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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恋次的床,花了恋次无数的时间、精力、金钱以及……恋次自己都觉得惊讶的自己那几近绝种的耐心……这一切的一切,恋次都是无意间、没意见的全都给了那家伙。然后等恋次回过神、反应来的时候,也惊讶得几乎弄脱了自己的下巴。怎么会这样?思来想去,恋次唯一能够得出的结论——并不是自己脑袋已经进水的可以养金鱼,而是……那家伙根本就是一只猫。没错,就是猫……
刚进家的那一天,恋次还没觉得。那时候,那家伙也只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看恋次走来走去,发牢骚兼埋怨老天不开眼。但是在接下来的一天中,因为恋次看不过眼那家伙那一身因为车祸弄得脏兮兮的衣物,而随便扔了自己一套衣服给他,让他去洗澡并换下衣服后,恋次才发现事情开始向出乎他意料的方向转去……
因为……那家伙不仅失忆,就连自理能力都出了严重的问题,严重到什么程度呢?严重到:当恋次等了2个半小时也没等到那家伙回到客厅,踢开浴室,做好心理准备收拾那家伙溺死在浴缸中的尸体时,才发现那家伙居然穿着价值1500美金的A•;testoni的皮鞋,踩在恋次那还没花到500美金的浴缸里……衣服一件没脱,全身湿淋淋的直淌水……而好半天下巴终于归位的恋次问过之后才知道:那家伙,根本已经连衣服都不会脱!
于是之后,恋次的苦难日子就这么华丽丽的展开了……
教他用热水器、教他怎么洗澡,刷牙,生活清理、教他用电视、电话、甚至是电灯……教他什么是冰箱,如何热东西吃,等等等等,几乎所有的基本生活能力都要教……还好那家伙至少还知道如何使用筷子和吃饭是要用嘴巴,要不然恋次真怀疑是不是要在教会他这些之前,甚至连饭都要自己喂他吃。
然而就算这些恋次都教会他了,那家伙还是会做但不一定做。比如说:洗澡、洗头,身体清洁等那家伙一定每天必做,但之后的收拾、清洗浴缸和将东西归位,他一定不做!吃的方面,稍微好一点,或者应该说更差,因为这方面——那家伙是完全不做,别说煮,就连热他都不热,只要恋次不回家做好了摆在桌子上给他,那家伙可以一整天除了水和牛奶,其他什么都不吃!!至于其他的,洗衣,打扫等,就更别提了……
说实在的,恋次的脾气很暴躁,所有认得、不认得但听说过恋次的人都知道这点。于是对于这些,恋次不是没发过火。然而那家伙面对恋次堪比喷火暴龙的脸,也只是一脸平静的眨眨他紫墨玉色的眼睛,继续窝回沙发上看窗外的蓝天,毫不理会也完全不理解。所以说……对猫发火跟对牛弹琴实际上是一个等级的事情,最后的结果只有无可奈何——一切照旧。于是阿散井恋次——关东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集铨社二当家白天在社里作威作福、鱼肉小弟,晚上回家后却只能做牛做马,二等公民……而且最该死的是:即便恋次火到几乎想放火烧房的地步,却从来没想过将这家伙踢出去……
而没这念头的原因自然就是恋次前面自己郁闷的碎碎念——这家伙给恋次的感觉,象猫。真的很象……
爱干净,也很安静。那人如果不是恋次主动找他讲话,他可以一整天都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窗外的天,或者躺在扶手椅上看书晒太阳,就连走路都毫无声响。安静得如果恋次回家的时候他不在,恋次要翻遍全家发现空无一人才能确定他是出去散步去了。
唯我独尊得理直气壮而又任性得可以……每天洗头却从不自己弄干头发,每次都是任凭那头黑色的长发湿淋淋的倘着水,象只猫一样,安稳地走到恋次身前坐下让恋次帮他吹干梳理毛发。虽然恋次已经教会他如何使用吹风机和梳子,但那家伙也只是平静的扔出一句:“手会酸。”然后继续坐在恋次面前,让恋次累到自己手酸……当然恋次完全可以不理他,只是那之后那家伙会就着那头湿发窝在恋次床上,将恋次的枕头和毯子染得濡湿一片也绝对不会自己弄干它……所以恋次罢工过几次之后,最后还是只能乖乖认命的帮他梳发……
