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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的一切,而后……
在每次自己心中稍有退意时,都可以看到那双无言的流露出企求的黑色双眼,不晓得为什么,真的有种无力感……
那种感觉,该怎么说呢,真像是离了主人就活不下去的大狗啊!然后和主人走散了,被自己这个唯一能带他回家的旁人捡到,就一根筋的跟住自己,希望自己能将他送回主人身旁。
然后每当自己觉得麻烦想放弃时,平时又呆又苯的大狗居然又能凭着本能察觉到这份踌躇,而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傻傻的望着自己,虽然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过,但就是让人觉得自己不管他还真是伤天害理的感觉。
还真是……哎……没办法啊……
那么,师弟,我就为了这只呆犬,帮他找到你这个主人吧,以后、自己给我看好他,别再把宠物乱丢啦!!
而且由在意念世界见过晴明回来后,道尊和博雅以往那种针锋相对的情况也大为改善,虽然不是说一下子变成了那种可以坐在一块喝酒聊天的关系,但都以某种彼此互知的默契避免着私下多见面,三人都心知肚明,这算是两个情敌对于彼此最大的容忍限度。
减少发生摩擦的机会,什么恩怨都权且放下,一切以救出晴明为先,这是这两人目前共有的认识。
对于二人的这份觉悟,最感激不尽的自然是保宪,起码自己现在不用多负责一份调停工作,真不知轻松了多少,至少可以保证有个安稳觉睡嘛。
不必打完之后回来面对着队友的大眼瞪小眼,还要担心内部和谐,他这个救美行动队队长(他自己封的……)的工作,也算是有了漫漫长夜中终于得见曙光般的突破,至于以后的路嘛,走着再说吧!
这一天,又是结束了第五场战斗后,道尊一如竟往,协助他布好结界后就不晓得去了哪棵树枝还是大石头上继续自闭。横竖凭他体内的晴明之血,别的狐族根本不可能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因此放哨的光荣任务自也由他也一并肩担。
保宪刚收起猫又,正在考虑要不要今晚索性饿一顿就好,别叫博雅出去找食物时,已消失的道尊突又在眼前显形而出,猫又也身形一抖,迎风化为战斗态挡住博雅。
“请放心,我没有恶意!”
一个绰约人影由夜空中幻化而出,身影娉婷,芙蓉如面。白衣红裤,长发绾起,说不出的阿娜多姿,正是那狐女叶子。
保宪心底为这眼前美人喝了声彩,却半分不敢小觑,自己的隐壁结界有把握令至少七尾以下的白狐无法察觉结界中人一切行迹,她能找来……那至少不会是自己到目前为止面对的五、六尾那一级数的人马。
道尊翻了翻眼,并未妄动,显是与他存着相同想法。
叶子一双点漆似的妙目,在三人身上只一巡睃,便已锁在了博雅身上,打量了一下博雅。又回过头来望了望道尊。博雅给她瞧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尊则是冷冷一哼,一副老子收了你的样子。
叶子收回眼光,似乎确定和保宪说话比较好的似的,微侧了侧头算是打招呼:“三位好,我是葛叶夫人的侍女,名叫叶子。”
“您就是葛叶夫人的侍女?您知道葛叶夫人在哪里吗?我们正要找她晴明啊!”
欣喜雀跃的博雅简直就如抓到了一块浮木般的船难者,几乎便要冲上去握住叶子,猫又“咕呜”一声,用身子挡住他走出结界。
“那又怎样?我们凭什么信你?就算你当日真是葛叶夫人的侍女,始终也还是妖狐族吧,我怎么知道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也是,动不动人家说什么都信!别忘了狐狸最擅长的就是骗死你这种笨蛋不偿命!给我安分些吧!”道尊冷冷道,不过最后半句说的谁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
博雅脸色铁青:“人家为什么要骗我们?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全都不是好人吗!”
“给我闭嘴!你们两个!有种再骂一句我立马走人!”保宪再次陷入吐血边缘,果然……不能指望喷火龙与呆犬组太多啊!
那二人对“哼”一声再不开言。
叶子秀眉微拢,似乎对三人很是不屑一顾的道:“你们也不必多乱想,我也不乐意和你们区区几个凡人多做口舌解释,不过……有句话你们最好给我听清楚。葛叶夫人一直待我如同亲姐妹,所以看在她的份上,我会帮你们救晴明公子,信不信由你们。”
“我们没有不信的理由吧!”拦住为她倨傲神色气得满脸铁青的道尊,保宪率先开口。
“久闻狐族美貌与妖力成正比,如叶子夫人这样的美人,在狐族自然身份不低,当然没必要和我们几个凡人戏耍着玩吧?”
