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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鼓了鼓脸,脑门儿上支楞着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真真儿好生郁闷。刚那话虽是一时不查脱口而出,却也还想着圣旨都下了,干脆将错就错把心意表明了,方才没拿话描补,谁知道老九这家伙,枉自称风流,爷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偏还半点没留心的傻乐,真是……
算了,婚礼还没办,还是等万事完备了再说吧!
老十想是这么想,总还是有些提不起精神,老九见了也只当是自己笑得过火了,又悔不该拿皇阿玛刺激他,老十这孩子看着心眼大没记性,但六七十年了都没忘记在冬天给额娘准备梅花雪水,为的不过是小时候捣蛋惹了皇阿玛,额娘描补的那句“我前儿提起梅花雪水留着来年泡茶极好,不想这孩子倒有心了”的话儿,显见是个有心的,皇阿玛当年先是圈禁了大哥骂废了八哥,心尖尖上的二阿哥也圈了,曾经疼宠一时的老十四气急了也拔剑要砍了……虽说后来梦中相见,不曾明言也似有悔意,到底梦里的皇阿玛再柔和,那般不时冒出来絮絮叨叨的也不是什么好记忆。老十看着傻乎乎的,焉知没有给皇阿玛吓着呢?平日里偷偷儿拿皇阿玛说说笑也且罢了,这莫名其妙的圣旨,再吓唬他皇阿玛要算账什么的……
想着那次从树上摔了下来,虽有八哥恰好路过垫底,老十当面也很是逞强,背后却据说吓得好几夜没睡好,九爷就有些心软了,到底再是傻大憨,也不过是个没了爷就不行的傻孩子……
这么想着,老十耷拉着耳朵委委屈屈地蹭过来的时候,九爷也顾不上那点别扭,很有兄长风范地将他揽过来拍脑袋摸耳朵顺后背,也亏得夏大姑娘的壳子近年高了不少,因九爷隔三差五骑下马练下骑射的缘故,比身段袅娜纤细的夏太太高了不只半个头,骨架虽不很大,身段却很有几分高挑健美,虽说还是站直了也只到老十肩膀的高度,但揽着老十的姿势总算不比原先别扭了。老十埋在他肩膀上,闻着那点子馨香,鼻子里一阵又一阵的痒,亏得他这些年在皇孙殿下跟前儿也算历练出来了,那忍耐力好了不只一点半点,此时又有九爷的温柔乡为惑,老十竟是忍了将近一刻钟没将那阵喷嚏打出来,直到九爷听他气息渐稳,自己也很有些手酸肩膀僵的,又揉了他脑袋一把将他推了开来,才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喷薄而出,听得九爷只抚额:“个傻东西,鼻子受不住也不知道悠着点……”
老十捂着鼻子,冲他傻乎乎的笑,笑得九爷更是无奈得很,一时也忘了再和老十追究这莫名其妙被定下婚期的事儿。外间陈嬷嬷见两个小主子气氛和谐,虽觉得这还没大婚姑爷就和姑娘那等亲昵有些不妥,但这两位是打小儿的交情,这几年都过来了,太太都不说什么,姑娘又是个有分寸的,又欢喜自家姑娘始终将姑爷捏在掌心,原还有信打岔,听夏大姑娘一声儿“傻东西”,陈嬷嬷也自悄悄儿离开了。
到底姑爷让着姑娘是一回事,知道被下人看到他夫纲不振又是一回事,世间男子都是好面子的……想来该和太太说说,姑娘拿捏住姑爷是好事儿,只是以后正经成了夫妻,还是注意下场合才是长久之道……
陈嬷嬷心下盘算得很,却不妨差点碍着了康熙宝宝的“大计划”,亏得虽说夏太太听得也用心,刘嬷嬷也奉命出了好些力,九爷却是个混不把自己当女人的,这男人要面子他自然知道,就是八嫂那样儿的,当着外人还要对八哥格外和顺温柔呢!只是他和老十又不比八嫂之于八哥,哪里犯得着小心在意?不过敌不过夏太太的泪眼扛不住刘嬷嬷的唠叨,夏大姑娘每每提起都嗯嗯啊啊好好儿应下,回头对上老十,该怎样还是怎样,夏太太几个看在眼里,也无奈得很,这个姑娘自来有主意。也亏得姑爷看着不在意,可这以后……唉,只盼着诸事顺利吧!
