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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宾客统统炸飞。
但是,现在蓝染他们最头痛的,就是不知道那名红发的妖精究竟被关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壶子里:不仅遍布整个议员官邸的监视系统里见不到恋次的踪迹,就连他们放在恋次身上的两个GPS发出来的讯息都受到了严重的干扰,无法准确定位。
而且在行动前,出于对恋次的安全的考虑,白哉和蓝染都没让恋次身上带上通讯仪或是窃听器——谁知道那个议员抓到恋次后,会不会搜他的身,一旦被搜出身上藏有这两样东西,恋次当场就会被当作恐怖分子处决掉。
所以,蓝染和白哉两人努力到现在,所得到的结果,也只能够肯定恋次现在人还在议员的官邸内而已。
现在两台GPS居然同时失去了信号……明白这意味这什么,以及会产生怎样的可怕后果,蓝染也不由得焦急了起来。而且,蓝染也知道,白哉比他还急,5分钟已经是冥王还能勉强压制怒气的时间的极限了。所以,为了避免出现白哉口中那个最坏的结果,蓝染绞尽脑汁的寻找可以打破眼前这个僵局的突破口。
————时间还剩4 ' 40 '' ————
联络器里传来蓝染的声音:“白哉,你杀了议员夫人吗?”既然白哉说克莱特克议员的那些红发受害者的遇害,极有可能是议员夫人派人下的手,那么说不定知道丈夫恶劣性癖的议员夫人,也知道丈夫幽禁那些青年男女的场所。
“还活着,我用药让她一直昏睡着。”高明的棋手,不到逼不得已不会轻易抛弃任何一枚棋子。
“那你将联络器放到她耳里,我来问她……”因为昏睡的人更好催眠,所以通过监视屏看到议员夫人卧房内,白哉将联络器放到议员夫人耳内后,蓝染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催眠议员夫人,让她说出她所知道的关于她丈夫有可能囚禁受虐青年的地点……
————还有3 ' 45 '' ————
……瘫倒在地上,被催眠的女人渐渐发出心理抗拒的难受呻吟,坐在床沿的白哉充耳不闻的审视着电脑屏幕上高速变换的画面,冷静而快速的分析蓝染传来的别墅监控总室所收集到的别墅各处的资料……前面恋次身上的GPS,发讯显示出的他所在的地方就在这座官邸内。
蓝染传过来的遍布官邸各处的监视摄像头显示出来的官邸内各处的画面上……他们都没找到恋次的踪影,毫无疑问,议员先生是将恋次藏在了隐藏在官邸某处的密室里,只是那个密室到底是位于官邸的何处。
窗外绚烂的烟火已消失了踪影,随着夜风,今晚舞会的第三轮舞曲声丝丝缕缕的飘了上来……这是今晚舞会的最后一轮舞曲,一轮舞曲大概有15首。一旦这15首舞曲奏完,这场生日舞会便宣告结束,与会的全体宾客都会离开,白哉和蓝染也不例外。不过以现在的情势,如果2分钟后他还找不到恋次的话……白哉准备用最壮绝的一个大‘烟火’让这场舞会提前结束。
———— 2 ' 27 ''————
“呼……”呼出一口气,蓝染一边注意着监视屏,一边跟白哉商量弃‘棋’:“看来议员夫人对于自己丈夫的这种性癖心结很深,对我的催眠抵抗得很强。我想进行强制催眠。不过经受强制催眠之后,她会变成废人。”那样的话,这颗‘棋’就不能再用了。
联络器另一方的白哉眼都不眨:“可以”。从一开始他接近议员夫人将她收为‘棋子’时,就没打算任务完成后还让她活着。现在只不过是将时间提前了一点而已。
“而且议员夫人就算脑子废了,对你还是很有价值。”脑中突然有一个细微的线索一闪而过,一面皱眉整理着思路,想找出那点线索,白哉一面告诉蓝染自己一早就为议员夫人选好的归宿,“议员夫人的血型是:RH阴性A2型。”年轻,身体健康,血型稀有……即使是对于蓝染这个全世界人体器官黑市大鳄来说,这么好的原材料依然是不可多得。
“明白了。”听完白哉的话,蓝染一边着手强制催眠议员夫人,一边开始考虑等下将这上佳的原材料偷运出去的方法。而另一方,白哉终于抓住了头脑内那根若隐若现的线索,手指敲击键盘,调出几天前蓝染弄到的那张管道图,暖黄色的灯光下,不同色的眼睛仔细的顺着电脑显示屏上的管道图移动,一边对照脑海中记下的刚才蓝染传过来的监视摄像头拍到的全官邸的景象:
下水管道——没有问题。
电路分布——没有问题。
通风管道——有问题!!