他知狐族自尊极高,这几句马屁奉上,叶子神气果然大为和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真理,对任何种族的女人都一样好用呢。
保宪又笑道:“而且我当年确实曾听葛叶夫人提过,在她离开狐族,与益才大人私奔时,确实得到一位名叫叶子的女狐相助,应该就是夫人你了吧。”
叶子有些吃惊的望着保宪,“葛叶夫人提起过我?”
那边博雅两眼发亮,挑衅般看着道尊,一副得意洋洋的“怎样?怎样?我没说错吧”的样子!
保宪彻底无视二人,温文轻笑:“不过,我从葛叶夫人口中得知的,却和夫人所言颇有出入,不知为何?”
叶子脸色大变:“什么?怎么会呢?”
道尊在最短时间内送去一个“说你小子蠢还不信”的眼神。
继续无视某两只的保宪。“所以……若不冒犯,当年情景究竟如何,在下想劳烦叶子夫人您再赘叙一遍给我们知晓清楚。毕竟此事与我师弟性命攸关,实在不得不小心从事啊!请夫人切莫介怀才是。”
叶子沉吟了一下,终于点头“好!”娓娓道来。
昔日葛叶与安倍益才也真真不知究竟是缘定三生还是前生孽债,葛叶与天宸眼看不出半月时间便当举行大婚,她居然为了个与天宸相比实是有天渊之别的安倍益才横了心拒婚。
天宸又惊又气,却也根本没将安倍益才放在心上,甚至可说只当是葛叶的一时头脑发热而已。只是将她扣在狐宸神殿中,逐走安倍益才,以为大婚后葛叶的心自然也会定下来,忘记那个转瞬即逝的卑微人类,安心与自己相守下去。
葛叶虽与天宸级数相同,但在形同天宸化身的狐宸神殿中,却决计赢不了天宸。眼见逃跑无望,心怀情郎。哪日里不是以泪洗面,形容日渐消瘦。
叶子本是天宸身旁最得意的侍女,自葛叶修成九尾天狐与天宸缔结婚约后,天宸便将她转送与葛叶,此后便一直随侍她身侧。
不同与天宸的至高无上,不怒自威。葛叶性情开朗又不端架子,连那些三四尾的小狐也一样时常拉来一起嬉戏玩闹,更是从没将她当下女使唤过。
她眼见葛叶为情伤至这等田地,也是心痛不已,再加上葛叶的苦苦哀求,她终于心软答应协助葛叶逃出狐宸神殿。
天宸多年来有个习惯,一喝酒就爱小睡一会儿。叶子便依葛叶吩咐,在天宸酒中施加了由葛叶下的醉心咒,由叶子送上,天宸见是叶子奉酒,也就全不相疑的喝下。而后酒力与咒力双管齐下,天宸也不知不觉着了道,陷入了比平日更长更深的深层休眠,知觉暂退。葛叶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借机逃到人间,与情郎相会。
天宸自成为狐皇来,从未受过如此的天大羞辱,不过该怎么说呢?
他对于自己的强绝实力始终绝对信任,甚至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小小侍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动了花样,是以一心只当作葛叶是凭一己之力逃走,叶子这个秘密方守到如今,否则她哪里还会留得性命到今日?
“这就是当年我帮助葛叶夫人逃走的一切经过,你且说与你所知的有什么不同?”
叶子说到这里,看向保宪,博雅与道尊虽都是不发一言,心却都已无疑悬到了嗓子眼,若这女狐所言属实,此刻能有一个向她这样身份、力量的同盟协助己方,救出晴明的希望必定大上许多。
却见保宪彬彬有礼的道:“您说的的确有一点就是您与葛叶夫人所说的有很大出入!”
