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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里,不仅是蕾薇尔未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就连这位丧仪屋的老板和另一个死神威廉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他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更不想去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
自从那一夜的巨变后,他们几个便已是成了平行线一样不再有任何的交集。
“嘻,真是不好意思,夜都这么深了,小生还来打扰你们。”
塞巴斯蒂安将他迎了进来,入坐在壁炉旁边的椅上,夏尔坐在对面,而塞巴斯蒂安则去沏上一壶香浓的红茶来招待客人。
夏尔睨了他一眼,温暖的壁炉让他的身子再度温暖起来,一双宝蓝的眸子却寒冷如屋外的雪,“Under Taker,不要告诉我五年后的雪夜里,你是突发起想的来串门子的?”
“哎,伯爵,你怎么能这么说呢?”Under Taker习惯性的动作依旧,照样是以袖掩唇地低笑,“小生就不能专门来看看你吗?”
Under Taker调侃的回答惹得夏尔眉稍一挑,眼角见着塞巴斯蒂安端着红茶而来便是低声挑明了问:“你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小生是来旅游的。”理直气壮的回答差点让正喝着茶的夏尔将茶水喷涌而出,冷冷地睨着Under Taker那张如斯的笑脸。
是他家已经成了旅馆还是这Under Taker已经是生病发烧了?旅游?他夏尔·范多姆海威的宅邸里?
是他听错了还是他疯了?
“旅游?”
Under Taker啜了一口红茶,很认真地点头,“是啊。”
茶杯被夏尔猛地搁在了桃木桌上,冷声道:“塞巴斯蒂安,送客。”
“哎?伯爵,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小生不过是想在这里入住几天罢了啊。”Under Taker低低地笑着,话语状似无辜。
“抱歉,我夏尔的宅邸可不是旅馆,你找错了地方。”
塞巴斯蒂安步到Under Taker的身前,鞠躬致礼,轻声地请他出去。而当Under Taker抬头从遮住了自己双眼里看见他的容貌时,唇上的笑便更是加深了不少。
“哎呀,真有意思,小生可是要住下来休息休息呢。”
那样的笑也让塞巴斯蒂安莞尔,朝着夏尔说道:“少爷,夜也已经深了,现在请丧仪屋老板回去的话恐怕不妥吧?”
夏尔似乎还想坚持,却怔在了塞巴斯蒂安眸里的认真中,听见他温柔地说:“少爷,夜深了,你该早些休息了。”
文章完结,上篇
“少爷,夜深了,你该早些休息了。”
塞巴斯蒂安留下了丧仪屋,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面无表情地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塞巴斯蒂安却真替他安置了客房,让他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他便是成功地看见了Under Taker坐在壁炉旁,喜滋滋地品着红茶,阴森森地笑着。
昨日一夜的风雪犹未停,窗外一片的银白和着铅云飘落而下的飞雪让这个冬天更加的寒冷。
这样的日子里,夏尔突然想起了那条破旧的老街和那个破旧的教堂。
那么……那些奴隶呢?
夏尔看向塞巴斯蒂安,心里就像堵着一块大石一样。
巴鲁多做的水果蛋糕和塞巴斯蒂安沏的红茶让那位不请自来的丧仪屋老板赞叹不已。
然而,奇怪的却是平时起得最早,直嚷嚷着肚子饿了的安茜尔却一直都没起床,梅琳去请她起来,她也只说还想再睡一会儿。
夏尔揉了揉眉心,实在是被这些所谓的客人们弄得心情糟透。
Under Taker一张白皙的脸对着夏尔,压低的帽檐与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双眼。
“伯爵已经是有多久没再见过您姐姐了呢?”
夏尔见他斜倚着,黑袖拂过脸颊,眉便是一皱,“你来就是要问这个?”
“嘻……伯爵真是有够无聊的,这样可是不好哦。”Under Taker的脸动了动,似又看向了塞
巴斯蒂安。
“五年没见了。”
准确的说那位女神将他送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而他也不知道怎么去找她,他也没那个心情。
不仅蕾薇尔,还有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位和那个死神。他们都好象是蒸发了一样,而他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寻找他们。只除了偶尔会去看看丧仪屋在不在,偶尔望着月亮出出神。
Under Taker噤了声,脸上的笑敛去了几分。
Under Taker懒懒地站了起来,软在门栏上嘻稀地笑了两声,便是挥手离去。夏尔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的转变,以为他是要离开宅子,结果一路看去,他竟是去往自己的客房。
夏尔揉着眉心的手停下,眼角看着塞巴斯蒂安眸里的笑,觉得有些恍惚。
那感觉就像是他和Under Taker之间有了什么瞒着他一样。这样一想,全身都不舒服起来,如坐针毡。
夏尔见他还看着门边,便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这样的感觉是什么呢?
