笑得简直都要岔气了,倒不全是因为胖子的冷笑话,小哥的反应也好玩。这次出来我发现两件有意思的事,第一是王胖子永远不会吃一堑长一智,老是不知死活的去招惹小哥;第二便是小哥原来也是有脾气的,虽然他还是面无表情不声不响,但只要仔细观察,许多细节上仍能看出他内心的细微变化;这次从青铜门出来,他真的是慢慢变得有人情味了。我偷偷转过身去瞄他一眼,正对上他看我的目光,赶紧扭回头来,心里不知怎么七上八下的,突然又对自己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