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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声音颇为惊讶，“金狮子西奇？”
“是的。”来人直起身，“请将电话虫转交给罗杰船长。”
应声，安德鲁把玩着手里的电话虫，满脸兴味：“诶…金狮子啊……”安德鲁对于现下出名的人不大了解，只有个大概的轮廓。
金狮子…手下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不知道本人是个怎样的人物。
不过总归不会太糟的，好歹那个家伙还有礼仪。
罗杰回来的时候满面红光的，一看就知道遇到了好事。
不过这跟安德鲁关系不大，罗杰能活着就好。
安德鲁无所谓的将电话虫扔给他，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电话虫是留言的，罗杰环视了一眼围在他身边的兄弟们毫不避讳的在甲板上就打开了电话虫。
“桀哈哈哈哈…哥尔·D·罗杰！！”电话虫发出一阵怪笑，声音算不上多么好听。
“罗杰哟…男人是抱负着野心的，想不想要征服这片大海？桀哈哈哈…来我这里…”
“我要把那群高高在上的愚蠢的天龙人杀掉！！桀哈哈哈哈…”
“罗杰哟，我知道你寻找的东西。我有足够的势力，而你握有最强大武器！！”
“我们应该合作，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
“桀哈哈哈哈哈哈哈…哥尔·D·罗杰哟，我，金狮子西奇，在新世界等着你…”
“咔。”电话虫闭上了眼。
全船一片寂静。
想必金狮子他们都有耳闻，而这个邀请对于罗杰来说不算是邀请，而是命令式的一通留言。
罗杰海贼团任谁听了这个心情都不会好。
“哈哈哈哈！”罗杰率先笑出来，笑得大声而欢畅，“兄弟们！今天泰格请我们去鱼人街狂欢！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噢！！！！”
“不醉不归！！”
安德鲁看了一眼罗杰，雷利手里拿着那个电话虫攥得紧紧的，还有少数几个面色阴沉，而大部分船员都选择了跟着罗杰一起high。
这是船员对船长的绝对信任。
安德鲁嗤了一声，意味不明。
今晚依旧是他留守船只。
第73章 临近的声音
第二天，罗杰海贼团一群喝的烂醉的家伙是被安德鲁拖回来的。
没有被鱼人街那群鱼人捅死真是难得，安德鲁看着一船如死尸一样的还在说梦话的人抿了抿唇，用力踹了互相紧紧拥抱的巴基和香克斯一脚，看着泰格带来的几个镀膜工人给杰克逊号镀膜。
鱼人岛上层对于罗杰一行人的风评似乎不错，至少他没有在镀膜工人的脸上看到什么不甘的神色，甚至有那么些快活的痕迹。
安德鲁不知道罗杰为他们做了什么，不过看起来似乎挺有意义。
泰格跟还清醒着的罗杰在一边聊天，安德鲁听到泰格说有意愿当一个海贼，闯出名气来保护鱼人岛，并且邀请罗杰跟他一起。
罗杰琢磨着新世界里的情况，觉得有必要在这个进入新世界的必经之岛上分一杯羹。如果在新世界的第一战失败了，他们还能够退回鱼人岛休养生息。
安德鲁钻回船舱，他对于势力间的对话一向没太大兴趣，至于原因大概是在他丢失掉的那段记忆里。
“拿着罗盘，这个罗盘被鱼人街的家伙发现了。”雷利将罗盘递给安德鲁，推了推眼镜。
安德鲁应了一声收好，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门，却不太愿意进去。
雷利皱了皱眉，用一种近似责备的语气：“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啊？”安德鲁一愣，没懂雷利指的什么。
雷利指了安德鲁的房间一眼，没说话。
安德鲁啊了一声，鼻音有点重：“嗯…不知道，我觉得我不能给出回应。”米霍克还小，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前途无可限量，安德鲁最近总有种他马上就要离开这儿的感觉。具体是离开哪里他没有办法知道，是离开米霍克、罗杰海贼团还是告别这个世界。
经常半夜模模糊糊的时候能够听到几句含糊不清的话，重复的呼唤着他的名字，能够辨析清楚的只有Andrew和Clypso这两个发音。
“随便你。”雷利瞥了神游的安德鲁一眼，对于安德鲁的来历他也从罗杰哪里听闻过。
安德鲁目送着雷利从离开船舱，看了一眼手里的罗盘。
打开…
打开它…
安德鲁一愣，看了一眼因为没有点灯而有些暗的船舱，木质在潮湿弥漫的海中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以及一股子浓重的酒气。
