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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托着他,让他在海面上停留——或者是做其他的活动。
人群陡然陷入沉寂。
安德鲁对这种沉寂表示很满意。
更满意的是,在他潜进海里的时候,那群可爱的鱼们就从栖息地窜过来支援他了。
动物比人好啊。
——至少比那群不出点叛变的事儿就不舒服的海盗要好多了。
安德鲁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作为一个贵族——虽然是没落的,当然是要万众瞩目才对。
即使是因为被吓到了,安德鲁也很享受那种被当作怪物一般看待的目光。
他按照印象里已经有些模糊了的英伦古典贵族礼向着站在船头俯视这他的姑娘脱下帽子鞠了个躬,压低了嗓子,让自己还处于变声期的声音显得更有磁性一下些:“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小姐,有荣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安德鲁依旧弯着腰,海面上看不见那个姑娘的倒影——被船的影子遮住了。
“是的,先生,我是丽尔娜,很高兴认识您。”
安德鲁抬起头,站直了腰,仰着头回了美丽的姑娘一个微笑,然后看到了站在她身边的人。
“想必这位是城主?”
安德鲁眼睛眯着,带着柔和的笑意——语调也是贵族一般的显得微微的拖沓。
那个英挺的中年人盯了安德鲁一阵,缓缓的点了点头。
安德鲁嘴角又挑高了几许,他带上了那个漂亮的牛仔帽。
“很高兴见到你们,城主大人。”安德鲁整理了一下因为行礼而有些乱了的衣服,“我是被您贱卖了的那个可怜人。”
“我是斯派洛?安德鲁,是个海贼。”
人群炸开了。
安德鲁很满意。
他踏了踏脚下的海面,一片金灿灿的生物浮上来。
“我想你们很熟悉这种鱼?”安德鲁提高了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那么你们大概很清楚这种鱼的能力……”
人群一瞬间的寂静之后马上变成了一片兵荒马乱。
“不要想着离开哟。”安德鲁蹲下摸了摸一条幼崽并不是那么锋利的背脊,“漩涡区可是很大的。”
没有人理他——或者说,完全没有人听到了他的话。
安德鲁感觉得到,水道外围不远处被鲜血染红了。
因为争抢着离开而坠入海里的人们被金色的鱼群迅速的啃食干净。
但依旧不停的有后来者向着地狱奔去。
瞧瞧,这就是人类,愚蠢的人类。
——他并没有说要对这群围观的人怎么样不是么?
安德鲁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满脸笑意。
海水托着安德鲁升到了与那艘船的甲板平齐的位置,扫了一眼装饰的非常漂亮的船只,“您的船不多,城主大人。”
“……斯派洛?安德鲁?”中年人显得很从容,但安德鲁没有看漏他眼底透漏的恐慌。
——他喜欢这种眼神,非常喜欢。
贵族们在他面前垂死挣扎,甚至跪着求他饶命,为了生命能够做出各种让人不齿的、最为下贱的事情。
哈哈!这就是恶心的贵族们!虚伪的贵族们!
安德鲁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转头打量着被那群鱼吓得脸色苍白的丽尔娜小姐。
“我无意吓到你,美丽的小姐。”安德鲁抽出一只匕首,带着锋利刀锋的匕首在安德鲁覆上了一层薄茧的手指间灵活的转动。
“城主先生,我想我需要告知您一下。”安德鲁轻柔的笑着,匕首的刀锋抵着城主的喉结,“您是继朱洛基尔少爷之后,第一个悬赏我的。”
“作为奖励,我决定让您与您美丽的女儿瞧一出漂亮的节目。”
第20章 报复社会章
月亮悬在天上,四周一片诡异的寂静——除却海潮声,以及轻微的啜泣声。
安德鲁很享受这样的寂静。
即使海面上都已经飘起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儿。
海面上的波光偶尔能看出一丝鲜红的颜色,鱼群的鳞片被月光照耀着反射出金色的微光。
很美。
——当然,这只对安德鲁一个人来说。
他的行为让所有人,整座岛的人都陷入了恐慌。
鱼群将岛上前来救援的人都拖进了地狱,吃进了它们的肚子。
“月色很棒,不是么?”安德鲁的微笑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柔和,“现在,有谁能告诉我,斯派洛?安德鲁,为什么会被悬赏吗?”