康熙宝宝看到老九的反应,很是觉得自己两世天家子,果然是天意所归,心想事成。虽有几个不知趣的老嬷嬷企图阻挠,老九这不肖不孝的在这事上却甚和朕意——就该这样!就算换了个女儿身体,我爱新觉罗家的女儿,也犯不着和汉人家娇滴滴的丫头一般讲究什么三从四德,换了嫁到蒙古上的那些,能够拿捏住蒙古王公管得住旗务的才是好公主,连带着生母都能给人高看几眼!
当然儿媳妇温柔和顺是必须的,可圣祖爷又不是只想着给敦亲王指个媳妇儿,总要老九依然活泼泼的还热闹嘛!
老九这么一下歪打正着地合了康熙宝宝的意,圣祖爷倒也想起某为了一个异母兄长就敢揣着假毒药、哄着祖母额娘和阿玛闹腾的忤逆不孝子,早年还不会说话时,也有过白胖天真的可爱时光,尤其那第一声皇阿玛,虽说肯定有宜妃刻意引教的成分在,到底想起来还是心里发软。
这么一来,原本准备好几个绝对伶俐美貌的宫人就没了用处,康熙宝宝一边晃着大脑袋感叹自己两世被不孝子气得头疼、却还总是心软,一边随意将那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才到了他跟前儿的宫女挥退下去。
反正嘛,就老九那性子,不需要特意赏赐什么,老十的后院都肯定,不会比老八的逊色。
康熙宝宝眯着眼睛咧着小嘴,硬是将一张胖乎乎圆滚滚的可爱小脸笑出几分昔日圣祖爷莫测高深指点江山的感觉,却没注意到,默默退下的宫女们,那低垂的眼睑下,有多少不忿,只一心盘算着,难得老九做件合心意的事儿,该赏赐他点什么好呢?一些调理身体容易受孕的药材?几个擅长服侍燕喜孕产的嬷嬷?几个备着讨好老十的俊俏小内侍?还是……
唉,这又当爹又当娘的,可真心不容易。
康熙宝宝觉得自己真心是个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好爹,对太子不必说,对那些个不肖不孝的,也照样是操碎了一颗老心啊!
怪道只当了那么几年皇帝,这帝位好坐,皇阿玛难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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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皇帝是再当五百年也不觉得久的,渣爹的极致是完全不觉得自己渣的
88章
康熙宝宝一番思量;单是那张时而展颜时而纠结的胖脸儿,就够旁边侍立的宫人内侍忍笑忍痛了肚皮的,更别提乾清宫后殿里头,又有水镜又有贾敬心念直播的保成,见得康熙宝宝将那一副好好儿的金童模样做出人生百态,再听得他心中诸般念想;一时竟是连临近结丹的修为都撑不住;一口木樨露尽数喷了出去;眼看堪堪就要落在贾敬兽那毛乎乎的大猫脸上;亏得贾敬修为摆在那儿;就是兽形;也不过是越发方便了他,只见那似狮似虎的大脸猛地扬起,大嘴一张,竟似白鲸吸水一般,那四散如天女撒花的甘露就直往那血盆大口里头去了。
如此不算,咕噜一口吞下后,那张又狰狞又憨傻的兽脸,不过一个舔舐嘴角的动作,硬是做出几分暧昧来,和贾敬平素人形时的面瘫真是恰好相异,好在保成此刻无暇留心,也省了那不知道是会和他生气、还是与他调笑倒反赔上自己的功夫,只整个人趴在榻上,两手捶着引枕,笑得险些喘不上气:
“哈哈哈!皇阿玛,皇阿玛真是、真是……果然这皇帝别说做个六十年,就是五百年都恐有人尚嫌短暂的!亏得阿父舍得,贾伯父果然是个桃花儿祸水……孤也是个傻的,和皇阿玛计较什么……”
都只当皇阿玛后来对自己不好了,可看看他对老九老十那样儿,最重要是那样儿之后还能打心眼里感叹自己真个是慈父心软……阿弥陀佛,孤原先还抱怨,却原来皇阿玛对孤已然是千好万好诸般迁就宠溺了的!说来果真不愧是皇乌库玛嬷打小儿养着的,也果真不愧是八岁就坐在丹陛之上孤家寡人的,真是……
想到此处,保成的笑声不由歇了,想着皇阿玛也可怜,打小儿阿玛不疼、亲额娘不得见的,虽说因缘际会得了皇位,皇乌库玛嬷也用心教导帮扶了不少,可这才登基没多久亲额娘就过生,孤零零一个儿在丹陛之上熬过鳌拜三藩,又岂是容易的?就是皇乌库玛嬷……皇阿玛亲自立下的那块“后宫不得干政”的石碑,只怕也有一番故事罢?纵观皇阿玛一身,竟是除了未知事那时候得以在生母跟前尽享天伦之外,一丝真心亲情也无。也难怪皇阿玛会如此,自己前世,不也是虽然不曾真心不孝,却做了诸多自以为维持、却反毁坏了父子情分的事儿么?
