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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家教同人)七罪重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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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
“呵呵呵,是吗。”
“我是认真的!!!”
“好吧,那么我期待看到你成为一名合格的监视官。”
“是!”
杂贺教授下线之后,一整天心情愉悦。
什么?为某些执行官跟西比拉系统制造了困扰?那不正是乐趣所在嘛!要知道静止不动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只有改变才会进化。
那么,让我来看看吧,执行官,西比拉系统,还有纯白色相的人,最终谁被淘汰,又是谁站在最终进化的顶端。



 



第7章 第七章
狡啮慎也再度登门拜访杂贺让二的住所,是在他回到公安厅成为执行者的第一天。
人来了,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什么,就是跟杂贺教授喝了两杯咖啡,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现状。
“你在紧张吗,慎也?”
杂贺教授问。
紧张?不,是兴奋。自己终于成为了从前自己最嗤之以鼻的犯罪者的一员啊!这样想着,慎也没有回答。
“已经下定了决心吗,这其实不是他所希望的结果吧。”
杂贺教授轻叹。慎也抬起头,忍不住笑了。
“果然瞒不过教授你的眼睛啊。我知道,下地狱的话他肯定会骂我是蠢材,但是这是我的过错与我的决定,必须由我来终结。”
是的,慎也成为执行官的理由只有一个——抓住犯人,亲手制裁对方!尽管这样一来自己违背了真正的正义,成为一个为复仇而行动罪犯……哪怕如此也在所不惜!
要杀死恶魔,要先下地狱。否则你要如何抓到身处地狱的恶魔!!
“老师,我需要你的帮助。”
不知道为什么,‘老师’这个词从慎也口中叫出来的感觉跟别人口中不同,有一种类似信任与依赖的味道在里面。这种感觉说实话挺惊悚的……好吧在别人身上放着是可爱,但是放在慎也身上却太为不合时宜。
“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杂贺让二可承受不起慎也再叫他一声老师。
“我每周都会过来一趟,请你教我更多关于犯罪心理学的知识。”
慎也的要求不算奇怪,之前有一次的授课之中,杂贺教授的学生里有好几个心理色相直接超出范畴,导致他不得不停止了授课。没有人禁止,是杂贺教授自己决定停掉课程。他不喜欢自己本身成为骚动的源头,他更喜欢作为观察者的位置。
但是对于那些渴望他授课的学生来说,这不啻于是重击;显然慎也也是其中之一。想要抓住镇雄,慎也必须更了解犯罪者的心理,在他所认识的人里面没有比杂贺教授更出色的老师了。
“……好。”
实际上杂贺教授后来为自己的一时嘴快答应下慎也的请求一再后悔。狡啮慎也就像一个大型的猫科动物,一开始利用外表优势获得通行权,很快就登堂入室,将自己的东西悄悄偷渡过来,把这里划做自己的领地范围。很多次杂贺教授刚刚做完什么事,或者从敏感的论坛上下来,一抬头才发现这只大型猫科动物已经占领书房的长沙发,睡得香甜。
杂贺教授感觉很惊悚,说实话他不是一星半点的做贼心虚——好吧,他自认为没有做什么需要掩盖的事。但是仅仅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项,自己曾经的学生是对方追查的真凶,而且自己并非一无所知这一项,足以让他被眼前的黑豹咬死了。
花费时间去消弭另一个学生遗留在书房里的种种痕迹实在是非常花费功夫的事,尤其是要同时避免慎也的怀疑去做这件事。
“慎也,我知道你渴望学习更多的东西,但是不要跟我走的太近,太危险了。”
杂贺让二不得不对狡啮慎也提出警告。
“……”狡啮慎也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我知道你并不在意,但是别人会怎么想呢?曾经的监视官,现在的执行官,天天跟仅仅是授课都能让人变成罪犯的危险人物接触。”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这点,让您陷入尴尬的境地。”慎也点头。
没有错,一般人只要跟犯罪指数增加有关,无论画家,作者,诗人,哪怕是个无辜的小孩子,全部被丢到监狱里接受监视。杂贺教授的授课可以让人心理犯罪指数飙升,没有被关起来已经算是幸运了,估计公安厅也接受教授的隐居作为退让;自己的行为无疑让教授再度暴露在危险中。
“是的,偶尔过来可以。太过经常的话你会被盯上。我告诉过你吗,我曾经参与西比拉系统的开发研究。现在虽然已经跟我毫无关系,但是……”
狡啮慎也惊愕的看着教授,没想到自己意外听到这样的秘密。但是同时这也证明,杂贺让二对他的信任。
“抱歉,我会注意。”
说出这句话的慎也觉得口中苦涩。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西比拉系统是维持国家运作的重要之物,如果系统的开发者被发现……把握国家命脉之人是谁被发现……那么有心人会利用他,对系统做出攻击甚至摧毁系统!这样敏感的身份,恐怕平常一直都被监视着吧!