一片寂静。
一群怕死的可怜虫。
安德鲁嫌恶的看了看某些往女士背后躲的男人。
“女士们!我没有伤害你们的想法——不过,在我解决完该解决的人之前,你们的安全我不保障。”
依旧一片沉寂。
安德鲁额头上的青筋鼓动了两下,他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没人告诉我吗?”安德鲁站在船舷上,城主被他反绑着,扔在角落。
水手们对于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想必他们懂的应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
找雇主寻仇的,他们一般不会有什么举动。而如果是海贼入侵,他们就会奋起反抗,不然就只有死——水手们是很惜命的。
“那么……”安德鲁微笑着吹了声口哨,不远处就传来了木板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短促的尖叫声——然后安静了。
“这群漂亮的孩子可没我这样的耐心——当然,女士们大可放心,最先下地狱的是你们的男人。”这么说着,安德鲁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语气里带着些不耐。
“也许你们更喜欢集体葬礼?”
“我知道!我说!”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显得突兀,那声音打着颤,带点儿磕绊:“是、是城主说,你…不,您,您杀了很多人——还杀了他重要的护卫!”
……护卫?
安德鲁想了想,在庆典之前,他在这座岛上弄死的人也就只有那个鱼贩子——他不认为一个鱼贩子会成为城主衷心的护卫。
哦,好吧,一个遮掩自己目的的借口。
不过他的目的安德鲁一点都不在乎——这样的渣滓来多少他能杀多少。
“谢谢你,伙计。”安德鲁冲那个拼命往自己女人身后躲的男人颔首致意,脸色阴沉:“那么,请下地狱去吧。”
看着惊恐的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海水卷进去的男人,安德鲁不屑的啐了一口,“顺便说一句,我瞧不起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
多么美丽的夜晚,还有美丽的女孩儿。
接下来是重头戏的时候了,安德鲁,你报复的时候来了。
这么想着,他快活的在窄窄的船舷上转了个圈儿,“水手们~给我装上跳板。”
水手们瞬间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安德鲁将城主拽上了跳板——对于这件事儿,他熟得很。
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他。
嘿,为什么不欢呼,为什么不唱歌儿?安德鲁拿着一瓶朗姆酒灌了一口。
为什么不唱歌儿……?当初杰克走跳板的时候伙计们不是唱得很开心么?安德鲁晃了晃盛满优质的朗姆酒的瓶子,得意的抬着头。
——只有他为杰克担心,只有他。
“有没有人愿意替你们的城主走跳板?”安德鲁轻声的问:“有没有人愿意跟他一块儿?”
有没有人愿意拯救杰克?斯派洛?有没有人愿意跟他一块儿下去?
没有。
“是的,没有。”安德鲁非常开心的宣布了这个事实。
“我!”
“……”安德鲁回过头,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显得非常坚定的丽尔娜。
“哦。是的,有人愿意。”安德鲁低喃了一句,他喝了一口酒,走近美丽的姑娘,“我猜我也许认识你……”
“——伊丽莎白,是的。”他将喝空了的酒瓶扔进海里,“伊丽莎白,好姑娘。”
很遗憾,有了前例,我不能让你活下了,美丽的姑娘。
——不然也许就会像杰克一样,坠入情网,然后因为某种奇妙的偶然——被送进了活死人之地。
“很好,那么,有人愿意替丽尔娜小姐走跳板吗?”安德鲁大声的问,他的声音里满是快活的味道:“我想没有?”
是的,没有。
没有血性的年轻人愿意为了他们的公主,即将出嫁的公主,去死。
懦弱的城民,不懂得审时度势的城主。
他将腿软到动弹不得的城主拖回来,然后转向漂亮的公主。
“那么,请上跳板吧,美丽的姑娘。”安德鲁手划出一个漂亮的半圆,站在船舷上做了一个邀请的礼仪。
——非常的标准。
丽尔娜无视了故作绅士的恶魔,她走上跳板,有些微的颤抖。
“我猜不会很疼的。”安德鲁看了看依旧热闹的鱼群,“它们会在一瞬间将你吃干净——在一瞬间。”
“恶魔!”丽尔娜恶狠狠的向着他咆哮。
“多谢夸奖。”安德鲁搓了搓下巴,“但遗憾的是,我信奉万能的伟大的上帝。”
“请跳下去吧,美丽的姑娘——或者你需要我帮你?”