就像恋次抗议过无数次,也没办法将这家伙赶离自己的床一样。虽然在这人刚到家的时候,因为恋次的命令也曾乖乖的在沙发上蜗居了一夜。可偏偏第二天早上恋次开门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他裹着毛毯蜷在沙发上,因为不舒服而微皱着眉睡着……看着看着,恋次的眉也不知不觉地皱在了一处。虽然恋次自觉自己的沙发并不辱没任何人——因为恋次绝对不与人同床,不管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和那些小妞玩到她们有多希望恋次能够留下,但也绝对别想恋次完事后继续呆在她们床上。所以就连有的时候修兵喝多了,被恋次扛回家,恋次也只是坚决将他扔在沙发上,摔条毯子给他就算完事。
但现在……沙发还是那张沙发,毯子也还是那条毯子,而这个人这么躺着,恋次却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像女王养的血统高贵的猫被农夫养在了马圈里一样……异常的不协调。于是后来……后来,恋次走过去拍拍他,告诉他可以睡床,当然恋次的本意是:他可以在恋次不在家的时候睡床。但这话一到这只“猫”的脑袋里,不知怎么的就被自动转换成了:恋次那张床从此就是他的“猫窝”,并从此不管恋次脸拉得有多长的赶他说:“我不和别人一起睡!”,那人也只是抱着枕头半睁眼的看恋次,答得顺流:“那你睡沙发。”然后也不管恋次火得掏枪顶在他脑袋上差点轰了他,自顾自的继续死赖着睡得安稳……
于是到了最后,眼见自己威胁毫无疗效的恋次,只得眼角抽筋,刺青扭曲的收枪——踢了一脚那只可恶的“猫”后,不得不认命的跟他抢床——虽然只能抢到一半……但也总比让他自己这个正牌屋主真正跑去睡沙发好。
还有……那人也象猫一样优雅又挑剔……对于吃的,别看那家伙好像只要恋次不回家做他宁可饿死也不吃的样子,但一个礼拜的相处下来,恋次也知道。那家伙的口味实际上就和他原来的着装一样,非常挑剔:比然的奶酪、莫尼卡多糕点店每天限量100个的千层蛋糕、科斯卡奇的刚出炉的黑面包、法国波尔多1982的红酒、新潟县产的清酒和芥末等等。而这些,却都是恋次在不知不觉中发现的。因为那家伙虽然挑剔却从来不对恋次煮的东西或者一开始随便买回去的东西有什么表示,不管是意见还是赞赏,只是安安静静的吃,只是遇上不合胃口的他就只稍微动动,遇上喜欢的才会吃得多一些。所以只要看那样东西他吃得多不多,就知道合不合他胃口……好像照顾一只高贵的猫咪的起居,慢慢的观察才会慢慢的发现……然后在你发现的时候,就好像获知了什么小秘密一样,整个人会有小小的窃喜。恋次也是如此,所以一个星期下来……渐渐的,恋次也会经常在早上到集铨社时,第一件事就是踢理吉去那些店里排队买那些糕点,然后送到自己家,给那家伙当早餐。或者遇上乱菊提起要参加红酒拍卖会时,让她顺便带回一瓶法国波尔多那个年份的红酒……
当然还有那些服饰——原来在第一天被那家伙穿进恋次家浴缸里而报废的那双A•;testoni皮鞋、因为染血被扔进垃圾桶的Giorgio Armani西服等等……虽然当恋次刚从乱菊口中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时,也曾产生过:早知道老子就应该将人扔出去,把东西留下来……的想法。然而到了一个星期后的现在……那个人还好好的留在他家里,而恋次的衣橱中多了两人份的那些奢侈品牌的东西——恋次带着他上商场去逛的时候,那家伙帮他自己和恋次挑的……当然,为此也让修兵、乱菊、冬狮郎他们口中第一次将品位这两个字和恋次的名字拉上关系……
所以……以上一切的一切,让恋次想来想去,最后的结论还是只有这一个——那家伙实在太象猫。……也就因为如此,恋次才会对这家伙容忍到连恋次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且,虽然不乏怨声载道……但恋次的生活的确在不知不觉中因为他暂时“收养”的这只高贵的白猫而一点点地改变。并且渐渐习以为常——
