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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想想,自己也有点反应过度。从第一天认识慎也就知道,这孩子有点恋父情结。潜意识中慎也渴望着‘兄长’或者‘父亲’的亲情吧!这种类似孩童的依赖是幼年家庭中的亲情缺憾所造成的心理创伤。自己想太多完全是圣护那个变态的错。
话说回来,家庭构成跟童年经历什么的,圣护明明跟慎也没什么两样,怎么就长歪得离谱呢?那小子的脸明明应该很受女人欢迎,怎么就成了基佬?杂贺让二还是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算英俊也早不年轻,对自己这种都能燃起兴趣的果断不是一般变态吧?
“早安,教授。”
在杂贺让二松开慎也想要脱身的时候,慎也已经醒了,而且对于这种体位面不改色毫无动摇。对此杂贺让二有些无语,这孩子跟圣护是俩极端,多少在意一点吧孩子!!
“早安。我说慎也,你是执行官吧,多少该对人有所戒备比较好。”
从床上爬起来的杂贺教授不得不提醒。
黑发青年没有回答,却一把将杂贺教授的枕头拖到怀里搂住,懒洋洋的扫他一眼之后闭眼接着睡。那行为,别说戒备了,根本是将咽喉露出来给对方吧!
……杂贺教授有种自己踏上错误道路差点掉下悬崖的错觉。
洗涮完毕,常守朱也醒了,非常歉意的跟杂贺让二道歉,表示自己不该这么失礼,在初次见面的人家一头睡到天亮。
“没关系,应该不是你的错。”
杂贺让二叹口气,他估计一定是慎也这家伙做的手脚,所谓敲昏不会持续这么久,毕竟这女孩可是监视官对吧。
“实在不好意思!请让我来帮忙准备早餐吧!”
朱妹子主动帮忙,教授乐意的很。说实话虽然原料是有,但是自己做的东西总是一种味道,早就吃腻了。朱妹子不愧是全科满分的超女,很快丰盛的早餐准备好了,这时候慎也终于起床了。
“嗯,味道好极了,小朱可以出嫁了呢。”
一面品尝着,杂贺教授一面感慨着。
这种非常居家的感觉,很难形容。仿佛自己已经结婚多年,娶了妻子。虽然妻子过世,女儿却已经工作了,早上由女儿准备好的早餐……竟然有这样非常识的错觉,真的让他忍不住一阵鼻酸。
“唔,还凑合。”慎也咬一口煎蛋,算是做出一个中肯评价。
“小朱嫁给我家慎也好了,这样我也老有所依。”
“噗——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朱妹子立即呛到。
“喂,不要以父亲的名义自居啊,你还没有那么老吧!”慎也瞪他一眼,有些埋怨的说道。
“说的也是,我还年轻。那么小朱嫁给我好了。”杂贺教授认真考虑后这样结论。
“咳咳!!教授!!!”差点被噎到的慎也怒视罪魁祸首。
害羞了害羞了,哈哈哈!感觉从早上的尴尬中扳回一成,杂贺让二心情很好。
“杂贺教授,我跟慎也不是那样的!”
“哦,那么就是准备认真考虑我了?”
“……也不是啦!不要捉弄人嘛!”
朱妹子赌气的用叉子戳一戳煎蛋。这位大叔真是喜欢玩人,逗她那么有趣吗?
“我吃饱了。”
慎也撂下叉子端着还有很多食物的盘子走了,杂贺教授跟小朱大眼瞪小眼,这伙子怎么了,比小朱(我)还不禁逗啊?
杂贺教授想想,叹口气。大概是因为佐佐山的事吧,慎也从不考虑爱情方面的东西。应该说,慎也甚至没有自己继续活下去的欲望,他只想着连命都不要的报仇——这样大概正中圣护的下怀吧!当初佐佐山的尸体被那样摆弄,明显是充满目的性的恶意。那不仅仅是对警方的嘲讽,更是想弄坏监视官的精神。
想到这里,杂贺教授突然警觉起来;他看向常守朱——现在朱身为监视官,处于跟当年的慎也类似的危险位置上。就算不被杀死,恐怕也会遭到精神摧残。毕竟这是圣护最为糟糕的兴趣。
“小朱,女孩子做监视官一定很辛苦。没问题吗,搭档是慎也这样时不时会丢下同伴横冲直撞的家伙。”
全部说中!朱不由汗颜,多少次慎也都如脱缰的猛兽,一见到罪犯的痕迹就消失不见,把她抛在后方啊!应该说不愧是熟悉慎也的朋友,对他的个性了如指掌吗?
