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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Lord(黑执事)
作者:啕啕
楔 子
黑夜里,不知是谁那温柔的声音淌进黑发黑眸的男子耳里,溅起一滩涟漪。
“如果那个孩子复活了呢?你还会吸取他的灵魂吗?”
阴影里的男子,扯动唇角,轻嘲:“你也会多管闲事了吗?”
黑发的他看着那已经昏厥了的人儿,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少爷,你没有遵守我们的诺言呢,不是让你等着我吗?10秒钟而已呢……
“如果我说我会让那孩子复活呢?”不知是谁的声音,依然在那不知名的地方响着,颤着男人的心弦。
“条件?”
“同这孩子一起帮我找到那人吧。”低低的叹息撩起男人怀中人的发,四散开去。带着黑发男人的颔首,轻轻地,淡蓝色的光芒潜进他的额间,那般的耀眼,那般的明亮,犹如新生的灵魂。
淡蓝色的光芒照耀着黑暗的边缘,刺伤了废墟顶上那等待食物的黑鹰眼睛,使他仓皇地震翅逃离,另到他处去觅食。
新生的风,不知从何处吹进,轻轻地,带着谁的呢喃。
——“少爷,您该苏醒了……”
那个少爷,重生
已是伦敦大火的一年之后,这座繁华的都市已经在女王的带领之下恢复了息日的繁荣。
而女王的忠犬——夏尔·范多姆海威,也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年有余。而在人们所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范多姆海威旗下的所有集团与公司的财产已经被一家名为LORD的公司所收购,而原范多姆海威宅邸的管家、厨师、园艺师、女佣等人也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那座范多姆海威所焚烧过后再次辉煌过的宅邸也已经荒废,已经在女王的准许下准备拆迁。然而,却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那座荒废了的宅邸被一家名为LORD的公司所购,被其老板视为新的府邸,再无他人干涉、购买。毕竟,现在的LORD公司已是伦敦的经济支柱,掌握了英国几近一半的财力,令众人觑觎。
典雅的欧式园林之内阳光温暖的洒进,照耀着那些晕陶陶的人们。
“HO……天哪!少爷,您怎么能在这里睡觉呢?”正在对那些可怜的植物们进行着屠杀的菲尼安看着自家那慵懒且冷漠的少爷在他那准备拔去的大树下小睡着,惊讶地吼出声来。
绿树的斑影之下是那位永远属于贵族的14岁少年,而他便是英国强大经济枢纽的LORD公司的社长——夏尔·范多姆海威。
一头墨绿色的短发自然地垂顺在他那稚嫩却刚毅的脸上,似雕塑、似神坻。而那俊美的脸颊之上有着紧闭着的双眸,长而翘的睫毛随着呼吸一下一下的颤动,看得菲尼安发怔。
他们家少爷真是越来越美了啊……菲尼安由衷地感叹,悄悄地靠拢那熟睡着的人儿。
就在菲尼安正要踏进一步的瞬间,一双宝蓝色的眼眸静静的睁开,冷然的看着他。
菲尼安打了几个哆嗦,“少爷……您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啊……”
夏尔没有理会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看着又被菲尼安摧毁了大半的园林挑眉,冷笑道:“菲尼安,你就尽情地屠杀这些植物吧。”
“少爷……我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都与花草无冤无仇的,真的,是误杀,误杀而已啊。”
夏尔懒得理他,冷笑着走开。随着那还没有被菲尼安摧毁的林道,慢慢的,夏尔走向了自己的宅邸。
大门静静的敞开,而在夏尔踏入门内的一刹那,带着深度眼镜的女佣——梅琳,朝着他鞠躬,“欢迎少爷回来。”
——没错,他夏尔·范多姆海威回来了,谁也无法阻挡。
“少爷,晚上七点钟,孟加拉藩王国的节度使将前来洽谈LORD分公司进入孟加拉藩王国的计划,请您准备一下。”说话的是一位优雅的黑发男人。
男人修长的身材配上剪裁得体的黑礼服,那气质高雅而魅惑着人心,集品格、素养、知识与姿容为一身,犹如一位恶魔。柔顺而纯黑的发下是微眯带笑的黑眸,英挺的鼻梁下是微微上扬着的薄唇,这样的男人便浅笑低吟的看着那一头墨绿头发的人。
夏尔看着他那笑,心情恶劣地皱眉,“知道了,有时间在这里偷懒不如去园林里被菲尼安摧毁的园林弄好。”
“Yes!My lord!”