叶子难以置信的双眼大张,道尊手中已泛起一片幽蓝死光……
“据葛叶夫人所说,当日协助她逃离神山的,不是她的侍女,而是……她最好的朋友。”
当保宪慢条斯理的讲出这句话时,叶子眼中隐约可见泪珠滚动:“葛、葛叶夫人,您、您……”
博雅几乎是要欢呼起来,道尊松开手掌,脸色虽依旧冷冰冰的,但眼神中也有一道喜色略过。连博雅丢过的一个得意的“我赢了吧!”的呆脸都心情好到自动丢到脑后忽略不记。
“那么叶子夫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既然确定了帮手的可信度,也就别再罗嗦,博雅直接扯到正题。
叶子对三人神气比初见时和缓得多了,有些为难的道:“还有二十六天,下月十五,便是我狐族百年一届,至高无上的天狐祭礼。各方狐族都会齐聚神山,参拜我皇,我皇也已经决定,要在那天将晴明公子处死,以惩处葛叶夫人昔年逃婚之罪和维持狐族血统纯正。”
“什么!”
“什么!”
两声同分贝的怒喝声一起震耳欲聋的响起,保宪倒抽口凉气,倒转身去小心翼翼的对着那两个此刻都是一副狰狞嘴脸的家伙:“二位,求求你们,我今天不想再打第六场了好吗?”
真是的,要自投罗网也别拉上他啊……
叶子继续:“按你们的脚程,祭礼前赶到神殿也不成问题,不过这一路上已布满了依徇皇命等候你们的杀手,越接近神殿,对手的力量也就越强,我保证,你们一定无法应付。”
“真的吗?”道尊在旁阴恻恻道。
“你不信?”叶子正眼也不瞧他一眼,纤手轻扬:“地脉翻涌!”
自她足底的地面突的如被一把无形之剑划为两半,裂起的土石向两旁卷起,将地面拉开一条长长的大口,仿佛吞噬一切般向道尊面前扑去。
“等的就是你!”道尊喝了声,捏诀:“木界之护!”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黑色烟雾壁垒般由那道地缝中涌出,迅即化成无数数不清的碗口大小树木从向天疯长,成以亿数的幼细树根,紧紧抓住每一粒它们的触须所能接触到的泥土砂石。不一会儿,那些树木已将那道地裂之缝填得严丝合缝,郁郁苍苍,茂密参天。
叶子也不由诧异的轻“啊”了声,道尊面有得色,又松了指诀,但见面前依旧景色如常,什么地缝、树林,统统消失得不见行踪。
保宪微眯缝了下眼,不发一言。
叶子吐了口气:“似乎也真是有点雕虫小技的样子,不过你认为你若真与我放手相搏又有那么容易必胜么?就算你真能赢得了我,我也不怕直接告诉你们,在前面等着你们的二十多个八尾白狐中,我连前十位都进不了,如此说,你还敢托大吗?”
道尊脸上神情有些跃跃欲试般的古怪,但还是再没说什么。
“何况……皇已经下令,你们两个,杀无赦!不过却务必要活捉源博雅公子。”
“他到底打算怎么对晴明?”博雅心都发凉,到不是怕自己有什么,只是一想到那随死咒,天宸必然是想用自己来折磨晴明。道尊一字未吐,掌中却响起骨节“卡喀”作响声。
“皇的意思,我不敢妄测,如你们一开始所言,我始终是狐族,对我皇的忠诚,绝不会有半分虚假处,不过葛叶夫人……”眼中掠过无限的哀伤神思,怀念起故人时,玉音略有些埂咽:“她待我恩重如山,晴明公子我也决计无法就这般看着他不管……”
“叶子夫人!”博雅见她眸子中泪光涌动,忙掏出一条丝帕送去,才发现这些日子餐风露宿,好好的丝帕早已变得乌七抹黑,比家中的抹布怕也远是不如,慌手忙脚又往回收去,道尊和保宪同时转开眼光,一个显然极力压抑着杀人的冲动,另一个的表情则是无语问苍天。
叶子见他那副急得手足无措的憨傻呆相,也不由破涕而笑,心情略为平复续道:“其实皇对晴明公子的杀意到不是很深,真正最想要置晴明公子于死地的是玄汨丞相,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来找到你们。”
“为什么?那个玄汨和晴明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晴明?”博雅愤愤不平道。
叶子想了想,似乎要找出个比较好的开口方式的道:“丞相并不是和晴明公子有什么仇,只是他个性严谨,执法很严,连皇也要忌惮他几分。”
说来也是可怕,自己当日所作之事,连天宸也未多加留意。玄汨反而因着旁观者清的干系推算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但一来他不愿旧事重提再打击天宸,二来嘛,哎!还是那句话,彼此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