看起来不需要。
美丽的姑娘很快就自己跳下去了——还穿着漂亮的新娘礼服。
漂亮的红色。
安德鲁吹了声口哨,回头看着在甲板上站着等待结果的水手们,真心的笑了出来:“伙计们,谁愿意跟我一块儿出海?”
水手们有些怔愣。
“我是说——这么大的船,我一个人没有办法让它行驶起来。”
水手们开始欢呼——为了庆祝他们逃过一劫。
他们的欢呼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突兀。
“嘿,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平安了。”安德鲁对着沉浸在恐怖之中的人们宣布,然后将城主拽上船舷,“这个人我带走了——你们的不幸是因为他——当然,我承认我的残忍。”
“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安德鲁拽着城主走上了舵位。
“还在船上的人都听好了。”安德鲁知道这船上大概还有许多城主的家臣。
“还愿意效忠他的,请自觉的跳海——决定放弃的,水手们会给你一条小船。”当然,即使给了小船,你们也会成为那群小可爱的食物。
安德鲁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下了船上了救生艇。
冷淡的嗤笑了一声。
“起锚!!!”他握上舵盘,看了看记录指针,沾了点唾沫到手指上感受了一下风向,“放下前帆,顺风!”
“动作快点儿!你们这群蠢蛋!!”
一个水手靠过来,搓着手,看了看城主:“这位贵族老爷该怎么办,船长。”
“大副。”安德鲁纠正他,“我不是船长。”
他是巴博萨的继任者——从巴博萨得到了他自己的船之后。
“呃…那么船长是?”水手小心的问,似乎是怕触怒了他。
“船长是杰、呃,斯派洛?杰克。”说着有点不顺口,不过没关系,能理解就可以。
“那么,船长是在……?”
“在另一个世界——也许你们以后会看到他。”安德鲁裂开嘴角哼笑,如果这边儿那位漂亮的海中女神送他的礼物不是一次性的话,杰克大概还能出现,“把这位贵族老爷绑到桅杆顶上去。”
“——我猜他是喜欢立在上面俯视这个世界的。”
那么就立在顶端当风干腊肉好了——就像不幸被不列颠政府抓到的可怜的海盗们一样。
“那么,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儿?大副。”
“……目的地?”安德鲁眯了眯眼,“乐园。”
“——我们要出新世界。”
第21章 突然想改CP
海上很平静。
不得不说,在这一望无际的海洋上航行的感觉非常棒。
安德鲁他们已经在大海上航行了二十多天了。
“大副,如果要出新世界的话,我们的船恐怕……够呛。”一个中年人走上舵位,对安德鲁说。
这是安德鲁任命的二副。
他的皮肤黝黑,脸上是被海风吹出来的深刻皱纹,这让四十不到的他看起来老了很多岁。
安德鲁很了解怎样辨认一个真正的航海老手——从一个人的习惯、面容以及他的肌肉纹理来辨认。
“是的,够呛,我知道。”安德鲁收起望远镜,舔了舔被海风吹的有点干燥的嘴唇,“但我没说过这艘船会跟着我们一块儿出去。”
“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并不知道离开新世界的方法。”
“哦?不知道?”安德鲁上下打量了二副一阵,“我知道方法——我以为这应该是普及的。”
“不,我们并不知道,整艘船上除了您之外,没有人知道。”
“是么?”安德鲁咕哝了一声,不再言语。
“我想您应该告诉我们——至少让我们知道我们将面对什么!”二副这么说着,他搓着双手,“您很强大,但我们不行。”
“我们需要保障,大副。”
“——之前你们一直没有保障,但你们很安静。”安德鲁看着都出了船舱到了甲板上的水手们,嗤笑,“怎么,想将我送上跳板?”
“我们只是不想活在随时会死亡的恐惧下。”二副说,“之前跟着那位贵族老爷我们活得好好的,报酬丰厚,并且没有生命之忧。”
安德鲁握着舵把玩着望远镜,眯着眼转头看向海平面。
良久,二副有些不耐,还有些恐惧。
安德鲁依旧沉默。
这种场面他见多了。
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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