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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在笑,说不出的寂寞和苦涩。他放弃未来追求的真相居然只是一个假象,自小忽视他,之后又为了鼬选择死亡,呵呵,他们死前可曾想过自己?还是说,他们觉得为了鼬的梦想牺牲自己也无所谓?多么可笑,父亲将他当做鼬的代替品,母亲一味欺骗他,而他却为了他们要毁灭世界……
“原谅我……”
咚一声,鸣人跪在佐助跟前轻轻握住他的手,嘴唇哆哆嗦嗦,声音却极为坚定:“佐助,我想带你回家,跟我回家!”
“啊……”
回家……
是啊,他想回家,和那白痴一起回家……
他想起来了,他死了,死在那白痴手里。
然后,他又清醒了,看到了昏迷在他脚边的白痴。仰面躺在河面上,佐助已然无力去探究他究竟在哪里,过往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回放。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回想起最多的就是鸣人那个白痴,再不然便是日向雏田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当时他正在寻找封印十尾的法子,遇到那女人纯属意外,只不过路过顺手帮了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邀请他回木叶。日向雏田说只要他愿意,木叶的所有同伴都欢迎他回去。只要他肯回去,所有的一切既往不咎。那时候他感觉很可笑,居然有人愿意欢迎一个叛忍回村?不等他问原因,日向雏田已经哭了出来。
她说,鸣人君为了你,跪在雷影面前乞求撤销对你的通缉令。她说,鹿丸君告诉他们不要刺激鸣人君,他曾经为了你过呼吸症发作,如果再受刺激,他们怕他死在战场上。她说,你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值得我们同情,也不值得我们原谅,但是他们没法失去鸣人君。他是木叶的火影,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去未来。
记忆里日向雏田一直在哭,那个女孩喜欢鸣人他知道,他甚至曾经想鸣人回到木叶完成继任典礼,说不定会娶日向雏田做妻子。怎么说,那个女孩也比小樱要好很多。很舍不得,很舍不得把那个白痴送给别人,可他一个丧家犬又能为他做什么?收留他,只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所以就算那个女孩哭着对他喊鸣人会为他一直空置暗部队长的位置,他也不曾松口。鸣人是他最亲密的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羁绊。他曾为了一个虚无的幻想背弃了他,所以最后能为他做的便是还他一个未来!
只要他死在鸣人手里,五大国的国君就没有为难他的理由,然后他乖乖回去木叶做他的火影不是很好吗?何必为了他赔上整个人生?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确实……我不知道真正的父母兄弟间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和伊鲁卡老师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和爸爸在一起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大概兄弟之间就是这种感觉。”
十三岁的终结之谷,他告诉他,绝不会把他交给大蛇丸。
“如果你来进攻木叶,能够承担你仇恨的人只有我,我要与你分担仇恨一起去死……佐助,那时候我愿意和你一起战死沙场。”
十六岁,在他亲手夺取哥哥的生命,知晓真相决定向木叶复仇时,他告诉他,他愿意和他一起死。
“有我在,就有你在,你的未来我无法相让!”
然后,十七岁,他真的陪着他一起死。
“佐助,我想带你回家,跟我回家……”
白痴,对不起,我回来迟了……
佐助缓缓阖上眼,感觉身体急速下沉,不知过了多久,头猛地一重,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医院的天花板。鼻腔都是刺鼻的消毒味,他不适地皱皱眉,尝试着动了动手指,等身体恢攒够一点气力,撑着病床坐了起来。摊开掌心握了握,缩水的身体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他是真的回到了小时候的身体。继而想到某个白痴怪异举动,佐助毫不怀疑地肯定那白痴就是和他一起战死的鸣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重新经历一次无意义的人生?
“佐助,你……醒了?”
听见有人叫他,佐助扭头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母亲……还有哥哥,果然,那个男人不会来!
美琴望着苏醒的小儿子,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长子,终于确定这不是梦,她的儿子真的醒来了。几步冲到病床前,美琴一把抱住了佐助,“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妈妈真怕……”美琴咬咬唇,咽下那些糟糕的猜测,“幸好你没事!”