周围没有能够发出声音的生物体，安德鲁瞥了一眼各个紧闭的房门，下了结论。
犹豫了一下，安德鲁还是将罗盘的盖子揭开了。
指针转着圈儿，安德鲁试了试方位，最终指针停留在了斜上，穿过鱼人岛的双层镀膜直直的指向幽暗的海域。
不是罗杰了…安德鲁蔚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罗盘。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目标还会改变——当然也不排除自己的心变了或者是…罗杰没有办法带领着他找到他所想要的。
私自离船是死罪。安德鲁莫名的想到了这一点，但罗杰海贼团似乎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船员们离开船之后又回来，杰克逊号就像他们永远的休息点一样，像家一样，在外面漂泊累了就回来，罗杰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船员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他总是能开朗的笑着接受每一个回来的同伴。
那…他也是可以的吧，安德鲁想，只是他会带走这个重要的罗盘。罗杰的时间不多了，少了这个罗盘无疑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雷利肯定没料到为了保护罗盘将罗盘交给安德鲁反而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当然，发生这种乌龙事谁都不会意料到的。
安德鲁收起罗盘揉了揉脸，犹豫不决不是他的风格，即使心理充满了负罪感。
……
离开鱼人岛，安德鲁不意外的看到了几艘围住他们的船。
对于能够再一次听到清脆的气泡爆破声，安德鲁表示很期待——围住他们的船没有挂上旗帜。
或者是海贼，或者是海军，或者是捕猎队。
这些都没太大所谓，安德鲁想，瞥一眼腰间挂着的罗盘，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卸下一个心理的大包袱之后安德鲁的心情只能用“飘”来形容了，围着他们的三艘船也没办法影响安德鲁此刻的好心情。
安德鲁没去在乎对方疑似主舰上喊着的关于挑衅的话，在对方伸出炮筒的瞬间挤爆了对方的镀膜。
亲手葬送生命的感觉总是微妙的，安德鲁兴奋的看着弥漫血雾，清楚的看到了船员们不赞同的神情。
没关系的，你马上就要走了，带着罗盘离开这艘船。安德鲁亲吻了一下十字架，他对于背叛这两个字有些膈应。
如果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他还会回来，在这里也许称不上背叛。
“安德鲁！他们还没有打算攻击！”香克斯跑上舵位拽住安德鲁的领子，“为什么要把他们三艘船都……”
“那等你们都被弄死了我再帮你们报仇？”安德鲁一脸怪异的表情，“你在开什么玩笑？香克斯，这又不是骑士之间的决斗。”
“这不一样！”
“别跟一个海盗讲道义，你这个白痴。”安德鲁鄙视的看了香克斯一眼，然后被自己脱口而出的海盗惊得愣住。
海盗？安德鲁琢磨着这个词汇，莫名的熟悉。
呆在一边默默看着的米霍克一滞：“你想起来了？”
“你知道？”安德鲁眯了眯蔚蓝色的眼睛，看了缄口不言的米霍克几秒钟，转头搭上舵把，“不想说就算了。”
对于米霍克他总是纵容许多，没有原因的。
比如说对于这些重要事情的隐瞒，比如说对于过界举动的宽容，比如说总是下意识的照看着这个小鬼。能享受到他这样对待的人还真没几个，不被保护的详情参照每次受伤之后都被泼辣椒水的红毛少年。
穿过冰冷的寒流，安德鲁将舵位和指针交给了脸色一直不太好的香克斯，自己则进入船长室告知罗杰一些新世界的情况。
比如猎新者，比如新世界的混乱局势，比如新世界的前进方式。
一个势力想在新世界站稳脚跟，必须有一个自己的势力范围，新世界大多数已探明的海域都已经挂上了那些实力强大的大海贼的名头，算是挂在他们的管辖之下的势力。
虽然从罗杰海贼团此刻的情况来看没有发展这些势力的必要，但为了防止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还是遵从新世界的潜规则比较好，毕竟这些东西存在了就肯定有一定的理由，比方说某些势力出了意外可以有个地方停留修养。
“安德鲁，你…”罗杰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安德鲁，盯着他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深沉的蓝眼睛，沉吟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安德鲁啊了一声，带了点茫然的味道。