所以当一个礼拜后,听到修兵在电话的那一头告诉他说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查出来的时候,正帮那只“猫”擦头吹发的恋次只是一愣,听着修兵在那头说:“……那你明天早上到社里来的时候,我把调查出来的结果给你啊……”,恋次“嗯,知道了……”的应完后,却继续看着挂上的电话发呆。“怎么了?”头上还挂着毛巾的大猫转过头,紫墨玉色的眼睛仍然一片平静。“没什么,知道你的事情了……明天送你回家去。”摇摇头,恋次将那人的“猫”脑袋板过去,继续帮他擦头,却觉得说完这话的嘴里残留了淡淡的苦。“哦。”可惜猫儿是不知道人的心思的,象猫的人也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再无表示。之后恋次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帮他弄干头发,什么话也不说,因为没什么好说的……他能说什么?这个人,不管再怎么象猫,也不是一只真正的猫,而且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只是一场车祸,才让这只“猫”意外又暂时的留在了这里……而现在,这一切是结束的时候了,这个人,这只猫要回到他原来的家,回到原来的生活……所以,恋次那句:“你想不想继续留下?我养你……”也只能连声带都没攀到,就摔没在心里……
“朽木白哉,27岁,日德混血儿,自由编程师,一直旅居欧洲各国……半个月前才回到日本。据说是IQ高达200的天才……”
一张白纸,一个人一生的经历被压缩成短短的几十个字,轻巧的摊开在恋次面前。但此刻不管是看着这张纸、这些字的恋次,还是刚刚将调查报告地给他的修兵,都不觉得轻松。
“IQ200?”两根手指夹着那张纸晃啊晃,单薄的纸张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但口中重复的词句却重得将嘴角挂着的微带讥讽的笑,坠成向下的弧度。恋次莫名的觉得有点闷,长长的吸了口气,却发现那口气梗在胸间,怎么也呼不出去,好半晌,才终于随着苦笑一起送出:“……很好。”
“什么很好?”安静的递出报告,安静的看恋次的反应,却最终因为恋次这异常的反应而难以保持安静,修兵微吊起眉的盯他。
“现在,这个IQ200的天才住在我家,而且洗澡的时候会穿着皮鞋踩进浴缸里……不是好,是什么?”一掌将那张纸拍在桌面上,恋次倒回沙发上望天。将一个星期的二人相处都说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听完恋次的述说,修兵原就没松开过的眉头,更是被他自己几乎拧成了中国结。“我要是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好了。”恋次只觉得嘴苦。真想抓过随便谁、谁、谁,好好的揍一顿。一来泄愤……二来,现在不做,只怕以后自己没机会做……
尤其是一想起刚才修兵的补充:“……顺便说一句:我们那个当家小家伙最喜欢的智力综合实战游戏,就是这个朽木白哉设计的。”
——真他妈的棒透了!要给那人小鬼大的小鬼知道了,他最崇拜的编程师,不仅被碾在自己的车轮下,还变成这副白痴样……恋次估计不用等到明天,只怕今晚自己和理吉两个人,就会被浇成“人体水泥砖”,沉进东京湾里。
“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吗?”和恋次想到同一件事情的修兵,也觉得头痛。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修兵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多么大的不确定系数。尤其是问的另一方是号称最大不确定系数的阿散井恋次。
果不其然的,几乎整个人沉进沙发里的红发人冒出一句:“办法啊……干脆我直接开车,再将他碾过一次,说不定他就能恢复了。”
“别开玩笑了!”这名副其实的“馊主意”一钻进耳里,修兵忍不住声音拔高了两度:“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亏他还在调查报告一到手,就特意压下来,挑着他们那个当家小老大去大学上课的时间,把恋次这家伙找出来私下商量。谁知恋次这家伙还这么不知死活的闲皮癞脸……修兵气得脸都长了。
“吼什么?你自己都说这是开玩笑了?!”呼的一声虎跳起来,恋次拍着桌子吼,火气甚至比修兵还大。对上修兵的冷眼,半晌,才终于坐回沙发上。
恋次将自己的一头红发胡乱的揉得好像野马践踏过的残花地:“卯之花那家伙说过,这只能让那家伙自己自然恢复……”吞下了后半句:……而且,会不会恢复也不一定。越说越小声,也越心烦……办法,要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