修长的手指敲上电脑屏幕上管道图上通风管道莫名多出来的那一小截……白哉冷静的将自己的发现传给蓝染:“蓝染,也许我找到了。北35A-48∑,监视控制室的监视屏上显示的是什么地方?”
“克莱特克议员为他的波斯猫们准备的房间。”
“有保镖吗?”
“没有,但那是8人一组、15分钟一轮的保镖巡逻队,巡逻的必经路线。”
“我过去看看。”白哉将电脑收回工具箱内,取出自己常用的工具——只不过这次不是摄影的工具,而是杀人的工具……波斯猫专用的房间里的通风管道,会通向藏着何等珍惜生物的地方?……会有红毛、长着美丽斑纹、野生种的吗?
———— 1 ' 15 '' ————
……漆黑一团的房间中,突然静静的浮现一道冷凝细微的光线。……长长的毛发,懒洋洋的姿态,蓝、黑、白、花等色的猫咪们,有的坐在沙发上,有的趴在软垫上,打着哈欠,睁着眼睛瞥着突然出现在它们领地里的人。
敏捷而小心的避开滚在地板上的一只猫咪,伸出来够自己脚的爪子,以及横摊在脚前的猫尾巴……轻松避过保镖巡逻队,摸黑潜入房间的白哉,拿着冷光源的微型折叠灯,无声的在这些毛色各异的波斯猫们或狐疑,或好奇或漫不经心的注视中移动,仔细检视它们的地盘。
一只懒洋洋趴在软垫上的打瞌睡的猫咪,脑袋上突然传来一下抚摸,猫咪惺忪的睡眼睁开一丝后又闭上,脑袋蹭蹭蹭的偎进那个手掌……“乖孩子~”一手抚摸着猫咪,一手将它从地上抱起来转移到沙发上,白哉最后拍了拍那颗已经昏昏欲睡的脑袋,空出来的手摸到这只猫让出来的这块地砖边沿用力一掀,一个通风管道口露了出来……
———— 0 ' 50 '' ————
垂直向下的通风管道,黑洞洞的开口飘出仿佛从地底深处透上来的空气,湿冷而夹杂着浓厚的灰土气息。漆黑的洞口深不见底,宛如地上突然陷裂出来的一个直通地域和墓穴的豁口……白哉举灯照了照,幽深的通风管道孕育终年的黑暗,使得折叠灯的灯光在1米开外就被吞噬殆尽,再深处……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 0 ' 40 '' ————
将折叠灯固定在身上,白哉抽出腕表中的细丝,通知蓝染自己的决定:“我下去。”
“不可以,太冒险了。”二楼监控室通过监视屏看到白哉做准备,蓝染在联络器里几乎吼了出来,白哉这样下去,根本就是在赌命。“我们收集到的资料中,完全没有这条管道的线索。它下面有什么、最终会通到哪,你我都不知道。万一这下面是个陷阱的话……”
“恋次也有可能就在这下面。”只凭这点,就值得他朽木白哉冒险。
“是有这个可能,但也有更大可能是:两样都有。”蓝染还是难以接受——先不说恋次不一定在下面。就算恋次真的在下面,但谁也不能保证克莱特克议员不会在恋次的身边安排下成堆的陷阱,专等他们两人自投罗网。
———— 0 ' 20 '' ————
把细丝的牵引头在通风管道内壁上固定好,拽了拽,确认够牢固后,白哉在不大的通风管道口边蹲下:“同样5分钟,5分钟后还没有我的通讯的话……蓝染你就放弃这个任务,撤!以后…替我把恋次找出来,毫发无损的带回日本去。”冷静的说完,手一撑,黑衣黑发的人,修长敏捷的身影便纵身跃入那地狱入口般黑洞洞的洞口 —————————— 0 ' 00 '' —————————— !!监控室里,看着眼前再无人影的监视器屏幕,蓝染一个人对着被切断了通讯的联络器,无言以对的无声叹息……
………
…………
………………
——灯光明亮、黑暗退避的地方,“喀!唔~”恋次搂着肩滚在软塌边沿,咬着唇眼睛喷出火的怒视阴影处的变态老头——如果等下能够摆脱这条该死的铁链的话,他绝对要宰了他!!!由于电击令全身麻疼无力,恋次的行动和反应都不比之前灵活。就在刚才,恋次一个躲闪不及,背上终于被抽中一鞭。