“没关系。”教授摇摇头笑道。
其实狡啮慎也完全可以承诺不再来这里,为了杂贺教授的安全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自动回避了这个答案。
“杂贺教授,当初您为什么开发西比拉系统呢?”
如果是以往,慎也完全无法想象自己面对系统开发人能这样平静的提出问题。不过如果这个人是杂贺教授,他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真是奇怪啊。
“我可以告诉你很多官方的回答,为了和平,为了让犯罪消失,为了让世界更加美好……”
杂贺让二的十指交叉,面对直视他的青年回答。
“但是在我内心深处的真正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我想完成一件完美的作品,另一个是我欠朋友的承诺。”
“承诺……?”
“是的。最初的系统开发,是源自‘她’的愿望。你听说过这样一个童话故事吗?在某个国家,所有的人胸口都有一颗玻璃,映射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大家相安无事,非常和平。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彼此的想法,没有任何隐瞒。但是有一天出现一个外来人,他没有大家所有的玻璃,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人们开始猜忌,开始畏惧,最终将外来者赶出去。”
慎也听着,微微皱眉。这样的叙述形式在教授来说不常有。一般杂贺让二讲述一件事,用例证的时候,甚至连哪本书的哪一页都能说出来,而不是这样笼统的描述。
“很神奇是吧?一开始只是这样一个类似童话的理念。”
“这不是童话世界。”慎也说。
“是的,所以我们创造了一个可笑的奇迹。”
杂贺让二第一次称自己的最高杰作为‘可笑的’。
不是为了安抚慎也,他内心真这样觉得。
童话故事的角色误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灵,这难道不是最让人啼笑皆非的讽刺吗?
“教授,我会保护你的。”慎也郑重其事的说。
杂贺让二摇摇头。
那太可笑了。
受害者对罪犯说我会保护你,那真是,人类无法原谅的原罪。


 



第8章 第八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声音过于的轻,猛地听来像是少年。杂贺让二惊讶的看着坐在自己书桌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朗诵的不速之客。
二十来岁左右吧,至多;有着如同极地之雪的白色头发,猛地看上去像是一头误闯进来的银色雪狐。
“真是意外啊,你喜欢泰戈尔的诗歌?跟你的风格一点都不相符。”
口吻过于熟稔,但是杂贺让二确认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人。
“请问,你是——?”
对于明显是非法入侵的男人,杂贺教授却没有做出戒备的反应。应该说,一种类似直觉的东西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不太一样’,我想当你看到一只私闯民宅的野生动物,第一反应是好奇而非拿枪驱逐吧?
“其实不算初次见面了,我听过您的课,教授。不过不是以这幅相貌罢了。您的课停掉了,我非常的遗憾呢。”
又是因为这个缘故,杂贺教授有些无奈。当初为了不招惹麻烦而停掉课程,如今看来似乎招惹了更大的麻烦?
“抱歉,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毕竟课堂之上出现了潜在犯,没有让我负起责任进监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青年合上手中的书,以别有意味的目光看向他。
“是这样吗,不觉得可惜?像您这种人才,不被社会认可。”
杂贺让二啼笑皆非,他摇了摇头。
不,社会对我的最大认可就在那里啊——西比拉系统。
“其实,我来这里是想问,教授你是否知道幸三郎的下落?他失踪了一段时间,也没有他的入狱记录,似乎不是单纯的被公安机关抓走呢。您在那边有熟人吧?是否知道一些情况?”
