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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天涯明月刀同人''灭绝十字刀X傅红雪'江湖秋水多
作者:茶深
章节:共 20 章,最新章节:中秋番外
备注:
电视剧《天涯明月刀》背景,作者乱掰成分严重,跟古龙先生原作……作者没看过古龙啊摔!
傅红雪不自觉地嘟着嘴想了一会,问阿十:“山下有什么?”
对他来说对于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确切的概念。他不懂人情冷暖,也不懂世间险恶,觉得人间就像是他的灭绝十字刀谱。练了一重就升一重,没有意外,没有冗余。
努力一定会得到回报,而善良总是广受称赞,正义战胜邪恶。
他的心是一座寂静的花园。
阿十说:“山下有人间。”有十丈红尘,有你以后要抗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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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楔子
杨常风的眼前是一片红色,这红色令人心折,他知道自己快死了。雪渣子渗入头发里,即冷又热。血水混着腊月初八的大雪,结成樱桃一样的硬块。
天高且远,密密压着云层,明天看来天气也不会好。他却依然直直地望着青灰色的天。妻子和儿子都死在雪地里,他也快死了。
“你是谁?”
他听见有哭声。
“你要死了吗?”那个孩子问,他甚至开始抽咽了。
杨常风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的园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小孩,不过总角的年纪,红色的夹袄看上去和寻常人家没有什么两样,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自己的伤口。
他突然明白这个孩子的来历。
他一把抓住那孩子的手,正如他平日握刀斩破长空,他说了此生最后一句请求。
“照顾好他……”
无论你是谁,无论替我报仇的孩子是谁,求你照顾好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一)
很深很深的黑暗,像是浸入深海。阿十觉得全身都冻在腊八的那个雪夜中,他甚至觉得会死,像杨常风一样死。可是,他并没有。刀灵能不能体验死亡,这个问题他尚未知晓。
有人拿起那把刀,一双女人的手。
“公主……”女人的哭腔。
“冰儿,把他抱过来。”声音像裂开的冰。
“红雪他还那么小……公主!”
一声尖利的啼哭把他从沉睡中惊醒,好比磅礴的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好比夜莺在丛林的第一声宏颂,好比花朵在手心绽开。
阿十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尖一颤,然后睁开了眼。他的指尖有一点点的红色,是他熟悉的味道。
花白凤把灭绝十字刀放在了小婴儿的枕边,刚才突然蓬发的剑气割伤了红雪的胳膊,小婴儿舞着小手哭得撕心裂肺,“傅红雪他生来就是复仇的!他终身都要拿着灭绝十字刀!”她说罢,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硬下心肠转身就走。
手足无措的少女看着女子挺直了腰背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匆匆忙忙抱起涨红了小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婴儿,轻拍着他。把襁褓拉开一点,可以看见胳膊上一道颇深的血痕,恐怕是要留疤了。她连忙找来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异样的刺痛让婴儿快歇下的哭声骤然又放大了。
少女终于忍不住,抱住婴孩放声大哭。“你这是何苦!你这是何苦啊!”
阿十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了自己手指尖的血,他用这指尖轻轻触碰了婴儿的手指,非常小,有细细的暖意。“对不起,”他说,“第一次见面,就让你受伤了。”
“傅红雪。”
傅红雪三岁开始练刀,他还太小,拿不起货真价实的灭绝十字刀,花白凤找人给他削了一把小小的木刀。一招一式比给他看。
早上的时候还去连基本功,在无间地狱前面的平地上扎马步。要扎很久。到后面两条腿都像被一大堆蚂蚁咬住一样,脊背痛得要命。刚开始几天傅红雪扎到后面都要哭出声来叫娘。
花白凤在无间地狱里面充耳不闻,冰姨冲出来看,傅红雪一张肉鼓鼓的脸蛋挂着泪,眼巴巴地瞧她:“娘,我疼……”冰姨一阵心酸,又不敢碰他,在边上跟着垂泪,“我不是你娘,我是冰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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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姨,我可以起来吗?”