夏尔蹑手蹑脚地走着,有点赌气的意味。他知道塞巴斯蒂安跟在自己的身后,他也知道他正在
看着他。
可是……
下了楼,夏尔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这样一路地走着,静静地听着他在身后的脚步声。
推了门,有些师性子般的他便是自顾自的离开了宅邸,站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未站多久,头发上已是冰凉一片,风簌簌地刮着,塞巴斯蒂安站在他的身后将他圈在怀里,温暖的气息呵在他的耳侧。
夏尔扭动身子,想要挣开他,却又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
塞巴斯蒂安看着他已经红透了的耳根边是低声一笑:“怎么了呢?”
夏尔也不挣开他了,只是盯着眼前的一片,四肢冰凉,胸腔里却是溢满了温暖。
他不是还在他的身边吗?他一直都在的。
他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的容颜。他害怕转身看他,怕看到他自己融入不了他世界的一份惶恐。
夏尔闷声地回他,倒有些无奈起来,“你有太多事瞒着我了。”
门还开着,他们便是站在桃木门前,站在一片白雪之中。风刮着雪霰子,打在脸上时,他们便是眯了眼。
身后是温暖的屋子,身前是一片皑皑白雪,而他们便是站在中点线,徘徊、犹豫。
就算是明了心意,就算是相爱相依,可是……他们之间却始终存在着芥蒂,他害怕,太害怕再失去他了。
“你想知道什么呢?”
夏尔被他又圈紧了几分,肌肤隔着衣料与他紧紧地贴着,感觉出他身体的那份冰凉。
他想知道什么?
夏尔看着漫天的飞雪,看着这一片片素白,噤了口,没再说话。
其实,他只是在数他的心跳罢了。但是,塞巴斯蒂安却以为他在闹起了别扭。
风雪打在了他苍白的脸上,替他又抹上了一层白,一种透明的白。
“丧仪屋老板只是来宅子里等人的。”准确的说应该是找人,只是塞巴斯蒂安却不想提得太多。
夏尔怔怔地听着他这似答非答的话,感受着他压下来的身子,承受着他的重量。
塞巴斯蒂安很瘦,就算他此刻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他也并不吃力。只是却得除了他靠在自己肩上的下颚。
似乎恶魔的本性正在蠢蠢欲动一般,塞巴斯蒂安朝着他的耳朵呵着气,待得夏尔已是止不住地颤抖时,他便是伸出舌舔过他小小的耳垂,一口含住。
亲昵的举动让早已是脸红了的夏尔更是羞红了脸。
“夏尔……”塞巴斯蒂安紧紧地拥着他,双手交叠在他的胸前,而他的手也紧紧地扣着他的。
十指紧扣,相偕白头。
无声的动作就好似誓言一般替他们诉说着,替他们传达着彼此心中的爱恋。
夏尔依旧颤抖着,寒冷的风袭击着他单薄的身子,而自己的身后更有着一个来自于地狱的恶魔掠夺着他。
塞巴斯蒂安吻着他小巧的耳朵,轻轻地啮啃着他。
而他也早已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前方的寒冷而颤抖还是因为将自己紧拥在怀的人而颤抖了。
夏尔单薄的身体一阵酥麻,整个身体颤栗着,却又欣喜着。
塞巴斯蒂安从耳垂一路啄吻着他的白皙的脖颈,不时以牙轻啃着他使得他只能紧咬着下唇忍住快要呼出的呻吟。
手指掐入了塞巴斯蒂安白皙的手背,他在出来时竟是没有戴上不离身的手套。而他的手背也成功地被夏尔掐出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
塞巴斯蒂安的吻在夏尔的锁骨停下,白皙而躁热的身体只能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扑向着他,那就像是野兽一般席卷着,吞没着他。
但是……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
夏尔的锁骨处一片火辣辣的感觉,但是却并不疼,相反,他更是高兴和欢愉的。他紧紧地扣着他的手,将它举到了自己的眼前,怜惜地瞧着被自己掐出的几个深浅不一的血痕。
这样的血在他白皙的手上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触目惊心。
就像是……就像是……他离开他的那个夜晚,就像是他愚蠢决定下的一切产物。