“要跟上他很困难,毕竟他是经过多年的锤炼。小朱觉得辛苦的时候也不要逞强,要直接说出来,否则慎也这样迟钝的笨蛋是不会思考的。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毕竟比起犯人,你们的安危也同等重要。小朱是支援慎也的重要角色,紧要关头要替他踩刹车。要知道,没有保险栓的枪支是无法投入使用的。”
朱听了他的话,觉得自己最近紧张的精神得到安慰,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不愧是前辈所认识的教授呢,完全是成熟的大人,这么说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跟慎也前辈的心智完全不在同一档位。
“教授,请问能留下联系方式给我吗,譬如电邮?”
“嗯,没问题。”
跟小朱交换了电邮,杂贺教授的心情很好。
“知道我家在哪里,以后可以常过来——慎也那家伙不在的时候也热烈欢迎哦!”
“咣当!!”
厨房那边传来非常大的声响,小朱立即站起来:“慎也前辈我来洗盘子好了!!”
杂贺让二颇为失望的默默吃早点。看来自己是没希望了,慎也这家伙已经攻陷朱妹子了吗?这混蛋的手脚有够快。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教授你搞错了,人家想攻陷的对象是你……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两位公安一离开,杂贺让二就给圣护去了个电话。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圣护,毕竟那孩子有点脑残,没事干的时候自己不想招惹这货。
但是这么继续下去会打扰他隔岸观火的悠闲研究生活滴!所以他必须主动出击。
“哟,真罕见,老师您会给我打电话。”
果不其然,话筒一接通,那边传来的就是欠抽的声线。
“收手吧,圣护。那个女孩什么都不知道。”
从短短的线索,杂贺让二已经知道最近的连续杀人案是谁的手笔。
那样的作品,总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作者是一个潜在犯。其实恰恰相反,没有谁比王陵牢一更痛恨犯罪。他只是想通过自己的作品来揭露人性中丑恶之外,依然有善与美的部分——在牢一的眼里,哪怕是丑恶,也是由美产生的可爱的丑陋。
人类的七重原罪是人类的罪责,也是可爱的缺点。正因为有这些缺点人类才是人类,才如此的可爱,这就是王陵牢一的思想。
杂贺让二很了解那个男人,所以当幸三郎抄袭牢一的作品来从事犯罪时,这个年轻的学生在杂贺让二眼里已经打上‘不合格’的标签。从师于心理学教授的自己,就连作家最基本的思想都没有了解,算得上什么学生?
不,或许幸三郎明知如此还故意这么做。他这么做的原因不是欣赏王陵牢一的作品,恰恰相反,他用这种手法玷污王陵牢一的思想,有着一种污秽残酷的意念在里头……他要这个作家彻底死去,从肉体到思想。
所以连续杀人犯不会是王陵牢一本人,应该说如果他本人依然有意识,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那么再联想圣护的暗示,多半是牢一的女儿了。对于自己父亲的过往一无所知的稚嫩少女,被圣护这个恶魔忽悠了。
“啊,我当然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从她从事第一次犯罪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她真的不知道。”
圣护轻笑的声音传来,杂贺让二却忍不住皱眉。
也就是说,圣护了解王陵牢一的作品却故意犯下这样的罪行。
“不觉得有种污秽的美感吗,年幼无知的少女亲手去玷污自己父亲的作品,却还自以为在创作艺术。我在等着将她培养成跟她父亲不同类型的艺术家呢。”
为什么明知人类的原罪还要去爱人呢?为什么看过了人性的丑恶还想去赞美其中的光辉?