“菲尼安,我能请你去好好的坐着别动吗?”优雅的声音从优雅的男人嘴里吐出,实在是一种风景啊。
菲尼安茫然着看着这黑发的男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我真的没有屠杀它们啊。”
“是!是!我没有说你在屠杀它们,我只想你或许累了,请到一旁休息一下吧。”黑发男人语调末了,意味深长地睨着那一头橙发的园艺师。只消那一眼,菲尼安便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宅邸,一路上哭喊着。
——他们家执事果然是恶魔啊。
纯黑发的男人仔细洗过双手,戴上手套,左手背上的五芒星式契约图,瞬间被遮盖。戴着干净而纯白手套的食指优雅地按开了左胸口中的怀表,男人低着头,看着那显出的时间面露微笑。
六点正,那么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客人要用的晚餐。
黑发的男人踩着优雅的步伐迈向这座古而老旧的宅邸,却在踏上阶梯的瞬间收脚。
“砰!”的一声巨响,位于厨房部位的某人又再一地将他才弄干净的厨房炸掉。
黑发的男人微眯着眼依旧勾着唇边的那抹笑看着眼前身在厨房内满脸污垢的爆炸头男,“巴鲁多先生,我能请你出去安静的坐一会儿吗?”
依旧叼着烟头的爆炸头男一脸的不爽:“嘁,我才是这里的厨师!”
“是吗?”说话间,黑发的男人唇角上扬的弧度加大,黑耀石般的眸子睨向他。
“知道啦,我出去就是。”
黑发的男人看着那一脸不爽的爆炸头终于消失在了厨房门外,叹息不自觉的溢出,不过,却有着什么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是啊,离那次大火已经一年了啊,那么……这次前来的客人会是谁呢?
那个少爷,野心
马车在范多姆海威宅邸前停下,将怀表揣进兜里的黑发男人一脸微笑的迎接着马车上的客人。
一头白发下是亚洲常见的黄皮肤,阿格尼毫无表情的看着这位故人,“你们果然还活着啊。”
黑发的男人没有答他,只是依旧优雅地将他迎进了欧式的庭院之内。但是那猩红得如琥珀般美丽的眸子却有一丝复杂的光芒闪过,快得令阿格尼以为那是幻觉。
不过,这里依旧是如此的美丽与安宁。绿林环绕,繁花点缀。只是……细看下,这里依旧看得出有大火残留下的杰作。
一头墨绿色头发的贵族少年已经在露天的餐桌之上等待着他,阿格尼走近他,非常恭敬地鞠躬。
“范多姆海威伯爵,我仅代表我国的陛下前来与您洽谈LORD分公司前往孟加拉藩王国的计划。”
“哦?”夏尔眉眼上挑,无形之间溢出慵懒的味道,“索玛已经成为国王了?”
只那一眼,阿格尼便震慑住了,一只宝蓝色的眼眸与一只紫色的眼眸,这样的夏尔,有着说不出的王者气息。
是的,一年后,他夏尔·范多姆海威已经与那黑发的男人撤除了契约,他那紫的眸子中也已经不复五角星的印记,而他却依然是他的执事。
美味的咖喱饭用完之后,阿格尼与夏尔在他的办公室里品着那淳美的皇家锡兰红茶,使那香气充斥着有些压抑的办公室内。
“伯爵,陛下非常希望您能够前往孟加拉藩王国发展分公司。”
轻啜着红茶的少年看着那昔日的友人,冷漠地道:“那么……相对的,现在依旧动荡不堪的孟加拉藩王国寻求到了LORD的经济支持之后,你们能给出我什么?”
阿格尼双手捂着脑袋,他竟不知道,这个孩子竟已经清楚他们国家现在的局势。然而,他们却很需要他的力量。阿格尼一咬牙,接受了之前的提议,“我们将会在国家安定之后动用一切卫队的力量寻找您要找的那人,所以……请您务必要帮助我们。”
一片令人压抑的沉默之后,贵族的少年终是带笑着点头,只是……为何那笑带着凄凉?
黑发的男人看着阿格尼的离去,在黑暗中轻嘲,“少爷,就这样的让他离开了吗?”
夏尔紫色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烁,是那般的不安定。
“塞巴斯,我累了,你出去吧。”
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看着那站在落地窗前的少年,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如葡萄酒香甜且血腥的光芒。
“Yes,My Lord!”