罗杰压了压自己头上的草帽，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没什么。”
皱了皱眉，安德鲁突然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
雷利不是那种没有任何准备就杀进新世界的人，罗杰很重视雷利同样也十分信任。这么想来他的提醒似乎是多余的。
“嘛～既然没事，那么我就出去了。”安德鲁挥挥手，转身走出了船长室。
难得的一点殷勤就这么砸在水里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闷——想在离开前干点好事儿都没机会。
“安德鲁，你在做什么。”
安德鲁整整自己的包裹挂在腰间，匕首也套好系住，手里拿着罗盘，在米霍克眼前晃了两圈：“看不出来吗？我以为我会是一副要远游的样子。”
“远游…你又要去哪儿？”米霍克半眯着的冷金色的眼睛陡然犀利起来，紧紧的锁住了安德鲁。
安德鲁一怔，干笑了两声，“……大概，我…呃，也不知道。”
“我跟你一起。”米霍克按住安德鲁握上门把的手。
“啊？”
“我跟你一起。”他又这么强调了一遍。
他不知道为什么安德鲁会想要离开罗杰，而且看起来还这么赶。他以为安德鲁会一直呆在罗杰的船上，如果是这样，那么他随时都能够了解到罗杰海贼团的动向，而安德鲁舵手和特殊能力者的身份必然会在报纸上报道出来。
但是安德鲁打算离开罗杰海贼团的话，米霍克没有把握什么时候能够再找到安德鲁。他没有华克那份势力那份手段，在茫茫大海中找一个能够跟大海融为一体的人，这比什么都荒谬。
安德鲁看了米霍克一阵，半晌，点了头。
第74章 把他拉回来
寂静冰凉的海里，海水仿若一片粘稠的望不到边的黑暗，将置身其中的人裹住吞噬。
离海面只有两百米左右，厚厚的水层依旧透不出一丝光来。
船员们睡了，甲板上静悄悄的。
安德鲁斩断了绑着长艇的绳子，系在船头给长艇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空气，然后将长艇推出了镀膜。
放在甲板上的麻绳因为长艇的迅速上浮而减少，安德鲁握住麻绳的末端，向米霍克伸出了手，“走了。”
米霍克回头扫了安静的甲板一眼，握住了安德鲁伸来的手。
穿过镀膜的瞬间，海水刺骨的凉意透过安德鲁给他覆上的薄薄的一层气膜传了过来。
安德鲁手里拽着绳子的末端，带着米霍克如同一支利剑一般穿过了阴暗的深海。
杰克逊号上，船长室的灯亮了。
“就这么让他走？”雷利将打开的那点门缝合上，靠着门看向伸手去拿朗姆的罗杰。
罗杰顿了顿，在雷利的注视下收回了伸向朗姆酒瓶的手。
“东西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罗杰耸耸肩，虽然他对于安德鲁不声不响就离开的行为同样有点膈应，但好歹他一直能够看出来安德鲁没能融进这艘船气氛。
所以他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多么意外——安德鲁总会离开的，带着属于他的东西一起。
“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带着米霍克一起。”罗杰摸了摸自己两撇八字胡，哼哼了两声，“说不定他没法儿回去了呢。”
“嗯？”
“没什么。”罗杰打了个哈哈，“与其说这个，还不如想想之后。”
雷利闻言微微蹙起了眉，“金狮子？”
“不只是金狮子，还有新世界，安德鲁走之前跟我说了很多。”罗杰顿了顿，“鱼人岛的历史正文标识着古代兵器波塞冬的消息——目前波塞冬还未存于世。”
“什么？”
“古代兵器不只是器物。”罗杰把桌上摊着的备份整理起来，“金狮子实力很强，野心不小，他手下有几支舰队。”而从他的言语上看来他对于征服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者有些迫不及待。金狮子手上肯定有几个历史正文的消息，但是他还没傻到去跟金狮子合伙。
他所想要的跟金狮子背道而驰，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只是金狮子，还有同样成名已久的，比如白胡子海贼团……”
“早点睡。”雷利看着罗杰把东西都整理好打断了罗杰的话，离开的时候顺手把罗杰偷藏在船长室里的朗姆都挖了出来带走，“可乐克斯说要禁酒。”
安德鲁离开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