冰姨用袖子擦干净眼泪,强颜笑道:“再扎一会儿冰姨就去给你弄点心吃好不好?红雪是个坚强的男孩子啊……”
傅红雪瘪瘪嘴,“我不想吃点心,我疼……娘……”他抬头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冰姨,憋着不掉眼泪。
阿十蹲在大石头上撑着腮帮俯视着傅红雪,看他小小的一团颤颤巍巍扎马步,他的真身被花白凤锁在无间地狱的一个大檀木匣子里面,那种浓郁透出死气的香味每天都熏得他头晕眼花。如果花白凤看得见他,他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不要整天藏着灭绝十字刀长霉,多拿出来晒晒太阳吧。
花白凤走出来,靠在洞口厉声问:“冰儿,你这是做什么?!”
对方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身。“公主,他还那么小……”说着又哭了起来。
“他以后还要面对武功高强的仇家,现在不练好功夫,长大怎么去复仇?!”
傅红雪望着花白凤,那个“娘“字酝酿了一下还是没有叫出口,他想说娘我的腿真的好疼,娘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娘……
下午扎马步的时间终于结束了,冰姨去厨房煮晚饭,没人来叫傅红雪,他还在那里一动不动。阿十跳下来,问:“诶,已经不用扎了,你为什么还不回去?”
原来上午的时候傅红雪站的那块空地是阴的,随着太阳的移动,下午已经全部暴露在阳光下,火辣辣的光线砸下来。
傅红雪有点奇怪他是从哪来的,但是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我站不起来了。”
阿十看了看他,叹口气,伸出手又犹豫了一下,“你……”
这时冰姨来了,阿十回头看到她的影子,把手指竖在嘴上“嘘”了一声,又遁了。
晚上冰姨照顾傅红雪睡觉,撸起裤子发现膝关节红了一大片,要给他揉,花白凤过来,扔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是活络止痛的药油。
揉完冰姨帮他掖好被角,轻声说:“红雪,你不要怨你娘,你娘她自己也苦,她是为了你好。”
傅红雪点点头。
☆、第二章
(二)
傅红雪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灭绝十字刀,非常重,也非常亮,杀气湛然。花白凤那天晚上把他领进主卧房,从一个厚重的木匣子中郑重取出那把刀。
傅红雪出生后就一直有自己的房间,他几乎从来没被允许和亲人一起睡,哪怕是一个拥抱,都觉奢侈。时久天长,稍微的靠近都会觉得不习惯。不得不说这真是花白凤多年教育的成果,可谁也不知道这成果是好是坏。
她站在傅红雪面前,把这把刀交给他。她的眼里倒映的只有这把刀的雪光,让这个一点点容颜凋零的女人看上去凛凛不可侵犯,她的眼里却没有傅红雪的影子。
傅红雪早已经不再叫她娘。
他长得比立在地上的刀还要高了,像一根挺拔的小竹子。可是对于十二岁的他来说,灭绝十字刀仍旧是一个沉重的、晦暗的、无比重要的东西。
那个晚上,傅红雪第三次见到阿十。
刀挂在墙上,阿十立在刀的下面,十一二岁,眉眼清朗,被无间地狱的幽幽烛火打出一大片阴影。
傅红雪一扭头就看见了他,他尚小,最高的防备不过是把随身的匕首扔给去,却被对方牢牢接住。“原来是你。”傅红雪愣了一下,突然这样说。
“是我?你认识我吗?”阿十把匕首丢回给他。
傅红雪想点头,又想摇头,最后他犹豫了一下,问:“你是谁?”
阿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你以后就会知道。”
傅红雪有点急,“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进来的,快走吧,不要让我母亲看见了。”
阿十歪着头看了他一下,撇撇嘴,说:“好吧。”
这是翠浓闯进他生命里的前一个晚上,夜色静谧,月光如水。
第二天他依旧在那块小平地上练功,突然觉得有人在看他。那种看不是冰姨的痛心关切,也不是花白凤的冷酷严苛,只是一种小心的,胆怯的好奇。像兔子。
这是他除了阿十以外,收到的第一个来自于同龄人的目光。
翠浓躲在一棵大树边上,小心翼翼的看傅红雪,她第一天来到这里,爹爹和娘亲下山去采买,留她一个人守着屋子。
他们家原本是在边关的一座大城里,熙熙攘攘大漠长河,她不明白为什么爹娘
突然决定搬到这么一个除了小动物就是小植物的地方住,刚开始告诉她要搬家的几天,她还大哭大闹来着。
她抿了下唇,决定给自己找个玩伴。于是她站了出来。
“我叫翠浓,你叫什么名字?”果真像只小兔子。
傅红雪停下,脸红红地走到树下,竟然觉得有点紧张,“呃,我叫傅红雪。”
“你在这儿干嘛呀?”翠浓歪着头问,不住打量他。
“我在练武。”
“练武是做什么用的?你要当大侠吗?”就像爹爹一样?