已经多年未和人的体温接触,佐助感觉尤其的不适应,尽管对方是她的母亲,也免不了心里的疏离感。伸出胳膊轻轻推了推母亲,佐助半阖上眼睛,皱眉靠在枕头上。美琴看着性情大变的小儿子,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求救的目光投向身后不发一语的长子。
“佐助,身体感觉怎么样?”鼬上前坐在病床边,抬手想摸摸佐助的头,却被对方闪避开。掌心落了空,心也跟着沉甸甸的。鼬突然发觉,放任弟弟和鸣人在一起是件太过危险的事,无可否认鸣人教会佐助太多,但同时也让他改变了太多,多到让他认不出眼前这个孩子是那个别扭又有几分孩子气的弟弟。
“抱歉,哥哥,我有点累。”眼睛瞟了眼哥哥的方向,佐助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嘴巴动了动,想提醒他不要打鸣人的主意,又担心自己的表情让他察觉到什么,于是沉默了下来。身体还很重,实在不适合思考太多事情。勉强应付了几声,佐助缩回被窝侧身背对着母亲和哥哥,无形中拉开距离。
美琴心里难受,可佐助今天的转变又是他们一手造成的,这孩子大概也察觉到家里的变化,如果再骗他,大概只会令他更加伤心。给佐助拢了拢被子,美琴强行拉着欲言又止的长子退出病房。
“母亲?”
“什么都别问,也别告诉佐助任何事,妈妈不想他伤心。鼬,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保护好佐助和鸣人。你爸爸他……”美琴摇摇头,叹气,“不说这些了。”
“母亲,佐助对鸣人……”
美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心里清明如镜,“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但是,鸣人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孩子,不是吗?”她是佐助的母亲,又怎会看不出儿子的感情?尽管鸣人有些迷糊,佐助也有些弄不清状况,可是她一直在看着两个孩子啊!
出了医院,沐浴在阳光下,美琴想到鸣人扯着卡卡西胡搅蛮缠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作为水门唯一存留下来的弟子还真辛苦,整天被老师的孩子弄得头痛不已,就连三代目也整天唉声叹气的。估计卡卡西每天都在火影办公室抱怨鸣人怎么怎么恶劣了。
美琴挑着无人的小路走,等周围再无其他人才缓缓说道:“族里和村子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妈妈刚升上中忍的时候,家族已经蠢蠢欲动。不过呢,那时候有水门在,勉强维系着族人和村子的关系。即使有过许多摩擦,也相安无事。那个男人真的在很努力寻求和平解决的方法呢。”
“而玖辛奈,鸣人的母亲是作为九尾容器被秘密送来木叶的,这件事被列为机密,妈妈是作为局外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当玖辛奈告诉我的时候,我非常吃惊,没想到高层居然和外村做出这种交易。但是玖辛奈告诉我,她有水门,还有我们,已经足够幸福了。她还说,如果自己成为九尾人柱力,在高层也说得上话,说不定真可以找出一条和平之路。妈妈很庆幸能和他们相遇……”
“鼬,你明白妈妈的心情吗?”
