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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结果后来磕了脑袋躺了两个月,听说现在已经好了,今日应该就会进宫来。”
“哦。”
“你怎么兴趣缺缺的模样?你这什么反应?”
“你想要我给什么反应?”胤礽没好气。
“算了,”胤禔叹了口气,继续道:“还有个事,皇后身边的那个养女,兰格格,我听在皇帝身边当差的侍卫说皇帝似乎有意把她指给另外一个异姓王硕王的儿子富察皓祯。”
“什么锅配什么盖,那俩凑一块倒是正好。”胤礽冷哼一声,他对这些异姓王是很有些看不起且不待见的。
“这个兰格格还有个弟弟,叫牧克,比她小三岁,今年十二,原本一直是养在大学士黄廷桂家中,现在黄廷桂死了,牧克有还没成年没到继承爵位的时候,皇后想让他到宫中先在阿哥所借住一段时间,皇帝也同意了。”
“那个兰格格还有个弟弟?你之前怎么没告诉过我?”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胤礽又白了胤禔一眼。
“唉,其实知不知道就那么回事吧,一个异姓王遗孤而已,就算以后继承了爵位也成不了气候,不过这个齐王倒是比硕王要强一些,好歹亲王位是凭着军功换回来的,不像硕王不过是救过一次驾而已。”
“听你这口气,你似乎是很羡慕?”胤礽嗤笑道:“熬了大半辈子才熬成个郡王,最后还被夺了,确实是挺可悲的。”
“你没必要用这些话来激我,”胤禔摇了摇头:“活了两辈子这些我早看开了。”
“既然看开了,为什么不滚远点?上赶着进宫当侍卫你是犯贱吗?”
“一直针对我你累不累?我没欠你什么吧?你就不能态度好点?”胤禔终于是忍不住了,实在是胤礽这副刻薄模样看了就让人心中不痛快。
“你欠我的多了去了……”胤礽嘟囔一声,别过了眼不再搭理他。
莫名其妙……
胤禔最后下定论,这位太子爷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就从来没有正常过,而且还疯得不轻。
马车在繁华的街市停了下来,胤礽跳下车四处打量,胤禔也赶紧跟了下来,问道:“你出宫到底是要做什么?”
“看铺子。”胤礽丢下这句抬脚就走。
胤禔追上去,道:“你说清楚点?看什么铺子?你想做生意?”
“是又如何?”胤礽的眼睛沿着路两边的店铺一家一家扫过去。
“你人在宫中手里又没什么人脉你怎么做生意?”
虽然知道胤礽现在这个阿哥做得估计穷得很,胤礽想开店也是正常,但是胤禔还是觉得他心血来潮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
“不还有你嘛,”胤礽不以为然:“你既然要跟爷讲和总得拿些诚意出来。”
“你要我帮你打理生意?”胤禔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胤礽停下脚步,转过身拍了拍胤禔的肩膀笑眯眯道:“就是这样,没错。”
“没错你个头!”胤禔没好气:“我日日要进宫给你做侍卫怎么打理生意。”
“你请人做啊,偶尔去看看就行了,谁让你自己亲力亲为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生意?”
“还没想好。”
胤禔气结,果然是疯子一个。
俩人一路往前走至街头天桥下,胤礽见前头围了不少人,示意小顺子过去看个究竟。
半刻钟后小顺子过来回报说是硕王世子富察皓祯和直郡王世子多隆为了一个卖身葬父的歌女在街头大打出手。
“世风日下。”胤礽摇摇头,之后又伸手捅了捅胤禔道:“可惜当初你的爵位被夺了,被安插到个这么莫名其妙的人身上。”
“打架的是直郡王世子不是直郡王。”
“有其子必有其父。”
“你幸灾乐祸得太明显了。”
“好说。”
俩人还在拌嘴,前头又是一阵喧哗,一个十七八岁的公子哥抱着个泪眼汪汪一身孝服的女子冲出了人群,后面另一个年岁差不多大的公子哥带着一堆打手冲了上来围住。
“这个就是富察皓祯?”胤礽撇了撇嘴:“看样子这个兰格格是要所嫁非人了。”
“怎么?你这是动了恻隐之心?”