背上的鞭痕还在火辣辣的生疼,怒火冲天的赤眼就捕捉到下一鞭又刷了下来——硬撑起麻疼酸软的身体,恋次一个翻滚,滚到软塌的另一旁,喘息连连……在身上施虐的电击从几分钟前就一直源源不断的摧残着他的身体和意志,令体力急速消耗。现在恋次几乎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勉强硬撑着在满目疮痍的巨型软垫上半爬半滚,惊险万分的躲避克莱特克议员不停刷过来的长鞭。
……“!!”再次避过一鞭,踉跄的脚步一滑,恋次整个人重重的摔在软塌上,即使有软塌的缓冲,饱受摧残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漏出一声呻吟。一鞭落空,收回长鞭绕在掌中敲敲,现在已经占据绝对优势的克莱特克议员,看着倒在软塌上的恋次,笑得狰狞:“跑啊~我看你再跳啊!如何~电击的滋味很舒服吧?现在,你再好好尝尝鞭子的滋味。”松开长鞭,再次一鞭子抽过去。
最后一次撑着避开的恋次,终于在避开这一鞭后,半搂着身体跪倒在软塌上,烧满不屈的火焰的眼睛,恨恨的瞪着克莱特克议员再次抖开长鞭,再也无力动弹……“呵呵,不过还真的是异常漂亮的美人儿。”抖开长鞭,欣赏着红发的人儿灯光下狼狈不堪再也无力抵抗的模样,想着等一下自己能够从眼前的美人儿身上享受到的极致快乐……缓缓举高手中的长鞭,克莱特克议员忍不住狞笑着赞叹一句……
——————————“所以,他只属于我。”就在这时,一丝冷空气飘过,从身后突如其来传来冰冷刺骨的这一句话,以及同时,提鞭举高半空中的自己的手臂被人硬生生折断的“咔嚓”一声脆响……这两个声响就是瞬间瞪凸了双眼的克莱特克议员,倒地坠落进极度痛苦的炼狱之前,所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悄无声息的站在阴影中,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白哉,收回自己掐着克莱特克议员后颈,戴着布满蜘蛛钩毛般极其细小毒针的手套的手。不同色的眼眸冷硬如冰锥的看着,被自己折断了右臂的克莱特克议员,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像被抽掉骨头的死狗一般软软的瘫倒在地,布满赘肉臃肿的身体,通了电似的不停的轻颤扭曲。
……通过手套上数以万记的细针钉入克莱特克议员体内的毒素,会剥夺议员活动和发音的能力,并持久而强烈的刺激痛觉中枢,而不影响身体其他任何部位。如此,克莱特克议员会一直维持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却清醒无比的状态,持续感受到宛如全身每个细胞内都有无数只黄蜂在不停蛰刺的极度疼痛。直至机体最终承受不住这份炼狱似的痛苦折磨,爆发心脏病而呈现自然死亡。
——这期间过程大概耗时3小时左右。足够克莱特克议员细细品位生不如死的残酷煎熬,更足够白哉他们待到舞会结束,安然驾车返回旅馆,登上时间最近的一班国际航机,飞离伊拉克。手套上数量惊人的超微毒针设计则是为了令尸检时针孔不会为任何检查手段检查出来。
确认毒针上的毒药已经生效,白哉的注意力投注到灯光下倒在凌乱不堪,羽片四露软塌上的恋次身上。
……从恋次拽着项圈搂着肩,依然止不住浑身颤抖的不自然姿态,以及那头火红的长发因为静电气微微飘浮,波动在空气中的异常模样……白哉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折磨着恋次。
迅速脱下毒刺手套,敏锐的找出墙上隐藏的电源开关关闭后,白哉踩过死狗一样的克莱特克议员的身体,疾步走过去将脱力倒在软塌上的恋次搂进怀里:“恋次…”半搂着瘫软在怀里的人,替他将一头凌乱散乱的长发拨到耳后拢好,切断套在恋次脖子上的项圈,白哉轻摸着恋次几近昏迷的脸