保成此前,再是如何给康熙宝宝喂奶洗澡换尿布,也不过三分逗弄七分尽孝的心思,并不敢真的拿他当孩子看待,可是此时笑过之后,略微一想,竟似五雷轰顶,再看康熙宝宝,那眼光立刻不同了。
皇阿玛和自己前世一般,却都是没有童年的孩子。
保成筑基之后,倒将前世想起好些,连他做阿飘的那些年所见所闻的好些事情都记起来了,也就想起没深究是谁说过的这么一句话:
没有童年的孩子,无论长大多大,无论做下多大的成就,无论取得多高的地位,灵魂中总有一处,始终还是个孩子。
天真的,无知的,更也许残忍的孩子。
前世自己就一直是个孩子,偏生所有人又只会告诉他:他是储君,是来日的天子,必须稳重必须谨言慎行必须喜怒不形于色,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可就是没有人告诉他要怎么平衡皇阿玛心中的父子之情和皇权之重。否则自己也不会做下诸多类似皇阿玛病重悲伤自己却强撑着做无谓可靠状,结果没让皇阿玛觉得有儿长成大可无忧、反而觉得自己只看着皇位不念父子之情等等,最终引发父子相疑的憾事来……
而皇阿玛,比自己还不如,自己小时候好歹还有阿玛护着玛嬷宠着,他却不是打一开始就被皇乌库玛嬷看做下任帝皇宠护培养的,情商上比自己更迟钝,性情上比自己更多疑,其实,也不是不能体谅……
保成一时思绪万千,只是前事多想无益,亏得现在康熙宝宝就在眼前,只管好生宠着护着由着他享受一回童年就是!如此主意一定,也顾不上时辰,直接命人传了太子水嵂来,一五一十诸多吩咐了,也不管水嵂听得傻眼,也不管太子妃想着早早儿成了皇后、太上皇后之后“亡故”是何等期待,只咬定就算他皇阿玛尽有前世将大清治理的海晏河清的记忆,但大青和大清并不完全等同,两处地理风俗虽有甚多相似之处,却也不乏迥异,让他好生了解一番是切切必须的;而且他皇阿玛前世早期政令极其英明,偏到后期诸多偏护宽容之处,大抵不过太过劳累,而今总不能让他一闭眼一睁眼就又接手一大摊,正好他嫡孙也已长成,又不缺这三五十年的,恰该好好儿休养休养……
水嵂和太子妃听得目瞪口呆,他们还指着这位顶着他们孩儿名义的祖父大人早早儿接手——最好直接从父亲那儿接手,好让他们从此不需要耗费扎泥土里晒太阳喝露水的时间去理会些凡间杂事呢,父亲原先也应得好好的,还说祖父也必是欢喜,怎么才这么几年,眼看着离约定的八岁都只剩一半时间了,怎么就反悔了呢?
可太子妃素是个笨嘴拙舌的,又在贾敬兽跟前总有些放不开,水嵂和贾敬保成倒都争过宠,在保成跟前儿踹过贾敬、在太上皇面前顶过保成,可这半笑半闹的争宠是一回事,保成这么正正经经地吩咐下来,水嵂还真找不着话婉拒的。
亏得水嵂原身是一个绿色小树儿、太子妃又只是一截血色枫树枝,植物的耐心从来极好,虽说三五十年不能尽情扎根儿晒太阳有些可惜,也不是真就忍不住,俱是低头应了。
保成见水嵂这边搞掂,康熙宝宝那边的主场也越发着意看重,最离不得的小何子都送过去了,中心只有一个:不管皇孙要做什么,只要不危及他自身,从宫人到暗卫,从宫里到宫外,都务必满足他!
于是康熙宝宝原本给十九两个准备的合卺大礼,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又上了不只一个层次,原先不过是宫廷秘制的熏香甘露之类的东西,尽数换成了何砌从侥幸蒙太上皇青眼、得以修习炼药道法的齐老太医那儿弄来的丹药,不说是什么仙丹妙药吧,这修行者的手段,也不是老十那个虽说很灵却也很伤的过敏鼻炎狼鼻子能嗅得出来的。
所以十九原本约好盖棉被纯聊天的洞房花烛夜……
咳咳,你懂的。
何砌又太会揣摩上意,虽康熙也不曾明说,他却敏锐察觉到了,自家这个小主子,也是个又别扭又善心的性子,不知何故,对这个冯姓侍卫尤其亲近,亲近得连他那位一心只想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