塞巴斯蒂安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抱勒得他无心再去胡思乱想。
屋内有脚步声传来,塞巴斯蒂安便将夏尔抱到了门的另一边,靠着与他对视着。
有人把门扉关上了,阻绝了这漫天的飞雪。
然而,他们却依旧站在这里,他们依旧在这雪中对视着。
塞巴斯蒂安的脸上永远都是那么的白,令人可怕而惊心的白,毫无血色可言。
羞红了脸的他伸手抚摸着他的俊脸,自嘲地说着:“五年前,我可是拼尽全力地想要逃离你的枷锁。可是……”
“五年后的今天,你愿意永远被我捆绑住么?”他倚上他,通红的脸与他的脸形成了对比。他亲吻着塞巴斯蒂安的脸颊,留恋着他身上的气息,顺从地偎在他的怀里。
塞巴斯蒂安靠着墙,将他牢牢地抱着,用尽这唯一的一生之力抱着他。
塞巴斯蒂安没有给他答案,而在他的心目中答案早已是不再重要的东西了。因为他知道,他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他了。
他们这一生就只能被捆绑在一起,谁也分不开他们,他们也不会让任何人分开他们。
飞雪在后,夏尔的背早已是冰凉一片,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这些白雪已经被他的体温给融化滴在他的衣衫上,沁着他的身体,使之冰凉一片。
他抬着一双璀璨的眸子看着他,模样纯真害羞,有些扭捏,却又不想移开自己的视线。
塞巴斯蒂安哧地一声笑了起来,轻啄着他的红唇。
“少爷,你可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诱人吗?”他调侃着他,唇离他的只不过些微的距离。可是,他却只是停在他的前方,不为所动。
夏尔红着脸,宝蓝的眸里氤氲着雾气。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模样太过迷离了,但是他却看到他的脸终是再度欺近,轻啃着他的唇瓣。
“塞巴斯……”他叫着他给他取的名,一双雾蒙蒙的眸子始终不肯闭上,一直盯着他含笑的眸子。
而他之后的话语却湮没在了他如风暴席卷的热吻中。
最初的温柔吮吻早已不复,他的舌撬开他的贝齿,度入他檀口中的清香,席卷着他。
他就像是爆发了的野兽般不顾一切地占有着他。他的舌与他的厮守、缠绵,他吞没着他檀口中的一切,让之全染上他特有的清香。
夏尔在他的掠夺下失去了平衡,恍惚了身形。塞巴斯蒂安却是紧紧地搂着他,紧促的呼吸扑在他的面上,依旧不敢放过他,一直抓着他的舌与之纠缠。
他的手回抱着他,全身颤栗。内心的深处满是欢喜,努力地迎合着他。
天旋地转之中,雪势转小,不细看便会以为雪已是停了。
而在门边缠绵的两人,直到彼此都快窒息时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彼此。
彼此紧贴着的身体滚烫无比,但他却在塞巴斯蒂安的眼里擒住了那一闪即逝的凄凉。
他颤抖着身子紧拥着他,努力地将自己与他紧紧地缠在一起。
而他却是笑了。笑声有些暗哑,带着情 欲的味道。而那双黑眸却是看着远处的白雪,那里有个小小的别章躺在雪上,静静地却在触动着什么一样。
塞巴斯蒂安暗哑的笑未止,而他紧紧禁锢着他的手却是泄露了什么一样。
夏尔稳着一颗声听他说着,满心的忐忑却又欣喜,可是,他还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凄凉。
——“夏尔,我已经不再是一个恶魔了,我只是同你一样成为了一个人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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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犹在耳畔轻响,他的气息温热地撩拔着他。而他却只能睁着一双澄净的眸子盯着他,只有这一刻,他抛弃了所有归于一片澄净。
他们依旧相拥着,而他却觉得无边的寒冷。
身后是冰凉的白雪,身前是冰冷的他。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