傅红雪回答:“当大侠有什么用,我练武,是为了替我爹报仇。”
翠浓嘟起嘴,“大侠当然好了,我爹爹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
傅红雪眨了眨眼睛,突然不说话了。翠浓看着他,觉得他整个人都黯然了。
“喂,你们两个!”头顶突然有声音翩然而至,他们抬头看,阿十坐在树杈上晃荡着脚。
“原来是你。”傅红雪笑了,“你一直在这里吗?”
阿十想了一会,“算是吧。”晚上的时候我可是要回到真身里面睡觉的,不过这可不能告诉你。
傅红雪继续说,“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阿十听罢差点一头栽下。
他哈哈一笑,顺着树干溜了下来。
翠浓又问:“我叫翠浓,他叫傅红雪,你叫什么名字?”
阿十叉着腰站着,说:“我叫阿十。”
“阿十?”傅红雪盯着他,“你是家里排行第十个吗?”
阿十回答:“不是啊。”
“那你没有姓?你家在哪?”
阿十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下说:“你管我呢,翠浓还不是一样,难道她姓翠吗?”
翠浓听完呵呵呵笑起来。
“我有姓的,不过爹爹说不要和外人说。”
“喂喂,既然认识了,就不算外人了吧小丫头?”阿十凑过去,又转脸冲着发愣的傅红雪说,“你说是不是?”
“唔……”
好吧,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第三章
(三)
如果傅红雪不是遇见了阿十的第二天遇见了翠浓,以后的很多事情恐怕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后来他大仇得报,站在杨常风的墓前,却怎么也想不起阿十的样子。
不过总算是遇见了。
翠浓的父母不常露面,但是翠浓经常邀请傅红雪和阿十去她家的树屋玩。男主人如果在家,一定会乐呵呵地教两个男孩子几招好看的剑法,女主人的话,就会殷勤地塞给他们自家做的点心。
走在回去的路上傅红雪没说话,阿十从背后追过来,凑到他旁边问怎么了。傅红雪摇摇头,面无表情把路上几颗石子踢到草丛里。半晌,他问:“你说,一家人是这样吗?”
阿十摸不着头脑,问:“什么这样那样?”
傅红雪小声说:“翠浓那样……我怎么没见我母亲那样待我……”
阿十心里腹诽,花白凤是被仇恨蒙了心,把你当刀子使呢,你还傻乎乎以为她真是你娘啊。不过他迟疑了一下,说:“那有什么,我娘也不这么待我啊。”
傅红雪停了下来,突然转身差点撞上他。“你娘?”
阿十点了点头,硬着头皮答道:“我娘。她也可凶了。整天追着我打,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呢。”
傅红雪看了他一会,扑哧一下笑了。没再接话。
第二天翠浓邀他们去竹林去玩,那里离无间地狱很近,虽然花白凤基本不去看傅红雪练功,但是傅红雪每次偷偷跑出去心里总有隐隐的悸动。他一方面害怕被花白凤发现,另一方面却期待着她发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明明做了十二年的母子,却连个路人也不如。
这里竹林茂密,一大片一大片的阴翳,仿佛常年有薄薄的青雾笼罩。经常有周边的农人来这里伐竹子,倒也多了几分人气。
翠浓的父亲在这里找了棵大树做了个秋千以慰素日没有玩伴的小女儿,翠浓塞了点紫色的野花,香气脉脉,她坐在秋千上轻轻荡,一边哼着歌一边手里不停地编。
傅红雪看着她,眼泪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