真的很蠢。
像这样堕落不好吗?像这样憎恨不好吗?将罪恶当成美丽来赞扬不好吗?放弃那无谓的天真,才是最美好的选择。
“圣护。”杂贺让二叹口气,“她只是个孩子。”
是的,一个这种年龄的孩子怎会思考那么深层的问题?她只是失去了父爱,憎恨着世界而已。这样的‘培养’对她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借给她一个报复社会的机会。
“是吗,我觉得她有这份天分。”圣护下意识的反驳。
“请你记住一句话,世上唯一不能操纵的就是人心。”
是的,哪怕是今天,创造了西比拉系统的自己,有着心理学权威的自己,也无法操纵的就是人心。
就像……他为了让她活下去,将西比拉系统的大部分百分比都放重在对脑的保存之上;可是她依然选择了作为人类,有尊严的死去。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没法强求的事。跟一个人爱一个人一样,没有规律也没有道理。
“教授,您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呢?明知道无论怎么说,我不可能影响到我的计划。那么为什么要打这个无所谓的电话……因为那两个公安带来的消息,让你明白了什么?”
圣护用轻又柔软的声音追问。
“啊,我知道了。你想到了吧,王陵牢一已经死了。杀死他的人就是他的女儿。看着这样行尸走肉的父亲,替他结束了生命。但是你其实很生气吧,就算是行尸走肉也好,就算没有意识也要,对你而言只要活着就好。”
这是你对即将逝去的生命的无谓坚持。
“你其实恨着那女孩,但是却忍下来了。可是如今她却要连王陵牢一的精神都要亲手杀死,你已经忍耐不了自己的愤怒了对吧?所以你才给我打这个电话。”
打消圣护对女孩的兴趣有什么好处?圣护会放过她,让她就此远离犯罪?
呵,那么你一定不了解槙岛圣护这个人。别人或许会犯这样的错误,但是杂贺让二不会。他比谁都了解槙岛圣护是怎样的男人。对圣护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只有一个下场,那么就是死……或者成为下一个猎物的食饵。
“你想让我杀了她吗,教授?”
杂贺让二果断的压掉电话。
听到电话那边的盲音,槙岛圣护忍不住呵呵呵的笑起来。他笑得这样开心,惹得崔忍不住扭头瞅他犯了什么神经。
“哎呀呀,又被看穿了。虽然让人生气,但是那女孩的确不太有天分的样子。你说我该怎么做呢,崔,再给她一次机会,看她怎样选择?”
“何必问我,每一次不都是你拿定主意。只要告诉我怎么做,我来让它成为现实即可。”
崔冷笑道。
果然圣护露出非常温和的笑容,这往往是他施展如恶魔一般残忍计划的开始。
“那么,来一场竞赛好了。狩猎的竞赛,看谁先被谁抓住。猎人,猎物,我全部已经选好。将他们放置在一个蛊里等待结果——剩下的一定是最强者。”
这是杂贺让二的理论,也是自然界最为公平的裁决——优胜略太,无论用什么手段,最终存活下来的就是被需要的强者!
是的,就算我是可以被取代的,我也会是最后活下去的人。
狡啮慎也,常守朱,还有……最为‘伟大’的先知!我的优势是比你们看得更高更远,我知道自己身处于名为‘杂贺让二’的男人所制造的巨大观测室之中!
在被取代之前我会将对方杀死,就算成不了最后的胜利者,我也绝不会孤独的死。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活下来的就是最完美的。这才是杂贺让二的真正想法。
所以教授你中二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王陵牢一的女儿死了。
说来,杂贺让二从未注意过她叫什么名字;所谓死亡,也是黑鹰捎来的消息。
从一个很苛刻的角度之中拍下的视频里,昏暗的光线之下,有人杀死女孩,剥下她的皮,刮去她的肉,将她的骨头做成烟杆。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个男人将自己的战利品分享给槙岛圣护,明知那是什么的圣护居然接受了,还打包邮寄给杂贺让二。
当然,黑鹰没有让这样东西真的快递到教授这边,任何在他判定‘危险’的因素都在抵达这个房间之前被‘删除’了——这可是杀人犯尸骨的一部分,要是让杂贺让二跟这件事扯上关系而被卷入麻烦就大条了。
“槙岛圣护太危险了。我建议趁早将他‘删除’掉,教授。”
黑鹰低沉的嗓音自收音机里传来。
但是不要以为这是他的真实音色,每一次他都用不同的声音跟杂贺让二通话,尽管他知道杂贺让二了解他的真实身份,但是为防止第三方窥测,他依然采取保险的方式。
杂贺让二垂上眼,轻轻的摇摇头。
“我很看好他,不要随便插手有关他的事。”
槙岛圣护与狡啮慎也,这两个天生的对手还未面对面的展开对决——还有与这两人完全不同类型的常守朱,他们三人之中最终活下的才是西比拉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