杂贺教授警惕,他在公安机关的熟人,应该也只有局长了。但是看对方的口气,并不知道幸三郎就是局长,大概是查看了他的电话记录?这么说,这个人本身,或者他身边的人有着相当高的电脑技术,能够入侵通讯记录系统。
“不清楚,我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杂贺让二理所当然的否认了。
“那么您就不对他失踪的原因感到好奇?或者说,您心中早有预料……”
杂贺让二了然,显然之前他跟幸三郎的网络交谈信息这位也看到了。
“对于他的失踪我并不意外,应该说这是必然的结果。他试图挑衅先知系统。我已经警告过他了,这样做太危险。可是他从来都喜欢一意孤行。”
青年笑起来:“您果然知道什么,杂贺教授。你看,我们交谈这样久,你都没有询问过我的名字。你对于幸三郎在做什么,一直都很清楚呢。”
杂贺让二无奈的看着眼前这条高智商的雪狐,太过聪明有时候让人相处起来很累。
“是的,我大概猜到了你是谁。他曾告诉我,有一个他的同盟一直在跟他一起调查西比拉系统,名字是槙岛圣护。”
白发男子放下书,朝他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杂贺教授。”
杂贺让二没有去握他伸出来的手,而是很随意的走到桌边拿起咖啡杯:“要喝点咖啡吗?”
槙岛圣护有点不满的放下手,显然对方不准备被他的话带着跑呢。果然很难对付。
他对杂贺让二这个人的兴趣源自藤原幸三郎。他跟幸三郎算是‘志同道合’的罪恶伙伴,两人一起犯罪,杀人,将人做成标本。他们一起探讨社会,研究西比拉系统;藤原幸三郎是他罕有的‘同类’。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幸三郎对自己的老师杂贺教授有着让人惊讶的狂热。一开始槙岛圣护并没有将这当一回事,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特殊兴趣跟私生活不是?直到一天幸三郎这样对他说——
“圣护,你知道吗,跟你这样天生的色相纯白者不同,我能不被仪器发现是通过‘学习’的缘故。超乎想象吧,这世上的确有人工的方法可以控制色相哦~~”
虽然只字片语没有提杂贺让二,但是槙岛圣护根据已有的情报,很快推导出最可能的结论。惊讶的同时他感到兴奋与新奇,他想,自己已经明白为什么幸三郎对这位老师如此的狂热。
“杂贺教授……你的老师,你觉得他会成为我们的同伴吗?” 槙岛圣护有一次这样问。
“没有可能的,圣护。老师是一个西比拉狂热者啊!他总是说先知系统是完美的,明明知道那个系统的弊病与所有缺陷,他却依然这么坚信着。真令人生气啊,好想看到先知系统失效,他的脸孔垮掉的模样。”
……虽然槙岛圣护觉得跟一个系统吃醋有失优雅,但是他还是容忍了同伴的小小嗜好。
因为幸三郎对杂贺让二的偏执,已经根深地步。似乎从很早以前便已注定这样的结局。藤原幸三郎跟圣护讲述了自己认识杂贺教授的经过,圣护听过之后更加认定这一点。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黄昏,人称逢魔时刻。
那时候的幸三郎被可怕的空虚所控制,这种感情没有源头也无处宣泄。或许跟教他绘画的老师被公安抓起来有关吧,总之,当时的他处于异常脆弱的情形。
幸三郎躺在墙角的报废电脑旁,一副跟电脑一般坏掉了的模样;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水果刀,当时还没想好到底是该用来杀人,还是杀自己。
如果有谁此时此刻检查他的色相,恐怕他再也无法离开牢狱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打着伞的年长者从他面前路过,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
一股难以遏制的恶意撺掇幸三郎的感官,他立即蹦起来,持刀刺向对方!
对方轻而易举的卸去他手中的刀,却松开了他的手。
没有攻击,也没有敌意,这令幸三郎感到怪异。
“要喝一杯咖啡吗?”
这是杂贺让二对藤原幸三郎所说的第一句话。
幸三郎没有对槙岛圣护讲述之后的故事,但是圣护可以想象;将幸三郎带回家之后的杂贺让二非但收留了幸三郎,还教会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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