“兰格格长得还不错……”胤礽摸了摸下巴,想到那日在御花园见到的姑娘,确实还算有几分姿色。
“狗改不了吃、屎。”
“干你屁事!”
那边,富察皓祯抱着那名为白吟霜的歌女,大声吼道:“多隆!你刚才已经输了!还要打吗?!”
那多隆一口唾沫吐出,邪笑着大声吩咐众打手道:“都给爷上!谁帮爷把这丫头抢回去爷重重有赏!”
又是一阵混战,多隆带着一帮打手和抱着白吟霜的富察皓祯及他的几个家丁打了起来,看热闹的行人纷纷躲避,恐遭池鱼之殃。
多隆带的人虽然多却不怎么中用,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富察皓祯最后踹了多隆一脚,搂着白吟霜趾高气昂地离开。
哀嚎着的打手滚到了路中间,拦住了正好路过骑着高头骏马的华服少年,少年皱了皱眉,示意身后跟着的人把拦路人撵开。
多隆原本输了就自觉丢人,又看到自己的人被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开,非常不痛快,抬眼见对放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当下怒火转移,逞威风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对爷的人!”
那少年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以各种姿态蜷缩在地哀嚎着的众打手和鼻青脸肿的多隆,牙缝里挤出句:“乌合之众。”
“这个就是齐王世子牧克,”胤禔凑到胤礽身边小声提醒:“我原先见过他一次,有些印象,不过有些奇怪。”
“什么?”
“牧克在我记忆里是很老实很胆小的孩子,绝非现在这般模样。”
胤礽挑了挑眉,如果是这样,那他似乎倒是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了,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多隆见那少年满脸的不屑和冷然,又想冲上去动手很快被少年身边的人隔开。
少年不欲再与之纠缠,拉了马绳便往前走。
“热闹看够了,回去吧。”胤礽说完转身上车。
那少年平静无澜的目光在扫到弯身上车的胤礽时一下愣住。
面色渐渐扭曲,半响才轻轻吐出两个字:“二哥……”之后又是重重的叹息。
那样的神态和表情,他想他是不会认错的,记了一辈子怎么可能会认错?
阿哥所。
胤禩皱眉打量着跪在面前之人,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你就是齐布琛?你起来说话吧。”
“谢十二阿哥。”
齐布琛站了起来,不亢不卑的模样,眉眼间隐约透着倔强。
胤禩的疑惑感更重。
齐布琛注意到胤禩在打量自己,抬起眼对上了他的目光之后怔住。
半响,才颤抖着开口:“八哥……”
“你叫我什么?”胤禩不可置信道。
“八哥!真的是你!”齐布琛或者说爱新觉罗胤祯扑上去抱住了胤禩:“原来你也在这,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胤祯心中默念,我会保护你的,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门外,原本想进来的胤祥迅速退后转过了身,手中的书掉到了地上,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他也来了……
借宿
“你家在哪?”
上车之后,俩人原本一路无话,最后胤礽先打破了沉默。
“啊?我家?”
“是啊,你这什么表情?”胤礽嫌弃道。
“我这不是惊讶嘛,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家在哪,”胤禔说着挑开车帘子指了指前头道:“前头往左是回宫的路,往右就是去我家了。”
“小顺子,前头往右拐。”胤礽立马道。
“喳。”外头小顺子赶紧应承,虽然不知道这位爷为何又心血来潮,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你这是干嘛?”
“去你家参观参观。”胤礽不以为然,抱了个软枕进怀里,躺了下来:“别吵我,我要睡觉,你给小顺子指路,到了叫我。”
“喂!你!”
还来不及等胤禔抗议,胤礽就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胤禔挪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胤礽脑门又戳了戳胤礽的脸颊,没反应。
猪变的……
胤禔下结论。
一刻钟后,车子七拐八拐地进了小巷子深处,在最里头的院落门口停了下来。
胤禔见胤礽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又伸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胤礽嘴巴微微撅了起来,呻吟一声转过了身子。
这都没醒?