塞巴斯蒂安在紧闭的房门外轻声的走在走廊之上,唇角勾着一抹犹如恶魔的微笑。
没错,他是范多姆海威家的执事——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圆月如盘,照得范多姆海威家那林苑里披了一层美丽的银装,犹如少女的肌肤,美丽且梦幻。
夏尔依旧站在落地窗前,忍受着右眼所传出的疼痛,捂着胸前的衣服,难受得蹲下身来。
“哎呀呀,好象小生来的不是时候呢。”随着低沉而戏谑的声音,一头灰色长发,带着高帽子的丧仪屋老板出现在了夏尔的背后。
夏尔依旧痛苦的捂着胸口,难受得蹲在地上喘息,“Under Taker,我所要的那人消息呢?”
“哎呀呀,小生可是要听伯爵讲讲笑话才行。”Under Taker一头灰色的长发遮住了眼睛,然而那快勾上眼角的唇却泄露了他此刻玩耍的心情。
“嘻……伯爵,最近小生的店里来了一具上好的尸体呢,不过,小生看伯爵此刻怕是没什么心情随小生去欣赏那具美丽的尸体了哦,那么小生就先告辞了。”丧仪屋老板在一阵戏谑的笑声之中消散,融入罪恶的黑夜之中。
夏尔忍受胸口的痛楚,急忙转过身,却在看见依旧黑暗的卧室时低咒。
他这是来干什么的?耍他?那么他是找错人了。
右眼与胸口的痛楚已经让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几近昏迷,而那双猩红眸子的主人却依旧在走廊外闪烁冷然的光芒。
终于,塞巴斯蒂安闭上了他那双犹如吸血的眸子;静静地听着卧室里某人瘫软在地的声音。
那个执事,凄凉
雾色浓重的伦敦依旧美丽,宁静的清晨里开始传出孩子们起床梳洗的欢声笑语。
一双尺寸微小的黑色皮鞋蹭在这犹带露水的街道之上。黑短裤上的是一身黑色双排扣镶嵌的蓝色短袖,而黑色蝴蝶领结上的那一双差异的眼眸却在宁静的朝雾之中闪烁,带着妖异与魅惑。
杵着一把上好檀木拐杖的年轻伯爵身后依旧是那位永远优雅如斯的黑发男人。
平整的西服,干净的白衬衫与手套配上那修长的男人,永远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夺人心魂。
“少爷,您是要去丧仪屋吗?”淡漠优雅的音调如旧,可是……听在夏尔的耳里却是那样的难同、刺耳。
塞巴斯看着走在前面带错路的少年,唇角依旧保持着那个弧度,“那么……少爷,您走错路了。”
夏尔停下匆忙且略带急噪的步伐,心情更加恶劣起来,“罗嗦!”
是的,他受够了这个男人,受够了这个总是摆着一副什么都知道的人。错,恶魔,他受够了这个恶魔了。他不懂,不知道为什么死去的他却又再次的复活,并且无缘无故的接受了那可笑之人的交换,性命的交换。
已经没有了契约的他们却是心心相连,亦可说那个伟大的人是从塞巴斯蒂安的身体里抽出了他那已经快要破碎的灵魂,抽出了他这个已经死去却被塞巴斯蒂安吸走的灵魂。
毕竟,恶魔是没有“生”的能力的。
所以,他在那伟大之人复苏之手下复活了,与这具皮囊苟延、残喘。而相对的,每日夜里的他便会被恶魔所品尝过的灵魂撕扯,在他的右眼里、左胸上,烙上着恶魔的印记与恶魔同生的颜
色。
塞巴斯蒂安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知道这个与自己一命相连的少年心中徘徊着什么,可是,他更知道,他已经复活了并且他希望自己能够延续自己的生命。
“少爷,丧仪屋到了。”懊恼的夏尔听着塞巴斯蒂安那依旧温柔的声音从怄气中回神,看着那依旧荡漾着诡异的丧仪屋。
“塞巴斯,你进去给我把那个死老头搞定。”
“Yes!My Lord。”
夏尔看着塞巴斯蒂安优雅的背影,却在他进屋的刹那间怔住。是他眼花了吗?永远保持着那个弧度的美丽唇角的边缘上怎会带着凄凉的感觉?他怎会有这样可笑的想法?
那个恶魔,怎么可能懂得凄凉呢?
镶金怀表上的秒针只是走过了几个空格,他便听到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暴笑以及那店面顶上歪掉了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