“……”
“他们夫妻毫无条件选择相信我们,给过我们希望,所以至少为了他们,妈妈不希望你为难鸣人。爸爸为了族人将你培养成间谍,剥夺了你太多自由,但是妈妈还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豁达的人。鼬,妈妈让你保护佐助,是因为他还是孩子,没有自保的力量。可你也要明白,你没法永远护着佐助,如果没有值得信任的同伴陪在身边,佐助永远只会一个人。”
鼬懂,没有鸣人就没有现在的佐助,虽然很不甘心,但事实就摆在那里——是鸣人给的佐助勇气,给的他生存意义。
“抱歉母亲,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担心佐助。”
第二十三章 为了谁
醒来有五天,佐助也足足等了某个白痴五天,虽然清楚现在的形势他们最好断绝来往,但却舍不下心底的那份期盼。他欠他的,怕是几辈子都还不清了。掀开被子下坐起来,佐助透过玻璃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忽然想起了十三岁那年乌云满天的终结之谷,他的手穿过鸣人的胸膛,沾满了他的血。很多时候他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可惜怎么都做不到。
玻璃上映出母亲忙碌收拾物品的身影,佐助再三犹豫还是开了口:“呐……妈妈,鸣人,鸣人为什么没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美琴愣了一下,猛地笑出声来,“哈哈,说来妈妈忘记告诉你了,鸣人逃学来看你被抓包,在家里关了好几天,现在正被卡卡西盯着去学校。不过他好像很抵触学校,经常在上学路上想着摆脱卡卡西。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卡卡西成了鸣人的监护人,以后有人看着,我也能稍微放心些。那孩子从小就不叫人省心,真不知道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过来的。唉……”
听着母亲长长的叹气声,佐助很想说那白痴孤单的不是五年,而是整整十三年。在没有从忍者学校毕业之前,他的身边只有伊鲁卡一个愿意关心他的人。之后母亲说了什么,佐助没太听进去,他还在考虑着如果回到学校该怎么和鸣人相处?到底该不该告诉他自己就是曾经的那个人?或者说,先和哥哥谈一谈?想做的事情很多,他反倒不知从何处着手才能不伤害到鸣人。
“抱歉佐助,妈妈还有工作,晚点儿再来陪你。”
“嗯。”佐助回头看了眼母亲,继续盯着天空发呆。一个人的病房静的吓人,等查房的护士来过后,他换下病服,拉开窗子跳了下去。
人来人往的街道,跟记忆残像中的一模一样,充满了祥和和笑声。可佐助觉得这一切都和他无关,准确来说当得知木叶高层逼哥哥对族人父母动手的时候,他最后残留的那么一点点依恋也被消磨尽。想让他们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想把他们拉进和他一样的地狱,想让他们感受一下哥哥曾经的无奈何伤痛。
心里充斥着极端的负面情绪,佐助一边努力克制不住颤抖的身体,一边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那些已经过去了,他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木叶是那白痴拼死也要守护的地方,是那白痴的家,他不能再让他失望。
去鸣人家逛了一圈,佐助发现没人,又想了想母亲的话,琢磨着那白痴可能被卡卡西抓去学校了。果不然,他刚走到学校门口,仰头便望见飘移在教学楼之间的某白痴和银发上忍。
鸣人的表情很懊恼,对卡卡西坚持跟着自己来学校非常不满,于是自个也就破罐子破摔和卡卡西卯上了。小狐狸想看戏,自然不会和鸣人这头脑简单的家伙讲什么迂回政策,换句话说,看鸣人急得想咬人的表情还是非常有趣的。学校的老师有心阻止,但碍于卡卡西的身份和三代的纵容也就乖乖闭嘴当做看不见,权当是给小朋友课后增添点乐子。
“你这家伙到底想怎样?”鸣人恶狠狠瞪着卡卡西,食指关节咔咔作响。该死的,他怎么不知道卡卡西老师以前有这么闲?还是说他已经改行当保姆了?
“嘛~~~怎么能这么说呢?”卡卡西一面动动食指翻书,一面把左手□裤兜里,身体懒懒地靠在树干上,放慢语调纠正他,“作为爸爸只是想稍微关心一下儿子的学校生活。”
稍微?这哪里叫稍微了?!该死的不良上忍,绝对故意的!!!鸣人使劲磨着牙,牙根都有些发酸,忽然眼睛往下一瞄,随即亮了起来。卡卡西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看见鸣人倏地飞窜下去扑到某人身上,而对方也没有拒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等鸣人让开身,卡卡西才看清来人是本应在医院的佐助。真是麻烦!他暗道了声,身形一晃,蹲在了佐助跟前。
“不好好呆医院,到处乱晃可不好哦~~~”
佐助垂下眼皮,淡淡回了句:“没事了。”
鸣人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会儿,眯起眼睛连连点头,嗯嗯,看起来比那天正常多了,不过好像还有一点那么不对劲。看了好一阵子,鸣人才发现佐助从刚才起就一直板着脸,那好像外界一切都和他无关的表情太容易让他回忆起曾经的佐助——冰冷,不近人情。不怎么高兴地掐着他的脸,鸣人说道:“怎么?被吓傻了?怎么这么没用,我可是一点点事都没有。”
佐助没有说话,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