胤禔又挪过去一些,捏了捏胤礽的鼻子,又揉了揉他的脸。
胤礽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细长的眸子中闪烁着冷厉的光芒,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胤禔。
“你干嘛?”
胤禔这才发现他们俩靠得有多近,手撤了回来,往后退开一些,干笑道:“到了,下车吧。”
胤礽坐起身,整了整衣服,先跳下了车。
胤禔看着他的动作若有所思,到底刚才那一瞬间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胤禔的家很小,一间院落,两幢房子。
“你看到了,我家真没什么好参观的,”胤禔无奈道:“那边那幢三间屋子除了堂屋,一间是我的卧房一间是书房,这边这幢是小厮和老妈子的房间,还有厨房,就这些。”
胤禔的小厮迎了上来,道:“少爷。”之后又看到胤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胤禔见胤礽也不反对,直接说了出来:“这位是五阿哥。”
小厮惊了一下,赶紧跪下请安。
“行了,没你的事,下去吧。”胤礽说着抬脚直接往胤禔的书房而去。
胤禔上去拖住胤礽:“你尊重点,书房重地,谁准你进去的。”
胤礽顿下脚步,嘲讽道:“你书房还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就你现在这身份还有什么好谋划的?”
“你不用时不时地提醒我现在的身份,”胤禔没好气,进了堂屋,一屁股坐了下来:“我现在这身份挺好的,至少生活无忧。”
“你倒是看得开。”胤礽一撩衣摆,在胤禔对面坐下。
“我为什么看不开,比起二十几年的圈禁,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自由。”
胤礽眼神黯淡了些,之后扯出一丝苦笑。
一时气氛又陷入了僵局。
最后还是胤禔的小厮进来打破了沉默:“少爷,王妈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胤禔伸手敲了敲桌子,唤回还陷在自己思绪里的胤礽:“宫门要落了,你还不回去?”
“我饿了。”
胤禔翻了个白眼对小厮道:“准备两幅碗筷。”
“是。”
胤礽看着面前桌上的菜,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胤禔已经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同时不忘嘲讽道:“你这位太子爷五阿哥锦衣玉食惯了,哪里吃得了这些,就说你该早点滚回宫去的。”
胤礽瞪了胤禔一眼,拿起了碗筷。
“你伺候的人就一个小厮一个老妈子?”胤礽突然问道。
“是啊,怎么了?”
“你怎么过得这么凄凉……”
胤禔闻言抽了抽嘴角:“你可千万别同情爷,爷受不住。”
“你家没其他人?”
“我的身家背景你不是调查得很清楚吗?父母双亡,独生子,除了个爱新觉罗的姓氏,混了个三等侍卫,一无所有。”
“你也二十了吧怎么不成亲?”
“这个嘛,”胤禔想了想道:“印象中这个额尔赫是订过一门娃娃亲的,不过对方十年前举家迁去了江南,就不了了之了,两年前进宫当了侍卫之后一心想做出点成绩来再娶妻,所以一直拖到现在,至于我,暂时没这个想法。”
“那你有需求怎么办?”胤礽突然又蹦出一句。
“啊?”胤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胤礽说的有需求指的是什么,抽了抽嘴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我真是无福消受。”
胤礽丢了个白眼过去,不再搭理他。
晚膳过后,天都黑了,胤禔皱了皱眉道:“你晚上住哪?”
“你说呢?”胤礽没好气。
“从这里的巷子出去没多远的大街上就是和亲王府,你要不去那里借宿一晚?”
胤禔话音刚落,轰隆一声一道雷劈下来,大雨磅礴而至。
“得,哪都去不了了,”胤禔无奈道:“不过我事先说明,我这只有一间房一张床,没多余的客房给你睡,而且我不睡地板,所以你要是受不住,干脆冒雨去别处。”
胤礽也没有多说,直接进了胤禔房间,果然朴素得够可以,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再无其他。
床前的地上已经铺上了层褥子,胤礽走过去矮下身子伸手摸了摸,脱了外衣直接躺了上去。
胤禔想到这大概是这位爷第一次睡地板,突然生出来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之后又觉得自己当真是莫名其妙,于是心安理得地上了床。
外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